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那些人殺了鬱謹笙的父母,害得他那麽慘。


    “聽說那些土匪還把一個村莊裏好幾個男人都以極其殘忍的手段殺害了。”牛伯又繼續說,“不過那些男人死之後就沒再傳出過其他傳言了,這麽多年也風平浪靜的,他們應該是已經離開了。”


    “多殘忍?”蘇晚兒問,她好像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牛伯並沒有見過那些人,村子裏的人也都沒有見過那些人,全部都是憑借著自己所看到的鬱謹笙父母的死因猜測的。


    如果真的是土匪,這邊根本沒有官兵管轄,不說打劫周遭的村子,就是蹲守在鎮子外他們都能劫到不少東西,他們又怎麽可能會離開。


    而且,為什麽隻殺男人,還隻殺幾個?如果真的是土匪怎麽可能有人性放過那村子裏的人?那不是給自己留把柄好讓大家聯手把他們除了嗎?


    “聽說被人用刀劃了幾十刀,還被捅了很多刀,命根子都全部被割了下來,不過沒人發現土匪是什麽時候潛進那個村子裏把那些人捉走的,他們被發現時全都拋屍荒野,連同他們的命根子,他們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刀痕,這些事大概也隻有土匪能幹得出來了。”


    不,這不像土匪幹出來的事,反倒像是在報仇。


    土匪的目的隻有劫財劫色,無冤無仇的,他們應該不至於在幾個男人身上大費周章這樣折磨他們,除非那群劫匪是變態,或者那些人身上有什麽是他想要的。


    渾身刀傷?砍下命根子?


    而且那群人死後就再沒傳出過土匪打劫的事情,哪有那麽湊巧的事情。


    除非死的那群人就是所謂的劫匪!


    所以,那些事情應該是黎叔幹的,黎叔曾在戰場上廝殺過,什麽樣的死法沒見過。


    也對,鬱晉軒可是鬱爺爺唯一的兒子,他怎麽可能不為他報仇。


    而鬱晉軒生前又是黎叔的摯友,那群殺害他們的人就更加不可能還能逍遙法外了。


    “牛伯,西邊那邊的村莊三十幾年前是不是搬來了好幾戶流民?”蘇晚兒想起她小時候似乎聽她母親對她父親講起過這件事,讓她父親出山賣山貨要小心些。


    她也曾想過采些山貨出來賣維持生活,可當時她娘身子並不好,阿宴又還太小,鎮子離村子太遠,她便也不敢出來過。


    “對呀,當時確實有好幾戶人家是流民搬過去的,哎,也不知道這天下什麽時候才能真正的太平。”牛伯感慨道。


    那就是說,鬱謹笙的父母根本不是劫匪所為,而是被那裏的村民惦記上了錢財,事後又看上了鬱謹笙母親的美貌想強迫她。


    蘇晚兒咬了咬唇,心裏憤恨,她實在想不明白,這世上的人心思為什麽會差異這麽大,明明都是毫不相關,互不認識的人,他們為什麽能下得去死手。


    不過知道殺害鬱謹笙父母的人沒有逍遙法外,蘇晚兒的心也微微放下了些,隻是這一放鬆她就控製不住了,趕緊趴到車緣往外狂吐起來。


    牛伯微微擔心的迴頭看了一眼,“丫頭,你沒事吧,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蘇晚兒直把胃裏的東西都吐空了才迴答他,“不用,我多吐幾次適應適應就好了,以後這車還有得……嘔……坐呢……嘔……”


    明明胃裏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吐出來了,可她還是控製不住的幹嘔。


    蘇晚兒心裏暗暗叫苦,她突然有點想念鬱謹笙的懷抱了,雖然他抱著也還是難受,可比現在這吐得要死不活的樣子好受多了。


    這路怎麽這麽長啊?


    迴到村子,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鬱奶奶見到蘇晚兒迴來,趕緊過來攙扶著她,“晚兒,你沒事吧?”


    蘇晚兒笑笑,“沒事,就是有點暈車了,休息一下就好。”


    其實有事,她現在感覺還是好難受,胸口被剛剛幹嘔的感覺被一股氣衝擊得悶疼悶疼的,難受得厲害,喉嚨也感覺火辣辣的。


    她從來不知道她竟然這麽弱,她現在才知道鬱謹笙在路上有多照顧著她,難怪他那麽堅持要陪她迴來,蘇晚兒感覺欲哭無淚。


    不是後悔沒讓鬱謹笙陪她迴來,而且氣她身子竟然這麽無用。


    她以後可能還要三天兩頭來迴跑,想想都要哭。


    鬱奶奶跟牛伯打了招唿,就扶著她到她房裏坐下,然後端了飯菜過來給她吃了。


    蘇晚兒端起飯來小口小口的扒著,其實她一點胃口都沒有,但又怕鬱奶奶擔心。


    看著出去沒多久的鬱奶奶又拿的火爐子進來,蘇晚兒趕緊起來從她手裏拿過,“奶奶,您不用這樣照顧著我的,這些事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快坐下,別再忙活我的事情了。”


    鬱奶奶也沒拒絕,順著她的的意坐了下來,“一點小事而已,老婆子我還沒老到動不了,你是我孫媳婦,照顧一下你也是應該的,趕緊坐下來把飯吃了,不然菜就涼了。”


    “哦,好。”蘇晚兒乖乖坐下端起飯來吃。


    吃到一半,發現鬱奶奶一直盯著她瞧,她心裏莫名,“奶奶,您吃了嗎?”


    “我已經吃了,你吃就行。”鬱奶奶還是盯著她瞧。


    蘇晚兒放下碗,咽了咽口水,不安的看著鬱奶奶,“奶奶,您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對我說的?”


    鬱奶奶也沒遮掩,看了她碗裏的飯一眼,“你先把飯吃完吧,就算沒胃口也要吃完,不然你今晚會餓的。”


    蘇晚兒也不小口小口的吃了,趕緊把飯扒完,一股腦的都吃了下去。


    鬱奶奶見她把飯都咽下去了才開口,“晚兒,對於我跟你爺爺的事,你猜到了多少?”


    蘇晚兒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她不知道鬱奶奶這麽問是什麽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鬱爺爺曾經是不是也是個狀元?”


    鬱奶奶答非所問,“你很聰明,老頭子曾經確實進京趕考過,也確實當過官,隻是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早就沒什麽意義了。”


    “怎麽會?”蘇晚兒不讚同她的說法,“怎麽會沒有意義,學子那麽多,而爺爺卻能在那麽多人之內拔群出萃,爺爺那麽厲害那麽好的一個人,曾經肯定也幫過很多人,而且那些也都是您們的迴憶,怎麽可能會沒有意義呢?”


    鬱奶奶笑而不語。


    蘇晚兒看著鬱奶奶,有點猶豫的問她,“奶奶,您是想要交待我們什麽事情嗎?”


    鬱奶奶定然不會無緣無故跟她討論這些,她曾經也是陪著鬱爺爺走過那條路的人,那條路的艱難她定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那些事情你跟阿笙談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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