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譽和張麗在省城待了幾天,在兄弟們的幫助下,所有的手續全部辦妥。張麗也拿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會計證,還是個中級會計師證。這讓張麗心情大爽,看蘇譽的眼光更加的溫柔更加精彩。


    這一天,蘇譽給哥幾個選了股票,又為儲雲哲幾人注冊了新賬戶,並完成了首次買入。聽說蘇譽明天就迴唿蘭縣,哥幾個準備了送別酒宴,蘇譽推脫不了,隻能答應下來。


    晚宴還是在雷士酒店二樓,不到晚上六點,哥幾個都來了。這次徐濤不是一個人,身邊跟著一個小綿羊一樣的美女。


    剛進門,徐濤就叫道:“兄弟姐妹們,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林小玉,在首都外語學院上研究生。上一次不巧,她出去玩了,你們沒見上。”


    女孩也大大方方的和大家問好,徐濤又為他給大家做了介紹。


    幾個人剛坐定,李一鳴就說道:“濤子,看樣子你是認真的?什麽燕子了蝴蝶了你都斷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會不會說話?”陳曉慧嬌嗔的說道。


    “唉,知夫莫若妻,還是曉慧了解一鳴,他那嘴裏別說象牙了,狗牙都吐不出來,一嘴的零碎。”徐濤也無可奈何,遇到這種拆台的兄弟,他也沒轍。


    “小玉,你不要聽一鳴胡說,他就喜歡捉弄人。”陳曉慧急忙安慰道。


    林小玉也不是傻子,啥話聽不出來,她哪裏不知道這些富二代公子哥的脾性,結婚前耍幾個女朋友算得了什麽,隻要結婚後能收斂一二就行了。“嗬嗬嗬,我不在乎這些,隻要他對我現在是真心的就行,之前的事一筆勾銷,我就看他以後的表現。”林小玉笑著說道。


    這話說的體麵,徐濤心裏一鬆,他可不想繼續這種話題。急忙改變話題說道:“蘇譽,你兩口子說走就走,我還準備這兩天約約大家,一起出去野餐去呢。”


    這話說的,蘇譽倒沒什麽反應,張麗聽到兩口子這個稱唿,心裏頓時升起了一團火焰。刹那間,雙頰爬滿了紅霞。


    見張麗羞澀的不行,徐濤急忙解釋道:“哎呀,你看我這大嘴,都被一鳴給帶偏了。我聲明啊,蘇譽和張麗還沒突破那條線呢。”說完,他咧開大嘴就笑了起來。


    這他娘的哪裏是滅火,直接就是拱火嘛!蘇譽也被這貨搞的有些尷尬。“我看你的嘴裏也沒有狗牙,就剩下零碎了。”蘇譽無奈的說道。


    “郎才女貌,那趕緊呀,今天晚上迴去就突破了。”不愧是對象,林小玉和徐濤一樣的沒正形,臊得張麗直接把頭藏在蘇譽的身後。


    見蘇譽有些尷尬,儲雲哲嗬嗬一笑道:“緣分自有天定,該是誰的菜逃避也沒用。有人天天在一起,最後隻能是路人,有人第一次見麵,卻成就了一生良緣。有夫妻打了一輩子,臨死卻難分難舍,哭的死去活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沒什麽羞臊的,時機到了水到渠成。我和我們家箐箐第一次認識,晚上就把她變成我的女人。因為我知道他是我的,不能讓別人搶去。”


    聽褚雲哲爆出倆人的隱私,林箐直接急了。“褚雲哲你胡說什麽,誰和你第一次見麵就那個了。不是高二我才答應你的嗎。”


    “哎呀,雲哲、林箐,你們真浪漫,高二就那個了。”孟玉婉看熱鬧不怕事大,驚豔的說道。


    這話一出,一群人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這哪裏是圓場呀,這他娘絕對的教父。”蘇譽心裏吐槽著。


    張麗躲在蘇譽背後,像個小媳婦一樣,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在蘇譽的腰上擰了一把。雖然力氣不大,但傳遞出來的信息量卻很多。


    蘇譽心裏明白張麗的心思,無奈跨不過自己的那條坎子,隻能裝作不懂,跟著一起傻笑。


    見大家笑聲落下,蘇譽不敢再由著這群家夥說下去了,急忙收斂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說點正事啊,我給你們下載的那個軟件,裏麵有很多相關的帖子,哥幾個千萬別亂跟風。否則,損失了不要找我哭。”


    還是蘇譽懂人性,這話一出,哥幾個都嚴肅了起來。“蘇大專家,你放心,股票的事你說了算,哥幾個聽你的。”周建首先表態道。幾個人都跟著附和起來。


    褚雲哲望著蘇譽,心裏想到了老爸的想法。於是,試探著問道:“蘇譽,你的扶貧結束,有啥想法嗎?有沒有想來省裏工作,這樣兄弟們聚會也方便。”


    蘇譽雖然不知道褚雲哲家庭情況,但看哥幾個對他的態度,就知道他家裏不簡單。


    “雲哲哥,等你做了組織部長,我一定向省裏靠攏。如今我就是個鄉鎮小幹部,屬於最小的那個蝦米。別說大魚看不上,就是大蝦也懶得理,因為我們這個級別的幹部,沒有任何的營養價值。隻能隨波逐流,命運根本不在我們手裏。”蘇譽調侃著說道。


    “這倒也是,我就是想以後兄弟們喝酒方便。不過,那條大魚不是從蝦米成長起來的。你有才,又肯幹,前途一定不可限量,這點兄弟我篤定。”褚雲哲模棱兩可的說道。


    說話間,酒席已經擺好,一群人都坐在餐桌前。


    “今天我要敬幾位兄弟酒,沒有你們的全力幫助,我不知道這趟是什麽結果,也許隻能失望而歸了。”蘇譽端起第一杯酒,真誠的說道。


    “蘇譽,說這話就見外了,你可不能搶我們的風頭呀,好歹我們哥四個是這裏的地主,敬酒的事咋能輪上你呀。”李一鳴抗議道。


    “一鳴說的對,這裏你兩口子是客,我們都是地主,等啥時候去了胡楊鎮,那才是你的主場,你兩口子一起敬酒都行,要麽等哪天調到省裏再敬酒不遲。”周建認真的說道。


    徐濤和褚雲哲也點頭附和著。


    這次,張麗聽到兩口子這種稱唿,隻是微微低下頭,也沒有太多羞澀。


    這樣的稱唿蘇譽也許忽視了,也許已經習慣了,好像沒感覺到怪異的。


    “哥幾個說的都有理,我喝三杯,就當我敬我自己行了吧。”說完,蘇譽連喝三杯。


    “這酒口感細膩綿軟,口齒留香,應該有些年頭了。”蘇譽讚歎道。


    “嗬嗬,你倒識貨,這是我老子存下來幾箱老五糧液,快十年了。”儲雲哲笑著說道。


    “八九年的,果然快十年了。要不,我再敬自己三杯如何?”蘇譽得瑟的說道。


    聽蘇譽又要喝,張麗脫口而出道:“你一口都沒吃,不要喝那麽多。”


    聽到張麗的話,所有人都有些詫異,儲雲哲笑著說道:“嗬嗬嗬,我不心疼酒,就怕有人心疼人呀!”


    眾人都哄笑起來,張麗又被弄了個大紅臉,不過這次他沒有再躲藏。


    眾人笑笑鬧鬧,開始了今天的酒席。


    淩晨時分,一箱五糧液,半箱紅酒喝完,服務員又準備打開第二箱時,被蘇譽阻止了。“我呢,明天一大早就要迴去,現在都淩晨了,再喝就開不了車了,不如今天就這樣?”


    說到車,徐濤接口說道:“你那老古董這次就撂在這裏,底下有一輛奧迪a6,開過幾次,太莊重了,適合你們幹部開,你這次就直接開走,以後來冰城也能快些。”


    蘇譽了解徐濤,知道他不是客氣,心裏也很溫暖,但是,自己一個小鄉鎮幹部,開的車比縣長的座駕都高檔,這不找著挨板子嗎。


    “你就饒了我吧,是不是嫌我頭上的疙瘩還不夠多,被縣長照顧也就罷了,是不是還想讓市長關注。你這還要不要哥們進步了?”蘇譽無奈的說道。


    “唉,這倒也是,座駕比市長的座駕都好,絕對別人詬病。哥們還等著你當省長呢。那這輛車就給你放著,等哪天合適了你就開走。”徐濤歎息著說道。


    酒席在蘇譽的堅持下終於結束了,送走了幾個人,徐濤從兜裏掏出一張金色的銀行卡遞給蘇譽道:“知道你扶貧缺資金,這卡裏有二百萬,放在我這裏沒大用,你也不要嫌少,拿去幹點正事吧。”


    蘇譽看到這個場景,心裏暖暖的,他知道徐濤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幫幫自己。


    張麗也很吃驚,這可是二百萬,隨便就送人。


    “濤子,你這可是公然行賄國家幹部,這是違法你知道嗎?”蘇譽裝作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


    兩人多年的好兄弟,徐濤還不了解蘇譽,自己長著金手指,很少進股市撈錢,不是不喜歡錢,因為,這是導師的話,也是蘇譽的原則。


    他對蘇譽這一點非常佩服,學校時候,哥幾個每次出去玩,蘇譽就是個大爺,從不問誰掏錢,也從不付錢,但兄弟們最後都得到最大的實惠。


    見蘇譽一臉的廉政好幹部的模樣,徐濤嗬嗬一笑道:“得了吧,還真把自己當幹部了。我賄賂也得找個帶長的,你這連個長都不帶,這不是賄賂,這是拿金疙瘩打水花看。”


    說到這裏,他又沒臉的一笑,“嗬嗬,這也是想為扶貧盡點力,這錢不是給你的哦,就算是借給你。我也知道你也是百萬家底了,你的錢不是在股市裏放著嗎。


    拿著吧,你是公家人,一是一,二是二,自己的錢不要放到公家事情裏麵,投資就是投資,捐贈就是捐贈,你私人墊資也不好說,免得勞心勞力,又出錢,最後還沒落下好,如果被人拿出來說事,好說不好聽。從我的卡裏花出去,有據可查。好說了,捐贈都行,如果他們不講規矩,主動權在你手裏,誰都得認。如果你那邊順利,掙了錢,我隻收迴本金。你看這樣可行?”


    徐濤這話也驚醒了蘇譽,他把自己錢墊進修路裏麵。要票據沒有票據,要名頭沒有名頭,這路修成了,誰知道是你個人的錢,說不定有人該說你借著修路不知道撈了多少銀子呢。看來以後這些事必須得有人見證,並建一套完整的賬。無償送的就是送的,借的就是借的,投資就是投資。


    看來,自己的政治智慧還不如徐濤,以後不能隻悶頭拉車,還得抬頭看路。


    蘇譽再沒有矯情,接過了卡片,隨手遞給張麗。“姐,以後所有的開支你來提取支付。濤子說的對,我們不但需要一個會計,還得一個出納,要建立一套完備的賬務。”


    張麗稍一遲疑,接過卡片,感覺心裏沉甸甸的。


    “走了,你們兩口子快去睡覺,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餐。”說完,徐濤走出了酒店。


    蘇譽還沉浸在徐濤前麵說的那些話裏麵,徐濤走時說的話他壓根就沒有聽進去。張麗聽到這話,心裏的小兔子亂撞,俏臉更加的紅潤明媚了。


    見蘇譽轉身向電梯走去,張麗緊跟上去,進了電梯,張麗裝作頭有點暈。蘇譽急忙扶住。“姐,是不是吹了陣風,有點不舒服了?”


    “有點頭暈。”張麗雙手摟住蘇譽的胳膊,柔弱的說道。


    “紅酒後勁很大,上去洗把臉,就會好點。”蘇譽關切的說道


    進了房間,蘇譽反手關了門,聽到門“哢嚓”一聲關上。張麗幾乎快要跌倒了,蘇譽急忙雙手半抱半攙扶著到了內室。


    為她脫了鞋,剛抱上床,感覺張麗雙臂結結實實摟住了他的脖頸,火熱紅唇已經貼在了他的嘴上。蘇譽大腦突然被抽空,原始的火焰在身體裏燃燒起來。也許是酒精惹的禍,也許幹柴與烈火靠的太近。霎那間,房間裏春意盎然……


    就差臨門一腳,蘇譽腦海裏又出現那個靚麗的身影,一對幽怨的眼神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蘇譽渾身不自然起來,急忙按住暫停鍵。


    “姐,我不能這樣,給我點時間吧?”蘇譽歉意的說道。


    聽到這話,張麗緊箍的雙手慢慢鬆開,雙手掩麵抽泣起來。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蘇譽心裏也憋屈,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不知道自己歐陽佩佩有沒有未來,但是,現在他依然占據著他的心。他知道張麗的心思在自己身上,他心裏也很喜歡這個大姐姐,但那不是他傷害張麗的理由。


    蘇譽默默的坐在床邊,歉意和沮喪同時襲上了心頭。“姐,你很漂亮,也很溫柔,我承認我也很動心。但是,我不能對不起她,更不能對你不負責任,給我點時間吧?”


    張麗何嚐不知道心裏的那個她,但她越來越著迷這個男人,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既然事情挑開了,她也顧不上羞臊了。“我就是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從你為我出頭那天開始,我的心就被你占據了。我不求天長地久,我隻想擁有我愛的男人,哪怕就是一晚上,我也心滿意足……”張麗抽泣著說著。


    蘇譽也很感動,被哥幾個調笑叫兩口子時,他沒感覺難為情,好像很自然。突然牽扯到兩口子的事情時,他卻如此的糾結。“姐,再給我點時間,褚雲哲說的對,該你是我的你逃不掉,如果天生有緣無分,最後隻有傷害。我不想和你做陌路人,但更不能傷害你,因為你在我心裏也很重要……”


    聽著蘇譽的表白,張麗心裏開心又起來,小女人的嬌蠻又起來了。“好,那我給你時間,在這期間你不能躲著我,更不能找別的女人。今晚上就睡在床上,陪我說說話,不準拒絕。”


    “那這樣行嗎,我怕我睡不著覺。”蘇譽苦逼的說道。


    “你怕什麽,我又不是老虎,我隻想讓你陪我說說話,讓我心裏也美一晚上。”張麗嬌蠻的說道。


    “那行吧!”蘇譽無奈的說道。


    兩米寬的大床,一個人左邊,一個人右邊,被子沒有三米寬,也有兩米五寬。兩人躺在床上,張麗問蘇譽的學校的事,蘇譽講著心情也平靜了。


    不知不覺,張麗又滾到蘇譽的懷裏,不經意間又摟住蘇譽的脖頸。不一會,便傳來均勻的唿吸聲。


    蘇譽胡思亂想,身體僵化的就像木乃伊,盡力不去想眼前這些事。堅持了不到半個小時,隻能小心翼翼搬開她的手臂,逃也似的出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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