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唇上多做留戀,沿著她的嘴角,在那溫熱的唇落到她白嫩的脖子上時,她敏感的開始顫抖,咬唇,脖子更是忍不住地伸直,小手,更是慌亂地死死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他--頓了一下!


    該死!


    他低咒,握拳,停下了親吻。大口大口地在她耳畔粗喘,以平息心底的欲火!


    欲望來的太快,太急,讓他一時難以控製!


    但是,這個時候,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他努力地做著深唿吸,將那來勢洶洶的欲火強力壓下!


    聽聞著耳邊的粗喘,令她臉紅心跳、麵紅耳赤的同時,不知怎麽的,也有了絲絲的心疼。


    因為,在這粗喘中,她似乎能感覺到了他的壓抑!


    是因為她的體質,所以……


    她伸手,深深地抱住了他,將了往她身上拽去,密密地貼合上了!


    他的身子瞬間僵硬,這個笨丫頭--真要命!


    “百裏哥哥!”耳邊響起了她輕柔地低歎,“我愛你!”萬分柔情,都隨著這輕輕一歎,傾瀉而出!


    兇猛的欲火,奇異般地疲軟下去了。心裏被那種又軟又暖、叫做柔情的東西給充滿了!|////


    他微微一歎,怕壓倒了她,翻下身,將她緊緊地抱著,不願意鬆開!


    笨丫頭!


    笨丫頭!


    ……


    他在心裏反複的低歎,來迴就是這三個字!


    過了許久,他才恢複了冷靜,可是略微沙啞的聲音還是殘留著剛才 的熱情,“嚇到你了嗎?”


    她微紅著臉,搖了搖頭。


    他這才發現自己把她箍地太緊了,趕緊微微鬆開了手。


    “天……要亮了嗎?”心中有些羞澀,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這麽問。


    他看向窗外,知道不早了,她該走了。


    將她扶了起來,雖然夜色黑濃,但是他像是可以看得見她一般,伸手,幫她理了一下弄亂的衣裳,還有微亂的頭發。


    她的心有些錯亂地跳著,臉依然紅的很,還好默認幫她遮掩了不少。


    卷著她耳旁的一縷絲滑的秀發,他低喃:“雨兒……”


    “嗯。”她低低地迎著,細弱蚊聲。


    他掀起她的一隻小手,托到了自己的胸膛,正好是心窩 的位置。


    “這裏!”他的聲音驀然沉了下來,帶著一股令人沉醉不已地低啞:“你的這裏,隻能有我!答應我,別讓別的男人進來,好嗎?”


    任憑百裏寒再自信,可是在愛情麵前,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患得患失了。前方的道路,開始變得不真切,變得讓他不能掌控,他隻能在她還在他身邊的時候,讓她留下承諾,讓他心安。


    他的不安,她立刻感覺到了。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不安,但是,他的話,還是讓她鼻酸了。她眨了眨眼,眼裏湧上一陣暖流,將他的大掌拉到自己的胸前,正中央心髒躺著的地方。怦怦跳的震動,當下就傳到他的手掌,注入他的心窩。


    “這裏,永遠隻有百裏哥哥一個人!我的心很小,隻能容得下百裏哥哥一個人!”


    溫熱的液體,忍不住地浮上百裏寒清冷的眼眶,他一把抱住了她。


    千言萬語,隻能化為這緊緊的擁抱!


    她想要藏著秘密,那麽,就藏著吧!


    她不想說,他……不想強迫她!


    他隻要她這句承諾就可以了。


    “一個人在外麵,一定要記著--防人之心不可無!”


    她點頭。


    “還有一定要保重自己!”


    她再度點頭。


    “以後,不要接觸莫家人!”她不再點頭,因為他的話,開始讓她費解。


    “為什麽?”她忍不住地問。她還等 著查清楚中毒的事情,跟莫家人講清楚呢。


    他搖搖頭,“不要問,你照我說的去做就好。”


    她雖然點頭,可是,她的腦中還是很疑惑啊!


    “走吧!天快亮了!”


    她咬唇。隻能暫且將疑惑壓下。


    天色真的已經不早了,她必須要離開了。否則,很容易被別人察覺的。


    微微打開了門,外麵月色雖然朦朧不清,可是還是落下了些微亮光。她一扭頭,還是隱約可以看見暗色中他的臉,還有那雙冰色的眸中的擔憂!


    她心裏一緊,轉身,朝他走近。


    走到他身邊,盯著他的眼,她踮起腳跟,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宛如獻祭一般神聖!


    “百裏哥哥,你別擔心。香兒--一定會平安地迴來的,我--也會平平安安的。我和小草會努力的!”她的聲音輕柔,但是話裏麵是令人難以忽略的堅定。


    風水輪流轉,此刻,換成她,安慰他,給他信心,給他鼓勵!


    冰冷的嘴角,終究是融化,綻放出一朵輕柔的笑花。目送著小小的她離開,兩扇門,無情地在他眼前關閉,將她的身影從他眼前掩去。


    他的笑,在嘴角凝固。


    相處越久,越是貪戀,越是不願意分離。


    這種被迫分開的無奈,什麽時候,才能了結?


    走迴桌前,坐下,等 天微微亮,她顯然已經離開山莊的時候,書房裏一盞燈亮起。他提筆,開始奮筆疾書,很快,一封信寫成。


    “廖!”


    廖聞聲進了書房,接過百裏寒遞來的信,廖揣入懷裏,什麽都不說,就走了下去。熟練的樣子,仿佛這樣地動作,他已經做過千遍、萬遍了!


    天色終究大亮,大部分的人都應該已經起床。


    百裏寒去找了一趟白神醫,沒說什麽廢話,直接說到了重點,“白神醫,幽妹的病,還有幾天能好?”


    “快了,也就五六天吧!”


    他點點頭,“讓你費心了!”


    他轉身要走,白神醫卻攔下了他,“百裏寒,你……可知道穀雨的下落?”


    百裏寒微微一愣!她前腳剛走,他……怎麽後腳就問起了她。


    他不露聲色,維持著那一直冰冷的臉,不錯眼的看著他。“你找她做什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還不到要雨兒血的時間吧!”


    白神醫的神色甚為古怪,好幾次張口,卻又閉上了。


    百裏寒敏感的覺察到了異常。“我敢保證方圓半裏之內,無人偷聽你我的講話!”


    白神醫終於開了口,隻是臉上古怪的表情沒退:“百裏寒,你的山莊--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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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78 朱顏蒙難1


    有古怪?!


    百裏寒心裏一緊,“有什麽古怪!”


    白神醫鎖眉,“你這山莊的水,有古怪!”


    “什麽意思!”他沉下了聲音,“麻煩說清楚點。”


    “你這水,被人下了毒!而且,還是——魔教的毒!”


    “神醫確定?”


    白神醫頓時有些生氣的瞪大了眼,氣唿唿的說:“我是一個大夫,我是不會說假話的,我隻會實話實說的告訴你實情。”


    百裏寒微微斂下眉,晨光在他狹長的眉毛下留下一道陰影,“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昨天覺察到了,直到晚間才敢確定!”


    “可有辦法解除?”


    白神醫搖了搖頭,“你可知道,你山莊裏放下的毒是什麽毒!”


    見百裏寒不吭聲,他的聲音頓時拔高,有些激動、又有些憤慨的說:“這可是魔教的梨花毒啊,吃下去,解不掉的毒啊!我看啊,魔教是真的跟你杠上了!就是莫幽拿毒,隻怕也都是魔教中人下的,跟穀雨一點關係都沒有!”


    提到穀雨,白神醫趕緊問他:“百裏寒,快,快把穀雨找出來。有她在,就有現成的解藥了。”


    他想了想,誠實的告訴他,“她……剛走!”


    “啊?!”白神醫驚詫過後,就有些懊惱。“你……怎麽沒把她留住!”


    見百裏寒神色間有嘲弄,白神醫老臉一紅,頓時覺得自己老臉有點掛不住了。


    他……他這可真是糊塗。山莊裏有莫家人呢,虎視眈眈的正四處找穀雨討個說法,穀雨若是留下,肯定會生不少是非。


    主要是,他老頭兒遊走四方,今日竟然栽在了那魔教冉老鬼的手裏,踏實不由地有些憤慨了。


    “魔教給你這一大莊子下了梨花紅,也不知道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反正,你以後必定要受製於他了!”


    百裏寒挑挑眉,“我以為,梨花紅是有藥可解,梨花黑才是無藥可解的。”


    白神醫搖搖頭,“你說的,有點對,又不對!


    梨花紅顯然是毒藥,梨花教用它來測試新入教的人的忠誠度,不可能拿一種不是毒藥的藥來唬弄人。


    梨花紅成分複雜,進入人體之後,更是難以分析。這是魔教毒醫冉老鬼的巔峰之作,外人根本無法破解!


    說是解藥,但是,其實不是解藥。


    那解藥雖然我沒接觸過,但是我研究過身帶梨花紅和身帶梨花黑兩種圖案的人。他們的血液中,所含的毒藥成份發生了變化。雖然研究的不是很徹底,但是,據我估計,魔教給出的梨花紅的解藥、解除部分梨花紅的劇毒的同時,身體裏也被加入了另外的毒。新的毒和舊的毒共存,相生相克,處於奇妙的平衡中,看上去就像是毒已經被解除了一樣。


    但是,其實——”


    白神醫眼中募然精光一閃,“在我看來,毒就是毒!就是共處平衡,但是總是會對人體造成傷害!梨花教是因為這幾年才迅速發展壯大的,所以毒害的結果沒出來,大家相安無事。但是十年、二十年,這毒總是會爆發出來,到時候,隻怕——藥事惘救!


    現在你山莊隻怕很多人都已經中毒,你……打算如何?”


    百裏寒沉默,還在思考中。


    “我猜想,肯定是魔教見你們有所行動,就拿你來示警了!”


    百裏寒鎖眉,搖了搖頭,不……沒那麽簡單!


    討伐魔教的事,真正來說,其實他隻算是一個旁觀者。魔教對付他有什麽用,即使把他抓住,李炎等還是會毫不留情的要攻打魔教的。


    所以,他們的目的不純。


    還有一點,他比較好奇,還得靠白神醫來解惑。“白神醫,我們山莊的水,都是有專人檢驗的,怎麽……”


    白神醫擺了擺手,“沒用的,梨花毒劑量小的時候,就是連我也覺察不出來,如果不是毒素在我身體積累到了一定的量,讓我覺得不對勁,我也不可能覺察出來。”


    百裏寒略微思索,得出了一個結論。“下毒之人,是我山莊裏的人,這個人,也是經常在後廚走動的人。”


    白神醫讚賞的點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


    紅梅山莊,整座山都栽種楊梅樹,這整片的楊梅都是靠雨水積存而來的山泉生長。也就是說,這整片水都是活動著的,那個下毒之人能把毒藥控製的如此精確,那麽也就隻能在水缸裏下毒。


    可以天天接觸水缸而不引起人注意的,自然石常在後廚走動的人。


    “這件事,還望先生保密!”


    白神醫點點頭,他知道這件事一旦傳出去,整個山莊必將人心惶惶,山莊也就沒什麽安全可言了。


    但是白神醫不得不提醒他,“百裏寒,這個世上,是沒有永遠的秘密的。即使你想把消息壓下,但是也得看魔教那邊同意不同意!”


    百裏寒冷聲,“現下,隻能靜觀其變!”


    “但是這水,不能再喝了,必須要嚴格檢驗,還得要把那個下毒之人盡快揪出來!”


    百裏寒點頭,“這事,就得麻煩白神醫你費點心。”


    隨後,他立刻吩咐管家派人去查後廚可疑之人,要嚴格篩選,盡管查人的行動已經很保密,但是下午的時候,卻鬧出了人命!


    後廚的一個老夥計死了,被人一到刺中心髒而死。現場幾乎沒有打鬥的痕跡,這個就這樣被殺死了!再追查那人的家人,發現全部失去了蹤影。再查下去,發現全都死在異地!


    而梨花毒,在出了人命之後,再也沒在水裏出現過!


    這樣的結果,百裏寒幾乎是不驚詫的。


    殺人滅口,這是黑道慣用的伎倆!


    但是,他也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


    那就是,他明白的向魔劍傳達了一個信息:魔劍下梨花毒,他已經知道。所以,有什麽招,該放的就放出來吧!


    他——等待接招!


    ……


    這邊,穀雨出了紅梅山莊,就開始在江南一帶尋找草采花。


    可是江南這麽大,她單憑一個人,又怎麽能輕易地找到神出鬼沒的草采花。


    找了大半天,她就知道自己這樣一味的瞎找必定不行。這樣的結果隻可能會是一種,那就是浪費時間。


    所以,她開始想辦法。


    想了半天,她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丐幫爺爺教給她的辦法。都這麽長時間了,也虧得她一直都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上。


    她買了一些甜點,找到了一群玩耍的小孩。


    教給了他們一首歌謠,把甜點都分給了他們吃,讓他們幫忙傳給別的小孩。


    如此找了一批又一批,次日,大街小巷,小孩子們的嘴裏,就開始哼著一首小歌謠了:


    小雨,小雨,慢慢下!


    小草,小草,快快長!


    雨有心,草知情,一長漫過屏袁坡。


    雨有心,草知情,一長漫過屏袁坡。


    幼稚的歌謠,哼啊哼,聽在大人的耳朵裏,引來會心一笑。有些大人還趁此機會教育:小草都懂得感恩,拚命地成長來報答小雨,做人更要懂得感恩,知道嗎?


    小孩子笑眯眯的點頭答應,惹來大人滿意的笑笑。


    穀雨不知道草采花能不能聽見這歌謠,也不知道他聽了能不能知道這歌謠裏包含的真正涵義。但是,她想了半天,也隻能想出這樣的歌謠了。她文采有限,高程度的,她實在不行。


    不管怎麽樣,她隻能抱著試試看的心理,跑到了屏袁坡去等草采花。希望他聽到歌謠之後,能懂得去屏袁坡去找她!


    而草采花,這幾日,又恢複了他以前的生活作息,又成了夜貓子一個。每天都是天快亮了,才返迴去客棧休息,等到下午,他才晃悠悠的醒來,到外麵轉轉。


    這轉著轉著,就讓他聽到了這歌謠。


    剛一聽到,他就撲哧笑出聲來!


    這什麽歌謠啊!


    整的這個幼稚,又纏綿悱惻的!


    又是有心,又是知情的!


    小孩子家家的,懂個什麽啊!


    哪知是他自己心思不純潔,本來很純潔的東西,到了他腦子裏,非得跟彩色掛點鉤不可!


    但是,又聽了幾遍之後,聽得他自己嘴裏都不由自主的跟著吟了幾遍之後,他突然覺察到了不對勁!


    小雨?


    小草?


    有心?


    知情?


    屏袁坡?


    他又不是愚笨之人,立刻從當中抓出了一些東西來。


    該不會,這是穀雨在找他吧?


    她從白荻樓逃出來之後,就失去了消息。眼下,該不會出來找他了吧!


    唔,太有可能了!


    他立刻逮了一個人問屏袁坡是不是一個地方名!


    那人點頭,還很好心的告訴他如何去屏袁坡!


    不管他猜的是對是錯,總之,他得去屏袁坡去看看!


    等他到了,好喲!


    這草長的,確實夠高,都會沒過了他的腰!


    看來,雨水很滋潤嘛!


    腦子來盡想著這些沒營養的東西,這邊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轉來轉去,就是沒找到他要找的人。


    怎麽迴事,難道是他猜錯了?!


    這時,一個年輕的小夥,衝著他快步走來。


    不錯,真是衝著他而來。


    草采花挑眉,冷眼看著陌生人朝他走近,他敢肯定,他必定不認識這個人。


    而這個他不認識的人,正是女扮男裝、帶著人皮麵具的穀雨了!


    他走到草采花的麵前,站定,直勾勾的看著他!


    草采花挑眉,“小子,你想幹嘛?”


    穀雨突然有了戲弄之心,“草采花?”因為吃了特殊的藥的關係,所以她此刻的聲音是男人才有的低沉。


    草采花微微一愣,冷嗤:“我還花采草呢。”


    她愣了一下。


    他轉了轉腦子,“小子,剛剛有沒有看見一個頭戴紗帽的姑娘啊?”


    她點了點頭。


    他臉上一喜,猛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她去哪裏了?”


    她冷靜地迴答:“她沒去哪兒啊,就在這啊!”


    他看了一眼周圍,怒從心起,忍不住的一掌拍了下去,“小子,蒙我呢!再不給我老實交代,爺把你扒的連衣服都不剩,讓你光溜溜的走迴家!”


    穀雨忍不住的摸著腦袋,咕噥:“小草,你怎麽變得這麽暴力了?”


    熟悉的稱唿,從一個陌生人的嘴裏出來,讓草采花愣了愣!


    他眼一眯!


    穀雨翻了翻白眼,“我啦,穀雨啦!”


    身為師姐,卻被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腦袋,她覺得自己這一次有些得不償失!


    草采花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你……你這是什麽鬼樣子?!”他真是驚得,口不擇言了!


    穀雨皺皺眉,摸了摸自己的臉,反駁:“這哪裏是鬼樣子,這個樣子很普通啊!”


    他趕緊改口,“不是啊,你真的是穀雨啊!你……你的臉?!”


    她笑了,“我臉上戴了人皮麵具啊!”


    他挑眉,一臉的不相信。


    這個好辦,穀雨有辦法讓她相信。


    “雪,出來!”


    雪從穀雨的胳膊上彈出了腦袋,衝著草采花吐了吐紅信,搖搖晃晃的擺了擺腦袋,又縮了迴去。它正在穀雨的胳膊上睡得舒服。穀雨的胳膊,暖暖的,不熱,又有點涼涼的,雪珂喜歡貼在她胳膊上睡覺了。而且,它最近正處於長新牙齒的階段,全身都懶懶的,不願意動彈。沒什麽特別的事,它都是會窩在那睡覺的。


    這樣鐵一般的證據擺出來,草采花不得不信了!


    “喂,這麽好的玩意兒你從哪弄來的!”從一開始的鬼樣子到現在的玩意兒,可以看得出,草采花是真的很心動!他也想弄這麽一個東西來帶一帶,這樣的話,殺人放火,不就是相當爽了嗎!


    穀雨立刻解釋了一下。草采花是她的好哥們,她幾乎是沒什麽可以隱瞞的。自然,殺手樓的一些需要保密的事情,諸如它的位置,裏麵的成員什麽的,穀雨自然是不可能外泄的。


    “爽!”草采花不由地吹了一個口哨,“穀雨,你這下子可發了。有了一個這麽厲害的爺爺,你不是想成為什麽人,就是什麽人了!”


    她抿嘴淺笑,眼裏是淡淡的滿足,“爺爺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很辛苦的,做殺手,可是很不容易的。”


    草采花點點頭,表示讚同。


    但是一個人皮麵具,他相信,憑穀雨的身份,還是可以給他弄一個過來的。穀雨應下,說以後找她爺爺問問。


    草采花知道,這事十有八九是沒有問題了。


    在囑咐小草要對她這個男人身份進行保密之後,穀雨開始說出她找他的目的,那就是一起尋找被人綁走的百裏香。


    草采花撇了撇嘴,做哭臉,“你知不知道那個丫頭有多不可愛,小鼻子、小眼的,說我這人壞,還罵我是壞蛋!”


    那個時候,他拿著解藥過來,給莫幽吃下。莫幽搞得一身紅疹出來,那丫頭就跑來找他討解藥,他說沒有,她就嘟著嘴,說他壞!


    把他鬱悶的夠嗆,看著挺可愛的丫頭,說的話,怎麽這麽不可愛。你不知道他當時蒙受天大冤屈,心裏正窩火!她一個什麽都不懂得小丫頭片子還跑來湊熱鬧!


    穀雨無奈的勸他:“小草,香兒不懂事嘛!你也知道,她那是無心的,她還是一個孩子嘛!你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原諒她,好不好?”


    草采花撇撇嘴,不說話。看得出來,對此,他很憋氣。


    她拉了拉他的衣袖,麵帶祈求,“好啦,小草,看在我麵子上,原諒她好不好,求你啦!”


    草采花哼了哼!


    “好小草,你是哥哥哎,香兒可是你的小妹妹哎!做哥哥的,哪能一直生妹妹的氣啊!做哥哥的,妹妹失蹤了,心裏一點都不著急嗎?做哥哥的,妹妹被人抓了,不應該幫忙找嗎?做哥哥的……”


    “行啦!”草采花擺譜了一陣,裝不下去了。再說下去,就要搞得他罪大惡極了!“我已經在找啦!”


    她驚喜的看著他。


    草采花解釋,自香兒失蹤之後,他就立即尋找了。香兒還是個孩子,說的話,他怎麽可能放在心上?!況且,香兒雖然智力缺陷,但是人長得的確可愛,大眼睛,小鼻子,粉臉頰,十足一個小美人胚子,草采花也蠻喜歡她的。


    她失蹤了,他又怎麽可能真的因為慪氣,不去找她啊!


    隻是,他找了這麽多天,江南都快被他翻了一半了,還是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兩人商量著,一起行動。


    一個地方找不到,就到另一個地方去,他們進行著地毯式的搜索,沒道理會找不到一個大活人!


    一天找不到,就找一個月;一個月找不到,就再找一個月……


    總之,知道找到人為止!


    兩人商定了路線,還是先把江南搜一遍再說。要是還是一無所獲,再商定東南西北,是往哪個方向去!


    穀雨暫且把莫幽的解藥的事情放下!她背著黑鍋、遭人責罵不要緊,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把香兒給找到!反正,莫幽的毒,有白神醫幫忙治著。能治好,她也沒什麽可擔心的。


    兩人白天打探消息,晚上就開始挨家挨戶的搜人!


    搜了幾天,人沒搜到,倒是打探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


    朱顏宮要遭難了!


    話說白荻樓的荻魴領著一批人,投靠了時昂,同時也給時昂獻上了一個攻打朱顏宮的計策。據說那計策本來是荻魴用來給自己用的,隻是他偷雞不成蝕把米,白荻樓盡數毀在了穀雨的手中,還弄得自己一身內力散的差不多。最後,也隻能投靠了時昂。


    話說,時昂已經秘密帶著一批人,聯合李炎兩兄弟,一同朝朱顏宮進發了!


    聽到這消息,穀雨開始猶豫了!


    好像時昂這批人,這次攻打朱顏宮很有把握啊,也不知道緋色能不能擋住?!萬一……出個意外,那……整個朱顏宮……


    草采花看出了穀雨的猶豫,不由地嘲諷,“怎麽,你還想著過去幫助那穆緋色啊?”


    穀雨點點頭,她是有這個想法!


    草采花歎氣,“穀雨啊,那穆緋色如此對你,你還幫她?!”


    穀雨沉默。


    草采花開始分析,“你看現在武林中都傳你心如蛇蠍,毒害莫幽未成,活該麵如羅刹,如果穆緋色給你的是真的解藥,她早該出來澄清。但是她什麽都沒說,任憑你遭受大家的懷疑和指責。這樣的朋友,我看還是不要幫了!”


    半響,穀雨搖搖頭,“小草,緋色沒有義務站出來為我澄清的!”


    草采花撇撇嘴,一聽她說這話,他就知道大局已定了。“行了,咱們迴去收拾收拾,去朱顏宮吧!”


    穀雨看著他,忍不住的低歎,“小草,你可真是我的知音啊!”


    免了!草采花在心裏嘀咕,做知音又不能治他的病!


    ……


    荻魴本來是極有資本做這武林盟主的,他的算盤打的很好,也很有機緣,並且也策劃了很長時間。


    如果不出意外,那麽他就會成為天下第一人;然後他獨自去攻打朱顏宮,把朱顏宮攻下,如此,在滅黑中先得一分大貢獻。再聯合其餘人,把梨花教消滅。算來算去,隻能是他的功勞最大。這個武林盟主,如果沒有意外,就應該是他荻魴了。


    但是,他所有的計劃,都因為他無止盡的貪欲,而完了!


    被穀雨吸走內力,在武林中隻能是末流了的他,隻能用自己最後的一點能力,為自己的後半生,找一個依托。


    穀雨是李炎的師妹,他自然是不可能去找李炎兩兄弟的。


    所以,他——找上了時昂!


    帶著自己的計策,他找上了他!他有十足的信心,憑著這個計策,可以再時昂手下謀得一份差事,免除下半生的朝不保夕,也免得自己成為落水狗——人人喊打!


    說計策,其實主要是他獻上了一個人!


    一個非同尋常的人!


    那就是——朱顏宮裏專門負責在紅葉陣領路的高級宮女。有了這領路宮女的幫助,那個攔下無數人的紅葉陣,就根本不成問題。攻下朱顏宮,那也隻是小菜一碟。盡管,穆緋色的琴音具有很大的殺傷力,但是那麽多高手在場,她是不可能扛下來的。


    荻魴的投靠,不得平白給時昂送了一份大禮物過來。


    他立刻張羅了起來!


    但是,時昂為人謹慎,而且不像荻魴那麽貪心。


    外界因為莫幽中毒的事情,穀雨和穆緋色的關係也變得複雜多變。不知道實情的,根本就不知道,穀雨和穆緋色到底是什麽關係,是敵,還是友?


    所以,他不敢貿貿然的獨自一人去攻打朱顏宮!


    他聯係了李炎兩兄弟,這樣的話,如果不小心,跟穀雨杠上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根據留鶴峰的協議,消滅黑道是勢在必行的。必要的時候,他們應該聯合在一起,為武林共同除害。


    梨花教目前還是不能輕易去惹,因為穀雨是裏花教的人。但是,朱顏宮還是可以去嚐試一下的。


    李炎兩兄弟同意,也帶了一批人馬,加入了攻打朱顏宮的隊伍。同時,也有一些不再幫派之內的江湖人士尾隨其後,湊熱鬧的湊熱鬧、借機報仇的報仇、趁機奪寶的奪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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