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離年震月乾日 周一 霧


    今天令鼠媽媽感到驚喜的是,鼠弟弟今天沒有遲到!早上,鼠媽媽叫了它一遍起床,鼠弟弟就很痛快地起床了,很迅速地穿衣服、洗臉、出門,盡管周一升國旗,時間比平時早了快三刻鍾,但是,鼠弟弟按時到校了。


    鼠媽媽的腦殼終於不用再疼了。其實,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鼠弟弟自己一個在一張床上睡了。


    昨天晚上,鼠弟弟對鼠媽媽說:“媽媽,你將姐姐的床鋪收拾一下,我還是在它的床上睡吧!”


    這個話,鼠弟弟已經給鼠媽媽說過幾遍了。因為鼠姐姐床上的蚊帳壞了,雖然入秋了,但是蚊子依然很多,鼠弟弟又是容易招蚊子的體質。所以,鼠弟弟說了幾次,鼠媽媽都沒有同意。


    “好的,我收拾一下。不過,還是沒有蚊帳,你姐姐那個被它扯壞了,原來那個還得再找找,看它放在哪裏了。”鼠媽媽放下手裏提著的菜,看了一眼臥室裏的下鋪。這是一個上下鋪的床,鼠媽媽睡在上麵,鼠姐姐睡在下麵。偶爾,鼠姐姐不在這邊睡時,鼠弟弟會過來睡一晚。因為,上次鼠姐姐旅遊迴來,沒有洗澡就在床上睡了,所以,鼠弟弟一直要求鼠媽媽給它換一下床單。


    “沒事。爸爸已經打死了很多蚊子,應該不會有了。就是有,也不會很多。”鼠弟弟滿懷著一顆崇拜鼠爸爸的心,信心十足地說。


    “嗯,那好吧。”鼠媽媽洗了洗手,便去收拾床鋪,又對鼠弟弟叮囑道,“今天太晚了,你去洗腳,洗漱好,早點睡覺,明天要早起的。”


    “哦,好的。”鼠弟弟放下書包,又想玩點兒玩具。聽到鼠媽媽這麽說,隻是愣了一下,繼續玩著手裏的玩具,說:“我一會兒就洗。”


    鼠媽媽幫鼠弟弟將床鋪收拾好,“你將你的枕頭抱過來吧。”鼠媽媽對鼠弟弟說。


    聽到這個,鼠弟弟這次比較迅速,很快就將它自己的枕頭拿過來了。接著,自己去接水洗腳。


    洗漱後,鼠弟弟聽著睡前故事睡覺,鼠媽媽在收拾廚房裏的東西,洗衣機裏的衣服還在洗著,鼠媽媽要等一下,晾完衣服才能休息。


    在鼠弟弟的要求下,在剛才聽故事的基礎上,又聽了一個章節的小木偶匹諾曹,鼠弟弟才真正地閉眼睡覺。


    早上醒來,鼠弟弟穿好衣服後,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在這邊睡得真舒服啊!”


    “是嗎?你在那邊睡得不好嗎?”鼠媽媽有點兒奇怪地問。


    “不好,爸爸總是半夜睡覺,它睡覺時老是吵醒我。它還總是往牆那邊擠我。”鼠弟弟告狀似地對鼠媽媽說著。


    “哦,那就在這邊睡吧。隻要你姐姐不迴來住。”鼠媽媽認可了鼠弟弟地說法,“晚上,我再找一下原來的那個蚊帳。”


    騎著電動車走在晨霧中,鼠媽媽感到今天早上非常順利。心情也一下變得好了起來。送完鼠弟弟,霧有點兒變得更濃了,可見度不到三十米。在安全路段,鼠媽媽將電車的車速加到最大,感受著最低等級的風馳電掣,覺得日子還是充滿快樂的。


    鼠弟弟傍晚的試卷修改,又是一場混亂。既然生氣不管用,鼠媽媽就不生氣了。那就靠吧,什麽時候寫完,什麽時候迴家。


    鼠爸爸要裁製東西,讓鼠媽媽幫忙。需要裁製的東西數量有點兒多,鼠媽媽搬過來一個小凳,年齡越大,身體狀況越下降,不能蹲太長時間。


    坐著裁剪了一會兒,有一隻蚊子低空飛過來,鼠爸爸一巴掌解決掉了它。一會兒又飛來一隻蒼蠅,它的飛行速度比蚊子要快很多,鼠媽媽試著抓了幾次都沒有抓住,最後,鼠爸爸讓鼠媽媽去拿蒼蠅拍,專業的事情要有專業的工具,鼠爸爸這麽說著。當那隻蒼蠅再次飛過來時,鼠媽媽一蒼蠅拍拍過去,蒼蠅不見了。


    “你將蒼蠅打死了嗎?”鼠爸爸問鼠媽媽。


    “我感覺打中了,看不到就是打死了。”鼠媽媽猜測著那蒼蠅可能掉到下麵的雜物堆裏了,便這麽告訴鼠爸爸,鼠爸爸還像模像樣地在旁邊找了找。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迴家療傷去了。”鼠爸爸意有所指地說。


    “是的,傷好了,迴頭再戰!”鼠媽媽都被氣笑了,“我被氣病了,你就好過了,對吧?”


    “是的,讓你兒子多氣你幾遍。”鼠爸爸也笑著迴答。


    幹活吧,鼠媽媽覺得越說話越生氣了。


    鼠弟弟在那邊以龜速修改著試卷,三科啊,如今,一科都沒有完成。過去幫著一起修改,它還嫌棄鼠媽媽礙事兒。


    “你在那裏鼓搗手機做什麽?”鼠媽媽盡量平靜一些地問它。


    鼠弟弟在那裏低著頭,還是在鼓搗手機。這個手機,是為了查找剛才前麵不會寫的字暫時留給它的,現在不知道它在做什麽?鼠媽媽丟下鼠爸爸過去看一下。


    “這是讓你寫比喻句和擬人句,你用手機查什麽?”鼠媽媽忍不住生氣地說。


    “我會寫了。你走吧。”鼠弟弟不想聽鼠媽媽的講解,直接攆鼠媽媽走。


    鼠媽媽過了一會兒,走過去再看。“太像個火紅的大圓球。”鼠媽媽讀了,問鼠弟弟“這太是什麽意思,羊去吃草了,或是羊被老鼠吃肉了,還是日給後羿射掉了?”


    鼠弟弟笑出了聲,推開鼠媽媽的手,自己在那裏修改。


    終於修改到最後那道題了,鼠弟弟卻不寫了。鼠媽媽說了幾次,鼠弟弟又去寫了,卻還是錯的。鼠媽媽給它講了兩遍,它很不耐煩,也不修改。就差最後一步,就不能有始有終!這個毛病咋辦呀?時間緊急,不改就不改吧,明天老師應該也會講試卷。


    接下來該做數學作業了。鼠弟弟看了看練習冊,不想寫,在那裏發呆。初中的學生上夜自習,現在已經放學都走光了,鼠弟弟還在那裏一動不動。“你為什麽不寫?”鼠媽媽含著怒氣問它。


    “太多了,不想寫。”鼠弟弟式的迴答,永遠都是想不想,而不是應該不應該。


    接著,鼠弟弟鬧著要迴家。鼠媽媽說,作業寫不完,不能迴家。鼠弟弟就開始了對鼠媽媽的胡攪蠻纏。


    鼠爸爸從裏屋走出來,問它怎麽迴事?了解情況後,扇了它幾巴掌,問它寫不寫?鼠弟弟哭著同意去寫作業。接著,鼠爸爸就到門外幹活,鼠弟弟在屋裏大聲地很委屈地哭著。鼠媽媽起身也走了出去。為什麽?當媽的就該受到這樣的待遇!


    外麵的夜空很暗,鼠媽媽所在的門前的燈光很亮,這燈光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大圓球,鼠媽媽它們就在這個不規則的大球裏麵。


    想想這一天,開始的順風順水,結束的一地雞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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