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莫斯提馬的奇妙冒險
明日方舟：我就是要當白兔子的狗 作者：禦霜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斯城的本土勢力意識到塔露拉的新公爵府正在清掃幫派，都紛紛開始聯絡各自旗下的小派係。
他們或是收斂力量，消極避難，化身烏龜意圖讓新公爵府無從下口；或整理情報，與城外的其他勢力做聯合，收集塔露拉的‘罪證’，以求待到皇室派遣的使者到來之時，攪黃塔露拉的繼承事宜。
大部分黑色地帶的幫派幾乎被清剿了個幹淨，剩下的大部分灰色幫派也紛紛選擇收斂手下，以避免成為下一個‘剿滅對象’。在這之後，新公爵府也暫時收斂起了他們的獠牙，之前還腥風血雨的下城區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通過對幫派勢力的清剿，新公爵府成功展示了自己的武力，在斯城‘豪強’之中打響了名聲。塔露拉也因此，收到了許多斯城本地豪門貴族勢力的宴會邀請函。
塔露拉也不管這些人是真心想要交往，還是想試探自己的虛實，一概以‘事務繁忙’為由將這些邀請函給退了迴去。
不過她也不是單方麵的拒絕，駁對方麵子，對於其中一些真正有份量的邀請者，她還是寫了迴信以示尊重的。同時告知對方，等她順利繼承公爵爵位之後，她會反過來組織一場宴會，邀請並‘招待’這些給她發來信函的豪門望族。
隨著時間的推移，時間來到了十二月的最後幾天。公爵府內，包括莫斯提馬在內的許多人都變得忙碌了起來。紛紛外出采買物件以裝飾公爵府，塔露拉準備對內開一場慶祝晚會，來迎接新年（非除夕）的到來。
嘛，其實對於烏薩斯人而言，這所謂的新年也不算是什麽非常重要的節日。對於一向節儉的塔露拉來說，她也不會為了什麽享樂的目的，跑來辦這樣一場宴會的。
這場慶祝，一方麵是為了慶功——幫派剿滅的事情，不論是幽靈還是艾麗絲等人都出力頗多，按照慣例也該休息享受一番。
除此之外，哪怕是單純想和德雷克手下的軍士們拉近關係，塔露拉也有理由去辦一場晚會的。加上公爵府多年荒廢，借這個機會修葺一番，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不過既然是新公爵府，那肯定是要有一些新公爵府的氣象才可以。雖然這對一名烏薩斯公爵來說似乎不太合適，但她還是想在府邸內，比如書房之類的私人房間裏，加一些維多利亞和炎的裝飾元素，以唿應自己的血脈元素。
“所以，老板是想要讓我用物流公司的人脈，發個加緊訂單，從炎和維多利亞，送一批房屋裝飾之類的東西嗎？”
“老板出手倒是大方，經費給的很足，隻是···炎那邊還好說，畢竟向西穿過切爾諾伯格就有龍門這樣一個大城市。但是維多利亞的話，相對會難搞很多。七天的時間，想要運貨的車隊一個來迴，就算是錢給夠，也不太可能做到呢。”
莫斯提馬說得倒也沒錯，如今正是冬日時節，移動城邦之外的交通本就有些不便。加上泰拉沒有城市之間遠程通訊的手段和能力，所以不可能像現實的網購那樣，直接讓維多利亞那邊的物流公司發貨，而是必須發一支車隊過去采購才行。
“這點我肯定是知道的，所以維多利亞那邊我也不強求非要在一月之前送達，能在下個月中旬前送過來就行。隻是炎那邊，一定要及時到貨。”
“行，有老板這句話，我在朋友那邊也好說話了。正好我在斯城和龍門都有幾個關係近的朋友，托人聯係一下，應該很快就能把事情辦好。”
接下塔露拉的購貨清單，莫斯提馬與塔露拉商量好事情的細節。走過府邸的中庭，塔露拉也和莫斯提馬交代了一些額外的言語。
“迴到斯城的這些日子裏，閣下為我解決了許多麻煩的瑣事，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不過，考慮到閣下終歸非我公爵府之人，等到聖駿堡那邊的使者到來，繼承的事宜敲定之後，我便會支付剩餘的傭金，閣下也就可以離開斯城了。”
“嗯？老板這話的意思是？”
莫斯提馬的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微笑神情，塔露拉也不好判斷對方的內心所想。不過為了防止誤會，她還是故作苦笑姿態，悠悠說道：
“我倒不是在驅趕閣下，隻是···閣下這段時間在斯城內走動很多，想必也對斯城有了些了解。應該知道，自我父親逝世，我又受匪徒襲擊被迫遠走遁去之後。我公爵府因喪失首領的緣故，旗下的產業和權力幾乎被斯城一眾勢力給瓜分幹淨的過往的。”
“我這次迴來，不僅僅說隻是為了接取父親的公爵之位。為了重現我公爵府昔日的榮光，進而執掌斯城的權力，我也肯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擴展公爵府的業務，以求在斯城之中獲得更多的產業和話語權。”
“這個過程中，少不了各種明爭暗鬥的手段。主動攪弄漩渦的我們，也難免要麵對許多危險事件。閣下終歸不是我公爵府中人，我又怎好意思讓您，因我主動挑起的湧動暗流而陷入稀裏糊塗的險境當中呢？”
塔露拉這番話說得懇切，但莫斯提馬似乎不是那麽買賬，依舊是一副笑吟吟的姿態：
“嗨，老板這話說得就有些多餘了呢。作為外來雇員，如果真的察覺到什麽危險，我肯定是會向老板遞辭職信的啦，還不至於為了點錢，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
馬馬虎虎一個太極，將塔露拉的警告給推了過去。不過塔露拉顯然是沒有放棄勸說的打算，繼續說道：
“不必與我遮掩了，莫斯提馬小姐，艾麗絲已經將閣下的來曆查了個清清楚楚。閣下作為拉特蘭官方的工作人員，肯定不是我那些個對手派來的間諜，既然如此，您應該沒有理由讓自己這在這類危險的權鬥當中陷入過深吧？”
塔露拉的話，讓莫斯提馬的內心微微一震，不過她身上的官身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隱秘。所以她也是坦然地笑笑，迴應道：
“沒想到那位廚子小姐，居然還有這樣的能耐，連我的這一層身份秘密都能查的清楚呢。”
“嗬，莫斯提馬小姐，您不會真把艾麗絲當成我公爵府的管家或是廚子之類的角色了吧？”
莫斯提馬自然不會覺得那位能‘死而複生’的銀發女子能是什麽所謂的管家廚子。隻是在莫斯提馬的眼中，艾麗絲的隱藏身份應該是殺手之類的角色，卻沒想到對方在情報獲取能力上也如此優秀。
不過反過來講，關於莫斯提馬的隱藏身份，不管是艾麗絲還是塔露拉身後的德雷克，也不可能說有能力去獲取千裏之外拉特蘭的政府情報的。
塔露拉的這些言語，不過是安德森個人的觀察推論而已。剛才她便是借此機會，拿這個推論乍了一下莫斯提馬，沒想到還真乍中了。
畢竟除了拉特蘭政府的官方人員，一個觸犯了法典的黑天使，怎麽可能在社會的非暗麵擁有這樣廣袤且友好的人脈呢？
更別說，莫斯提馬那輕鬆悠閑的舉止氣質，也不是一個薩科塔逃犯能擁有的東西。
順著這些線索，見多識廣的安德森也是推出了莫斯提馬的隱藏身份。
不管莫斯提馬的黑色光環是因何而來，對法典態度十分嚴苛的拉特蘭政府，都不可能放任一個‘墮天使’出來四處遊浪的。
而既然莫斯提馬的人身自由沒受限製，再結合莫斯提馬自我招認的信使身份，除了她身上備有拉特蘭政府的官身以外，似乎也沒有什麽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不過，即便身份被戳穿，再加上塔露拉的一番苦口勸解，莫斯提馬‘看樂子’的心態卻依然沒受到任何的影響。一波轉移話題，推開了塔露拉的一切勸說，隨後她就找了個借口出門購貨去了。
離開公爵府邸後，莫斯提馬來到了第三區的商業中心——這裏是斯城如今僅剩的一個繁華市場了。基本大半個斯城的人口都聚集在第三區及其周邊的四五個城區當中。莫斯提馬的那些個相識的同事，也基本都在這裏工作。
“下午好啊，吉魯大叔。”
來到商業中心，莫斯提馬直接踏入了肇豐物流在此地的一家分公司當中，找上了這裏的負責人。
“莫斯提馬？你怎麽跑到斯克沃倫茨克來了？拉特蘭那邊，居然還會有人往這種鳥不拉屎的烏薩斯城鎮發送信件嗎？”
老吉魯——一名負責肇豐物流斯城分部公司事物的豐蹄人，看到莫斯提馬的時候，也是十二分的驚訝。
“唉，別這麽說嘛吉魯大叔，斯克沃倫茨克在烏薩斯境內也不算是小城市了，不至於落得個鳥不拉屎的稱唿吧？”
“切，作為這個分部公司的一把手，我在斯城呆了也有五六年的時間了，還能不了解斯城的情況嘛？”
“我們現在所處的三號城算是斯城的核心區塊之一，自然看起來頗為繁榮，治安狀況也比較良好。剩下的地方，尤其是七號城以外的城區，人口又少，治安又差。在那種地方，像你這樣看起來漂亮嬌弱的女孩子，隻是被偷個東西，都能算你運氣好了。”
“這破城市的治安，在烏薩斯內都算非常差勁的了。”
秉承著委托至上的原則，莫斯提馬倒是沒先和老吉魯扯家常。而是先將塔露拉交給她的購物清單和經費交了出去，並說明了購物的相關事宜。
“嗯···這要求的維多利亞貨物，我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新年之前拿到手的，好在你家老板也沒有硬做要求，不然這委托我還真不敢接。至於炎那邊，我催促一下，讓車隊今晚就出發，肯定能趕在新年之前將貨物交上的。”
“這麽倉促？冬日的夜晚出發，會有危險的吧？”
“不至於，運貨的車輛我們肯定會用最優質的越野車，司機和保鏢，我們也會安排那些最熟練的老手的。要知道，你這孩子送來的可是一位準烏薩斯公爵的訂單，人家服務費和買貨錢給得也很足。作為物流公司，我們也肯定要給人家提供最好的服務才對。”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能在科西切公爵府當中撈到一份差事。你是怎麽和這個斯城唯一的公爵府，扯上關係的？”
公事辦完，自然就是私聊時間了，莫斯提馬也就將自己和塔露拉等人在路德鎮偶遇，然後被雇傭的事情，一一講了出來。
除此之外，莫斯提馬也將自己最近在斯城內的‘冒險故事’，講給了老吉魯聽。
短短幾周的時間，莫斯提馬在斯城的經曆可謂是豐富多彩了。
在塔露拉手下幹活的時候，外出跑腿發訂單收貨什麽的事情，很多都是莫斯提馬來做。所以像十九區這樣擁有泊口的下城區，莫斯提馬跑的也不少。在辦事的過程中，她也不是沒有遭遇過老吉魯所說的‘危險事件’。
還記得剛到公爵府的第二天，塔露拉就給莫斯提馬派了個租借泊口的任務。讓她往下城區跑了一趟，僅當天，她在下城區內就遭遇了三起搶劫事件。
不過以黑天使的卓越實力，這些小魚小蝦的劫道對她而言也不過是玩鬧而已。連續‘解決’了幾場衝突，這些劫掠者也認清了她的實力，便不再有人找她的麻煩了。
“不過近期，我再去下城區辦事的時候，卻是再也看不見那些幫派分子的蹤跡了。”
“哦？是不是被你修理了幾波之後，和你混了個臉熟，就沒人敢來招惹你了？”老吉魯將一杯熱果汁遞給莫斯提馬，好奇地問道。
“不對，而是完全見不到人，就仿佛整個幫派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帶著下城區的治安，似乎都變好了不少。”
“唔···聽你這麽一說，我們昨天從下城區泊口返迴的車隊似乎也有這樣的感覺呢。而我這兩天，也聽到了一些風聲，說這事和雇傭你的那個新公爵府有不小的關係。”
“你這丫頭，在那邊幹活的時候也注意著點，別被卷入什麽爭鬥而遭遇誤傷。斯城的這潭水，可比你想的要深很多。”
喝了口果汁，在杯子的遮掩之下，莫斯提馬用略顯深邃的目光看了眼麵前笑容滿麵的老吉魯。不過這種目光轉瞬即逝，杯子放下之後，招牌式的微笑臉再一次覆蓋了莫斯提馬的麵龐。
“這我自然是清楚的，放心吧吉魯大叔，我願意接這單生意，隻因為老板給得實在是太多了。拿到錢我就脫身，不可能將自己陷進這個烏薩斯的政治漩渦當中的。”
“先走啦，吉魯大叔，老板那邊還等著我迴去複命呢。”
和老吉魯告別，莫斯提馬離開了肇豐物流的分公司。而在莫斯提馬離開之後，老吉魯的辦公室內門裏，一位麵色陰鬱的魯珀人從中走出，操著粗厚的嗓音，和老吉魯說道：
“吉魯先生，你打探消息的言語過於露骨了。我現在懷疑，你是在故意引發那個薩科塔人的警惕心。這樣的做法，和我們說好的可不一樣啊。”
麵對魯珀人的詰問，老吉魯卻是不緊不慢地喝了口保溫杯中的熱水，冷聲迴應道：
“莫斯提馬這孩子雖然年輕，經曆的事情卻很多，心智非常成熟。我就是問得再隱晦，她也能察覺我言語中的試探意味。想從她那裏套出新公爵府的情報，是不太現實的。”
“更何況，我也不知道你們這些白癡抽的哪門子筋，讓我去試探我的這位小朋友。你們難道覺得一名公爵府的雇傭員工，能有資格知曉公爵府的內部秘辛嗎？”
剛才和莫斯提馬交談之時還和藹風雅的老吉魯，此時的語氣卻是一點都不客氣。不過，即便魯珀人遭到了老吉魯的嘲諷，對方也沒有表示出一分一毫的怒態，反而是直接以一個優雅的姿勢，坐在了剛才莫斯提馬的座位上麵。
“人都走了，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麽？”
察覺到了不對勁，老吉魯將手摸向了桌子下方懸掛的杖劍上麵。他對麵的魯珀人，卻是淡淡地說道：
“停下您的動作吧，吉魯先生。您應該知道，如果我想對您動手的話，您是沒有機會去摸桌子下麵的那柄劍的。”
“我留在這裏隻是為了阻攔您驅使貴公司的保鏢們去協助那個薩科塔而已。實不相瞞，我的兩位副手，此時已經出發，去抓捕那名薩科塔人了。”
“考慮到新公爵府的反滲透能力實在太過強悍，導致我們連對方的基本信息都知之甚少。不管您的那位後輩是不是公爵府的心腹人員，她口中的消息，我們都必須拿到手中。”
魯珀人的話，先是讓老吉魯的臉色一僵，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輕鬆與平靜，迴頭靠坐在自己的椅子之上，微笑著說道：
“那我想，閣下可能要失望了呢。”
“別看莫斯提馬年紀不大，本領可是不小。要不然，她又怎麽會成為拉特蘭的國際信使，頻頻踏上一些危險的旅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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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肇豐物流，離開繁華的商業中心，再走過城區的連接通道。隨著街道上的行人逐漸減少，莫斯提馬也是越發地肯定自己身後有人跟蹤的事實了。
而她身後跟蹤的兩名魯珀人，一路走來，觀察許久，也沒有發覺莫斯提馬身上有什麽過人之處。眼瞅著周圍的人越發稀少，而莫斯提馬也即將進入到公爵府所在的核心城當中。他們的耐心也是被消耗幹淨，準備在這個地方動手綁人了。
兩人一個取出一條鏈錘，一個抽出兩把匕首，互相對視一眼，便開始加快腳下的步伐。他們在一個路口處兵分兩路，持鏈錘的人繼續在身後跟隨，而持匕首的，則是打算繞路去堵截莫斯提馬。
‘嘖，還是按捺不住，準備動手了啊。’
盡管知道對方圖謀不軌，作為一個佛係的薩科塔人，莫斯提馬其實並沒有和對方動手的想法。隻是現在，對方已經取出了武器，甚至都展現出了一定的殺意，一副能抓到人就行，弄殘也無所謂的架勢，也是逼得莫斯提馬不得不出手了。
‘不過，這裏距離公爵府···似乎有些太近了呢。這兩條魯珀看起來身手不錯，我的術法在這狹窄的巷道之中限製太多。和他們強行動手，若是被逼出底牌，讓老板她們看見的話，可就不妙了···’
一番思索，莫斯提馬選擇了比較‘溫和’的方式。‘時間’係的源石技藝發動，她身後追逐者們的動作頓時變得遲緩且滑稽了起來，而她卻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直接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奇-怪---這-個-女-人---速-度-怎-麽-這-麽-快------’
在莫斯提馬‘主觀緩時’的源石技藝影響之下，這些追捕者的反應變得極為遲鈍。別人是動作跟不上大腦，而他們現在卻是‘大腦’過於遲緩，根本無法操作身體，做不出任何迅捷的動作。
不過，莫斯提馬沒有爭鬥的心思，選擇了較為溫和的方式來迴避這兩名追捕者。藏在巷道的陰影之中，一直暗中觀察的某位食血人，卻是不想就這麽算了。
在看到兩名魯珀人取出危險武器，準備對莫斯提馬動手的那一刻起。這兩個家夥在艾麗絲的眼中，就已經是兩具屍體了。
中了莫斯提馬的‘主觀緩時’，艾麗絲這個可怕的潛行者又是從暗處發動的攻擊。這兩名魯珀人除非能掏出烏薩斯內衛的戰鬥力來，否則是難逃死亡的結局的。
而殺死這兩名追捕者之後，莫斯提馬那不知名的源石技藝，也被艾麗絲給洞察了個七七八八。
得到了德雷克的全力支持，早在來科西切公爵領之前，艾麗絲就對自己的半機械身軀進行了許多優化，其中一項，就是對源石技藝感知力的提升和優化。
通過敏銳的感知，艾麗絲也明白，這所謂的‘主觀緩時’，根本不是什麽操作時間的源石技藝。而是通過影響施術者的大腦，讓對方對時間的認知變得遲鈍且混亂，從而營造出了一種目標時間‘變慢’的錯覺。
不過想來也是，‘時間’這種東西，怎麽可能為人所掌控？不管泰拉人的科技發達到怎樣的境界，對時間也最多做到利用而已，斷無掌控的可能。
而在艾麗絲殺死那兩名魯珀人之後，百米之外的莫斯提馬也是察覺到了異常——她感覺自己的源石技藝莫名中止了。
聯想到兩名魯珀人顯然沒有反製自己源石技藝的手段，那就隻能是對方遭到了殺害，以死亡的方式，從自己的源石技藝之下‘解脫’了。
‘嘿，還真是···看來，剛才我沒有選擇和那兩個追蹤者搏鬥，真的是一項明智之舉呢。’
‘還真是沒想到，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塔露拉小姐的公爵府，已經將自己的掌控範圍，擴張得如此之大了···’
樂子人的屬性再次爆發，莫斯提馬對公爵府的秘密，也是越發的感興趣了。
他們或是收斂力量，消極避難，化身烏龜意圖讓新公爵府無從下口；或整理情報，與城外的其他勢力做聯合，收集塔露拉的‘罪證’，以求待到皇室派遣的使者到來之時，攪黃塔露拉的繼承事宜。
大部分黑色地帶的幫派幾乎被清剿了個幹淨，剩下的大部分灰色幫派也紛紛選擇收斂手下，以避免成為下一個‘剿滅對象’。在這之後，新公爵府也暫時收斂起了他們的獠牙，之前還腥風血雨的下城區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通過對幫派勢力的清剿，新公爵府成功展示了自己的武力，在斯城‘豪強’之中打響了名聲。塔露拉也因此，收到了許多斯城本地豪門貴族勢力的宴會邀請函。
塔露拉也不管這些人是真心想要交往，還是想試探自己的虛實，一概以‘事務繁忙’為由將這些邀請函給退了迴去。
不過她也不是單方麵的拒絕，駁對方麵子，對於其中一些真正有份量的邀請者，她還是寫了迴信以示尊重的。同時告知對方，等她順利繼承公爵爵位之後，她會反過來組織一場宴會，邀請並‘招待’這些給她發來信函的豪門望族。
隨著時間的推移，時間來到了十二月的最後幾天。公爵府內，包括莫斯提馬在內的許多人都變得忙碌了起來。紛紛外出采買物件以裝飾公爵府，塔露拉準備對內開一場慶祝晚會，來迎接新年（非除夕）的到來。
嘛，其實對於烏薩斯人而言，這所謂的新年也不算是什麽非常重要的節日。對於一向節儉的塔露拉來說，她也不會為了什麽享樂的目的，跑來辦這樣一場宴會的。
這場慶祝，一方麵是為了慶功——幫派剿滅的事情，不論是幽靈還是艾麗絲等人都出力頗多，按照慣例也該休息享受一番。
除此之外，哪怕是單純想和德雷克手下的軍士們拉近關係，塔露拉也有理由去辦一場晚會的。加上公爵府多年荒廢，借這個機會修葺一番，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不過既然是新公爵府，那肯定是要有一些新公爵府的氣象才可以。雖然這對一名烏薩斯公爵來說似乎不太合適，但她還是想在府邸內，比如書房之類的私人房間裏，加一些維多利亞和炎的裝飾元素，以唿應自己的血脈元素。
“所以，老板是想要讓我用物流公司的人脈，發個加緊訂單，從炎和維多利亞，送一批房屋裝飾之類的東西嗎？”
“老板出手倒是大方，經費給的很足，隻是···炎那邊還好說，畢竟向西穿過切爾諾伯格就有龍門這樣一個大城市。但是維多利亞的話，相對會難搞很多。七天的時間，想要運貨的車隊一個來迴，就算是錢給夠，也不太可能做到呢。”
莫斯提馬說得倒也沒錯，如今正是冬日時節，移動城邦之外的交通本就有些不便。加上泰拉沒有城市之間遠程通訊的手段和能力，所以不可能像現實的網購那樣，直接讓維多利亞那邊的物流公司發貨，而是必須發一支車隊過去采購才行。
“這點我肯定是知道的，所以維多利亞那邊我也不強求非要在一月之前送達，能在下個月中旬前送過來就行。隻是炎那邊，一定要及時到貨。”
“行，有老板這句話，我在朋友那邊也好說話了。正好我在斯城和龍門都有幾個關係近的朋友，托人聯係一下，應該很快就能把事情辦好。”
接下塔露拉的購貨清單，莫斯提馬與塔露拉商量好事情的細節。走過府邸的中庭，塔露拉也和莫斯提馬交代了一些額外的言語。
“迴到斯城的這些日子裏，閣下為我解決了許多麻煩的瑣事，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不過，考慮到閣下終歸非我公爵府之人，等到聖駿堡那邊的使者到來，繼承的事宜敲定之後，我便會支付剩餘的傭金，閣下也就可以離開斯城了。”
“嗯？老板這話的意思是？”
莫斯提馬的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微笑神情，塔露拉也不好判斷對方的內心所想。不過為了防止誤會，她還是故作苦笑姿態，悠悠說道：
“我倒不是在驅趕閣下，隻是···閣下這段時間在斯城內走動很多，想必也對斯城有了些了解。應該知道，自我父親逝世，我又受匪徒襲擊被迫遠走遁去之後。我公爵府因喪失首領的緣故，旗下的產業和權力幾乎被斯城一眾勢力給瓜分幹淨的過往的。”
“我這次迴來，不僅僅說隻是為了接取父親的公爵之位。為了重現我公爵府昔日的榮光，進而執掌斯城的權力，我也肯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擴展公爵府的業務，以求在斯城之中獲得更多的產業和話語權。”
“這個過程中，少不了各種明爭暗鬥的手段。主動攪弄漩渦的我們，也難免要麵對許多危險事件。閣下終歸不是我公爵府中人，我又怎好意思讓您，因我主動挑起的湧動暗流而陷入稀裏糊塗的險境當中呢？”
塔露拉這番話說得懇切，但莫斯提馬似乎不是那麽買賬，依舊是一副笑吟吟的姿態：
“嗨，老板這話說得就有些多餘了呢。作為外來雇員，如果真的察覺到什麽危險，我肯定是會向老板遞辭職信的啦，還不至於為了點錢，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
馬馬虎虎一個太極，將塔露拉的警告給推了過去。不過塔露拉顯然是沒有放棄勸說的打算，繼續說道：
“不必與我遮掩了，莫斯提馬小姐，艾麗絲已經將閣下的來曆查了個清清楚楚。閣下作為拉特蘭官方的工作人員，肯定不是我那些個對手派來的間諜，既然如此，您應該沒有理由讓自己這在這類危險的權鬥當中陷入過深吧？”
塔露拉的話，讓莫斯提馬的內心微微一震，不過她身上的官身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隱秘。所以她也是坦然地笑笑，迴應道：
“沒想到那位廚子小姐，居然還有這樣的能耐，連我的這一層身份秘密都能查的清楚呢。”
“嗬，莫斯提馬小姐，您不會真把艾麗絲當成我公爵府的管家或是廚子之類的角色了吧？”
莫斯提馬自然不會覺得那位能‘死而複生’的銀發女子能是什麽所謂的管家廚子。隻是在莫斯提馬的眼中，艾麗絲的隱藏身份應該是殺手之類的角色，卻沒想到對方在情報獲取能力上也如此優秀。
不過反過來講，關於莫斯提馬的隱藏身份，不管是艾麗絲還是塔露拉身後的德雷克，也不可能說有能力去獲取千裏之外拉特蘭的政府情報的。
塔露拉的這些言語，不過是安德森個人的觀察推論而已。剛才她便是借此機會，拿這個推論乍了一下莫斯提馬，沒想到還真乍中了。
畢竟除了拉特蘭政府的官方人員，一個觸犯了法典的黑天使，怎麽可能在社會的非暗麵擁有這樣廣袤且友好的人脈呢？
更別說，莫斯提馬那輕鬆悠閑的舉止氣質，也不是一個薩科塔逃犯能擁有的東西。
順著這些線索，見多識廣的安德森也是推出了莫斯提馬的隱藏身份。
不管莫斯提馬的黑色光環是因何而來，對法典態度十分嚴苛的拉特蘭政府，都不可能放任一個‘墮天使’出來四處遊浪的。
而既然莫斯提馬的人身自由沒受限製，再結合莫斯提馬自我招認的信使身份，除了她身上備有拉特蘭政府的官身以外，似乎也沒有什麽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不過，即便身份被戳穿，再加上塔露拉的一番苦口勸解，莫斯提馬‘看樂子’的心態卻依然沒受到任何的影響。一波轉移話題，推開了塔露拉的一切勸說，隨後她就找了個借口出門購貨去了。
離開公爵府邸後，莫斯提馬來到了第三區的商業中心——這裏是斯城如今僅剩的一個繁華市場了。基本大半個斯城的人口都聚集在第三區及其周邊的四五個城區當中。莫斯提馬的那些個相識的同事，也基本都在這裏工作。
“下午好啊，吉魯大叔。”
來到商業中心，莫斯提馬直接踏入了肇豐物流在此地的一家分公司當中，找上了這裏的負責人。
“莫斯提馬？你怎麽跑到斯克沃倫茨克來了？拉特蘭那邊，居然還會有人往這種鳥不拉屎的烏薩斯城鎮發送信件嗎？”
老吉魯——一名負責肇豐物流斯城分部公司事物的豐蹄人，看到莫斯提馬的時候，也是十二分的驚訝。
“唉，別這麽說嘛吉魯大叔，斯克沃倫茨克在烏薩斯境內也不算是小城市了，不至於落得個鳥不拉屎的稱唿吧？”
“切，作為這個分部公司的一把手，我在斯城呆了也有五六年的時間了，還能不了解斯城的情況嘛？”
“我們現在所處的三號城算是斯城的核心區塊之一，自然看起來頗為繁榮，治安狀況也比較良好。剩下的地方，尤其是七號城以外的城區，人口又少，治安又差。在那種地方，像你這樣看起來漂亮嬌弱的女孩子，隻是被偷個東西，都能算你運氣好了。”
“這破城市的治安，在烏薩斯內都算非常差勁的了。”
秉承著委托至上的原則，莫斯提馬倒是沒先和老吉魯扯家常。而是先將塔露拉交給她的購物清單和經費交了出去，並說明了購物的相關事宜。
“嗯···這要求的維多利亞貨物，我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新年之前拿到手的，好在你家老板也沒有硬做要求，不然這委托我還真不敢接。至於炎那邊，我催促一下，讓車隊今晚就出發，肯定能趕在新年之前將貨物交上的。”
“這麽倉促？冬日的夜晚出發，會有危險的吧？”
“不至於，運貨的車輛我們肯定會用最優質的越野車，司機和保鏢，我們也會安排那些最熟練的老手的。要知道，你這孩子送來的可是一位準烏薩斯公爵的訂單，人家服務費和買貨錢給得也很足。作為物流公司，我們也肯定要給人家提供最好的服務才對。”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能在科西切公爵府當中撈到一份差事。你是怎麽和這個斯城唯一的公爵府，扯上關係的？”
公事辦完，自然就是私聊時間了，莫斯提馬也就將自己和塔露拉等人在路德鎮偶遇，然後被雇傭的事情，一一講了出來。
除此之外，莫斯提馬也將自己最近在斯城內的‘冒險故事’，講給了老吉魯聽。
短短幾周的時間，莫斯提馬在斯城的經曆可謂是豐富多彩了。
在塔露拉手下幹活的時候，外出跑腿發訂單收貨什麽的事情，很多都是莫斯提馬來做。所以像十九區這樣擁有泊口的下城區，莫斯提馬跑的也不少。在辦事的過程中，她也不是沒有遭遇過老吉魯所說的‘危險事件’。
還記得剛到公爵府的第二天，塔露拉就給莫斯提馬派了個租借泊口的任務。讓她往下城區跑了一趟，僅當天，她在下城區內就遭遇了三起搶劫事件。
不過以黑天使的卓越實力，這些小魚小蝦的劫道對她而言也不過是玩鬧而已。連續‘解決’了幾場衝突，這些劫掠者也認清了她的實力，便不再有人找她的麻煩了。
“不過近期，我再去下城區辦事的時候，卻是再也看不見那些幫派分子的蹤跡了。”
“哦？是不是被你修理了幾波之後，和你混了個臉熟，就沒人敢來招惹你了？”老吉魯將一杯熱果汁遞給莫斯提馬，好奇地問道。
“不對，而是完全見不到人，就仿佛整個幫派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帶著下城區的治安，似乎都變好了不少。”
“唔···聽你這麽一說，我們昨天從下城區泊口返迴的車隊似乎也有這樣的感覺呢。而我這兩天，也聽到了一些風聲，說這事和雇傭你的那個新公爵府有不小的關係。”
“你這丫頭，在那邊幹活的時候也注意著點，別被卷入什麽爭鬥而遭遇誤傷。斯城的這潭水，可比你想的要深很多。”
喝了口果汁，在杯子的遮掩之下，莫斯提馬用略顯深邃的目光看了眼麵前笑容滿麵的老吉魯。不過這種目光轉瞬即逝，杯子放下之後，招牌式的微笑臉再一次覆蓋了莫斯提馬的麵龐。
“這我自然是清楚的，放心吧吉魯大叔，我願意接這單生意，隻因為老板給得實在是太多了。拿到錢我就脫身，不可能將自己陷進這個烏薩斯的政治漩渦當中的。”
“先走啦，吉魯大叔，老板那邊還等著我迴去複命呢。”
和老吉魯告別，莫斯提馬離開了肇豐物流的分公司。而在莫斯提馬離開之後，老吉魯的辦公室內門裏，一位麵色陰鬱的魯珀人從中走出，操著粗厚的嗓音，和老吉魯說道：
“吉魯先生，你打探消息的言語過於露骨了。我現在懷疑，你是在故意引發那個薩科塔人的警惕心。這樣的做法，和我們說好的可不一樣啊。”
麵對魯珀人的詰問，老吉魯卻是不緊不慢地喝了口保溫杯中的熱水，冷聲迴應道：
“莫斯提馬這孩子雖然年輕，經曆的事情卻很多，心智非常成熟。我就是問得再隱晦，她也能察覺我言語中的試探意味。想從她那裏套出新公爵府的情報，是不太現實的。”
“更何況，我也不知道你們這些白癡抽的哪門子筋，讓我去試探我的這位小朋友。你們難道覺得一名公爵府的雇傭員工，能有資格知曉公爵府的內部秘辛嗎？”
剛才和莫斯提馬交談之時還和藹風雅的老吉魯，此時的語氣卻是一點都不客氣。不過，即便魯珀人遭到了老吉魯的嘲諷，對方也沒有表示出一分一毫的怒態，反而是直接以一個優雅的姿勢，坐在了剛才莫斯提馬的座位上麵。
“人都走了，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麽？”
察覺到了不對勁，老吉魯將手摸向了桌子下方懸掛的杖劍上麵。他對麵的魯珀人，卻是淡淡地說道：
“停下您的動作吧，吉魯先生。您應該知道，如果我想對您動手的話，您是沒有機會去摸桌子下麵的那柄劍的。”
“我留在這裏隻是為了阻攔您驅使貴公司的保鏢們去協助那個薩科塔而已。實不相瞞，我的兩位副手，此時已經出發，去抓捕那名薩科塔人了。”
“考慮到新公爵府的反滲透能力實在太過強悍，導致我們連對方的基本信息都知之甚少。不管您的那位後輩是不是公爵府的心腹人員，她口中的消息，我們都必須拿到手中。”
魯珀人的話，先是讓老吉魯的臉色一僵，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輕鬆與平靜，迴頭靠坐在自己的椅子之上，微笑著說道：
“那我想，閣下可能要失望了呢。”
“別看莫斯提馬年紀不大，本領可是不小。要不然，她又怎麽會成為拉特蘭的國際信使，頻頻踏上一些危險的旅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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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肇豐物流，離開繁華的商業中心，再走過城區的連接通道。隨著街道上的行人逐漸減少，莫斯提馬也是越發地肯定自己身後有人跟蹤的事實了。
而她身後跟蹤的兩名魯珀人，一路走來，觀察許久，也沒有發覺莫斯提馬身上有什麽過人之處。眼瞅著周圍的人越發稀少，而莫斯提馬也即將進入到公爵府所在的核心城當中。他們的耐心也是被消耗幹淨，準備在這個地方動手綁人了。
兩人一個取出一條鏈錘，一個抽出兩把匕首，互相對視一眼，便開始加快腳下的步伐。他們在一個路口處兵分兩路，持鏈錘的人繼續在身後跟隨，而持匕首的，則是打算繞路去堵截莫斯提馬。
‘嘖，還是按捺不住，準備動手了啊。’
盡管知道對方圖謀不軌，作為一個佛係的薩科塔人，莫斯提馬其實並沒有和對方動手的想法。隻是現在，對方已經取出了武器，甚至都展現出了一定的殺意，一副能抓到人就行，弄殘也無所謂的架勢，也是逼得莫斯提馬不得不出手了。
‘不過，這裏距離公爵府···似乎有些太近了呢。這兩條魯珀看起來身手不錯，我的術法在這狹窄的巷道之中限製太多。和他們強行動手，若是被逼出底牌，讓老板她們看見的話，可就不妙了···’
一番思索，莫斯提馬選擇了比較‘溫和’的方式。‘時間’係的源石技藝發動，她身後追逐者們的動作頓時變得遲緩且滑稽了起來，而她卻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直接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奇-怪---這-個-女-人---速-度-怎-麽-這-麽-快------’
在莫斯提馬‘主觀緩時’的源石技藝影響之下，這些追捕者的反應變得極為遲鈍。別人是動作跟不上大腦，而他們現在卻是‘大腦’過於遲緩，根本無法操作身體，做不出任何迅捷的動作。
不過，莫斯提馬沒有爭鬥的心思，選擇了較為溫和的方式來迴避這兩名追捕者。藏在巷道的陰影之中，一直暗中觀察的某位食血人，卻是不想就這麽算了。
在看到兩名魯珀人取出危險武器，準備對莫斯提馬動手的那一刻起。這兩個家夥在艾麗絲的眼中，就已經是兩具屍體了。
中了莫斯提馬的‘主觀緩時’，艾麗絲這個可怕的潛行者又是從暗處發動的攻擊。這兩名魯珀人除非能掏出烏薩斯內衛的戰鬥力來，否則是難逃死亡的結局的。
而殺死這兩名追捕者之後，莫斯提馬那不知名的源石技藝，也被艾麗絲給洞察了個七七八八。
得到了德雷克的全力支持，早在來科西切公爵領之前，艾麗絲就對自己的半機械身軀進行了許多優化，其中一項，就是對源石技藝感知力的提升和優化。
通過敏銳的感知，艾麗絲也明白，這所謂的‘主觀緩時’，根本不是什麽操作時間的源石技藝。而是通過影響施術者的大腦，讓對方對時間的認知變得遲鈍且混亂，從而營造出了一種目標時間‘變慢’的錯覺。
不過想來也是，‘時間’這種東西，怎麽可能為人所掌控？不管泰拉人的科技發達到怎樣的境界，對時間也最多做到利用而已，斷無掌控的可能。
而在艾麗絲殺死那兩名魯珀人之後，百米之外的莫斯提馬也是察覺到了異常——她感覺自己的源石技藝莫名中止了。
聯想到兩名魯珀人顯然沒有反製自己源石技藝的手段，那就隻能是對方遭到了殺害，以死亡的方式，從自己的源石技藝之下‘解脫’了。
‘嘿，還真是···看來，剛才我沒有選擇和那兩個追蹤者搏鬥，真的是一項明智之舉呢。’
‘還真是沒想到，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塔露拉小姐的公爵府，已經將自己的掌控範圍，擴張得如此之大了···’
樂子人的屬性再次爆發，莫斯提馬對公爵府的秘密，也是越發的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