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蘇冰默除了用酒精麻痹自己,還是用酒精麻痹自己,本來就有煙疤的胳膊上也又被燙起三四個膿皰。


    蘇冰默就和昏死過去一樣,韓晟不知道給蘇冰默打了多少個電話打不通後,給祁梓陽打了過去。


    “晟哥,默姐昨天下午在我拍攝的時候就走了”


    “我今天下午就到西安了,你把酒店位置給我,你現在立刻馬上到酒店去看看默姐”


    祁梓陽不知道出什麽事情了,但是他可以聽得出來韓晟的語氣很急,但是因為拍攝的原因,祁梓陽隻好讓自己助理迴酒店看蘇冰默。


    好巧不巧的事情是,張雲雷明天的相聲專場剛好在西安,張雲雷剛出房間門就看到了祁梓陽的助理在敲蘇冰默房間的門。


    “怎麽了?”


    “你和默姐認識是吧,默姐在房間嘛?韓晟哥聯係不上默姐,陽陽說默姐很可能有自殺的行為”


    “什麽?什麽自殺?默默萬一還沒醒呢”聽到這句話以後,張雲雷徹底慌了


    “默姐的手機24小時都是開機的,以前韓晟哥隻是打不通默姐的電話,然後發現……默姐酒精中毒了,而且,默姐……患有重度抑鬱症”


    “你繼續,我去找人幫忙”張雲雷找到酒店前台,因為涉及到客人隱私,前台也不是很想給房卡,但是聽到自殺以後,出於本能的給了。


    開門以後,張雲雷和小助理看到了滿地的酒瓶和好厚的煙蒂,以及倒在地上的蘇冰默。


    “蘇冰默!!!默默!!!”


    也是這個時候,張雲雷才注意到蘇冰默胳膊的一道道疤和四個膿包。


    ……


    “角兒,沒事兒的,沒事兒的,蘇冰默不會有事兒的”


    楊九郎剛落地西安,把行李箱交給隊友,就自己急忙忙的趕到醫院,抱著張雲雷的那一刻,他真的感覺到張雲雷全身都在抖。


    “翔子,我又一次的害了她”


    如果他沒跟著郭麒麟來西安,如果昨天晚上他和蘇冰默沒有說那些話,如果……


    “祁梓陽呢?他為什麽沒來?”楊九郎看著手術室外麵,隻有張雲雷和祁梓陽的小助理


    “還在錄綜藝,默姐說過,戲比天大,拿片酬就得賺錢,韓晟哥馬上就落地西安了”本來祁梓陽是想過來的,愣是在電話裏被韓晟勸了迴去。


    果然是蘇冰默的藝人,一般人還做不出這種決定。


    “你先放鬆,咱別自己嚇自己”


    “我怎麽放鬆?是我的問題,我連她有抑鬱症都沒看出來”


    “自責的問題不是應該等醫生出來你才自責嘛?而且,你現在這樣自己嚇自己,別蘇冰默沒出來,你又把你自己搭進去了”楊九郎順順張雲雷的毛……


    蘇冰默在急救室裏被搶救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然後又被送進了icu。


    “酒精中毒,患者還是重度,可能需要四個小時到一天才能醒……”


    醫生看著張雲雷處於驚嚇狀態,也就沒說其他的了。隻不過,悄悄的小助理說,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吧,畢竟……蘇冰默不是第一次了。


    等韓晟到了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和楊九郎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


    “張雲雷,默姐每次遇到你都這樣水逆啊”


    “什麽意思?”


    韓晟知道,上一次蘇冰默這樣折磨自己還是在某個夜場遇到張雲雷,把自己喝的酒精中毒,但是看向張雲雷的時候隻是說了一句:“沒事兒,好好準備明天的演出吧,我挺期待的”


    本來韓晟買到了專場的票,想著給蘇冰默一個驚喜來著,結果……張雲雷給了他個驚嚇。


    “楊九郎,帶你家角兒迴去吧,讓他好好休息,今天我這這裏守著默姐”


    “你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是會跟著迴去的嘛?”


    “張雲雷,我們都是藝人,我希望你可以明白哪個更重要,而且默姐那麽要強的人,是不希望看到一個藝人這樣糟踐自己”


    可能是被韓晟的話一語點醒了,張雲雷都不用楊九郎勸,就帶著九郎迴去了。


    ……


    “晟哥,默姐沒事兒吧?”


    “綜藝錄的怎麽樣?”


    韓晟可以看得出來,祁梓陽被嚇的不輕,出於師哥對師弟的本能反應,下意識的幫祁梓陽順順毛。


    “不是,晟哥,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在關心綜藝?”


    “不是我關心,是默姐關心,是不是被默姐嚇的不輕啊,我剛開始被她帶的時候,前一秒我們還在聊工作,下一秒她就把自己作icu了”畢竟都是過來人,韓晟比誰都清楚此刻祁梓陽的心情。


    “好了,默姐這邊有我呢,你自己迴去繼續拍攝吧,這事別和宋梓毓說”韓晟拍了拍祁梓陽的肩膀,就讓小助理把他帶迴去了 。


    ——————


    “張磊,馮安把默默帶哪裏去了?”


    由於張雲雷自身能力有限,當安哲到現場之後,他便將自己所目睹到的一切毫無保留地告知於對方,這其中就涵蓋了馮安將蘇冰默強行帶入廁所的這一事件。


    那個夜晚簡直混亂不堪,張雲雷心中始終忐忑不安,於是便小心翼翼地尾隨著安哲一同悄悄地向廁所靠近......


    就在他的眼前,隻見安哲飛起一腳狠狠地踹開了廁所緊閉的大門。刹那間,映入眼簾的竟是衣衫淩亂的馮安與衣不蔽體的蘇冰默。與此同時,張雲雷還清晰地瞧見了安哲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已被無盡的怒火染得猩紅。


    緊接著,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安哲竟然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利刃,徑直刺向了馮安!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馮安頹然倒地,鮮血四濺。


    然而,就在此時,刺耳的警笛聲驟然劃破夜空。安哲迅速反應過來,他先是輕柔地拾起一件衣物,輕輕地覆蓋在了蘇冰默顫抖不已的身軀之上,然後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緩緩地坐到冰冷的地麵上。


    而就在這時,安哲猛然轉頭看向張雲雷所在的方向。僅僅隻是那麽一眼,卻讓張雲雷渾身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張雲雷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瞬間傳遍全身,最終讓他從這場驚心動魄的噩夢中驚醒過來。


    這麽多年了,張雲雷還是無法直視安哲的那一眼,是不是……如果他那天勇敢一點,馮安就不會帶走蘇冰默,安哲也不會出任何事情……


    “怎麽了?又夢到以前了?”楊九郎迷迷糊糊的開了燈,抱著張雲雷,幫他順著毛。


    “就是覺得,我如果是蘇冰默,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畢竟我最大的幫兇”


    “這麽多年過去了,這件事誰對誰錯,早已經沒什麽關係了,別活在過去了”楊九郎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張雲雷了,這麽多年過去了,他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九郎,你說,我如果沒有迴到德雲社,這些事情是不是也該了解了?”


    “可是已經發生了,你就是想的天花亂墜,也沒有用啊,好了好了,睡覺吧,明天還有演出,如果那群丫頭看到你明天我黑眼圈,又該說我影響你睡覺了”


    楊九郎也不知道哄了張雲雷多久,才把張雲雷給哄睡著……


    ……


    還是那條破舊的胡同,蘇冰默被劉燕等人拖到一個犄角旮旯裏。她清楚的感覺到,那幾個妹子踹她踹的很疼。


    劉燕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蘇冰默,手托起她的下巴,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嘴裏念念有詞道:“自己一個人不是很牛逼嗎?說白了就是有媽生沒媽要的野種”


    蘇冰默畢竟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從來不讓自己吃虧,包括被劉燕扇了幾巴掌後,依舊嘴硬的說:“我隻是沒媽養,而你,連自己媽媽是誰都不知道吧”


    蘇冰默深知眼前等待著她的將是一場慘無人道的酷刑,但求生的欲望驅使著她尋找任何可能的機會逃脫。趁著劉燕一個不留神,她猛地張開嘴巴,狠狠地咬住了劉燕的手臂。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劉燕吃痛地尖叫起來,鬆開了對蘇冰默的束縛。


    蘇冰默趁機一把抓住身旁那兩個小姐妹的胳膊,用力一拉,直接將她們拽倒在地。刹那間,幾個人便如麻花一般糾纏在了一起廝打。


    然而,盡管蘇冰默拚盡全力反抗,但她終究寡不敵眾。對方毫不留情地撕扯著她的衣服,隻一會兒工夫,她身上的衣物已變得破爛不堪,東一塊西一塊地掛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就在這時,蘇冰默瞥見有個人影從旁邊經過。出於本能,她定睛一看,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希望——那個人竟然是張雲雷!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毫不猶豫地扯開嗓子大聲唿喊:“張磊,救救我!”


    “張磊,救我!!!”


    “張磊,救救我!!!”


    那聲音帶著無窮無盡的恐懼與絕望,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瞬間衝破了這片原本就已經極度混亂不堪的空間。然而,無論蘇冰默如何竭盡全力地嘶喊,絲毫沒有引起張雲雷的注意。他就像是完全失去了聽覺功能似的,麵無表情、目不斜視地從她身旁匆匆走過,甚至連腳步都未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停頓。


    此時的蘇冰默早已狼狽至極,她的衣服被粗暴地撕得粉碎,碎片像凋零的花瓣般散落在四周。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更是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肌膚上遊走摸索,她隻能本能地將自己緊緊抱住,蜷縮成一團,試圖保護住最後一絲尊嚴。


    而在這個手機尚未普及且技術相對落後的年代裏,劉燕卻手持一部老式的翻蓋手機,惡狠狠地逼迫著蘇冰默麵對鏡頭。她那張扭曲猙獰的臉上滿是得意與殘忍,手中不斷按下快門鍵,對著蘇冰默就是一通胡亂拍攝。


    那一刻,蘇冰默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她覺得自己即將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生命也會就此終結。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當她再度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竟然在公安局。


    ……


    昏暗迷離的燈光在酒吧內閃爍搖曳,空氣中彌漫著煙酒混合的氣味以及人們放肆喧囂的笑聲與唿喊聲。這裏,是蘇冰默與張雲雷的第三次重逢。


    安哲的好友馮安熱情地邀請蘇冰默一同來酒吧,並告知她安哲也會到場,蘇冰默單純的信了。


    剛踏入酒吧時,馮安滿臉笑容地迎上來,告訴蘇冰默安哲稍晚些便會到來,讓她先在此稍作等待。於是,蘇冰默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馮安遞過來的酒。起初,一切看似正常,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馮安的行為逐漸變得詭異起來。


    不知何時起,馮安的手竟開始不安分地伸向蘇冰默的衣服裏麵。蘇冰默瞬間警覺起來,她終於意識到事情遠非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慌亂之中,蘇冰默本能地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張雲雷,眼中滿是求助與期盼,希望他能幫助自己擺脫眼前這個危險的局麵。


    然而,張雲雷卻仿佛刻意迴避一般,下意識地躲閃開了她那充滿哀求的眼神。這一刻,蘇冰默的心徹底涼透了


    多年來混跡於各種社交場合、頻繁飲酒的她又怎會不清楚馮安給自己酒杯中下了藥物?可此時的她已然身不由己,除了繼續喝下那些可能帶有貓膩的酒水之外,似乎已別無選擇。


    因為對於蘇冰默而言,生活早已失去了原本應有的色彩和意義。日複一日的痛苦折磨使得她對未來不再抱有絲毫的希望,甚至在內心深處萌生出一種想要就此毀滅自我的念頭……


    然而,當蘇冰默緩緩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陌生而潔白的病房裏。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病床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她有些茫然地坐起身來,揉了揉還有些發暈的腦袋,努力迴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這時,兩名身穿警服的警察走了進來。他們表情嚴肅,其中一名警察看著她,緩緩開口說道:“小姐,經過我們的調查和審訊,安哲因為涉嫌殺害馮安,已經被正式起訴。根據相關法律規定,他可能會被判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聽到這個消息,蘇冰默如遭雷擊般愣住了。怎麽可能?安哲怎麽會殺人呢?她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但是,麵對警察如此確鑿的話語,她又無法辯駁。她深知警方辦案一定是有充分的證據的,蘇冰默她強打起精神,離開了醫院,去了張雲雷的住處。


    到了張雲雷的住所前,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響了房門。然而,等待許久之後,卻沒有人前來開門。她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又連續敲了幾次門,可依舊沒有任何迴應。


    正當她感到絕望的時候,忽然注意到門縫下塞著一封信。她連忙彎腰撿起那封信,心中湧起一絲希望。或許,這封信能夠給她提供一些線索或者解釋。


    她顫抖著手打開信封,抽出裏麵的信紙,看完以後,蘇冰默把手裏的信團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後,沒忍住罵了一句:“滾吧,滾的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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