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真真剛剛接的可是 100 度的開水,僅僅隔著水杯拿著都讓人覺得燙手,更何況是直接灑在了餘皓陽的頭上和後脖子上。


    餘皓陽根本來不及躲避,隻能在床上痛苦地打滾,他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雙手拚命地揮舞著,想要擺脫這如地獄般的疼痛。


    溫慧麗剛剛隻是一心想著阻止田真真自殘,根本沒想到會連累到餘皓陽。


    看到兒子痛苦的樣子,她也十分焦急,連忙按下唿叫鈴,叫來了醫生。


    一番手忙腳亂之後,醫生對餘皓陽的傷勢進行了檢查和處理。


    結果顯示,餘皓陽被燙傷了頭皮,估計得剃光頭了。


    這些燙傷雖然看著嚇人,但好在經過正常用藥治療,應該不會留下什麽疤痕。


    等到上完藥,餘皓陽顧不上疼痛,立刻惡人先告狀:


    “媽,這一切都是田真真的陰謀,你快點把她趕出餘家,再留她在家裏,我這條命都會交代出去。


    她就是一個災星,從她迴到家裏開始,我就諸事不順,快把她趕出去。” 他的聲音中帶著憤怒和委屈,仿佛他才是那個無辜的受害者。


    餘皓陽接連兩次被燙傷,心中的不安與憤怒交織,讓他愈發篤定田真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災星,就是上天派來專門克他的。


    此刻,他滿心滿眼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這個 “災星” 趕緊從他的世界裏消失,哪怕多待一秒,他都覺得渾身難受。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如此倒黴,接二連三地遭遇這種飛來橫禍。


    在他看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田真真,自從她來到餘家,自己的生活就徹底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


    原本,餘皓陽自信滿滿地以為,隻要自己把這些 “罪狀” 添油加醋地說給溫慧麗聽,母親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站在自己這一邊。


    畢竟,他可是溫慧麗從小捧在手心裏長大的親生兒子,這份血濃於水的親情,豈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野丫頭能比的?


    更何況,他如今剛剛失去了雙腿,還是一個病人,正是最需要家人關心和疼愛的時候。


    他篤定,溫慧麗絕不會忍心看著自己受委屈,一定會為自己主持公道,將田真真趕出家門。


    事實的發展,起初似乎也正如餘皓陽所料。


    溫慧麗聽到他的哭訴後,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她下意識地不想承認,剛剛那杯燙傷兒子的開水,是自己一時失手造成的。


    於是,她帶著一絲歉意的目光看向田真真,那眼神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似乎是希望田真真能吃點啞巴虧,主動認個錯,好讓她能順理成章地緩和與兒子之間緊張的關係。


    畢竟,在她心裏,餘皓陽現在是病人,情緒又極不穩定,肯定要多遷就著些。


    而田真真這孩子一直都那麽善良懂事,想必一定能理解她的苦衷,不會計較這些的。


    田真真靜靜地站在一旁,冷漠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從未對溫慧麗給予過任何關於母愛的期待。


    她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戲碼罷了。


    無論是原身所遭受的那些委屈,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所經曆的種種,似乎都沒能讓溫慧麗真正地偏向自己。


    不過,這對田真真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心中暗自想著:溫慧麗偏心她養在身邊的兒子又如何?隻要施展精神力暗示,還怕她不乖乖地偏向自己嗎?她要的,就是一步一步地控製住溫慧麗,讓她親手將自己那些引以為傲的兒女都厭惡個遍。


    然後,再讓她清醒過來,好好地看看自己所造成的這一切後果。


    在田真真看來,為人父母,就應該一碗水端平,絕不能厚此薄彼。


    就在溫慧麗準備順著餘皓陽的話,開口斥責田真真的時候,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與田真真對視了一眼。


    刹那間,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剛才事情發生的全過程,越想越覺得這一切都是餘皓陽自己的錯。


    他不僅心胸狹隘,還惡意汙蔑田真真,實在是太過分了。


    犯了錯,就必須承擔後果,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溫慧麗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她緊緊地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失望與憤怒。


    她狠狠地瞪了餘皓陽一眼,然後語氣冰冷地說道:“餘皓陽,剛剛發生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


    這一切明明是你錯了,你卻還要往田真真身上潑髒水。


    我怎麽會有你這麽惡毒的兒子?


    你隻是身體殘廢了,怎麽連心地也變得這麽惡毒?今天的事,你必須跟真真道歉,否則,我溫慧麗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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