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迷霧
別慌！她應該不喜歡我 作者：韭黃炒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六月是個奇妙的月份，它處在十二個月的中間，將一年分割成兩半。
清原司推著輪椅，在醫院的花園裏漫步。
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北原千代的長發不時掃過他手，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尖
——這應該不是花的香味。
“說起來，我們似乎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吧？”清原司眯著眼，躲避葉縫中的日光。
“是我可以出院了......”北原千代糾正道。
清原司嘿嘿一笑，“那也有我一半的功勞！”
北原千代搖搖頭，拿他沒辦法。
“都說我可以照顧好自己，而且理央也在，你一直留在這裏難道就不怕......”
說到這，北原千代突然停下，不再繼續往下說。
“不怕什麽？”清原司故作不懂。
北原千代內心歎了口氣，“聽不懂就證明你還不是大人。”
清原司得意地笑笑，“那可不好說，一個人到底是不是大人重要的還得看心靈是否成熟......”
“歪理。”
......
花園的路口，銀色塗裝的聖天子緩緩停下，綾小路家的安保伸手擋在路中。
“止步。”
聖天子前排的車門打開，中年男子遞出一張名帖——東都府上源家。
“我家小姐聽聞清原少爺在這裏，特來拜訪。”
安保接過名帖，仔細查驗。
這是月川聯合貴族交往的傳統方式，通體燙金質地細膩奢華的名帖倒確實做不了假。
隻不過令他為難的是，花園裏的那兩位也不知是什麽情況，自家大小姐倒是吩咐過不要輕易打擾，但這位到底算是打擾還是算別的呢......？
安保表示他遇上了從業以來最大的難題。
“算了，還是我自己進去吧。”
清脆的嗓音傳來，上源七奈從車上走下。
鵝黃色的連衣裙搭配紫色的高跟，少女嬌俏可愛的身影被襯出幾分成熟的味道。
害羞羞，正主登場了！
安保頓時心中發苦，眼下這情況他是攔也不是，不攔似乎也不是。
‘總之還是通知一下清原少爺吧......’
......
夏日，清晨的涼爽來去匆匆，趁著熱氣還沒翻湧上來，清原司完成早上的例行休閑，推著北原千代一路小跑朝醫院大樓而去。
“逮蝦婦！蕪湖——！”
“呀！慢點，慢點！你是小孩子嗎？這又不是超市的購物車......”北原千代握緊扶手。
“千代一號車！全力加速！”
……
“咳——”
一聲輕咳打斷兩人的“玩笑”。
清原司對這聲音有些熟悉，於是下意識迴頭，這一瞬，刺眼的日光讓他有些睜不開眼。
再迴神時，上源七奈的身影已站在小徑的路口。
北原千代發覺了身後的異常，她看了兩人一眼，隨後輕聲道：“剩下的就交給我吧，護士小姐還等著我去複查呢。”
清原司思索一瞬，點點頭：“倒也行，美留小姐。”
望著等在醫院大樓的護士，他揮了揮手，讓小護士重新接手原屬於她的工作。
直到目送北原千代走遠，清原司才又轉過身麵色調侃道：“今天這是什麽風把七奈大小姐給吹來了？”
上源七奈走到他身邊，語氣平淡：“妖風。”
清原司哈哈一笑，“哪隻妖敢冒犯七奈大小姐？上源家的家臣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把它淹死了。”
“不知道。”上源七奈扯扯嘴角，沒好氣道：“我隻知道是個道行很深的老妖怪。”
清原司笑容更甚，“那我可得小心一點了。”
“嘁，沒個正經！”上源七奈白他一眼，隨後歎了口氣，“算了，知道我為什麽要找你嗎？”
清原司思索一瞬，搖搖頭。
上源七奈見他神色不似作偽，臉上的無奈更甚。
“看來凰大小姐的手段還是相當高明的，竟然到現在你都還沒注意到。”
聽聞這話，清原司起了一絲興致，笑道：“那就恭請七奈大小姐為我解惑。”
見他這般不在乎的模樣，上源七奈忍不住暗暗咬牙，隻覺自己這些時日真是白糾結一場。
“你不覺得月川聯合自凰大小姐執掌鳳華院家開始就風波不斷嗎？”
清原司麵色一滯，這話倒是沒毛病，但深思下去卻又並不足以說明問題。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凰的性格總歸是要清洗一下的。”
上源七奈顯然也想到了這點，繼續問：“可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急切了嗎？而且現在看來睦月也不會是結束。”
清原司點點頭陷入沉思。
這的確是他一直沒能想明白的地方，鳳華院家的急切並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而且清源家的動向也顯得有些異常。
這兩家，或者更確切地說是這兩派，都像在某種未知力量的推動下朝著某個目標前進。
“所以，你家那位有發現？”清原司問。
上源七奈小嘴微動，哼哼了兩聲，卻又不發一言。
清原司有些奇怪，“怎麽？你都親自來一趟了，還要瞞著我？”
“呸呸呸！又不是我想來的！”
上源七奈白皙的小手在空氣中亂抓一通，顯然格外糾結。
清原司被勾起了好奇，不禁玩笑道：“難不成，你家那位準備把你賣給我？嗬嗬，他那麽妹控的一個人，竟然這麽舍得的嗎？”
話音未落，上源七奈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頓時炸毛！
“要死啊你！誰說要賣給你了？！還有！他是混蛋，不是妹控！”
粉拳伴著嬌喝聲如雨滴般落下，清原司感受著背上的力道，嘿，正正好！
一通酣暢淋漓的發泄。
片刻後。
上源七奈終於出完氣，初具規模的胸脯有些起伏。
清原司裝出身受重創的模樣，聲音虛弱地說：“咳咳，七奈啊。
我想我大概是快不成了，要不你還是告訴我真相吧，我可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走了。”
上源七奈心中的羞憤剛消，見清原司擺出這般欠欠的模樣，捏起的小拳頭頓時又高高舉起，重重地給他一拳。
“叫你亂說！叫你亂說！我現在就送你走！”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給你道歉好吧。”清原司躲閃兩下，不再逗她。
“你來這一趟也不容易，咱們到底是要結盟還是要合作，總歸得先拿出些誠意才是。”
清原司麵色終於變得正經，上源七奈輕哼了一聲，也不再找他的茬。
“主家前些日子收到了消息，鳳華院家似乎在密謀一件大事……”
“何以見得？”
“上源家在西都府的情報網被連根拔起，三川派係其他成員也大多如此……”
清原司皺眉，“這麽說來，鳳華院家還真有見不得光的事？”
上源七奈點頭，“你還記得此前三川與清月在北奈良府交鋒的那一次嗎？”
“你是說東久世家當說客那次？”
“對，雖然混蛋老哥平常很多事都不靠譜，但他的猜測一向很準。鳳華院家可能想進行一波更大規模的洗牌了……”
‘洗牌……？’
清原司細細品味，腦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此前那種模模糊糊的思緒終於被他抓住幾分。
“難怪在學校要挑動風紀委和生徒會那群二代，這是在鋪墊一場混戰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還在國立一大的那群二代們大概也和清水聯合的局麵差不多吧。”
上源七奈深以為然，“主家的消息源統計，近半年來，三川和清月已經大大小小發生不下百次衝突了，但鳳華院家和清源家都沒有出手製止的意思，反而在暗地裏推波助瀾。”
清原司表示認可，但隨後又想到一個問題，“可重新洗牌的目的在哪兒呢？
就算鳳華院家能洗牌成功，但再行吞並之事遲早也會引起財閥圈層的公憤。要知道螞蟻隻要數量夠多也是能咬死大象的。
越往後發展鳳華院家吞並其他財閥的成本隻會越大。這並不是一筆劃算的生意。
況且月川聯合國力受到削弱，鳳華院家在國際上的地位也會受影響。”
這話不無道理，上源七奈眼神也凝重了幾分，補充道：
“上個月，主家探查到了鳳華院家在克羅爾的活動痕跡。”
“那難道不是為了接手睦月的遺產嗎？”
上源七奈搖頭，“作為唯一皇帝還握有實權的國家，克羅爾新黨和保守黨的矛盾早就不可調和。
如果是為了接手遺產，鳳華院家犯不著去撩撥兩黨的矛盾，安安心心做生意才是最好的決策。”
清原司皺眉，“克羅爾的那群老地主可不是傻子，真要能輕易打起來，那克羅爾早就分裂了，除非……”
嘶——
清原司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鳳華院家難不成要充當外援？
臥槽！賣軍火啊！這麽明顯的東西，我怎麽會沒想到呢！nnd，溫柔鄉真是英雄塚啊！
作為世界頂尖的軍火集團，如果說鳳華院家的核心利益體現在哪兒，那也隻有軍火了。畢竟真理向來都是建立在絕對武力之上。
某種意義上講，鳳華院家能掌控軍部，核心原因也就在於軍火貿易與軍部利益的高度綁定。
清源家把月川聯合的國防預算卡得死死的，又有意培養警視廳接管國內安全，軍部的人不跳腳才怪呢。
嘖嘖，連起來了，這下之前的那些疑惑通通都連起來了。
難怪那次去鳳華院主家沒見到軍部的人，難怪鳳華院家會如此急切，難怪凰說她的時間不多了。
——敢情一切都是軍部在施壓呢。
嗐，自己怎麽能忘記這一茬呢？
凰的掌權離不開軍部的大力支持，但絕對的武力同時也是一把無比鋒利的雙刃劍。如果所料不錯，凰應該與軍部達成了某種利益交換。
就比如……
發動或者參與一場戰爭……！
念至於此，清原司頓時不寒而栗。
順著這條邏輯線推演，戰爭號召僅憑鳳華院家能做到嗎？
很難！
畢竟三川派係軍火相關的久遠寺家和睦月大都被鳳華院家吸收。
雖然做軍火配套產業的財閥世家也不少，但相比廣大的民用市場還是相形見絀。
而更重要的是，清源家不會答應，畢竟月川聯合的經濟蛋糕就這麽大，戰爭勢必會切去巨大的一塊，這不是清源家能接受的。
所以鳳華院家必須重新洗牌！
因為清月派係不是一個利益完全一致的整體，隻要讓三川派係變成一個整體，戰爭的決策權便會由鳳華院一家決定。
更確切地說，鳳華院家應該隻需要財閥們在議會的席位……
而在大洗牌的威脅下，很難說不會有人選擇交出席位以保全家族……
如此算來，作為三川派係中堅力量的上源家恐怕很快就要麵對來鳳華院家的生死抉擇了。
清原司推著輪椅，在醫院的花園裏漫步。
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北原千代的長發不時掃過他手，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尖
——這應該不是花的香味。
“說起來，我們似乎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吧？”清原司眯著眼，躲避葉縫中的日光。
“是我可以出院了......”北原千代糾正道。
清原司嘿嘿一笑，“那也有我一半的功勞！”
北原千代搖搖頭，拿他沒辦法。
“都說我可以照顧好自己，而且理央也在，你一直留在這裏難道就不怕......”
說到這，北原千代突然停下，不再繼續往下說。
“不怕什麽？”清原司故作不懂。
北原千代內心歎了口氣，“聽不懂就證明你還不是大人。”
清原司得意地笑笑，“那可不好說，一個人到底是不是大人重要的還得看心靈是否成熟......”
“歪理。”
......
花園的路口，銀色塗裝的聖天子緩緩停下，綾小路家的安保伸手擋在路中。
“止步。”
聖天子前排的車門打開，中年男子遞出一張名帖——東都府上源家。
“我家小姐聽聞清原少爺在這裏，特來拜訪。”
安保接過名帖，仔細查驗。
這是月川聯合貴族交往的傳統方式，通體燙金質地細膩奢華的名帖倒確實做不了假。
隻不過令他為難的是，花園裏的那兩位也不知是什麽情況，自家大小姐倒是吩咐過不要輕易打擾，但這位到底算是打擾還是算別的呢......？
安保表示他遇上了從業以來最大的難題。
“算了，還是我自己進去吧。”
清脆的嗓音傳來，上源七奈從車上走下。
鵝黃色的連衣裙搭配紫色的高跟，少女嬌俏可愛的身影被襯出幾分成熟的味道。
害羞羞，正主登場了！
安保頓時心中發苦，眼下這情況他是攔也不是，不攔似乎也不是。
‘總之還是通知一下清原少爺吧......’
......
夏日，清晨的涼爽來去匆匆，趁著熱氣還沒翻湧上來，清原司完成早上的例行休閑，推著北原千代一路小跑朝醫院大樓而去。
“逮蝦婦！蕪湖——！”
“呀！慢點，慢點！你是小孩子嗎？這又不是超市的購物車......”北原千代握緊扶手。
“千代一號車！全力加速！”
……
“咳——”
一聲輕咳打斷兩人的“玩笑”。
清原司對這聲音有些熟悉，於是下意識迴頭，這一瞬，刺眼的日光讓他有些睜不開眼。
再迴神時，上源七奈的身影已站在小徑的路口。
北原千代發覺了身後的異常，她看了兩人一眼，隨後輕聲道：“剩下的就交給我吧，護士小姐還等著我去複查呢。”
清原司思索一瞬，點點頭：“倒也行，美留小姐。”
望著等在醫院大樓的護士，他揮了揮手，讓小護士重新接手原屬於她的工作。
直到目送北原千代走遠，清原司才又轉過身麵色調侃道：“今天這是什麽風把七奈大小姐給吹來了？”
上源七奈走到他身邊，語氣平淡：“妖風。”
清原司哈哈一笑，“哪隻妖敢冒犯七奈大小姐？上源家的家臣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把它淹死了。”
“不知道。”上源七奈扯扯嘴角，沒好氣道：“我隻知道是個道行很深的老妖怪。”
清原司笑容更甚，“那我可得小心一點了。”
“嘁，沒個正經！”上源七奈白他一眼，隨後歎了口氣，“算了，知道我為什麽要找你嗎？”
清原司思索一瞬，搖搖頭。
上源七奈見他神色不似作偽，臉上的無奈更甚。
“看來凰大小姐的手段還是相當高明的，竟然到現在你都還沒注意到。”
聽聞這話，清原司起了一絲興致，笑道：“那就恭請七奈大小姐為我解惑。”
見他這般不在乎的模樣，上源七奈忍不住暗暗咬牙，隻覺自己這些時日真是白糾結一場。
“你不覺得月川聯合自凰大小姐執掌鳳華院家開始就風波不斷嗎？”
清原司麵色一滯，這話倒是沒毛病，但深思下去卻又並不足以說明問題。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凰的性格總歸是要清洗一下的。”
上源七奈顯然也想到了這點，繼續問：“可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急切了嗎？而且現在看來睦月也不會是結束。”
清原司點點頭陷入沉思。
這的確是他一直沒能想明白的地方，鳳華院家的急切並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而且清源家的動向也顯得有些異常。
這兩家，或者更確切地說是這兩派，都像在某種未知力量的推動下朝著某個目標前進。
“所以，你家那位有發現？”清原司問。
上源七奈小嘴微動，哼哼了兩聲，卻又不發一言。
清原司有些奇怪，“怎麽？你都親自來一趟了，還要瞞著我？”
“呸呸呸！又不是我想來的！”
上源七奈白皙的小手在空氣中亂抓一通，顯然格外糾結。
清原司被勾起了好奇，不禁玩笑道：“難不成，你家那位準備把你賣給我？嗬嗬，他那麽妹控的一個人，竟然這麽舍得的嗎？”
話音未落，上源七奈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頓時炸毛！
“要死啊你！誰說要賣給你了？！還有！他是混蛋，不是妹控！”
粉拳伴著嬌喝聲如雨滴般落下，清原司感受著背上的力道，嘿，正正好！
一通酣暢淋漓的發泄。
片刻後。
上源七奈終於出完氣，初具規模的胸脯有些起伏。
清原司裝出身受重創的模樣，聲音虛弱地說：“咳咳，七奈啊。
我想我大概是快不成了，要不你還是告訴我真相吧，我可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走了。”
上源七奈心中的羞憤剛消，見清原司擺出這般欠欠的模樣，捏起的小拳頭頓時又高高舉起，重重地給他一拳。
“叫你亂說！叫你亂說！我現在就送你走！”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給你道歉好吧。”清原司躲閃兩下，不再逗她。
“你來這一趟也不容易，咱們到底是要結盟還是要合作，總歸得先拿出些誠意才是。”
清原司麵色終於變得正經，上源七奈輕哼了一聲，也不再找他的茬。
“主家前些日子收到了消息，鳳華院家似乎在密謀一件大事……”
“何以見得？”
“上源家在西都府的情報網被連根拔起，三川派係其他成員也大多如此……”
清原司皺眉，“這麽說來，鳳華院家還真有見不得光的事？”
上源七奈點頭，“你還記得此前三川與清月在北奈良府交鋒的那一次嗎？”
“你是說東久世家當說客那次？”
“對，雖然混蛋老哥平常很多事都不靠譜，但他的猜測一向很準。鳳華院家可能想進行一波更大規模的洗牌了……”
‘洗牌……？’
清原司細細品味，腦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此前那種模模糊糊的思緒終於被他抓住幾分。
“難怪在學校要挑動風紀委和生徒會那群二代，這是在鋪墊一場混戰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還在國立一大的那群二代們大概也和清水聯合的局麵差不多吧。”
上源七奈深以為然，“主家的消息源統計，近半年來，三川和清月已經大大小小發生不下百次衝突了，但鳳華院家和清源家都沒有出手製止的意思，反而在暗地裏推波助瀾。”
清原司表示認可，但隨後又想到一個問題，“可重新洗牌的目的在哪兒呢？
就算鳳華院家能洗牌成功，但再行吞並之事遲早也會引起財閥圈層的公憤。要知道螞蟻隻要數量夠多也是能咬死大象的。
越往後發展鳳華院家吞並其他財閥的成本隻會越大。這並不是一筆劃算的生意。
況且月川聯合國力受到削弱，鳳華院家在國際上的地位也會受影響。”
這話不無道理，上源七奈眼神也凝重了幾分，補充道：
“上個月，主家探查到了鳳華院家在克羅爾的活動痕跡。”
“那難道不是為了接手睦月的遺產嗎？”
上源七奈搖頭，“作為唯一皇帝還握有實權的國家，克羅爾新黨和保守黨的矛盾早就不可調和。
如果是為了接手遺產，鳳華院家犯不著去撩撥兩黨的矛盾，安安心心做生意才是最好的決策。”
清原司皺眉，“克羅爾的那群老地主可不是傻子，真要能輕易打起來，那克羅爾早就分裂了，除非……”
嘶——
清原司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鳳華院家難不成要充當外援？
臥槽！賣軍火啊！這麽明顯的東西，我怎麽會沒想到呢！nnd，溫柔鄉真是英雄塚啊！
作為世界頂尖的軍火集團，如果說鳳華院家的核心利益體現在哪兒，那也隻有軍火了。畢竟真理向來都是建立在絕對武力之上。
某種意義上講，鳳華院家能掌控軍部，核心原因也就在於軍火貿易與軍部利益的高度綁定。
清源家把月川聯合的國防預算卡得死死的，又有意培養警視廳接管國內安全，軍部的人不跳腳才怪呢。
嘖嘖，連起來了，這下之前的那些疑惑通通都連起來了。
難怪那次去鳳華院主家沒見到軍部的人，難怪鳳華院家會如此急切，難怪凰說她的時間不多了。
——敢情一切都是軍部在施壓呢。
嗐，自己怎麽能忘記這一茬呢？
凰的掌權離不開軍部的大力支持，但絕對的武力同時也是一把無比鋒利的雙刃劍。如果所料不錯，凰應該與軍部達成了某種利益交換。
就比如……
發動或者參與一場戰爭……！
念至於此，清原司頓時不寒而栗。
順著這條邏輯線推演，戰爭號召僅憑鳳華院家能做到嗎？
很難！
畢竟三川派係軍火相關的久遠寺家和睦月大都被鳳華院家吸收。
雖然做軍火配套產業的財閥世家也不少，但相比廣大的民用市場還是相形見絀。
而更重要的是，清源家不會答應，畢竟月川聯合的經濟蛋糕就這麽大，戰爭勢必會切去巨大的一塊，這不是清源家能接受的。
所以鳳華院家必須重新洗牌！
因為清月派係不是一個利益完全一致的整體，隻要讓三川派係變成一個整體，戰爭的決策權便會由鳳華院一家決定。
更確切地說，鳳華院家應該隻需要財閥們在議會的席位……
而在大洗牌的威脅下，很難說不會有人選擇交出席位以保全家族……
如此算來，作為三川派係中堅力量的上源家恐怕很快就要麵對來鳳華院家的生死抉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