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實的手被一把抓住,男人聲音冰冷的警告:“淩漪?”


    淩漪勾了勾他的手心:“領導,這麽嚴肅的嗎?”


    項恪抿著唇,他覺得熨燙機冒得水蒸氣都灌進他的腦子中了。


    不然他現在怎麽腦中一片混沌,連句像樣的拒絕都說不出來呢?


    沉默半晌,憋出一句別鬧,他便要繼續做溫柔小保姆。


    但可惜,主家是個心懷不軌的,根本就不給他認真工作的機會。


    若有若無的吻落在了他的脊背上,女人的聲音透過肌肉傳到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中:“聽說男人到了三十就不行了,項主任你不會吧。”


    項恪聲音冷靜:“我不會受這種低劣的激將。”


    口中說著不會,連大腿都繃緊了。


    淩漪就喜歡這樣的男人,要腰有腰、要屁股有屁股、要腿有腿。


    當然,他要不是個害羞的和尚,那就更好了。


    “真不試試?”說這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是個盤絲洞的女妖精。


    而項恪就像那木頭樁子似的,一絲不苟的熨燙著淩漪的衣服,像是絲毫沒有將身後的誘惑放在眼裏。


    淩漪有點好奇,他是不是真在工作中把自己摧殘不行了。


    直到那衣服全部洗完,項恪不緊不慢的將衣服掛在陽台上,又在洗手池前洗手。


    很標準的七步洗手法,將一根根手指都一絲不苟的洗得幹幹淨淨,瞧著賞心悅目極了。


    淩漪正靠在牆上欣賞和尚念經呢,便被人一彎腰扛在了肩上。


    眼前天旋地轉,淩漪被麵色緊繃的男人扛迴了臥室,扔在了床上。


    在柔軟的床上彈了下,淩漪用雙臂支著自己,看著男人脫掉緊繃的衣服,露出猿背蜂腰,俯身朝她欺來。


    細細洗過的手在這時候派上了用場,了解人體每一寸構造的項主任,難得在活人身上運用了自己的技能,伺候的淩漪眼前時間出現異彩。


    不知道過了多久,淩漪腳踩在項恪潮濕的肩膀上,短短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


    她唿吸有些亂,對著男人揚了揚下巴,是顯然的允許態度。


    可下一刻,剛給了她極致快樂的人,卻是大被一卷,將她給卷了進去,再動彈不得。


    項恪再次一根根擦幹淨自己的手指,說了句沒有套就轉身出了房間。


    浴室中的水聲再次響起,淩漪埋在被子中笑得直發抖。


    也許是這短暫的親密徹底將項恪的羞恥心給吃得絲毫不剩,再迴來他就沒穿那身緊巴巴的衣服,隻穿著小小的一塊布料就鑽進了淩漪的被子裏。


    淩漪漫不經心的撫著如同絲綢一般的觸感,笑眯眯問:“不害羞了?”


    項恪閉上眼睛,不想和這小流氓說話,將她的臉懟到自己脖子邊上,冷靜命令:“睡覺。”


    “噗。”那個位置傳來溫熱的、若有若無的、帶著誘惑的吻,引誘著他做些更過分的事情。


    項恪的胸膛重重起伏了兩下,將人抱得更緊,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


    將人逗得箭在弦上,淩漪才心滿意足的睡過去。


    待她徹底休息後,項恪才睜開眼睛,其中有著淺淺的血絲。


    沒有人知道,剛剛在那一小段時間中他受到了怎樣的折磨。


    這一晚,淩漪在誘人的肉體中睡得踏實至極,身邊卻有人輾轉反側,數次被夢中過分香豔的場景驚醒,甚至還早早起床給自己燙了個衣服。


    因著有一天難得的休假,淩漪第二天早上起晚了。


    她懶洋洋的走出臥室,卻發現地板被拖得鋥亮不說,就連房間中的東西也被擺得井井有條。


    這房間中好像有一個人有整理癖,但不是她。


    廚房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項恪抱著個小蒸籠走出來,命令:“去洗漱。”


    淩漪看著那白白嫩嫩的小籠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你叫外賣了?”


    男人麵色難看的瞪了她一眼,沒說話。


    要是說早上五點,他實在受不了煎熬,起床收拾房間做早餐一條龍,是不是有些沒麵子?


    小籠包之後,又是一砂鍋的海鮮粥,是複雜又費功夫的中式早餐,也是淩漪愛的。


    淩漪掃了一眼廚房,通過雖不淩亂,但明顯動過的器皿知道,這些瞧著像是外賣的家夥,竟然是項恪自己做的。


    她眼睛微微瞪大,表示了下對此事的震驚:“項主任居然這麽賢惠的嗎?”


    項恪忍無可忍:“淩漪,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每次在這種時候稱職務,他總有一種……格外羞恥的感覺。


    而通過那女人惡劣的笑,項恪也能輕易的察覺到這絕對是這女人故意的。


    她就見不得他好,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壞的女人!


    項恪盛粥的手都帶上了些小情緒。


    淩漪拍了下他明顯合身的衣服,不由詫異:“我覺得我好像是睡了兩天。”


    不然他身上的衣服怎麽還變了?


    項恪掃了她一眼,冷笑:“沒心沒肺,自然睡得香甜。”


    撩撥得起勁,睡得倒是快。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醒來的時候,項恪都想將她搖起來,陪自己失眠。


    “一大早上的有小情緒,對胃不好。”淩漪友好的將麵前的粥推了過去:“您先喝,消消氣。”


    項恪垂眸掃了下她推過來的粥,輕哼了一聲,將另一碗遞了過去。


    每天睡到最後一刻,早餐全靠糊弄的淩漪難得吃到這麽豐盛、且合口味的大餐,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項恪見狀,覺得僅剩的那一點氣都沒了。


    她就是這麽沒心沒肺的人,和她計較什麽呢?


    一餐過後,淩漪試圖找迴自己在這家中的一點地位,收拾一下碗筷,卻被男人按在了沙發上。


    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項恪言簡意賅:“別動,我來收拾。”


    淩漪縮在沙發上,腳塞進了雪白的毯子中,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說:“這多不好意思?”


    項恪掃了她一眼,又是輕哼一聲。


    這架勢,高冷中又帶著點詭秘的味道,讓淩漪難得的摸不著頭腦。


    怎麽的,這一晚上沒見麵,段位還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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