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決意
明日方舟：我就是要當白兔子的狗 作者：禦霜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阿爾圖羅剛剛進城，先是前往了商業繁茂的三號城區，於肇豐物流的寄存處領了一個包裹。隨後堂而皇之地於大廳中拆解了包裹，取走了其中的一串鑰匙以及一塊‘水晶’擺件。
拿起鑰匙，瞥了一眼鑰匙上的銘牌，上麵刻有該鑰匙對應的宅邸街區——這裏將是她於斯城的臨時住所，是一間位於三號-九號城區交界處的一間幽靜豪宅，隻能說她的雇主對她也是相當舍得了。
拿起包裹中的物品，阿爾圖羅再打了輛的士，帶著自己的行李前往臨時的住所。的士上也隻是與司機詢問了住所附近的街區情況——比如飯店、商場以及公園之類的。大概問完後或許是因為長途跋涉而稍顯疲憊，便端坐於後座之上閉目養神，不再言語。
直到現在為止，阿爾圖羅的行程和舉止都不過是一個初來乍到的旅者的正常舉措而已，根本不會引起任何觀察者的懷疑——如果真的有觀察者的話。
抵達住所，阿爾圖羅先是聯係了家政工來清掃這間宅邸。這裏常年無人居住，還是有些積灰的。
等待家政工人於屋內清掃的時候，阿爾圖羅坐在院中的長椅上，裝作手太冷的樣子，將一雙手揣在了挎包當中，攥著那塊水晶擺件，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而那塊水晶擺件，其實就是她與她的雇主聯絡交流的媒介所在——屋內的那名家政工也是霍亨索倫家族長年埋藏在斯城的密探，大約一年多以前被派遣過來的，平時隻是負責些民間情報的收集而已，幾乎沒有暴露的可能。
‘我們的合作者剛剛在斯城中遭遇了一場意外襲擊，損失慘重。消息尚來不及匯報給霍亨索倫大人，但我的建議是您這邊的行動稍緩，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或是注視。’
‘意外襲擊？閣下知道是誰下的手嗎？’
‘不知道，在下的層次不夠高，還沒有資格知曉族中高層的核心機密···那邊隻是告訴在下讓在下先暫時收斂行動，提防新公爵府而已。’
‘新公爵府···是那個突然失蹤歸來，據傳將會承襲前科西切公爵的爵位，成為公爵領治理者的那個年輕瓦伊凡女子？（本文中塔露拉的公開偽裝種族為瓦伊凡）’
‘不錯，按照之前族長的意思，是先暫時將新公爵府的這些人視為敵對勢力，小心提防。據說家族之前在斯城購買‘源石實驗品’的供貨鏈被斷，就和這個新公爵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我明白了，那既然要暫緩行動的話，我是否不該去拜訪那位勃格納先生了？’
‘拜訪還是要去的，畢竟這一次邀請閣下來到斯城的人就是勃格納。勃格納那邊據說已經被新公爵府高度重視，隨時都有暴露的風險，您作為他公開邀請的音樂家，來到斯城卻不先去拜訪他反而顯得可疑。’
‘我的建議是閣下明天就去一趟勃格納的府邸，詢問一下音樂會相關的事宜，確認音樂會的舉辦日期、閣下的扮演角色。之後就盡量少來往，維持您正常的生活習慣就可以了。至於勃格納暴露的問題···其實他也不知道閣下的任務和身份，無需擔憂。’
這番交流之後，那名家政工人再和阿爾圖羅口頭交代了所有新公爵府的人物情報——除了完全於暗麵上行動的‘幽靈部隊’以外，剩餘的人員，比如艾麗絲、霜星以及她手下的雪怪安保隊，每一個人的大致資料，都被家政工給分享了出來。
情報傳遞完畢，家政工人終於‘打掃’完了宅邸，掃清了屋內的灰塵。來到屋外告知自己的雇主，並在屋外等待阿爾圖羅入屋檢查，等到檢查合格並報酬得付後便揮手告別離去了。
住宅都整理好，定下行程規劃，再去附近的甜品店對付了午餐——很符合薩科塔人的飲食癖好。阿爾圖羅直接背上自己的大提琴，前往了附近的公園當中，開始了自己日常的音樂練習。
‘維持日常生活習慣’嘛，如果那個新公爵府真的具備霍亨索倫大人口中那樣強大的偵察、監視能力，那自己不妨每天在公開場合多待些時間，順便磨練熟悉自己的‘技藝’好了。
===分割線===
自從內衛與巫王殘黨的交手過後，已經過去了約一周有餘的時間。期間新公爵府和‘高萊烏聯盟’都各自執行了自己的戰略收縮的策略，隻是效果截然不同罷了。
‘幽靈’們是順順利利地撤迴到了核心城當中，根本是一場戰事都未曾見過——估計和巫王餘黨被內衛打怕了有不少關係。但霍普拉斯的從屬們就沒那麽幸運了···
核心城內，除了霍普拉斯休整幾日，恢複狀態與心氣後親自去接應的那些部屬外，剩下的，全部失了聯係，無人幸免。
根據阿爾伯特提供的信息來看，敵人仿佛早就對他們的人員行動了如指掌。核心城的軍警大隊、新公爵府的安保隊，以及暗處的內衛組合在一起，對核心城內的聯盟部屬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根據這一周以來的遭遇戰來看，核心城對我們來說已經成為徹底的禁區，我們的人但凡進入這個城區，第一時間就會被監視，稍有動作就會追究，已無半點立足餘地···”
“說點我不知道的，阿爾伯特先生。”
又是一次聚眾商討對策的會議，阿爾伯特作為近期行動的主要負責人，依然是他來做開場分析。而霍普拉斯卻是一次又一次無禮地打斷他的言語，態度可謂極其惡劣。
當然，霍普拉斯這惡劣態度也不是朝阿爾伯特來的···萊塔尼亞人近期死傷最重、多人失蹤，而作為巫王倒台後堅持作為巫王餘黨戰鬥至今的扈從，不論這夥人善惡如何，多年生死相伴之下，同伴情誼自然深厚，也不怪霍普拉斯因此而如此失態了。
“很簡單，根據我們收攏部屬，以及各個部屬的活躍情況來看，斯城政府牢牢掌控的，也隻是包含核心城以及商業集中地帶的三號、四號城區而已。商業區還好，不做大動作不至於有危險，核心城完全無法立足。所以，核心城不可成事，卻並非不能從其他城區入手破局。”
“怎麽說？”波拿馬精神一振，追問不及。
“一月十八日，也就是你們發動‘毀滅篇章’失利的那天，我去過新公爵府召開的那場招商會議，了解了他們的開發計劃···根據我的見聞，這個新公爵府主導的建設項目，地域選址應該會選擇荒廢建築眾多，人口較少卻擁有陸行艦泊口的十九區和鄰接的第八區。”
“這兩個區域，尤其是是十九區，一直都是秩序混亂的‘法外之地’，之前雖然被新公爵府大力清洗了一遍，但本地的局勢依舊混亂不堪，幫派火並之類的事情時有發生。所以，我們可以選擇先吞噬‘取代’其中一個幫派，借這片混亂地帶休整的同時，蟄伏等待建設項目的開啟。”
“如今你們萊塔尼亞人的武裝力量遭遇重創，我們已經不可能在斯城內造成什麽大殺傷的恐怖襲擊來挑動戰爭了···當然我也不會準許你們那麽做。所以我們隻能改變策略，更換目標。”
“我們想辦法刺殺一個目標，一個份量重到一旦身死，且有萊塔尼亞方麵的勢力於國際上發聲，宣布為目標的死亡負責，烏薩斯就必須無視雙子女皇的任何解釋聲明，主動掀起兩國戰事。”
“當然，這個宣布負責的組織肯定不能是霍普拉斯的巫王餘黨——因為身為前朝遺老的你們有充足的理由挑唆兩國戰事，也沒有資格代表萊塔尼亞的意誌，行所謂‘挑釁之舉’。這件事情，隻能由你們背後的勢力來做。”
阿爾伯特的話很不客氣，而霍普拉斯就算內心再不爽卻也隻能點頭應承。
沒辦法，人手損傷如此慘重，加上他們又顯然被內衛所注視，不能輕易施展能力，阿爾伯特和他的感染者武裝，此時還真就是這個組織要依仗的‘最強力量’了。
“在我看來，整個斯城的人物當中，有這個份量的，隻有那位自海寧威而來的保羅侯爵，‘準公爵’塔露拉女士以及那三名內衛了。”
“內衛不需要我多說，我們規避都來不及，根本不配想刺殺的事情···所以我們隻能將注意力暫時放在塔露拉女士和保羅侯爵身上，可值此新公爵府收縮力量之際，這兩位恐怕也隻會縮在核心城裏，不可能出來，而我們又不能在那裏施為，所以···”
“所以，我們就是要賭他們未來會因為建設項目的事情而不得不走出戒備森嚴的核心城，露出破綻，給我們刺殺的機會？”
聽到這裏，霍普拉斯也是再也忍耐不住，略顯興奮地問道。
“不錯！”
“阿爾伯特，你的計劃固然算得上邏輯清晰，但其中難度可沒有你的言語那般輕鬆——我們之前在核心城的破壞行動已經引起了內衛的注意，說不定他們已經對我們的目的有所警醒了，怕是會全力保護這兩位的。而有他們的看護，我們又如何能成事呢？”
“所以，我們才需要提前在新公爵府收縮力量，無暇觀察十九區局勢的時候，先行偽裝入局，守株待兔，此為其一！其二，待到那兩人因為建設計劃而不得不前往十九區的時候，再派出一支身份合適的隊伍，主動現身搞事，吸引內衛的注意。再以我手下的感染者戰士們出其不意，突然襲擊，方才有成事可能！”
阿爾伯特言辭鑿鑿，波拿馬也對這個計劃心動起來，不過他還是帶著試探與征詢的目光向霍普拉斯看去——阿爾伯特雖然沒有明確指定，但真說起來，也隻有這群巫王餘黨有資格去做‘誘敵’之事了。
當然，不是說波拿馬和他的同胞們沒有這個資格，隻是他們的武力實在不足。他們若是主動暴露蹤跡，一名內衛就能摸上來料理了他們，剩下的內衛依然能做好保護工作。
“阿爾伯特，我怎麽感覺，你是不滿於我們擅自行動的事情，想要借這個機會，將我們給除掉呢？！”
聽出了阿爾伯特的話外音，霍普拉斯雖然認可這個計劃，但他對阿爾伯特的提防和抵觸卻始終沒有消散，略顯憤怒的追問了起來。
“你們到時候隻是去誘敵而已，誘敵成功全力逃命便是，加上波拿馬先生接應，就是再危險又能危險到哪裏去？倒是我與我的感染者戰士，一旦行刺殺之舉，不論是否成功，都必然被新公爵府以及收到消息迴防的內衛們絞殺殆盡，你有什麽資格與我瞋目？！”阿爾伯特也是故作大怒之態，伸手指斥道。
阿爾伯特這話，雖然堵住了霍普拉斯的嘴，卻讓對方愈發憤怒了起來。
不過或許是出自對巫王的忠心，幾個唿吸之後，霍普拉斯終於是平息了自己的怒氣，反而對著阿爾伯特恭敬一拜，沉聲說道：
“既然阿爾伯特先生有此決意，我們又如何會落下？！甚至我可以保證，我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吸引全部三名內衛的注意，並拖延他們足夠長的時間，給你們製造刺殺的機會。為此，哪怕是將我和我的同胞們都拚光了，我也在所不惜！”
拿起鑰匙，瞥了一眼鑰匙上的銘牌，上麵刻有該鑰匙對應的宅邸街區——這裏將是她於斯城的臨時住所，是一間位於三號-九號城區交界處的一間幽靜豪宅，隻能說她的雇主對她也是相當舍得了。
拿起包裹中的物品，阿爾圖羅再打了輛的士，帶著自己的行李前往臨時的住所。的士上也隻是與司機詢問了住所附近的街區情況——比如飯店、商場以及公園之類的。大概問完後或許是因為長途跋涉而稍顯疲憊，便端坐於後座之上閉目養神，不再言語。
直到現在為止，阿爾圖羅的行程和舉止都不過是一個初來乍到的旅者的正常舉措而已，根本不會引起任何觀察者的懷疑——如果真的有觀察者的話。
抵達住所，阿爾圖羅先是聯係了家政工來清掃這間宅邸。這裏常年無人居住，還是有些積灰的。
等待家政工人於屋內清掃的時候，阿爾圖羅坐在院中的長椅上，裝作手太冷的樣子，將一雙手揣在了挎包當中，攥著那塊水晶擺件，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而那塊水晶擺件，其實就是她與她的雇主聯絡交流的媒介所在——屋內的那名家政工也是霍亨索倫家族長年埋藏在斯城的密探，大約一年多以前被派遣過來的，平時隻是負責些民間情報的收集而已，幾乎沒有暴露的可能。
‘我們的合作者剛剛在斯城中遭遇了一場意外襲擊，損失慘重。消息尚來不及匯報給霍亨索倫大人，但我的建議是您這邊的行動稍緩，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或是注視。’
‘意外襲擊？閣下知道是誰下的手嗎？’
‘不知道，在下的層次不夠高，還沒有資格知曉族中高層的核心機密···那邊隻是告訴在下讓在下先暫時收斂行動，提防新公爵府而已。’
‘新公爵府···是那個突然失蹤歸來，據傳將會承襲前科西切公爵的爵位，成為公爵領治理者的那個年輕瓦伊凡女子？（本文中塔露拉的公開偽裝種族為瓦伊凡）’
‘不錯，按照之前族長的意思，是先暫時將新公爵府的這些人視為敵對勢力，小心提防。據說家族之前在斯城購買‘源石實驗品’的供貨鏈被斷，就和這個新公爵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我明白了，那既然要暫緩行動的話，我是否不該去拜訪那位勃格納先生了？’
‘拜訪還是要去的，畢竟這一次邀請閣下來到斯城的人就是勃格納。勃格納那邊據說已經被新公爵府高度重視，隨時都有暴露的風險，您作為他公開邀請的音樂家，來到斯城卻不先去拜訪他反而顯得可疑。’
‘我的建議是閣下明天就去一趟勃格納的府邸，詢問一下音樂會相關的事宜，確認音樂會的舉辦日期、閣下的扮演角色。之後就盡量少來往，維持您正常的生活習慣就可以了。至於勃格納暴露的問題···其實他也不知道閣下的任務和身份，無需擔憂。’
這番交流之後，那名家政工人再和阿爾圖羅口頭交代了所有新公爵府的人物情報——除了完全於暗麵上行動的‘幽靈部隊’以外，剩餘的人員，比如艾麗絲、霜星以及她手下的雪怪安保隊，每一個人的大致資料，都被家政工給分享了出來。
情報傳遞完畢，家政工人終於‘打掃’完了宅邸，掃清了屋內的灰塵。來到屋外告知自己的雇主，並在屋外等待阿爾圖羅入屋檢查，等到檢查合格並報酬得付後便揮手告別離去了。
住宅都整理好，定下行程規劃，再去附近的甜品店對付了午餐——很符合薩科塔人的飲食癖好。阿爾圖羅直接背上自己的大提琴，前往了附近的公園當中，開始了自己日常的音樂練習。
‘維持日常生活習慣’嘛，如果那個新公爵府真的具備霍亨索倫大人口中那樣強大的偵察、監視能力，那自己不妨每天在公開場合多待些時間，順便磨練熟悉自己的‘技藝’好了。
===分割線===
自從內衛與巫王殘黨的交手過後，已經過去了約一周有餘的時間。期間新公爵府和‘高萊烏聯盟’都各自執行了自己的戰略收縮的策略，隻是效果截然不同罷了。
‘幽靈’們是順順利利地撤迴到了核心城當中，根本是一場戰事都未曾見過——估計和巫王餘黨被內衛打怕了有不少關係。但霍普拉斯的從屬們就沒那麽幸運了···
核心城內，除了霍普拉斯休整幾日，恢複狀態與心氣後親自去接應的那些部屬外，剩下的，全部失了聯係，無人幸免。
根據阿爾伯特提供的信息來看，敵人仿佛早就對他們的人員行動了如指掌。核心城的軍警大隊、新公爵府的安保隊，以及暗處的內衛組合在一起，對核心城內的聯盟部屬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根據這一周以來的遭遇戰來看，核心城對我們來說已經成為徹底的禁區，我們的人但凡進入這個城區，第一時間就會被監視，稍有動作就會追究，已無半點立足餘地···”
“說點我不知道的，阿爾伯特先生。”
又是一次聚眾商討對策的會議，阿爾伯特作為近期行動的主要負責人，依然是他來做開場分析。而霍普拉斯卻是一次又一次無禮地打斷他的言語，態度可謂極其惡劣。
當然，霍普拉斯這惡劣態度也不是朝阿爾伯特來的···萊塔尼亞人近期死傷最重、多人失蹤，而作為巫王倒台後堅持作為巫王餘黨戰鬥至今的扈從，不論這夥人善惡如何，多年生死相伴之下，同伴情誼自然深厚，也不怪霍普拉斯因此而如此失態了。
“很簡單，根據我們收攏部屬，以及各個部屬的活躍情況來看，斯城政府牢牢掌控的，也隻是包含核心城以及商業集中地帶的三號、四號城區而已。商業區還好，不做大動作不至於有危險，核心城完全無法立足。所以，核心城不可成事，卻並非不能從其他城區入手破局。”
“怎麽說？”波拿馬精神一振，追問不及。
“一月十八日，也就是你們發動‘毀滅篇章’失利的那天，我去過新公爵府召開的那場招商會議，了解了他們的開發計劃···根據我的見聞，這個新公爵府主導的建設項目，地域選址應該會選擇荒廢建築眾多，人口較少卻擁有陸行艦泊口的十九區和鄰接的第八區。”
“這兩個區域，尤其是是十九區，一直都是秩序混亂的‘法外之地’，之前雖然被新公爵府大力清洗了一遍，但本地的局勢依舊混亂不堪，幫派火並之類的事情時有發生。所以，我們可以選擇先吞噬‘取代’其中一個幫派，借這片混亂地帶休整的同時，蟄伏等待建設項目的開啟。”
“如今你們萊塔尼亞人的武裝力量遭遇重創，我們已經不可能在斯城內造成什麽大殺傷的恐怖襲擊來挑動戰爭了···當然我也不會準許你們那麽做。所以我們隻能改變策略，更換目標。”
“我們想辦法刺殺一個目標，一個份量重到一旦身死，且有萊塔尼亞方麵的勢力於國際上發聲，宣布為目標的死亡負責，烏薩斯就必須無視雙子女皇的任何解釋聲明，主動掀起兩國戰事。”
“當然，這個宣布負責的組織肯定不能是霍普拉斯的巫王餘黨——因為身為前朝遺老的你們有充足的理由挑唆兩國戰事，也沒有資格代表萊塔尼亞的意誌，行所謂‘挑釁之舉’。這件事情，隻能由你們背後的勢力來做。”
阿爾伯特的話很不客氣，而霍普拉斯就算內心再不爽卻也隻能點頭應承。
沒辦法，人手損傷如此慘重，加上他們又顯然被內衛所注視，不能輕易施展能力，阿爾伯特和他的感染者武裝，此時還真就是這個組織要依仗的‘最強力量’了。
“在我看來，整個斯城的人物當中，有這個份量的，隻有那位自海寧威而來的保羅侯爵，‘準公爵’塔露拉女士以及那三名內衛了。”
“內衛不需要我多說，我們規避都來不及，根本不配想刺殺的事情···所以我們隻能將注意力暫時放在塔露拉女士和保羅侯爵身上，可值此新公爵府收縮力量之際，這兩位恐怕也隻會縮在核心城裏，不可能出來，而我們又不能在那裏施為，所以···”
“所以，我們就是要賭他們未來會因為建設項目的事情而不得不走出戒備森嚴的核心城，露出破綻，給我們刺殺的機會？”
聽到這裏，霍普拉斯也是再也忍耐不住，略顯興奮地問道。
“不錯！”
“阿爾伯特，你的計劃固然算得上邏輯清晰，但其中難度可沒有你的言語那般輕鬆——我們之前在核心城的破壞行動已經引起了內衛的注意，說不定他們已經對我們的目的有所警醒了，怕是會全力保護這兩位的。而有他們的看護，我們又如何能成事呢？”
“所以，我們才需要提前在新公爵府收縮力量，無暇觀察十九區局勢的時候，先行偽裝入局，守株待兔，此為其一！其二，待到那兩人因為建設計劃而不得不前往十九區的時候，再派出一支身份合適的隊伍，主動現身搞事，吸引內衛的注意。再以我手下的感染者戰士們出其不意，突然襲擊，方才有成事可能！”
阿爾伯特言辭鑿鑿，波拿馬也對這個計劃心動起來，不過他還是帶著試探與征詢的目光向霍普拉斯看去——阿爾伯特雖然沒有明確指定，但真說起來，也隻有這群巫王餘黨有資格去做‘誘敵’之事了。
當然，不是說波拿馬和他的同胞們沒有這個資格，隻是他們的武力實在不足。他們若是主動暴露蹤跡，一名內衛就能摸上來料理了他們，剩下的內衛依然能做好保護工作。
“阿爾伯特，我怎麽感覺，你是不滿於我們擅自行動的事情，想要借這個機會，將我們給除掉呢？！”
聽出了阿爾伯特的話外音，霍普拉斯雖然認可這個計劃，但他對阿爾伯特的提防和抵觸卻始終沒有消散，略顯憤怒的追問了起來。
“你們到時候隻是去誘敵而已，誘敵成功全力逃命便是，加上波拿馬先生接應，就是再危險又能危險到哪裏去？倒是我與我的感染者戰士，一旦行刺殺之舉，不論是否成功，都必然被新公爵府以及收到消息迴防的內衛們絞殺殆盡，你有什麽資格與我瞋目？！”阿爾伯特也是故作大怒之態，伸手指斥道。
阿爾伯特這話，雖然堵住了霍普拉斯的嘴，卻讓對方愈發憤怒了起來。
不過或許是出自對巫王的忠心，幾個唿吸之後，霍普拉斯終於是平息了自己的怒氣，反而對著阿爾伯特恭敬一拜，沉聲說道：
“既然阿爾伯特先生有此決意，我們又如何會落下？！甚至我可以保證，我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吸引全部三名內衛的注意，並拖延他們足夠長的時間，給你們製造刺殺的機會。為此，哪怕是將我和我的同胞們都拚光了，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