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燭火搖曳,投下曖昧又緊張的光影。


    溫若禮將許墨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凝視著,眼中湧動著複雜難辨的情緒。


    許墨一時間大腦空白,完全沒反應過來,溫若禮想要幹什麽。


    可還沒等他搞明白,溫若禮滾燙的吻便不由分說地落了下來。


    他鉗住許墨的下頜,急切地含住了對方的唇,不顧一切的親著。


    許墨瞳孔地震,瞬間清醒。


    本能地想要推開溫若禮,可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他根本動彈不得。


    唇上是一片冰涼,緊接著是強烈的窒息感。


    許墨又驚又怒,用力咬了溫若禮一口,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彌漫開來。


    溫若禮卻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死死含著許墨的唇,怎麽也不肯鬆開。


    許墨隻覺得肺部的空氣被一點點抽離,腦中竟冒出一個荒誕又驚恐的想法。


    溫若禮不會是敵人派來的刺客吧?


    想用這種法子憋死他,那他可就成了史上第一個被憋死的皇帝。


    許墨發出“嗯嗯嗚嗚”的聲音,手腳並用的掙紮著。


    此時屋頂上,暗衛聽到動靜,正猶豫要不要現身,被楚離抬手攔住。


    侍衛焦急地看向楚離,低聲詢問,“皇上會不會有危險?我們要不要下去?”


    楚離臉上一片死寂,聲音暗啞的解釋,“皇上若想反抗,溫若禮根本控製不住他。


    並且手邊有茶盞杯具,若想讓咱們救駕,皇上會摔杯子示警。”


    說完,楚離一臉落寞地揮揮手,讓侍衛們迴避,不要去聽皇上的隱私。


    楚離一人呆呆地坐在瓦片上,仰頭望向那一輪孤月。


    想到往昔與皇上相處的點點滴滴。


    曾經,他以為兩人會一直相伴,所以才遲遲沒看清自己的心意。


    可等他終於看明白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趁著溫若禮鬆懈的瞬間,許墨拚盡全力將人推開。


    踉蹌著站起身,迅速與他拉開距離。


    許墨滿臉通紅,又氣又惱,低聲怒吼道,


    “你是活膩了嗎!知不知道朕可以殺了你!”


    溫若禮嘴角滲著血,怔怔地看著許墨。


    他不知道原來他們的第一次吻竟然是這種滋味。


    沒有任何甜蜜繾綣 ,隻有苦澀。


    許墨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不想把事情鬧大。


    看著溫若禮似乎也漸漸平靜,便開口質問,“你發什麽瘋?到底怎麽了?”


    溫若禮直直地看著許墨,啞聲道,


    “皇上明明知道原因……”


    許墨又氣又無奈,扳倒趙承山的書信是溫若禮耗費幾日心血,一筆一劃拓寫而成。


    在這件事上,溫若禮確實立下大功。


    若要治他今日的罪,自己便要失去一個得力幫手。


    可若不與他說清楚,日後兩人的關係隻怕會更加麻煩。


    許墨冷著臉,“你的心思朕明白。朕一直沒有迴應,你還不懂嗎?”


    溫若禮淒然一笑,不答反問,“是為了那個岐國使者?”


    許墨張口否認,可話到嘴邊,想了想還是認了下來,


    “對,是。所以,你以後最好擺清自己臣子的身份,不要再逾矩。


    今日你對朕做的事,夠你死八百迴了。但朕這次放過你,隻要你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明白嗎?”


    溫若禮黯然神傷地抬起頭,看向許墨。


    許墨看著他的眼神,心頭猛地一震,卻還是硬起心腸不說其他。


    最後溫若禮拱手作揖,低聲道,“臣……知道了。”


    夜裏,許墨睡在龍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溫若禮離開時那落寞的背影,始終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煩躁地扯了扯被子,氣悶得蒙著頭。


    第二日上朝,秦公公小聲告訴許墨,溫若禮托人替他請假,這幾日不來上朝。


    許墨皺了皺眉,“因為什麽?”


    秦公公迴稟說,是溫若禮病了。


    許墨不知溫若禮是真病還是找借口。


    不過,讓彼此有個緩和的時間也好,省得見麵尷尬。


    接下來的幾日,許墨派遣樊良去審訊那幾個岐國人。務必審問出先皇與太子被暗殺是否與他們有關。


    得知審訊有了結果後,許墨親自來到牢房。


    他手裏把玩著利刃,麵無表情地聽著幾人交代。


    原來,確實是趙承山與岐國人勾結,將先皇的出行路線、侍衛部署告知他們。


    還在侍衛裏安插了內應,這才使得暗殺得逞。


    而動手的人在事成之後,已被秘密處死。


    許墨看著那幾個因怕死而將一切和盤托出的人,冷冷吩咐樊良,


    “讓他們把岐國的地圖、部署都畫出來。朕要揮師滅岐,為先皇與太子報仇!


    他們用這等手段害我父兄,朕要加倍奉還!”


    此後的幾日,許墨每日都與樊良商討行軍打仗之事。


    那個領頭的使者也參與其中。


    在許墨下令斬殺其餘四個岐國人後,他便換上大楚服飾,跟在許墨身邊。


    許墨對著滿桌的地圖和作戰資料,揉著眉心,疲憊不堪。


    恍惚間,他腦海中閃過一句話,


    要是溫若禮在就好了,他肯定能有更穩妥的辦法。


    可溫若禮已經五日沒有上朝了。


    第二日,樊良突然提出許多絕妙的點子,比如如何攻打岐國的關鍵城池。


    如何先隱瞞趙承山與使者被賜死的消息,派人假扮趙承山迴信,再讓武功高強的人假扮使者迴去複命。


    來個裏應外合,殺岐國人一個措手不及。


    許墨一邊聽,一邊懷疑,他冷著臉問樊良,“這是你想到的嗎?”


    樊良眼神閃躲,不敢直視許墨,沒有迴答。


    許墨頓時有些不悅,心想溫若禮寧可采用這麽迂迴的方式出謀劃策,也不願意上朝。


    這讓他心裏湧起一股無名火。


    於是許墨換上私服,帶上幾個侍衛去往溫府。


    他要看看,溫若禮生的什麽病。


    許墨在下人的帶領下,走到了前廳。


    隻見溫父與一位老者坐在上位,溫若禮與一位女子坐在下位。


    除了溫若禮,其他三人都有說有笑。


    溫父最先發現許墨,急忙起身行禮,“皇上萬歲!”


    溫若禮原本平靜的臉上,聽到“皇上”二字,猛地轉過頭,與許墨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許墨似笑非笑地問他們,“這是在做什麽?”


    溫父解釋道,“這是老夫的舊友,也是未來的親家,我們在商量成親的事。”


    許墨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想到不久前溫若禮還對自己做那種事,如今卻在這裏談婚論娶。


    怪不得這幾日不上朝,原來在忙著成親。


    許墨自嘲,還以為溫若禮不上朝是因為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了。


    許墨冷冷扔下一句,“那朕不打擾你們了。”


    便拂袖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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