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嗯不錯不錯,軍中那些老家夥們,還是不如軍師看的遠啊,對了,這事兒……要不咱們先派人去問問軍師和歐陽先生?他倆如今在流州,可不容易,要是把傅連營那幾個給抽迴來,怕是軍師擋不住燕狗的進攻。”鄧大中笑了笑,一臉推崇的道。


    “也對!那要不……咱派人先去見風老,讓他去見軍師他們?”邱佛陀想了想道。


    “嗯……也好!當初魏家和夏家保的是大公子,陳將軍和風伯保的是二公子,吳貴和趙儼保的是三公子,大公子如今落得那副下場就不說了,三公子本就無容人之量,又偏聽偏信,被吳貴那老東西蠱惑,幸虧徐老虎及時來尋咱們,不然,我還以為,咱們這輩子等不著機會了,如今看來,以後咱鎮北軍,必定是在咱家主公手裏再現輝煌了。”鄧大中很是激動的道。


    “軍師當年說,若三位公子中,日後有一人能堪當大任,便是咱們這些少壯派的時代開啟之時,老子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等的都快忘了,我還是鎮北軍的校尉。”邱佛陀堂堂七尺漢子,說到動情處,眼角瞬間濕潤。


    “唉!老夥計,知足吧,咱倆算是最早跟隨二公子的了,比起那幾位,不是要好的多?我管鎮北軍中諸將,如今除了燕南天兄弟倆,和陳將軍,其它那幫老家夥,都是些蠢蛋,放著咱家二公子不保,還在那個不爭氣的三公子身上,瞎費啥勁?”鄧大中有些不滿的道。


    “哼,對,咱就說吳貴那老小子,之前他自恃資格老,不把咱們這些小嘍囉放在眼裏,現如今,咱也算是獨自掌軍的主將了,他也不過如此嘛,真要對上,老子未必打不贏他!他日,他若敢為難咱家主公,老子保證先紮他幾個透明窟窿。”邱佛陀抽了抽鼻子。


    “那是當然!別說吳貴,誰敢難為咱家主公,我鄧黑子也絕不與他幹休!”


    “那要是……二公子接掌不了寧王府,要自立山頭呢?別忘了,如今的寧州,可是吳貴在實際掌權。”邱佛陀忽然道。


    “那……老子可管不了那麽多,這若是那般情形,老子就跟著主公另立山頭,反正老子之前是山賊,如今是主公麾下,我鄧大中隻認主公,不管什麽寧王府不寧王府。”


    “好!就等老兄這句話,咱不管旁人如何,你我兄弟今生,就為主公征戰天下,水裏火裏,絕不後退半步!”


    “好!水裏火裏,就陪著主公征戰天下!”鄧大中與邱佛陀,兩隻大手緊緊握在一起。


    “胤郎,我不想離開你!”軍帳之中,顧傾城青絲散亂,一雙白膩滑嫩的香肩,裸露在錦被之外,膩在李胤懷裏,嘟著小嘴巴撒嬌。


    “你呀,越來越像個孩子了!哪裏還像個女學士喲?”李胤袒露胸膛,任由她那張小臉兒,貼在胸口磨蹭。一隻大手,不斷在她頭上和肩頭,後背處輕輕遊走。


    “不嘛!妾身就想在你身邊陪著!”顧傾城任性的撒嬌,嬌嫩的身子,在他懷裏如扭股糖一般,扭了兩下。


    “嗬嗬”。李胤笑著,抱著她向上托了托,俯首在那軟嫩紅唇上狠狠一吻道:“這可是打仗,不是出來遊山玩水,留在大軍之中,安全穩妥些。傾城乖,你要跟著我,我會分心,還怕照顧不好你。其實,你不說,我也明白,你呀,是看媛媛她們有了身孕,你卻沒懷上,心裏難免有些失落,我給你號過脈,你這身子並無不妥,孩子是遲早能懷上的。”


    “真的?胤郎沒哄我?”顧傾城一聽,頓時心裏一喜,忙抬起頭,一臉驚喜的看著他。


    “傻丫頭,你家夫君能拿這事兒玩笑?我可是盼著,你能給我生個,像你一樣有才氣的孩兒呢。這迴,本不該帶著你出來風餐露宿的跟著受罪,又怕你心裏不舒服,把你留在揚州,我難免也掛念,索性把你帶出來,趁機多努力幾迴,爭取再讓你懷上。”


    “咯咯……嗯。”顧傾城一掃心裏連日來的陰霾,瞬間就開始了行動。


    “哎?哎哎?你這是做甚?”


    “胤郎不是說了?多努力幾迴!妾身這就努力。”


    “哎哎哎,不是,你至於這麽心急麽?”


    “嗯……妾身就是心急,如今府裏,一同進門的十幾個姐妹,幾乎都有了身孕,就連比妾身晚的,都懷上了,妾身能不心急麽?”


    “不是,你剛剛不還說已經沒力氣了麽?”


    “妾身這會子又有力氣了。”


    “聽話,咱歇會兒,歇會兒再努力。”


    “我不!我現在就要!”一向明事理,知進退的顧傾城,少見的任性固執起來。


    “嗬嗬……寶寶,你乖,歇會兒……”。


    “就不乖!夫君,你聽話。”


    “臥槽!傾城,你學……嘶哈……你學壞了”。話未說完,李胤便被顧大學士給一口吞住。


    “咯咯……就學壞就學壞,胤郎喜歡妾身學壞麽?”顧學士如今越來越像個孩子。果然隻有被愛的人,才會越來越像個孩子,那些隻知道逼著你成熟,哄著讓你懂事的,都算不得真正愛你的。


    臥槽,能不喜歡麽?溫文爾雅,書卷氣息濃鬱的淑女學士,突然換了風格,化身嬌蠻小野貓,縱馬馳騁,這反差,誰能不喜歡?


    足足半個多時辰,李胤才擦了擦額頭的汗,轉身看了眼,依舊仰躺在那羊皮鋪就的軟榻上,一臉潮紅,已然累的熟睡過去的嬌豔女學士,一臉寵溺的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鑽出營帳。這妮子,還真是又菜又愛玩。


    京城皇宮禦書房,滿頭白發的隆德皇,強打著精神坐在龍椅上,短短不到倆月,三皇子和太子先後身死,李葶逃亡青州,二皇子和丞相造反,朝堂重臣損失近半,鎮國公也被人所害,這還不算,眼看,李苕那個逆子,也是命不久矣,一連串的打擊,讓隆德皇短短時間之內,明顯蒼老了許多。


    “朕當初若是早聽李胤和諸卿之言,狠下心處死李莙,震懾住老二,太子或許……唉!高廉和老二,帶著六部尚書反了一半,鎮國公也遭毒手,駙馬重傷,李胤心生不滿……朕之過也!”隆德皇長籲短歎,悔不當初。


    “陛下節哀!”已經被隆德皇親自登門拜請入朝執掌相位的陳文錦,眼裏閃過一抹痛心,開口勸慰。


    “唉!朕疼愛子女,視一幫兒女如命,可如今……唉!死的死,走的走,嗬嗬,身在皇位,就注定要做一個眾叛親離的孤家寡人麽?朕……糊塗啊!”


    陳文錦也歎了口氣,勸慰道:“陛下,事已至此,徒喚奈何?好在高廉事敗,大唐江山依舊穩固,否則……生靈塗炭,江山崩塌,那才真的是無可挽迴。”


    “唉!如今諸侯自重,遍地災荒,難道,朕真的是無道昏君,天要亡我大唐麽?若朕真的無道,上天罰我一人便是我,何苦……何苦禍及子嗣,讓天下百姓跟著受罪啊。”


    “陛下,事已至此,當以盡快安定治下為要,好在如今有陳相,和武英公這一文一武盡心輔佐,如今六部已然安全穩定運轉,寧王已率軍前往掃除亂賊,事情已然好轉,陛下,要善保龍體,以江山社稷為重啊”。老太師喬玄顫巍巍的拱手勸諫。


    “是啊,朕得振奮些,必竟喆兒還年幼,朕還得強撐著多教他幾年,這大唐江山,祖宗基業,不能毀在朕手上,朕該學學李胤,以民為重才是。”


    “陛下,當務之急,是盡快迎迴五皇子,策立太子之位,穩定國本;整頓吏製,廣施仁政,寬宥獄政,以慰民怨;積糧秣,修軍備,以震軍心,開言路,用賢良,以安社稷;陛下!時不我待啊!”陳文錦直接跪地,急聲懇求。


    “愛卿請起,卿之所言,字字珠璣,句句忠誠,朕自無不允。自即日起,朕予卿和內閣特權,凡是有利於社稷安定之策,朕無不允。愛卿可召集內閣六部,共商良策,進於朕聞,朕必當奮發圖強,重振國威。”隆德皇虛抬雙手,示意陳文錦起身,一臉欣慰的道。


    “陛下聖明,臣有數條,鬥膽進言陛下,其一,請陛下下旨,通告全國,重責李苕高廉謀逆之罪!嚴令青州王誅逆賊陳衛平”。


    “準!秘書丞上官儀何在?速速擬旨。”隆德皇毫不遲疑的下詔。


    “臣,遵旨!”角落裏公案後的上官儀,趕緊拱手應命。


    陳文錦接著又道:“其二,請陛下即刻差遣專使前往寧州,令任城王轉道渤海,盡快護送五皇子迴京。查皇族宗室不法之舉,將四皇子身世昭告天下,曆數並重懲青州王包庇逆賊,傭兵自重,不納朝貢之罪,苛責汝陽王之前不納朝貢私返京城,妄動刀兵,之舉;問罪諸藩王不敬朝廷之責,並逐一降爵罰俸,以儆效尤。”


    “這……如今朝堂不聞,不是該施懷柔之策,先安朝野,再徐徐圖之麽?卿此謀,怕是會讓諸侯心懷不滿,萬一……”。


    “陛下!雖經高廉作亂,但,平亂之後,自逆臣家中所抄沒資財已超三千萬兩銀子,國庫充裕,且如今寧王正罰中州,諸侯皆在觀望動向,諸侯外藩,此時絕不敢有人輕舉妄動。陛下此時下嚴旨問罪,正當其時。若再差良將,以四軍扳手腕,巡攝違旨之地,當更佳。如此作為,即可現實朝廷威嚴,敲打諸侯,也可使天下百姓,對諸侯之過所知詳盡,實在是與外藩爭民心之良策,不可不為啊。”陳文錦適才所言,自然是與內閣及六部事前商議過,提前通過信兒的,是以,隆德皇一問,喬玄便主動替陳文錦向皇帝解釋。


    “好!準了!待稍後散去,便由丞相取戶部記錄為準,與內閣諸臣公議無異後,便可直接用印下發,不必來迴朕。至於派兵震懾……就讓楊宗立,和顏繼嗣的前後兩軍,出去拉練一番吧!兩軍尋懾路線,也由丞相,武英公與內閣公議論而定。”隆德皇聽出那意思,就是利用李胤討伐中州的時機,來警告諸侯要老老實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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