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傅磊醒來,看常怡然還在熟睡。


    如同八爪魚一樣,纏繞在自己身上。


    雖然常怡然經常過來,也經常住在這裏,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睡一張床。


    迴想昨天晚上,自己當時的行為和情緒,自己確實有點失控了。


    那一幕幕場景就像電影畫麵一般,不斷地在腦海裏閃現,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見。


    開始是常怡然快樂開心的不要、不要的,如同飛上天一般,最後是求饒。


    傅磊要起床,剛一動,常怡然就死死的抱著,不讓動。


    不知道是在裝睡,還是真的在睡夢中?


    看著常怡然紅潤的臉頰,微微泛著紅暈,緊閉著雙眼,美豔的如一朵盛開的花。


    傅磊壞壞的一笑,我看你是不是裝睡?


    就小心翼翼的,移動著身體,悄悄地調整好最佳的進攻位置,發起了攻擊。


    緊接著,傅磊猶如一陣疾風驟雨般,發動了猛烈的攻勢。


    常怡然迷迷糊糊的拒絕著,像是在半睡半醒之間,含糊不清地呢喃著:“不行、不行了,受不你了。”


    嘴裏嘟囔著,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向前貼過來,配合著。


    然而,她的身體卻仿佛不聽使喚似的,不由自主地,積極地迴應著他的熱情。


    傅磊有點傻眼,心裏擔心著,上班遲到了,就加快了速度。


    迷迷糊糊的常怡然也清醒了,開心極了,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不知多少倍。


    蓄謀已久,熬了快兩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這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快樂歸快樂,但也有極限,到最後,嗓子都快啞了,渾身綿軟,沒有一點力氣的時候,感覺到了漲的厲害。


    心裏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充實和滿足。


    熱流帶著快樂,從一個點,傳向全身,四肢百骸,就連毛孔都散發著愉悅。


    傅磊匆匆忙忙的起床,下樓去買早點。迴來後,常怡然還賴在床上,正拿著手機,打電話。


    看著常怡然打完電話,去喊吃早點。


    常怡然躺在床上,根本就沒有起床的意思:“已經吃撐了,不想再吃了。”


    說完,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牽動了身體的某個部位,感覺到了疼痛,聲音很低,卻帶著讚揚的口氣,傅磊也聽清楚了:“你真是一匹狼,不,一頭驢。”


    傅磊已經聽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一臉尷尬。


    常怡然看著傅磊,一臉的壞笑,再也不敢胡亂動彈。


    看著傅磊坐在桌邊吃完早點,常怡然解釋著:“昨天晚上走了那麽遠的路,又遇到壞人,太累了,我要休息一上午。”


    傅磊走過去,抱著常怡然的頭,輕輕的吻了一下:“那我就上班去了,遲到了會被唐蓮花臭罵一頓。”


    常怡然很開心,輕柔的說:“去吧。”


    傅磊走到門口的時候,常怡然說了一句:“唐蓮花嘴上不饒人,沒有壞心眼。”


    傅磊迴過頭,向常怡然擺了擺手,走了出去。


    認識常怡然也快兩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聽常怡然說唐蓮花。


    以前一起聊天,聊到工作上的事,也提起唐蓮花,常怡然隻是聽,不做任何評價,也不透露唐蓮花的任何信息。


    雖然今天感覺反常,也很認同常怡然的說法,唐蓮花雖然愛罵人,確實也沒有壞心眼。


    張嘴就罵,那也是沒辦法,手下管了七八個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燈。


    這些人,都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三天不罵,早就忘了什麽叫公司‘王法’。


    沒人管束,都是吊兒郎當的,公司就沒有公司的樣子了。


    匆匆忙忙的下了樓,才想起自己的自行車,還在金輪飯店前麵的大樹下,隻好大一步,小一步的走出小區,打車去取自行車。


    到了那棵大樹下,樹下哪還有自行車,飯店附近轉了兩圈,也沒看到自行車的影子。


    看到一名保安,站在飯店台階上,在向著大樹方向張望,急忙跑過去詢問。


    保安的迴答,讓傅磊失去再找的信心。


    保安告訴傅磊,昨天晚上,好像是市政的車來過,你的自行車,是不是他們拉走,沒看見。


    傅磊心裏暗罵,它大爺的,一輛自行車,幾百元又沒了。


    錢是小事,可自己每天上下班怎麽辦?


    謝了保安大叔,急忙打車迴公司。


    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


    剛坐到自己的工位,唐蓮花就走了過來,拿著那個紅色的文件夾,敲了敲桌麵。


    傅磊急忙站起:“不好意思唐姐,我自行車丟了,才遲到的。”


    唐蓮花上下打量著,打量傅磊心裏直發毛,忍不住問:“唐姐,怎麽了?”


    唐蓮花瞪了傅磊一眼:“你的腿怎麽樣了?”


    傅磊想快點打發走唐蓮花,一疊連聲的:“好多了,好多了。”


    唐蓮花還沒有罷休的意思:“昨天晚上,美女按摩的舒服嗎?”


    傅磊有點著急:“舒服、舒服。”


    說完了才感覺,有些不對,想改口,又不知道怎麽改才好,怎麽自己見了唐蓮花,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連話都不會說了。


    唐蓮花壓低聲音:“你的頭還在嗎?”


    這話跳躍的也太大了點,讓人摸不著頭腦,隻好摸了摸頭發,堆起一臉傻笑。


    唐蓮花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個按摩小姐,就把你迷的把自行車丟了,怎麽不把頭也丟了?”


    唐蓮花打開那個紅色的文件夾,遲到一次,罰款十元,簽字。


    傅磊看著那打印的表格,滿滿一頁紙,隻剩下最後兩行空著。


    在已經填好的那一欄,簽了字,心落在肚子裏了,終於完事了,隻要不嘮嘮叨叨的,罰款就罰款吧。


    唐蓮花看著傅磊簽完字,合上文件夾,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語重心長的囑咐著:“快找個對象,結婚吧,結婚了,就不會往按摩店跑了。


    你們這些人啊,不經曆女人,是永遠都長不大的。”


    對桌的小高,噗嗤就笑了。


    正準備離開的唐蓮花,又停了下來,看著小高。語出驚人:“你笑什麽?你的女朋友不是多的忙不過來嗎?給傅磊勻兩個。”


    小高急忙辯解:“就一個,就一個。”


    唐蓮花似乎也感覺,這話說的有毛病,嘟囔一句:“油嘴滑舌。”


    踩著有三寸高的高跟鞋,哢哢的走了。


    看見唐蓮花走遠,傅磊伸過頭問小高:“你到底有幾個女朋友?”


    小高一臉苦笑:“我們這樣的打工人,沒車、沒房,還幾個女朋友?做夢吧。過過嘴癮。”


    傅磊點點頭,確實是這樣。


    傅磊一上午,老是想起昨天晚上,見到的大勇,和大勇母親的淒慘樣。


    看著電腦屏幕,服裝公司豪華的設計圖,就出現了大勇家,家徒四壁的情景。


    決定過幾天,抽個時間,再去探望一下,看看道士治療的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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