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清了清嗓子,“那個……上迴你們來江府提議結親,我當時不知道你的處境,我才……”


    沈晏接過話頭,“哦,原來是因為這個,那你不必介懷,我都明白。”


    許墨愣了愣,“你明白什麽了?”


    “我明白,你不是看不上我,而是覺得我可以找個更合適的,是不是?”


    “是……”許墨點頭。


    沈晏笑了笑,笑意卻隻是停留在表麵。


    許墨衝口而出,“你不要隨便找個人搪塞應付,雖然那個姓李的挺單純,不會整幺蛾子,但是你後半輩子要一直照顧他,你會很辛苦!”


    沈晏抬眼看了看許墨眼裏的關切,“那你覺得,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有!當然有!”許墨衝口而出。


    “那,你說的其他選擇是誰?”沈晏看著許墨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


    “我,我不行嗎?不比那個小傻子好?”


    沈晏彎了彎嘴角,終於有了笑意,


    “你當然比他好,短短時間將這風滿樓打出名堂,真沒幾個人有你的本事。”


    許墨被誇,臉上掩不住的欣喜,一開心就會眉眼彎彎。


    “你誇的我都不好意思啦。”


    沈晏頓了頓,“當日你粗布麻衣都可以拒絕侯府聯姻,今日有了能力,為何要淌我這趟渾水?”


    許墨是沈晏目前為止,能想到的,條件最好的一個聯姻對象。


    但是一直摸不透許墨所圖的是什麽,沈晏不想貿然招惹。


    不過,如果是對方主動提出,那就另當別論。


    “你也別這麽說,這怎麽算趟渾水呢?我的處境跟你也差不多,雖說不用催婚,但是我這酒樓賺錢後,我那後母跟弟妹也是虎視眈眈。”


    許墨自從酒樓生意爆火後,李氏跟一對子女先是震驚不解,一頓議論。


    後來派人打探,確實不是假的,就開始眼紅嫉妒,想要算計許墨,將酒樓搶迴來。


    許墨做了兩手準備,將酒樓的盈利變現一部分,偷偷存了起來。


    讓酒樓夥計跑堂廚子認股酒樓的支出,相當於他們投資自己的錢在酒樓,許墨慢慢金蟬脫殼,把自己的部分稀釋轉移出來。


    防得就是李氏他們,甚至他連江京這個擺設爹也信不過。


    他後來找人查過,原來江府明麵上是隻有五間鋪子,別人不知道的是,江京私底下有幾間很賺錢的,隻是用了別人的名義。


    這個人連自己妻兒都防著,存心不良。


    沈晏聽完,眉頭微蹙,細細考量許墨所說的話。


    許墨繼續道,“我現在其實也需要個成婚對象,最好是嫁出去。不然留在江府,日日與他們算計籌謀,也累的很。”


    沈晏默默點頭,承認這也是逃離江家的一個法子。


    “那你是準備與我結親嗎?”沈晏單刀直入。


    許墨被直球打懵了,愣了會,“嗯……我覺得你是我認識的人裏麵,最好的。”


    沈晏目光轉了幾轉,低頭淺笑,


    “承蒙你的認可,你就不怕我在沈家也生存艱難,你從一個狼窩掉進一個虎穴?”


    “老實說,我不信你會甘心坐以待斃,任人宰割,你是不是暗中籌謀準備了什麽?”


    許墨問的直接大膽,他們目前的關係不足以承擔如此深的探問。


    沈晏並沒有覺得許墨在越界,但是他也不想迴答。


    許墨急道,“你可以不說,等你覺得我值得信任,再告訴我也不遲。”


    沈晏冷峻的臉上,淩厲的五官瞬間變得柔和,


    “我並不覺得,你不值得信任,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另外,你放心,你嫁來我沈家,我定會護你周全。”


    雖然知道沈晏現在隻是把自己當成合夥人,許墨還是在聽到“護你周全”這幾個字時,心跳漏了一拍。


    他眼神飄忽的拿起茶盞抿了口茶,耳尖隱隱泛著紅暈。


    平生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喜歡過任何人的許墨,這一刻突然覺得胸腔跳動的心髒不是自己的了。


    後麵許墨與沈晏又交換了很多兩人的計劃。


    成親是迫在眉睫的事,他們迴去就會跟各自親爹請示。


    對於沈家那邊,許墨是最好的選擇,當然求之不得。


    對於江家這邊,江京大概率是會同意的。


    並且許墨為了增加同意的籌碼,既嚇唬住了小傻子,迴去主動退婚,又在外人麵前表現的與沈晏很是親近。


    馴馬場很多官家子弟消遣遊玩,許墨故意在人前與沈晏親近,他們七傳八傳的都會認為這倆人互有情意。


    不出許墨的所料,在李家小傻子迴去哭著說以後再也不要見沈晏,說沈晏是妖精後,李府派人送上厚禮,歉疚的取消讓二人成婚的打算。


    本來也是兩個當爹的口頭約定,外人並不知情,也不會落了沈家被退婚的麵子。


    沈晏又適時的提出,與江家長子情投意合準備成親,沈父自然滿意。


    隻是沈夫人在一旁,狐疑不定的一臉凝重。


    她才不信,沈晏與那醜八怪是情投意合,這二人之間根本就不熟,這才幾天就好能上了。


    莫不是這中間有什麽蹊蹺。兩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夜裏她跟沈父吹了枕頭風,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沈父一邊不耐的翻身睡覺,一邊道,


    “他二人若是沒私交,怎麽會一起去學騎馬,行了,你安穩的準備晏兒成親的事,留著心思給名霖吧。”


    沈夫人隻好作罷。


    許墨那邊就顯得不那麽順利了。


    江京聽完許墨要嫁給沈家那個瘸子時,臉色很不好看。


    一來,他越來越發現許墨經商的天分,後悔沒有早點讓他管理鋪子給江家賺錢,這剛見著枯樹開了漂亮的花,就要被人連盆搬走,自然不悅。


    二來,許墨的風滿樓接待過不少高官顯貴,許墨帶著銀麵具,不止沒有嚇到人,還被不少同僚當著江京的麵誇。


    江京覺得,今日的許墨隱隱有江家嫡長子的門麵,比好吃懶做的江華強太多。


    既然是江家門麵,江京自然希望他娶個差不多的貴女,門當戶對,開枝散葉。


    許墨自有對策,轉頭刺激李氏,“大娘,你不去勸勸爹?他非要給我娶妻生子,你說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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