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仰望星空一魚五吃
獸世：一個儀式師的成神之旅 作者：鴿劇魅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獅子的臉盤子一天之內皺了十幾次。血淋淋的“土著風格手術”並沒有讓他變臉，但是這兒的風土人情和飲食習慣著實給了他極大的震撼。
“他們......他們在幹嘛？”
“哦！應該是慶祝自己搭夥過日子的人外出歸來吧。不隻是獵者，有時候居民也會在周邊采集一些資源。喲喲，當街就......嘖嘖嘖，粗獷直接啊，滾到地上了，喲，也不嫌髒......”
“少看點......”
“這幾年我看的多了！讓我看看！”
“我在，你就不準看。”
辛德哈特捂住博德的臉，將他拉到一邊，繞道而行。博德很無奈地擺擺手，表示投降。
“這地方好臭......”
“兩年前更臭，廁所還是我和祭者投訴好多次才設置的。”
“啊？這種習慣......能這麽快地更改？”
“祭者和我，騙，阿不對，勸導他們說，‘糞便博德要拿去用’，所以要收集起來，於是居民自發約束了胡亂排泄的行為。”
“你的威望和名氣真是高啊。”
“嘿嘿......”
“我沒在誇你！”
兩人兜兜轉轉，晃蕩到博德的居所，就在育者棚屋的隔壁。
育者們已經眼巴巴地等著了。
博德招招手，恢複地差不多了的育六自告奮勇，自覺開始打下手。
是的，金毛要做飯了。
每一個步驟每一份食材都讓辛德哈特嘴角下拉、鼻子皺起，到後來，連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來，鬃毛嚇得快褪色了，就差沒有轉身就跑。
食材主要來自被博德命名為“仰望星空”的怪物。
這種怪物族群往往有著碩大的魚頭，覆蓋著滑膩的鱗片，嘴裏布滿細小的鋸齒。而魚頭以下，是由密密麻麻的昆蟲肢節組成的下體，交錯如同十幾條長腿在舞蹈。它們天生具備心、引、衍、杯四相，可以旱地行舟、化石為泥。
這種靈活穿梭在蒼白原野上的怪物，是各個聚落最主要的肉類來源。
不過博德靠著自己的驚世智慧，推廣了仰望星空養殖業，居民短時間都能吃到黏糊糊的膠狀肉湯了！
博德利索地將巨大的魚頭橫著切下，小心避開了那些卡姿蘭大眼睛，免得它們釋出腥臭的液體。接著用滾燙的、經過簡單祝聖的沙土摩擦魚頭，將滑膩的表皮刮淨。捏住魚嘴，小心去除鋸齒狀的骨刺。在魚頭兩側抹上一層混合鹽、隨處可見絕望淒慘而死的植物碎末、發酵蟲膏混合而成的泥狀調料。
直接將魚頭放在燒紅的石頭上，炭火翻滾，脂肪滴落發出“滋滋”聲。魚眼在高溫下微微凸起，最後爆裂出半透明的汁液。現在這些液體帶有強烈的鮮香了。
這就很有生活了。讓聞著味兒溜過來的居民和獵者口水流出。
魚頭下方的昆蟲肢節被剝離，表層的硬殼一一剝去後，露出裏麵類似海鮮的白色肌肉。博德處理那些肢體時，它們仍會抽動，必須用石錘徹底敲碎。將肢節浸泡在混合香料與發酵漿液的醃製液中，等到不再冒泡，就可以裹上魚眼睛的鹹香粘液開始炸了。油太珍貴，這邊用的是特製毒素——能夠將表麵腐蝕地劈啪作響的毒。炸至金黃酥脆，殘餘的硬殼碎屑被膨脹的筋肉崩得四處飛濺。
“殼好像沒處理幹淨......我又搞砸了......”育六撓著頭，貓咪的胡須抖動著，耳朵後貼，顯得慌張極了。
“問題不大。”博德安慰道，不過他莫名覺得這句話不吉利，於是馬上補上：“那些碎殼最後會被彈飛的。吃的時候注意點。本來也做不到完全剔除幹淨的。”
說著，他用解藥再次處理了一下炸好的肢體。
炭烤魚頭、脆炸肢節、肢節芯刺身、魚頭膠湯、魚頭卵醬。
一魚五吃，刺、殼什麽的交給工匠們處理，處理過後幾乎要凝固的黝黑毒素與汙染交給獵者，仰望星空吐出的泡泡和相對清澈的粘液是重要的水資源。這個怪物完全不會被浪費。
辛德哈特的表情從初見食材時的震撼與惡心，到最後品嚐時的驚豔反轉，看起來他體驗了感官與心理的雙重冒險。
育者們吃得很認真，進食速度也飛快。他們有的下午還要跟著獵者外出，有的則是另有任務在身——育生池開啟在即。
特萊爾聞著味兒挪過來，用枝條捧著一碗湯走了。博德和他約好了下午帶著辛德哈特研習一下適合他的隱知。
“所以說，我覺得我過得很充實啊。”博德單手叉腰，一手將偷偷抱住博德尾巴的小貓拎起來放到一邊。
辛德哈特啃著一段炸肢節，問道：“你就沒有想過離開嗎？我是說......找找有沒有前往別的碎片的方法？”
博德聳聳肩：“祭者說，很快，這塊碎片才會和較大的一些碎片合並，再順著潮汐一般的碎片運行周期和千樹之國碎片交錯。聽說要打仗（小聲），我是和平主義者，一切矛盾源於生產力不足。而且，祭者允諾，過段時間會為我施展一次【衍】相的無形之術，幫我找找離開的辦法。你看，等肥力增加機器完工，我也差不多可以離開了。”
“......那個機器需要你的血，對吧。”疑問，但是陳述語氣。
“哎呀，一下子就被看穿了，我的血在這個世界被錯認為是什麽什麽真血，寶貝得很.......”
“博德，你沒有那麽多血。”
獅子咽下食物，站起身，沒讓博德轉移話題，直視著神采奕奕的金毛大狗。
“你離開後，他們怎麽辦？這個聚落，我看得出......你已經站在舉足輕重的位置了。就像是......承重柱。柱不複存在的時候，房屋是會坍塌的。當然，積分賽也沒有那麽重要，畢竟現在我們相當於無償為紡車的推演打工呢。但是，作為外來者，你是一定會離開的。”
辛德哈特並沒有避諱尚未離開的育六，而小貓歪著腦袋，沒有鬧騰，隻是安靜地聽著。
“他們沒有我，不也掙紮著生存到現在了？這塊碎片裏，另一個大聚落也是如此，還有零零碎碎的小聚落......辛德哈特，我隻是想幫幫他們。”
“嗯。”辛德哈特揉了揉博德的腦袋，然後手順著金毛的耳朵滑落到下巴處，撓了撓對方。
“欸啊，癢......”
“我隻是想提醒一下你，僅此而已。”
門被推開，去而複返的人魚少年育三，對著博德和辛德哈特說道：“博德先生，祭者要見你，還有你的朋友。”
“走吧。”博德給了育六一個眼神，小貓自覺地開始收拾臨時餐桌和簡易廚房。“我們來看看，最適合你的相位是什麽。”
“他們......他們在幹嘛？”
“哦！應該是慶祝自己搭夥過日子的人外出歸來吧。不隻是獵者，有時候居民也會在周邊采集一些資源。喲喲，當街就......嘖嘖嘖，粗獷直接啊，滾到地上了，喲，也不嫌髒......”
“少看點......”
“這幾年我看的多了！讓我看看！”
“我在，你就不準看。”
辛德哈特捂住博德的臉，將他拉到一邊，繞道而行。博德很無奈地擺擺手，表示投降。
“這地方好臭......”
“兩年前更臭，廁所還是我和祭者投訴好多次才設置的。”
“啊？這種習慣......能這麽快地更改？”
“祭者和我，騙，阿不對，勸導他們說，‘糞便博德要拿去用’，所以要收集起來，於是居民自發約束了胡亂排泄的行為。”
“你的威望和名氣真是高啊。”
“嘿嘿......”
“我沒在誇你！”
兩人兜兜轉轉，晃蕩到博德的居所，就在育者棚屋的隔壁。
育者們已經眼巴巴地等著了。
博德招招手，恢複地差不多了的育六自告奮勇，自覺開始打下手。
是的，金毛要做飯了。
每一個步驟每一份食材都讓辛德哈特嘴角下拉、鼻子皺起，到後來，連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來，鬃毛嚇得快褪色了，就差沒有轉身就跑。
食材主要來自被博德命名為“仰望星空”的怪物。
這種怪物族群往往有著碩大的魚頭，覆蓋著滑膩的鱗片，嘴裏布滿細小的鋸齒。而魚頭以下，是由密密麻麻的昆蟲肢節組成的下體，交錯如同十幾條長腿在舞蹈。它們天生具備心、引、衍、杯四相，可以旱地行舟、化石為泥。
這種靈活穿梭在蒼白原野上的怪物，是各個聚落最主要的肉類來源。
不過博德靠著自己的驚世智慧，推廣了仰望星空養殖業，居民短時間都能吃到黏糊糊的膠狀肉湯了！
博德利索地將巨大的魚頭橫著切下，小心避開了那些卡姿蘭大眼睛，免得它們釋出腥臭的液體。接著用滾燙的、經過簡單祝聖的沙土摩擦魚頭，將滑膩的表皮刮淨。捏住魚嘴，小心去除鋸齒狀的骨刺。在魚頭兩側抹上一層混合鹽、隨處可見絕望淒慘而死的植物碎末、發酵蟲膏混合而成的泥狀調料。
直接將魚頭放在燒紅的石頭上，炭火翻滾，脂肪滴落發出“滋滋”聲。魚眼在高溫下微微凸起，最後爆裂出半透明的汁液。現在這些液體帶有強烈的鮮香了。
這就很有生活了。讓聞著味兒溜過來的居民和獵者口水流出。
魚頭下方的昆蟲肢節被剝離，表層的硬殼一一剝去後，露出裏麵類似海鮮的白色肌肉。博德處理那些肢體時，它們仍會抽動，必須用石錘徹底敲碎。將肢節浸泡在混合香料與發酵漿液的醃製液中，等到不再冒泡，就可以裹上魚眼睛的鹹香粘液開始炸了。油太珍貴，這邊用的是特製毒素——能夠將表麵腐蝕地劈啪作響的毒。炸至金黃酥脆，殘餘的硬殼碎屑被膨脹的筋肉崩得四處飛濺。
“殼好像沒處理幹淨......我又搞砸了......”育六撓著頭，貓咪的胡須抖動著，耳朵後貼，顯得慌張極了。
“問題不大。”博德安慰道，不過他莫名覺得這句話不吉利，於是馬上補上：“那些碎殼最後會被彈飛的。吃的時候注意點。本來也做不到完全剔除幹淨的。”
說著，他用解藥再次處理了一下炸好的肢體。
炭烤魚頭、脆炸肢節、肢節芯刺身、魚頭膠湯、魚頭卵醬。
一魚五吃，刺、殼什麽的交給工匠們處理，處理過後幾乎要凝固的黝黑毒素與汙染交給獵者，仰望星空吐出的泡泡和相對清澈的粘液是重要的水資源。這個怪物完全不會被浪費。
辛德哈特的表情從初見食材時的震撼與惡心，到最後品嚐時的驚豔反轉，看起來他體驗了感官與心理的雙重冒險。
育者們吃得很認真，進食速度也飛快。他們有的下午還要跟著獵者外出，有的則是另有任務在身——育生池開啟在即。
特萊爾聞著味兒挪過來，用枝條捧著一碗湯走了。博德和他約好了下午帶著辛德哈特研習一下適合他的隱知。
“所以說，我覺得我過得很充實啊。”博德單手叉腰，一手將偷偷抱住博德尾巴的小貓拎起來放到一邊。
辛德哈特啃著一段炸肢節，問道：“你就沒有想過離開嗎？我是說......找找有沒有前往別的碎片的方法？”
博德聳聳肩：“祭者說，很快，這塊碎片才會和較大的一些碎片合並，再順著潮汐一般的碎片運行周期和千樹之國碎片交錯。聽說要打仗（小聲），我是和平主義者，一切矛盾源於生產力不足。而且，祭者允諾，過段時間會為我施展一次【衍】相的無形之術，幫我找找離開的辦法。你看，等肥力增加機器完工，我也差不多可以離開了。”
“......那個機器需要你的血，對吧。”疑問，但是陳述語氣。
“哎呀，一下子就被看穿了，我的血在這個世界被錯認為是什麽什麽真血，寶貝得很.......”
“博德，你沒有那麽多血。”
獅子咽下食物，站起身，沒讓博德轉移話題，直視著神采奕奕的金毛大狗。
“你離開後，他們怎麽辦？這個聚落，我看得出......你已經站在舉足輕重的位置了。就像是......承重柱。柱不複存在的時候，房屋是會坍塌的。當然，積分賽也沒有那麽重要，畢竟現在我們相當於無償為紡車的推演打工呢。但是，作為外來者，你是一定會離開的。”
辛德哈特並沒有避諱尚未離開的育六，而小貓歪著腦袋，沒有鬧騰，隻是安靜地聽著。
“他們沒有我，不也掙紮著生存到現在了？這塊碎片裏，另一個大聚落也是如此，還有零零碎碎的小聚落......辛德哈特，我隻是想幫幫他們。”
“嗯。”辛德哈特揉了揉博德的腦袋，然後手順著金毛的耳朵滑落到下巴處，撓了撓對方。
“欸啊，癢......”
“我隻是想提醒一下你，僅此而已。”
門被推開，去而複返的人魚少年育三，對著博德和辛德哈特說道：“博德先生，祭者要見你，還有你的朋友。”
“走吧。”博德給了育六一個眼神，小貓自覺地開始收拾臨時餐桌和簡易廚房。“我們來看看，最適合你的相位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