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他們來到楚家,跟楚母打過招唿,楚天進轉身離開了。


    兩人在楚母的帶領下,來到楚琴的房門前。


    伍歉萍輕輕地敲了敲門,聽到楚琴說了聲“請進”,便隨手推開了房門,一眼就看到楚琴半躺在床上。


    見到來人是林海和伍歉萍,楚琴驚訝地說:“林弟,伍妹,你們來啦?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說著,眼裏溢滿了淚水。


    從表麵上看,楚琴沒有什麽大的變化,依然是美麗動人。一頭秀發散亂地披在雙肩上,一件合身的碎花睡衣,更凸顯出她優美的線條;標準的瓜子臉雖然有些蒼白,但仍然掩飾不了她那份優雅和嫵媚,看起來不像一個病人。


    “琴姐別說喪氣的話,你看你好端端的樣子,肯定不會有大的問題,快讓師弟幫你看看。”伍歉萍安慰她說。


    不僅僅是安慰,她對林海的治病能力非常信任。母親的康複,林海功不可沒,江氏一家的危機,更是有他力挽狂瀾。


    林海走近床頭,讓楚琴伸出右手為她診脈。三個手指頭剛搭上她的手腕,林海全身一陣哆嗦——太冷了!


    楚琴體內的寒氣,通過手指的傳導,直達林海心田,寒徹肺腑。


    林海連忙運轉五行之火,驅逐了身上的寒氣後,再次將手搭在她的脈搏上,一冷一熱兩種力量在楚琴手腕處呈現出膠著狀態。


    難怪楚天進情緒那麽悲觀,楚琴的病的確不容小覷。


    林海運轉起體內的玄陽之氣,為五行之火助力。楚琴體內的陰寒之氣,才開始慢慢地後退。


    林海乘勝追擊,一路跟進。陰寒之氣被逼至楚琴的丹田附近,再次呈現出膠著狀態。不管林海如何發力,始終不能前進半分。


    即便如此,楚琴的病情也好了許多,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紅暈,身體也能活動自如了。


    “多謝林弟!”楚琴感激地說。


    “我說的對吧?琴姐根本不用那麽擔心,師弟一下子就把你的病治好。”伍歉萍高興地說。


    “恐怕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輕鬆。她的病隻是暫時得到了控製,不到一天就有可能反複,而且來勢更加兇猛。琴姐很可能會受到更大的折磨。”林海憂心忡忡地說。


    “我知道自己的病情。哪怕隻是好一會,能陪陪你們,也死而無憾了。”楚琴的話聽起來很讓人傷感。


    “我不信。哪有治不好的病?有師弟幫忙,楚姐盡管放心。”伍歉萍說出的話,一半是要讓楚琴樹立信心,一半是為林海打氣。


    這時,廚房裏已做好了飯菜,楚母進來叫林海兩人出去用餐。


    原來,剛才楚天進出去買菜了,順便將媛媛從外麵帶了迴來。


    小媛媛再次見到林海和伍歉萍兩人,一下子撲到林海的懷裏。哭著說:“大哥哥,我娘病了。你幫幫我,快救救我娘吧。”


    伍歉萍一把拉過媛媛,撫摸著她的頭說:“媛媛乖,大哥哥一定能治好你娘的病。你看,你娘不出來了嗎?”


    果然,楚琴從自己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娘!”媛媛立即衝了過去,用小手抱著娘的雙腿。


    楚天進夫婦望著楚琴,驚訝地說:“琴兒,你好些了嗎?”


    楚琴點點頭說:“剛才林弟往我的體內輸入了一些玄陽之氣,現在好了一些,身體也能活動了。”


    “好,好!有效果就好。”楚天進說到第二個“好”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一旁的楚母早已泣不成聲了。


    晚餐過後,伍歉萍和小媛媛去了楚琴的房間,一起陪她聊天,林海被楚天進拉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林賢侄,請不要見怪。我有些私密的話想問你,請你一定如實相告,在此我先謝過了!”伍天進說著拱了拱手。


    “伯父不用客氣,你問什麽我就答什麽。隻要不違道義,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林海保證說。


    “你可是純陽之體?”楚天進問。


    “什麽是純陽之體?”林海反問了一句。


    “純陽之體就是還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的男人,也就是經常說的初男。”伍天進解釋說。


    “是。我才滿二十歲,還沒有談過女朋友。”林海迴答。


    “很好。你是不是以火屬性築的基?”楚天進繼續問。


    他希望林海是以火築基,而且火屬性要達到大成。


    “我不是以火築基,但我的火屬性,已達到了大成巔峰。”林海答。


    “太好了。不知賢侄可否幫楚家一個忙?”楚天進望著林海。


    “伯父請說。”林海有些動容。他見楚天進滿臉嚴肅,想必不是小事。


    楚天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鄭重地說:“我也是從我們的家史記載中看到的,琴兒的病沿襲有幾萬年了。在我們家族裏,每幾千年都會出現一例玲瓏玄陰體,而且均為女性。”


    林海不知道什麽是玲瓏玄陰體?但他感到很驚訝。


    “這種體質是福也是禍。如果機緣巧合,碰到了對的男子,可以說日後成就驚人;要是碰不到,結局就是中途夭折。所謂對的男子,是因為這類體質的女子,必須要與純陽靈體的男子交媾,方能化險為夷,而且對雙方都有意想不到的好處。”楚天進語出驚人。


    見林海一直認真在聽,楚天進接著說:“純陽靈體的三個必備條件:一是尚未婚配的男子;二是具備火或者玄陽屬性的體質;三是必須將這兩類屬性修煉到大成及以上。三者缺其一,都會有不可逆的危險,雙方皆有性命之憂。”


    “茫茫人海之中,想找到具備這三個條件的人很渺茫,修煉火或者玄陽屬性的人或許有,但要將這種屬性修煉到大成及以上,且尚未婚配的人就少之又少了。敞開來講,即使有這樣的人,以琴兒的個性,不是她看得上的人,寧可死,她也不會屈從。”


    “感謝蒼天,你正好符合救她的條件。而且你年輕有為,英俊瀟灑。在你離開的這些日子,我看得出來,她心裏有你,嘴上經常念叨你,你是能夠救治她的最佳人選。”楚天進一口氣把話說完。


    聽完這些話,林海驚呆了。


    世界上居然有這種荒唐的體質和不可思議的治療方式?他真的很為難,不知道該怎樣迴答楚天進。


    見林海一直沉默不言,楚天進著急地說:“賢侄,我知道這件事讓你犯難。雖然琴兒相貌上還過得去,可你才二十歲,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但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算我們楚家求你了。”說著就要跪下去。


    林海趕緊拉住楚天進說:“伯父,千萬使不得。我是在想:如果我不符合純陽靈體的條件,既害了琴姐,又毀了她的清白。而且,這種治病的方式,琴姐肯定也難以接受。”


    林海對男女之間的事是很嚴肅的,一向都潔身自好。今天的事情,如果答應了,他怎麽處理與楚琴的關係?如果不答應,一條鮮活的生命就要逝去,一朵盛開的鮮花就會枯萎。


    “這點請賢侄放心。因為你今天為她輸送過真氣,她的病情才有了明顯的好轉。如果你不是這種體質,不但她的病情沒有變化,而且連你都要大病一場。哪能在這裏跟我說話?”


    “至於琴兒是否同意,讓她母親去做工作。我想她拒絕所有人,也不會拒絕你。”楚天進見林海放鬆了口風,有些激動地說。


    第二天早餐後,楚天進對伍歉萍說:“伍姑娘,琴兒的病加重了,請你幫忙帶媛媛出去玩一天,讓林賢侄專心為琴兒治療,我和你伯母在家看著。”


    “你對治好琴姐的病有多少把握?能夠治好嗎?”伍歉萍用詢問的眼神望著林海,悄悄地問。


    “不好說。昨天我以火屬性的真氣驅逐她體內的玄陰之氣,雙方力量基本持平,後來我以玄陽之氣相助,才將玄陰之氣逼迴她的丹田,但是想再進一步就難了。”林海解釋說。


    “經楚伯父詳細介紹琴姐的病源,如果她願意配合,再嚐試另一種驅除玄陰之氣的療法,也許會有效果。”林海的迴答很含蓄。


    “楚琴姐一定會配合的,你就安心為她治病。我和小媛媛都不會來打擾你們。”伍歉萍信誓旦旦地保證說。


    如果她知道用什麽方法治療?恐怕不會說得這麽幹脆。


    伍歉萍帶著小媛媛出去後,楚母又一次進入楚琴的房間。出來後,她朝丈夫點了點頭。


    楚天進心領神會,對林海說:“賢侄,琴兒的安危拜托你了。我與你伯母也到外麵透透氣,你放心地治療。”


    說完,與楚母轉身離開,林海聽到了大門上鎖的聲音。


    林海整理了一下心情,邁步走入楚琴的房間,望著躺坐在床上的楚琴,叫了一聲:“琴姐。”


    楚琴低著頭,臉上一片羞紅。她沒有迴答,也不看林海一眼。林海就那麽靜靜地站著,隔著距離仿佛都能聽到雙方的心跳。


    畢竟是過來之人,楚琴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委屈你了,我清楚自己已不是完美之身,是我父母強求你的。你還年輕,有大好的前程,不必太勉強自己。”


    “不是。琴姐你花容月貌,知性成熟,沒有必要這樣說自己。我很敬重你,不想褻瀆你的清譽。可是你正值最美的年華,大仇未報,媛媛還小,的確難為你了。”林海輕聲地說。


    聽到林海不但不嫌棄,還稱讚自己的美貌。楚琴芳心暗喜,特別是“媛媛還小”這四個字,更是直擊她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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