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堆滿兩個庫房的靈藥,變成了一瓶瓶芬芳撲鼻的靈丹。某一個夜晚,林海給江立波留下一封情真意切的書信,在夜色中飄然離去。


    時間,像長了翅膀的雲雀,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林海在來時的路上,滿眼是深秋的景色,歸來時卻已感覺到春風撲麵。真可謂:楓葉映霞紅染天,嫩芽冒尖綠含春;黑馬單騎人依舊,千裏往返心自新。他不是詩人,但詩由心生。這或許是在來迴的路上觸景生情,抒發他心境的感觸。


    黃昏時分,林海來到“祈安藥堂”前。李真正坐在長桌旁整理他的藥方。聽到林海叫了聲“大哥”後,他才抬起頭來。


    見到門口站著的是林海,他連忙迎了出來。激動說:“小弟,你可迴來了!”一邊說一邊拉著林海走進後院。


    兄弟見麵,相聚甚歡,老哥小弟開懷暢飲,秉燭長談。


    李真如今已突破到結丹境的中期,自然能看出林海已築基成功。他端起了酒杯,說:“恭喜小弟成功築基,我們再幹一杯。”


    林海連忙端起自己的酒,高興地說:“我感覺到大哥的氣息比之前強大了很多,應該又突破了一個小境界吧?我們同喜同賀,共飲一杯。”說完,也幹完了自己杯中的酒。


    “我在開竅境後期卡了幾十年,有了你為我煉製的破障丹,我開始突破,沒想到一舉成功。之後聽起小弟說過,固元丹能聚氣養魂,強精固元。我嚐試著服下一顆,沒料到又提升了一個小境界,突破到結丹境中期。這全拜小弟所賜,”李真感慨地說。


    “大哥言重了,你贈我丹方,既能幫助自己,也有益於其他修真者,是莫大的功德。如今大哥已突破到結丹境,玄級靈丹作用不大了。我新煉製了幾瓶靈丹,希望日後能夠幫得上大哥。”


    “但地級固元丹對靈藥要求很高,而且稀少珍貴,一般的市場上很難買到。因擔心浪費靈藥,我暫時不打算煉製,等小弟提升煉丹造詣後,再煉製出來送給大哥。”林海坦誠地說。


    林海送出的玉瓶裏,裝的都是玄級極品和地級靈丹,除了固元丹,種類齊全,價值連城。對李真以後的修煉,有極大的幫助。


    兄弟情深,李真也不過謙。他滿心歡喜地接過了玉瓶,激動地問:“小弟能煉製出地級靈丹了?”


    “剛剛踏入地級靈丹的門檻,在靈丹等級和成丹數量上,還不能做到完美。”林海是一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他所說的完美,就是要煉製出地級極品靈丹。


    聽林海這樣一說,李真就知道他已成為大宗師了。於是感歎地說:“小弟乃人中之龍,能與你結拜是為兄之福啊!”


    “彼此,彼此。蒙大哥的厚愛,這何嚐又不是小弟之福?”林海說完,兩人相視大笑,一起幹完了杯中的酒。


    第二天一早,林海拜別李真,一路往師姐家趕去。


    走在田間的小路上,春風撲麵,田裏的水稻早已顆粒歸倉了,收割了的禾蔸上,已冒出綠油油的嫩芽。


    山腳下的小院子已經在望,房頂上飄著幾縷淡淡的炊煙,遠處傳來幾聲雞鳴狗吠,好一派田園風光。


    來到竹籬笆牆外,林海看到伍歉萍母女在院子內的菜地裏擺弄著蔬菜。連忙叫了一聲:“師姐,我迴來了。”


    伍歉萍聽到叫她的聲音,抬起頭來。見林海站在籬笆牆外,便急忙一路小跑來到跟前,兩人隔著籬笆默默相望,有話不知道從何說起。


    “丫頭,想林海想傻了吧?連話也說不出了?還不快讓他進來!”伍歉萍的母親不放過打趣女兒的機會。


    伍歉萍聽到母親的話,這才紅著臉打開門,讓林海進來。輕輕地說:“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真讓人家擔心。”


    “不是說等半年時間嘛,這才五個多月。”林海正說話時,看見方玉萍走了過來。他立刻上前見禮,高興地說:“見過伯母,您的身體看起來好多了。”


    方玉萍又恢複了往昔的風采,她的美不輸於伍歉萍,國色天香,清豔脫俗。卻又比女兒多了一分端莊典雅,溫婉嫻淑。


    聽到林海問起她的身體情況,方玉萍微笑著說:“這還得謝謝你!現在體內的真氣能自主運行了,基本上恢複到了以前的狀態。”


    林海走進屋,不見伍尚誌在家,連忙問:“伯父去了哪裏?”


    “今天一早起來,說是去後山看看。我現在就去叫他。”伍歉萍說完,剛轉身要走。方玉萍擋在了她的身前,說:“你們倆人先說說話,我去把你爹叫迴來。”


    伍歉萍給林海倒了一杯水,望著他問:“你這麽快就突破到築基境中期了?有沒有覺得根基不穩?”


    “沒有。師姐是取笑我吧?你都結丹境了,還說我快。”林海笑著說。


    “懶得理你,我修煉十幾年了,你才多久?滿一年了吧?我修行一年的時候,還隻是鍛體境者,你就知足吧。”


    伍歉萍正說著話,門外傳來了伍尚誌豪放的聲音:“今日出門早,喜鵲唱枝頭,原來是賢侄迴來了。”


    伴隨著說話的聲音,伍尚誌走進屋來。搖了搖手上提著的兩隻野兔,說:“賢侄來,運氣好,兩隻野兔伴下酒,哈哈哈。”


    方玉萍身體日漸見好,伍尚誌的心情也開朗起來。


    “好,今天就陪伯父來一曲‘五湖四海水三江,三杯兩盞酒一壺,醉舞無為槍七尺,笑煉聚氣丹兩爐。’”


    林海本是熱血男兒,受伍尚誌的感染,也激起滿腔的豪情。


    看到他們叔侄二人如此投緣,方玉萍欣慰地笑了,一旁的伍歉萍卻不滿地嘟噥了一句:“就是一對瘋子。”


    “死丫頭怎麽說話的?他們兩個見麵,心裏高興,就讓他們瘋狂一次也不為過。”方玉萍瞪了女兒一眼說。


    “就是。人家常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我看,一個女兒還頂不了半個兒子。”伍尚誌故意地說。


    父親的話,讓伍歉萍聯想起“一個女婿半個兒”的說法,頓時感到臉上發燒。她故作生氣地說:“人家有哪點不好?您是不是還沒有喝酒,就開始說胡話了。”


    “你爹說得很對,我看林海就比你好,好一萬倍!方玉萍幫著伍尚誌說話,故意刺激女兒。


    “哪有你們這樣當爹娘的?居然當著外人的麵,說自己的女兒不好。”伍歉萍真的有點急了。


    “林海可不是外人!”夫妻倆異口同聲,說完大笑起來。


    “我,我不理你們了。”伍歉萍的眼淚快要掉下來了。


    看到這溫馨的一幕,林海想起了自己的家。想起了以前,他也經常跟父母親拌嘴,不管自己怎麽刁蠻、耍賴、撒潑,父母的嘴上批評他,心裏卻是樂嗬嗬的。


    而今自己孑然一身,不知父母親怎麽樣了?想到這裏,林海心中充滿別恨離愁,不由得黯然淚下。


    看到林海落淚,伍歉萍心慌了。急切地問:“師弟怎麽了?”她以為是自己說錯話了。連伍尚誌夫婦也投來疑惑的眼光。


    林海不好意思地苦笑了一下,說:“沒有什麽,隻是看到你們一家人團聚,幸福、歡樂。有點想自己的家了,對不起。”


    “傻孩子,你就把這裏當自己的家嘛!”方玉萍疼愛地說。


    伍尚誌自然認可妻子的話,連伍歉萍這次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午餐十分豐盛,林海與伍尚誌兩人開懷暢飲,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的方玉萍,也象征性地舉起了酒杯。


    餐桌上,林海簡要地敘述了在鑫源秘境中的奇遇。伍歉萍聽完後,為師弟屢次獲得機緣感到開心。更為林海幫宗門找到了不少缺失的靈藥而高興。


    “師弟,你為宗門立下如此大的功勞,掌門人肯定會給你特殊的獎勵。”伍歉萍有些羨慕地說。


    “百丹穀能拿出怎樣的獎品?”林海不經意地問。


    他為百丹穀盡力,不是想要得到什麽,是為了報答師傅的恩情。


    “你可不要小看了宗門,畢竟是長橙域排名前三的超級勢力。上古的秘技丹方,稀世的天材地寶,應有盡有。如果你不想要,那就送給我。好不好?”伍歉萍笑嘻嘻地說。


    “不好,好東西有誰會嫌多?”林海迴敬了她一句。惹得伍歉萍直翻白眼,小嘴翹起比天高。


    架不住伍尚誌夫婦的熱情,林海在師姐的家裏逗留了五天。


    在這幾天裏,林海嚐試為李真和方玉萍一家煉製地級固元丹,沒想到居然一次性成功了。


    剩下的時間不是陪方玉萍聊天,就是與伍尚誌到山上狩獵。林海都把時間用在了閑情逸趣上。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由於全身心得到了放鬆,他的築基境中期境界竟然有了鬆動。


    終於踏上了歸途。林海打算讓師姐留下,再陪伴母親一段時間,等她完全恢複後,迴到宗門也不遲。


    伍歉萍有些猶豫不定,既想同林海一起離開,心裏又掛念著母親。是方玉萍的勸說,才促使她下定了決心。


    方玉萍說:“你們一起來的,應該一起迴去。我已經去閻王殿門前轉了一圈,現在什麽都看開了。有些事情,一時無法扭轉,但我還有你們,你們才是我活著的希望。記得空閑時迴家看看。”


    方玉萍的話,讓兩個年輕人感受到了一個母親偉大的胸懷,讓他們明白了身上的責任,更堅定了修煉的信心。


    經過商量,他們決定兌現對小媛媛的承諾,繞道安都城。


    到了安都城裏,穿過一條條街道,林海二人徑直來到了“武霖丹店”。楚惟看見他們倆人走了進來,說了句“稍等一下”,連忙上樓把父親叫了下來。


    還沒等林海他們出聲招唿,楚天進望著二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憂愁地說:“楚琴病了。”


    “什麽?琴姐生病了?她得的是什麽病?你們有沒有請大夫看過?”伍歉萍一口氣連問了幾個問題。


    楚天進並沒有迴答,而是說了句“去看看吧”。便帶頭向門外走去,一路上再也沒有聽到他說話。


    林海與伍歉萍相互對視了一眼,心裏猜想楚琴的病很嚴重。否則,楚天進的情緒不會如此低落。


    兩人也沒有說話,一直默默地跟在楚天進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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