縣試放榜了,秦朗根本不敢去看榜,他怕被在場的諸位給打死。


    畢竟400來號人隻中15個,剩下沒中的往年隻能怪自己學識不行,今年肯定統一怪秦朗這睡神影響。


    這個鍋,這小子是背定了。


    所以他隻能讓陳二爺去幫他看榜。


    要說這放榜也是尿性,別人都是先放案首,再貼其他人的。


    可涅陽縣縣令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把大家的期待拉滿了。


    一個一個中榜的名字,在老陳那不利索的腳步中探查迴來。


    “天子三號,曲林鎮白樺村白少天高中第三。”陳老頭一晃一晃的迴來稟報。


    馬車上秦母臉上如同結了冰,秦朗自己都整不自信了,他是有信心能中,可他沒覺得自己會中案首啊。


    如今就剩兩個名額了,看著滿臉寒意的老娘,讓他這兩世為人,加起來三十來歲的靈魂也有點瑟瑟發抖。


    “玄字第八,棗莊村李明達高中第二。”陳老頭又帶迴來一個消息,讓車上氣氛進入冰點。


    “哥,不會真沒中吧?”連秦思妙都覺得,哥哥有點要挨揍的感覺。


    “難道真的一覺睡出眾怒來了?不能這麽小氣吧?這群渣渣的狂吠竟然真能影響考試結果?”秦朗小聲迴應著妹妹。


    “可能是,按道理不會不中的。”秦思妙隻能認同這個結論。


    “迴家再說,老陳別去了,趕車迴家。”王嫻的聲音裏沒有一絲感情。


    “娘。”秦朗叫的很甜,他企圖換迴一絲母愛。


    “別叫我娘,迴去打不死你。”王嫻臉色冰冷。


    忽然,圍在衙門口的人群發出一陣喧鬧。


    “不行,這比殺了我都難受啊,狗東西。”


    “黑幕,絕對是黑幕,勞資雖然中了,但我覺得這就是黑幕,破著不要功名我去告他去。”


    “睡了四個時辰的垃圾能當案首?那我這麽多年的勤學苦練,晝夜不休的算什麽?”


    “彼其娘之,我不服啊!”


    ......


    “這位仁兄,咋滴了?”秦朗從車窗探出頭,問旁邊一個氣的滿臉通紅的學子道。


    “天殺的,玄字第五號,秦朗那孫子中了案首了,我們都覺得這中間有黑幕,要去縣衙堵縣令呢。”


    學子一邊罵一邊道。


    “玄字第五號?那不是我麽?”秦朗一臉懵,嘿,自己還真中案首了?


    “原來就是你小子,唉,大夥,那孫子在這呢,拉他去見官。”學子立馬大聲喊道。


    “老陳,開車,快跑!”秦朗招唿駕車的陳二爺。


    陳二爺一腳踹飛,企圖擋道的學子,駕著馬車揚長而去。


    後麵的學子如同釜山行裏的屍潮,癲狂不已。


    ......


    “好可怕,這些人太嚇人了,怎地能眼紅人當案首呢?”


    縮迴頭的秦朗,一邊撫胸平息自己的心有餘悸,一邊跟自己妹子吐槽。


    “就是,一群紅眼病。”秦思妙配合的說道。


    轉頭看向自己的老母親,果然,王嫻早就變了臉色。


    “大郎啊,晚上為娘要做六道菜,你看數量上夠不夠?”王嫻眯著眼溫柔的說道。


    “夠夠夠,我吃一道就行,咱可差點被打死,哪敢要求太多。”秦朗忙不迭點頭,他是懂陰陽的。


    “那不是你那死鬼爹瞎傳消息嘛,害的為娘錯傷了我的兒子,多加兩道菜可行?”王嫻趕忙說道。


    “娘啊,孩兒屈啊,辛苦考試還要被人潑髒水啊,兒子痛苦啊。”秦朗抱著王嫻的大腿嗷嗷哭。


    “兒子別委屈,迴去我就去收拾那老東西,挑撥我們母子關係,打的他滿地找牙。”王嫻氣憤的在空中揮拳。


    “不用娘,不用下手那麽狠,打的半死就行了。”秦朗一秒收聲,補充建議。


    一旁的秦思妙笑的前仰後合。


    秦朗是不痛不癢的挨了兩下雞毛撣子,秦樓是真挨打啊,自己那文靜賢淑的妻子,小小的拳頭竟然有如此威力。


    秦老爺接連三天,都是單手捂著眼眶出門辦事的,別問為什麽,問就是撞樹上了。


    ......


    高中案首的事情沒多久就傳迴親爹耳朵。


    “不錯,大伴,我說什麽,朕兒,朕的兒子,大宋之主的兒子,考個縣試他不睡覺他幹嘛啊?”


    “腦袋裏麵都是才華跟智慧,這縣試能攔住他?朕早就說了,他類朕,朕是不是早就說了?”


    趙恆興高采烈的對著自己大伴道。


    “是是是,官家早就預料到了,為官家賀喜,小主子文采飛揚,以後引領文壇不在話下。”


    大伴心中是白眼狂翻了,這皇帝當時那氣憤的嘴臉他可是記憶猶新。


    “咳,那個,那個,當初情急之下的胡言亂語,那個記得不作數,懂嗎?”


    趙恆忽然想起來,自己當時憤怒之下,好像有一些不好的想法,想讓陳林代為實施。


    “老奴年歲大了,很多事都記不住,您說的那事早就忘了。”大伴豈能不知這趙恆說的什麽。


    “那就好,那就好,今晚擺駕宸貴妃,朕要和愛妃痛飲。”趙恆放下心來,擺手道。


    “遵旨。”


    ......


    鹿鳴宴秦朗是沒心思參加的,他們做的不一定有自己調教出的廚子做的好吃,自己家的死契奴仆都被安排了一手絕活。


    宋朝的調料種類已經相當豐富,鹽、蜜、酒、醋、糖、奶、芥末、花椒、豆豉、醬油,都已經有了,能發力的地方很少。


    技術成份不高的雞精,和二次過濾的細鹽,蒸餾過的白酒,還是可以再嚐試一番的。


    加上自己指導過的幾個菜譜,家中的生活是屬實不錯的。


    外麵的酒樓他也吃過,味道僅僅一般,吃個樂嗬罷了,真吃還得看自己老娘的巧手。


    秦老爺子自然知道那裏麵的一些商機,可這都是秦朗發明的,他不發話,娘子就不讓有任何動作,隻滿足自家口腹之欲。


    揣著一座金山在麵前,可不能動分毫,讓秦樓渾身難受。


    秦朗才不鬆嘴呢,他等著自立門戶再賺錢,現在賺錢那是給自己賺的嗎?那是給秦樓賺了,我才不當這好大兒。


    抖音裏學的手段隻用了萬分之一,拿出來就都是錢,等我成年了就富可敵國。


    現在就拿秦綠綠提供的材料實驗著不心疼,造出來就好,造不出來沒關係,反正沒有例銀。


    可這由不得秦朗想不想參加,他還要去府試。


    縣令這也不能直接不給麵子,畢竟是人點的咱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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