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做實驗
理性天才，你說我是瘋批？ 作者：誰能撲得過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實驗過程比徐嵐想的要快得多。
實驗室在一個狹長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差不多三層樓高的巨型空間。靠牆邊擺了兩列玻璃罐子，裏麵裝的是一些淡紫色氣體。中間布置了一個巨大的柱子，上麵繞了許多線圈，垂下來十幾根線頭。
徐嵐就站在柱子下麵，身上像做心電圖一般貼了許多貼片，按照林白青的指示使用了“疾”、“堅”、“煞”幾招，然後就拆了貼片，坐旁邊看著林白青在屏幕前眼花繚亂地擺弄著什麽。
林白青一臉專注，屏幕上亮起的光在他麵前閃來閃去。
“得需要一段時間分析，你可以四處看看。”
徐嵐百無聊賴地四處望著，看著頭頂上穿行而過的密集線纜，和牆邊架子上一層層的厚厚記錄。
記錄上麵的東西基本上看不懂，有意思的是，幾年前的記錄都是手寫的，直到最近才改成打印的，上麵的批注筆跡形態各異，粗粗望上去似乎就是一個小孩子的信手塗鴉。
徐嵐隨意的翻動著架子上的記錄，看著上麵的筆跡從稚嫩變向潦草。他很難想象，林白青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這麽大的場所和記錄，都是他一個孩子一個人完成的嗎？
他在完成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又是什麽東西支撐他做下去的？
手腕一陣突然酥麻。
手表在震動？
架子上記錄旁有一個土黃色的小瓦罐引起了徐嵐注意，因為他發現自己手表在這個罐子旁不停震動。
一個念頭瞬間傳過徐嵐大腦：
難道是……天釘？
為了應對尋找天釘的任務，徐嵐的手表被特意改造過，能夠對天釘的輻射進行反應。在學校裏那麽久，手表都沒有任何反應，但是現在，手表卻震動個不停。
徐嵐緩步向瓦罐靠近，手表上的震動更明顯了。
徐嵐站在架子前一步的位置，眼睛死死盯著瓦罐，心髒狂跳不止：
絕對是天釘！
怪不得之前在學校一直沒找到天釘，原來已經被林白青收走了！
徐嵐飛快轉頭望了一眼林白青，林白青背對著自己，還全神貫注看著屏幕。
徐嵐腦中再次響起今天賀隊對自己的叮囑：
“……希望你不要影響你在長離高中的主要任務，現在異變頻發，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似乎林白青對這個東西也不怎麽上心，就把他隨隨便便扔在這裏。
要順走天釘嗎？畢竟這是自己在新洛的主要任務！
不過，林白青為什麽會拿到天釘，他拿天釘有什麽用？
還是說……
“有結果了！”
背後的聲音把徐嵐嚇一激靈，轉過頭，正好看到林白青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旁邊的機器轟鳴著，吐出一頁頁寫著密密麻麻數據的紙。
徐嵐隻好收心，戀戀不舍轉過頭，快步趕到林白青身邊，看著他拿著一頁頁的紙仔細對比。
“有點意思。”
徐嵐不知道林白青是說哪裏有意思，等著他繼續說話。
“是我想錯了，我本來以為你是像電鰻一樣，通過身體細胞體內發電，但其實你發電是兩種方式，除了細胞串聯發電外，你還可以改變周圍空氣的電壓差，實現體外放電。這也就是你為什麽在使用電時，周圍空氣都會發出藍光的原因……”
“嗯……是這樣嗎……”
徐嵐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放電，對他來說，發電就和走路、奔跑一樣，是一個自發且能控製的行為。就好像人走路並不需要刻意去想應該活動什麽肌肉一樣，徐嵐也不知道自己放電到底是通過什麽機製運作的。
林白青點了點頭，繼續道：“還是細胞本身的差異。你的細胞內已經重組了異能器官，目前我沒有辦法複製，所以你的技能還是獨一無二的。不過，我也發現了一點點問題……”
“什麽？”
林白青彈了下手裏的紙，滔滔不絕道：“第一，你沒有儲能係統，你的電能都是瞬時發電，無法儲存，不利於爆發戰鬥；第二，你太多能量用在體外發電，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效率都過於低下；第三，你的電能輻射半徑極為有限，就算你使用“劍”這一個把能量聚集在一條線上的招式，殺傷範圍和殺傷力都很有限；第四，你無法感知電能傳遞出來的信息，無法對戰場有效把控；第五，你的電能並不能抗拒磁能，電磁本為一體，在強大的磁場中，你的電能可能無法發生效果甚至殺傷自己；第六……”
眼看林白青拿著幾頁紙大有說到天荒地老的趨勢，徐嵐趕緊阻止：
“別……別說了……”
林白青麵露疑惑：“奇怪，你這些問題都很明顯，你們那邊對你培訓的時候，不跟你講這些嗎？”
徐嵐仔細迴想了下他當時進駐新洛隊的情形：
“是三年前了，我記得當時大家跟我說的是：哇！是電能！曾經一人之力鎮壓過多次虎級怪物，厲害！”
“……沒別的了？”
“……好像沒有別的了。”
林白青聽罷，沉默數秒，才幽幽說道：
“你們這管理模式，有點粗放啊……”
徐嵐也無奈點頭道：“那我該怎麽讓自己變強呢？”
林白青聳聳肩：“我都給你點明了你的弱點，我們這次交易也完成了。畢竟我沒有辦法複製你的能力，不能為我所用。至於你怎麽變強，那是另外的價錢。”
說罷，林白青又轉迴去繼續擺弄起屏幕，完全不想繼續交流的樣子。
也罷。
徐嵐歎了口氣。
林白青，歸根到底還是太自私了，所有行動都得打上價碼，注定不會是長離市可以依靠的對象。
還得依靠新洛來拯救長離。
既然這樣，那把天釘從林白青這裏帶走，交給新洛，才是最正確的選擇。按照賀隊所說，這不僅關係到長離市，還關係到整個景國。
這麽想著，徐嵐靜悄悄轉身，向著架子緩緩靠近。
從沒做過賊，即使徐嵐一直告訴自己在做正義的事，他的心髒還是狂跳不止。
寬心，就像遊戲裏主角從npc家裏拿東西一樣，別緊張，徐嵐。
徐嵐屏住唿吸，再把頭望向架子，剛準備一個順手牽羊然後溜之大吉，結果架子上原來罐子的位置，竟空空如也！
身後響起了林白青戲謔的聲音：
“年紀輕輕不學好，偏偏去做賊！你要找的東西，在我這裏。”
徐嵐一怔，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木然轉過身，看著林白青正咧著嘴，隨意地拋著手中的罐子：
“你要找這玩意兒是吧？正好，我們來聊聊另外的價錢。”
……
“賀隊，這是這幾次事件的詳細資料。”
一名十三四歲模樣的女孩子，抱著比她人都高的厚厚一摞資料，蹣跚地邁進賀國生的辦公室，踮起腳尖，把懷裏的資料嘩啦啦給賀國生攤開滿滿一桌子。
賀國生目光鎖在手中的資料上，頭也沒有抬，淡淡應了句：
“謝了，白姨。”
女孩紮著雙馬尾，身上是粉紅的單衣和裙子，臉蛋也粉撲撲的，像一個精致的娃娃。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老不樂意地嘟囔道：
“都跟你們說了別喊我白姨、白姨，都叫老了，明明我就是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啊！”
賀國生溫和笑道：“白姨說笑了。”
“怎麽樣，這些事件看出什麽端倪了呢？”
賀國生聞言，皺眉沉思數秒，然後向白姨問道：
“白姨，你也是老手了，我確實有幾個問題，覺得有點異樣。白姨你看，這些怪物們，這一個月裏突然增加了攻擊頻率。他們這幾次出現的位置，也都是正巧周邊就有我們新洛的人手，就好像就是等著讓人去消滅一樣……威脅等級雖然整體上升不少，也是堪堪比處理人高一點點，上次除了徐嵐一仗十分艱苦以外，其他人雖然花了大量時間，也都妥善處置了……”
“偶然吧？怪物們不是向來都想來來想走走嗎？怎麽，還得讓你點卯？”
“不是，白姨你也知道，在遼東這幾個城市裏，長離是怪物活躍等級最低的城市了，但是，最近怪物活躍的過於頻繁，但其它城市卻沒有明顯增多的跡象。”
“嗯……興許是想吃咱們長離特產大櫻桃了唄？”
賀國生笑著搖了搖頭，沉思數秒，又趴在桌子上仔細看著事件報告。
白姨百無聊賴地晃著腿，聽著紙張一頁頁翻過的聲音，隨後咚得一聲跳下沙發：
“看吧看吧，真沒意思！以後送材料這事別叫我，我是白衣天使，幹不了髒活累活！”
白姨蹦躂著就往外走，身後突然又響起賀國生的聲音：
“白姨……”
“嗯？”
賀國生的語氣突然沉了下來：
“你說，怪物能被人馴養控製嗎？”
實驗室在一個狹長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差不多三層樓高的巨型空間。靠牆邊擺了兩列玻璃罐子，裏麵裝的是一些淡紫色氣體。中間布置了一個巨大的柱子，上麵繞了許多線圈，垂下來十幾根線頭。
徐嵐就站在柱子下麵，身上像做心電圖一般貼了許多貼片，按照林白青的指示使用了“疾”、“堅”、“煞”幾招，然後就拆了貼片，坐旁邊看著林白青在屏幕前眼花繚亂地擺弄著什麽。
林白青一臉專注，屏幕上亮起的光在他麵前閃來閃去。
“得需要一段時間分析，你可以四處看看。”
徐嵐百無聊賴地四處望著，看著頭頂上穿行而過的密集線纜，和牆邊架子上一層層的厚厚記錄。
記錄上麵的東西基本上看不懂，有意思的是，幾年前的記錄都是手寫的，直到最近才改成打印的，上麵的批注筆跡形態各異，粗粗望上去似乎就是一個小孩子的信手塗鴉。
徐嵐隨意的翻動著架子上的記錄，看著上麵的筆跡從稚嫩變向潦草。他很難想象，林白青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這麽大的場所和記錄，都是他一個孩子一個人完成的嗎？
他在完成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又是什麽東西支撐他做下去的？
手腕一陣突然酥麻。
手表在震動？
架子上記錄旁有一個土黃色的小瓦罐引起了徐嵐注意，因為他發現自己手表在這個罐子旁不停震動。
一個念頭瞬間傳過徐嵐大腦：
難道是……天釘？
為了應對尋找天釘的任務，徐嵐的手表被特意改造過，能夠對天釘的輻射進行反應。在學校裏那麽久，手表都沒有任何反應，但是現在，手表卻震動個不停。
徐嵐緩步向瓦罐靠近，手表上的震動更明顯了。
徐嵐站在架子前一步的位置，眼睛死死盯著瓦罐，心髒狂跳不止：
絕對是天釘！
怪不得之前在學校一直沒找到天釘，原來已經被林白青收走了！
徐嵐飛快轉頭望了一眼林白青，林白青背對著自己，還全神貫注看著屏幕。
徐嵐腦中再次響起今天賀隊對自己的叮囑：
“……希望你不要影響你在長離高中的主要任務，現在異變頻發，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似乎林白青對這個東西也不怎麽上心，就把他隨隨便便扔在這裏。
要順走天釘嗎？畢竟這是自己在新洛的主要任務！
不過，林白青為什麽會拿到天釘，他拿天釘有什麽用？
還是說……
“有結果了！”
背後的聲音把徐嵐嚇一激靈，轉過頭，正好看到林白青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旁邊的機器轟鳴著，吐出一頁頁寫著密密麻麻數據的紙。
徐嵐隻好收心，戀戀不舍轉過頭，快步趕到林白青身邊，看著他拿著一頁頁的紙仔細對比。
“有點意思。”
徐嵐不知道林白青是說哪裏有意思，等著他繼續說話。
“是我想錯了，我本來以為你是像電鰻一樣，通過身體細胞體內發電，但其實你發電是兩種方式，除了細胞串聯發電外，你還可以改變周圍空氣的電壓差，實現體外放電。這也就是你為什麽在使用電時，周圍空氣都會發出藍光的原因……”
“嗯……是這樣嗎……”
徐嵐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放電，對他來說，發電就和走路、奔跑一樣，是一個自發且能控製的行為。就好像人走路並不需要刻意去想應該活動什麽肌肉一樣，徐嵐也不知道自己放電到底是通過什麽機製運作的。
林白青點了點頭，繼續道：“還是細胞本身的差異。你的細胞內已經重組了異能器官，目前我沒有辦法複製，所以你的技能還是獨一無二的。不過，我也發現了一點點問題……”
“什麽？”
林白青彈了下手裏的紙，滔滔不絕道：“第一，你沒有儲能係統，你的電能都是瞬時發電，無法儲存，不利於爆發戰鬥；第二，你太多能量用在體外發電，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效率都過於低下；第三，你的電能輻射半徑極為有限，就算你使用“劍”這一個把能量聚集在一條線上的招式，殺傷範圍和殺傷力都很有限；第四，你無法感知電能傳遞出來的信息，無法對戰場有效把控；第五，你的電能並不能抗拒磁能，電磁本為一體，在強大的磁場中，你的電能可能無法發生效果甚至殺傷自己；第六……”
眼看林白青拿著幾頁紙大有說到天荒地老的趨勢，徐嵐趕緊阻止：
“別……別說了……”
林白青麵露疑惑：“奇怪，你這些問題都很明顯，你們那邊對你培訓的時候，不跟你講這些嗎？”
徐嵐仔細迴想了下他當時進駐新洛隊的情形：
“是三年前了，我記得當時大家跟我說的是：哇！是電能！曾經一人之力鎮壓過多次虎級怪物，厲害！”
“……沒別的了？”
“……好像沒有別的了。”
林白青聽罷，沉默數秒，才幽幽說道：
“你們這管理模式，有點粗放啊……”
徐嵐也無奈點頭道：“那我該怎麽讓自己變強呢？”
林白青聳聳肩：“我都給你點明了你的弱點，我們這次交易也完成了。畢竟我沒有辦法複製你的能力，不能為我所用。至於你怎麽變強，那是另外的價錢。”
說罷，林白青又轉迴去繼續擺弄起屏幕，完全不想繼續交流的樣子。
也罷。
徐嵐歎了口氣。
林白青，歸根到底還是太自私了，所有行動都得打上價碼，注定不會是長離市可以依靠的對象。
還得依靠新洛來拯救長離。
既然這樣，那把天釘從林白青這裏帶走，交給新洛，才是最正確的選擇。按照賀隊所說，這不僅關係到長離市，還關係到整個景國。
這麽想著，徐嵐靜悄悄轉身，向著架子緩緩靠近。
從沒做過賊，即使徐嵐一直告訴自己在做正義的事，他的心髒還是狂跳不止。
寬心，就像遊戲裏主角從npc家裏拿東西一樣，別緊張，徐嵐。
徐嵐屏住唿吸，再把頭望向架子，剛準備一個順手牽羊然後溜之大吉，結果架子上原來罐子的位置，竟空空如也！
身後響起了林白青戲謔的聲音：
“年紀輕輕不學好，偏偏去做賊！你要找的東西，在我這裏。”
徐嵐一怔，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木然轉過身，看著林白青正咧著嘴，隨意地拋著手中的罐子：
“你要找這玩意兒是吧？正好，我們來聊聊另外的價錢。”
……
“賀隊，這是這幾次事件的詳細資料。”
一名十三四歲模樣的女孩子，抱著比她人都高的厚厚一摞資料，蹣跚地邁進賀國生的辦公室，踮起腳尖，把懷裏的資料嘩啦啦給賀國生攤開滿滿一桌子。
賀國生目光鎖在手中的資料上，頭也沒有抬，淡淡應了句：
“謝了，白姨。”
女孩紮著雙馬尾，身上是粉紅的單衣和裙子，臉蛋也粉撲撲的，像一個精致的娃娃。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老不樂意地嘟囔道：
“都跟你們說了別喊我白姨、白姨，都叫老了，明明我就是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啊！”
賀國生溫和笑道：“白姨說笑了。”
“怎麽樣，這些事件看出什麽端倪了呢？”
賀國生聞言，皺眉沉思數秒，然後向白姨問道：
“白姨，你也是老手了，我確實有幾個問題，覺得有點異樣。白姨你看，這些怪物們，這一個月裏突然增加了攻擊頻率。他們這幾次出現的位置，也都是正巧周邊就有我們新洛的人手，就好像就是等著讓人去消滅一樣……威脅等級雖然整體上升不少，也是堪堪比處理人高一點點，上次除了徐嵐一仗十分艱苦以外，其他人雖然花了大量時間，也都妥善處置了……”
“偶然吧？怪物們不是向來都想來來想走走嗎？怎麽，還得讓你點卯？”
“不是，白姨你也知道，在遼東這幾個城市裏，長離是怪物活躍等級最低的城市了，但是，最近怪物活躍的過於頻繁，但其它城市卻沒有明顯增多的跡象。”
“嗯……興許是想吃咱們長離特產大櫻桃了唄？”
賀國生笑著搖了搖頭，沉思數秒，又趴在桌子上仔細看著事件報告。
白姨百無聊賴地晃著腿，聽著紙張一頁頁翻過的聲音，隨後咚得一聲跳下沙發：
“看吧看吧，真沒意思！以後送材料這事別叫我，我是白衣天使，幹不了髒活累活！”
白姨蹦躂著就往外走，身後突然又響起賀國生的聲音：
“白姨……”
“嗯？”
賀國生的語氣突然沉了下來：
“你說，怪物能被人馴養控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