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玉聽聞慕容林皓和趙傾妍救了人,不禁驚訝地睜大了美眸,急切問道:“救了一個人?誰啊?”她那清脆的嗓音中滿是好奇與關切。


    慕容林皓微微蹙起眉頭,神色凝重地迴應道:“我們趕到之時,此人已氣若遊絲,根本無暇詢問其名姓,不過觀其裝扮,貌似是個縣令。”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仿佛在竭力迴憶當時的場景。


    楚天玉愈發迷惑,再次重複道:“縣令?”她那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滿是揣測。


    楚天佑亦是一臉驚愕,驚聲道:“縣令?”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旋即與楚天玉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都聯想到了剛剛所談論的那位剛剛慘遭殺害的陳渡。


    趙羽的臉上瞬間寫滿了緊張與期待,急切地問道:“妍兒,你們救的當真是個縣令?”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成拳。


    趙傾妍一臉茫然,不解地說道:“哥哥,你這是怎麽了?為何如此緊張?”她歪著腦袋,眼中盡是困惑。


    趙羽的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焦急地說道:“你快同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何事?”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趙傾妍,焦急的心情溢於言表。


    趙傾妍定了定神,開始繪聲繪色地將剛才救陳渡的過程詳細敘述了一遍。她邊說邊比劃,神情專注而認真。趙羽聽著聽著,那緊鎖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心中那塊沉重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趙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妍兒,做得甚好,我本以為表哥已遭不測,沒想到竟被你救了下來。”他的臉上綻放出欣慰的笑容,眼神中滿是對妹妹的讚賞與欣慰。


    趙傾妍這才恍然大悟,驚喜道:“哥哥,你是說?”


    趙羽重重地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你救的那個縣令,正是咱們的表哥,陳渡。”


    趙傾妍的眼睛瞬間亮若星辰,驚喜交加道:“他是表哥?難怪我瞧著他如此眼熟,表哥果真是一點未變,還與小時候一般模樣。”她的臉上綻放出燦爛如花的笑容,心中滿是歡喜。


    聽到陳渡未死,眾人皆十分欣喜,氛圍也隨之輕鬆愉悅起來。隨後,楚天佑和楚天玉將之前所說的要接任順天縣縣令之事告知了趙傾妍和慕容林皓。


    時光匆匆,轉眼間便到了新縣令上任之日。順天縣縣衙門口,彩旗迎風招展,鑼鼓聲震耳欲聾。街道兩旁擠滿了圍觀的百姓,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新縣令的風采。


    五天之後,縣衙門口熱鬧至極,舞獅的隊伍歡騰跳躍,精彩絕倫的表演引得人群不時發出陣陣喝彩之聲。楚天佑、楚天玉、趙傾妍和白珊珊分別化名為安逸、安心、安謐、安恬來到了順天縣縣衙。


    一頂華麗無比的轎子在縣衙門口緩緩停下,衙役們畢恭畢敬地掀開轎簾,楚天佑身著一身嶄新的紅色官服,昂首挺胸、氣宇軒昂地走了出來。與此同時,趙傾妍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楚天玉下轎。


    師爺滿臉諂媚,快步上前,恭敬說道:“屬下何適,順天縣師爺,恭迎安大人,大人一路舟車勞頓,實在辛苦啦!”他的腰彎得極低,臉上的笑容討好而又卑微。


    楊鋼也趕忙趨前,單膝跪地,說道:“屬下楊鋼,順天縣捕頭,恭迎安大人。”他的聲音洪亮如鍾,充滿了敬畏之意。


    楚天佑微笑著說道:“勞煩各位久等,諸位辛苦了,來,這位是舍妹安心。”他的目光溫潤如水,舉止優雅大方。


    楚天玉微微頷首,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溫婉笑容,恰似一朵嬌豔盛開的花朵。


    師爺趕忙說道:“見過安小姐。”他的眼神中滿是阿諛奉承。


    楊鋼也跟著說道:“見過安小姐。”


    楚天玉輕輕點了點頭,以示迴禮。她的目光從容地掃視著四周,心中暗自觀察思量。


    楚天佑接著介紹道:“這位是本縣的貼身書童,安恬,那位是小妹的貼身侍女,安謐。”他的聲音沉穩有力,擲地有聲。


    白珊珊微笑示意,眼神靈動而聰慧,透著幾分俏皮。


    趙傾妍欠身行禮,舉止端莊嫻雅,盡顯大家閨秀之風範。


    師爺賠著笑臉說道:“你們好。”


    師爺又道:“大人,我來為您介紹一下咱們順天縣的大善人,他可是專程前來向您請安的。”


    楚天佑欣然說道:“甚好,甚好。”他的目光轉向那位大善人,眼中飽含期待。


    桂萬軍身著華貴服飾,邁著沉穩而又不失氣度的步伐走上前來,恭謹地說道:“草民桂萬軍恭迎安大人,安大人雄圖大展深受百姓愛戴,更得國主垂青。”他的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眼神中透著精明與練達。


    楚天佑客氣地說道:“桂大善人,聽君一番言辭,洗去了本縣一路的疲憊勞頓啊。”他的笑容親切和煦,令人如沐春風。


    桂萬軍忙不迭說道:“大人抬愛,大人抬愛呀。”他的態度謙卑恭順,卻又不失自身的身份氣度。


    楚天佑讚道:“師爺,早有耳聞桂大善人時常出資為咱們順天縣修橋鋪路,而且悉心照料那些貧困落難的百姓,此等善舉實在令本縣欽佩不已,找個合適的時日,速速安排本縣與桂大善人一敘。”他的目光中充滿了讚賞與期待。


    就在此時,一個胖乎乎的男子奮力擠過人群,手中拿著尺子,在楚天佑的身後到處丈量。趙傾妍和白珊珊見此情形,頓時怒不可遏。


    白珊珊蛾眉倒豎,怒喝道:“哎,你在做甚?”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充滿了憤怒。


    趙傾妍也瞪大了雙眸,說道:“是啊,你拿著尺子到處量什麽?”她雙手叉腰,一臉的憤懣。


    方塊連忙解釋道:“實在對不住,我在給大人量身,好為大人早做準備啊。”他的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眼神卻有些閃躲遊離。


    楚天佑不解地問道:“做何準備?”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方塊直言不諱道:“準備棺材啊。”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如同平地一聲驚雷,在人群中炸開了鍋。


    楚天佑驚訝道:“為我準備棺材?”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中透露出威嚴與冷峻。


    方塊點頭應道:“大人,草民呢名叫方塊,乃是開棺材店的,我這般做乃是服務周全,先幫大人量好尺寸,如此一來,操辦後事時便能迅速便捷。”他的臉上滿是理所當然的神情。


    這下楚天玉也按捺不住了,她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怒嗔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滿。


    楚天佑趕忙安撫道:“哎,心兒。”他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心中卻在籌謀著如何應對這一局麵。


    楚天佑轉而對方塊說道:“我說方塊啊,照你方才所言,我豈不是很快就要命赴黃泉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試圖緩和這緊張的氣氛。


    方塊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若直言,大人應當不會動怒吧?”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忐忑,額頭上冷汗涔涔。


    楚天佑大度地說道:“我非但不會動怒,而且還會心生歡喜呢。”他的笑容愈發燦爛,讓人難以捉摸他的真實心思。


    方塊這才壯著膽子說道:“那我便直說了,我覺得您上任不出三個月便會一命嗚唿啦。”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白珊珊氣憤地指著方塊,說道:“你……”她的臉漲得通紅,恨不能即刻衝上去好好教訓他一番。


    白珊珊擼起袖子就要動手,卻被楚天佑攔了下來。


    楚天佑依然麵帶微笑,問道:“如此之快?那倘若我超過三個月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自信。


    方塊應道:“呐,一口棺材價值十兩銀子,您要是超過了三個月,我便算您便宜些,給您打個八折。”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光。


    楚天佑追問:“八折?那五個月呢?”


    方塊接著道:“七折。”


    楚天佑再問:“六個月呢?”


    方塊說道:“六折。”


    楚天佑繼續問道:“六個月呢?”


    方塊搖頭道:“據草民我的推算,難呐,不過倘若您超過了六個月,棺材便免費贈予您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楚天佑笑道:“甚好,甚好啊,方塊啊,那這般好了,咱們來打個賭,倘若本縣超過六個月,我便贏你十兩,若是未超過六個月便輸你十兩,如何呀?”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方塊猶豫了片刻,問道:“當真?”


    楚天佑肯定道:“千真萬確,在場的諸位皆是見證之人,怎麽樣,你可敢與我一賭?”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方塊,充滿了挑戰之意。


    方塊一咬牙,說道:“就與您賭了,來,一言為定。”


    楚天佑伸出手道:“好,擊掌為憑。”


    恰在此時,楚天佑剛伸出手,遠處驀地飛來一個飛鏢。楚天佑眼明手快,兩指穩穩地接住了飛鏢。


    方塊見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說道:“大人,我看您是輸定了,我不與您賭了,我這便走了。”言罷,他轉身便欲逃走。


    楚天佑大聲喝道:“慢著慢著,我的性命尚在,嗯?”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


    方塊停下腳步,說道:“瞧眼下這情形,您定會是咱們順天縣任期最短的縣令了。”他的聲音顫抖不止,顯然已被嚇得魂不附體。


    師爺怒喝道:“大膽!你胡言亂語些什麽!來人,將他給我拿下!”他的臉色鐵青,憤怒已達極點。


    楚天佑製止道:“師爺。”


    師爺急切道:“大人,他忤逆於您,詛咒您,實乃罪該萬死!”


    楚天佑微微一笑,說道:“何罪之有?本縣就偏愛這種直言不諱之人,你,可敢與我一賭?”他的目光堅定無比,充滿了自信與從容。


    楚天佑最終還是激將方塊與他打賭,兩人重重地落下了那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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