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博當下念起氣彈咒文,在掌中聚了半天,掌中的氣團不過半個拇指大小。普裏克“哈哈”一笑,道:“你這叫氣彈啊?你這也就是氣鵪鶉蛋。看我的。”


    普裏克念咒施法,但卻失誤了,聚起的氣彈,散去了不少,不過指甲蓋這麽大。羅博笑道:“你還不如我呢,你是氣屎蛋。”普裏克怒道:“喂,雪莉在呢,別說髒話。”


    琳達又讓雪莉施了法,雪莉聚起的氣團,有錢幣大小,比另二人都大了一圈。琳達點點頭道:“嗯,不錯,不錯。”普裏克想說,比起我們,這個是氣雞蛋,但看了看雪莉,終於將這句話咽了下去。


    琳達伸出右掌,掌心平攤,向三人道:“來,把你們的手放上來,我試試你們的法力。”琳達與幾人年齡相仿,普裏克見要碰少女的手,卻有些不好意思,琳達見他扭捏,道:“怕什麽,又不會吃了你。放上來吧。”


    普裏克便把手放了上去。隻聽琳達道:“放鬆。”普裏克稍稍鬆了一點,猛地隻覺一股強大的法力從手掌心中直湧進來,普裏克一驚,幾乎要抽手,琳達道:“別動。”普裏克這才穩住。


    琳達說道:“放鬆,放鬆。”普裏克隻覺一股熱流,由手臂奔湧而入,到了身子裏,到了丹田。緊接著渾身發熱,周身汗毛豎起,竟是一哆嗦,卻覺手上熱流消失了,慢慢地身體裏的熱流也漸漸散去。


    琳達點點頭,道:“還不算太壞,比不會魔法的人強點。”普裏克道:“這聽起來不像不壞啊。”琳達嘻嘻一笑,道:“還好,你體內的魔法感應不錯,就是還有點天分,應該能練出來。加油吧。”


    普裏克嘟囔了幾句。琳達又探了探羅博的法力,羅博比普裏克用功,日常的法術操練也都參加,基本功比普裏克強點,但也有限。琳達又探了探雪莉,卻皺起眉,不說話。


    普裏克見她不說話,道:“小老師,雪莉怎麽樣,你倒是說呀。”琳達沉吟了一下,道:“雪莉的底子不錯,比你們倆都強。但是……雪莉,你是不是身體不是很好?你體內的法力有點亂。”普裏克道:“啊,雪莉,你身體不好?”雪莉點點頭,道:“琳達老師,我身體一直比較弱,有離心病,有時會心口疼。”


    琳達不是魔醫師、魔藥師,對病情診斷並不在行。但雪莉體內法力較亂,琳達卻是能探的出來。琳達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好了,你們施法我也看了,你們的法力我也探了。你們知道,為什麽你們的法術施展出來,這麽弱嗎?尤其是你們兩個男生。”


    普裏克道:“因為我們法力弱唄。”琳達道:“很有自知之明嘛。不過,你們這麽弱的法力,也還沒全發揮出來呢。知道施法為什麽要念咒嗎?”


    羅博道:“是向神明祈禱,獲得法力?”琳達“哈哈”一笑,道:“這話也不錯啦。不過在德爾,我們更願意說,念誦咒文,是用韻律,調節人體內的法力,使施法更順暢。體內的法力,與咒文的韻律、節奏相應和,那能調用的法力就更多更強。就好像打拳,單用手臂的力量出拳,也不是不可以啦。但用身體的力量,那力量就會更大啦。”


    普裏克等人都是若有所思。琳達道:“你們現在的問題,就是咒文和法力,沒有協調在一塊。咒文歸咒文,法力歸法力,那當然你們的法力就發揮不出來啦。雪莉比你們兩個強,一大半也是強在這一塊。”


    普裏克被她說的心癢難撓,道:“小老師,你能教教我們嗎?”琳達嘻嘻一笑,道:“別著急,我先教你們運用魔力的法門。”說著話,手摁上了普裏克小腹,口中道:“來,施你的氣彈。”普裏克依言施為,卻覺小腹一股暖流湧入,帶著體內的法力,一齊湧向手臂,再到手掌,手掌中氣團漸漸聚起,這迴竟有錢幣大小了。


    普裏克一陣驚喜,忽覺小腹法力撤去,手中氣團也眨眼間散去。琳達道:“這就是一般施法的法門,由丹田出發,運到手上。這樣力量是最大的,也是最能持久的。”


    琳達又與羅博、雪莉同樣施為。又讓三人練習一陣,尋找如何施法才最為順暢。隨後又教了氣彈咒文的感應法門。教授三人體內法力如何流轉,才是與咒文起了應和。三人練習半日,竟各自都有精進,普裏克的氣彈已然大了一圈,他自然高興不已。


    眼見夕陽西下,銀月已然露頭,琳達道:“好啦,今天到這裏吧。迴去記得多做法力流轉的練習。雪莉,這對你的身子也有好處的。嗯,對了,施展氣彈的時候,記得別用太多爆發力,或者,多練氣盾就好。”


    雪莉點點頭。普裏克和羅博都是意猶未盡,但見天色不早了,便也各自去了。


    第二天的晚上,琳達磨磨蹭蹭到了教室,見近二十個學生已經盡數到了。少女硬著頭皮站到講台上,清了清嗓子,“嗯哼”了一聲,想要說話,看著眾學生的眼睛,卻又說不出來。雙方大眼瞪小眼,瞪了三分鍾,竟是誰也說不出什麽。


    也怨不得少女犯愁。這維瑟語辯論訓練,琳達真的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教。她脾氣雖然大,但並不善於言辭,又甚少和人辯論,現在要她教辯論,真是兩眼一抹黑。


    少女定了定神,道:“這個,同學們,這個維瑟語辯論……該怎麽弄呀?”


    普裏克喊道:“小老師,你怎麽問我們呀?你才是老師啊。”


    “哎哎,別老挑毛病。”琳達癟了癟嘴,道:“好了好了,那個,辯論,辯論是分隊的吧?這一隊是幾個人來著?”莫娜道:“是四個。”


    琳達道:“對,四個,那麽我們一共十八個人,分四個隊,還有兩個人,兩個人,怎麽辦呢?”莫娜道:“還有兩個主持的主席。”


    琳達道:“哦,對,有主席。那我們先把隊伍分一下吧。”莫娜道:“小老師,我們之前都分好了。”


    琳達道:“哦,分好了。那接下來應該?”莫娜道:“排隊形。”


    琳達心道:這辯論老師太好幹了,什麽也不用知道,學生自己全解決了。


    琳達便指揮學生將桌椅都挪了,排起隊形。眾學生上個學期,已經參與過南國話的辯論,隊形已然是熟悉的,一會功夫,便把桌椅排好了,一邊四個辯手落了座,中間是主席,觀眾都坐在後排。


    琳達道:“這個,我們的辯題是,這個,正方,“難得糊塗”好,反方,“難得糊塗”不好。這個,辯吧。”


    學生們又是互相行注目禮,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一陣尷尬的安靜。


    琳達見狀不妙,忙道:“以前你們南國話辯論是怎麽搞的呀?”莫娜道:“我們是先討論,想一些點子,然後再辯論。當然還要走辯論的流程,然後老師會管著,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


    琳達看了看莫娜,道:“那就按以前的來吧。這個,莫娜要不這辯論課,你來主持吧。我,我也不會這個,沒什麽主意。你們就先用南國話想些內容,到時候想出來了,我幫你們翻譯。”莫娜道:“那有什麽不能說的嗎?”琳達道:“沒什麽不能說的,uu看書 ww.ukanhu.co 隨便說。”


    莫娜畢竟是班幹部,組織能力還是有的。當下向眾學生道:“那我們先想些點子吧。正方先來。”


    琳達心道:這辯題怎麽正方辯呀?“難得糊塗”會好嗎?人當然是明白好了,整天糊裏糊塗的,有哪裏會好了?


    卻見羅博坐了正方的一辯,道:“難得糊塗好,難得糊塗的人,心眼寬,不記仇,容易交到朋友。”


    琳達心道:哎,這也有道理。糊塗的人,不計較。


    羅博又接著說道:“難得糊塗的人,可能有遠見。對眼前的利益不斤斤計較,對長遠有好處。”


    琳達不禁暗歎道:這羅博,想的倒挺深,我是想不到。


    一旁薩沙舉了舉手,莫娜道:“薩沙,你說。”薩沙道:“糊塗的人,可能比較開心。因為,因為煩惱的事情,都糊塗掉了。”琳達一聽,暗道:哎,這也有道理。對麵的普裏克喊道:“薩沙,你就挺開心的,因為你總糊塗,哈哈。”眾人也是哄笑。琳達暗道:那估計亞班也是挺開心的。不禁自顧自嘻嘻一笑。


    莫娜道:“好了,該反方說了。”


    普裏克道:“我說,我說,我覺得難得糊塗不好。首先,你們是難得糊塗,就是不是總糊塗,有時候糊塗有時候不糊塗。那要是糊塗的不是時候,不該糊塗的時候糊塗,那就糟啦。比如我出去買東西,我該給他五個銅幣,結果我兩個銀幣拿出去,那這糊塗就虧大啦。”眾人一陣哄笑。


    琳達也是暗笑,心道:他雖然有點強詞奪理,但說的倒蠻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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