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州守在王濤身邊,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臉上濺滿了鬼子的鮮血和硝煙的痕跡。“大本事,你快走!我來擋住他們!”李光州大聲喊道。


    “不行,要走一起走!”王濤紅著眼睛吼道,手中的槍不斷朝著敵人射擊,可敵人實在太多了,他們的火力兇猛得如同地獄的烈焰。


    “我子彈打光了,你的應該也剩的不多了,再拖下去咱倆都交代這裏。”說著猛站起來把王濤往窗邊推去。“大本事,我欠你的命現在就還給你。”他的目光緊緊鎖住王濤,那眼神中有著深深的愧疚和決然。


    他朝著敵人衝去,手中的匕首雖然已黯淡無光,但每一次揮舞都帶著赴死的決心。


    敵人的子彈如雨點般朝他射來,打在他的身上,綻出一朵朵血花。他感覺身體像是被烈火灼燒,每一處傷口都傳來鑽心的疼痛,但他沒有絲毫退縮。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敵人的攻擊,為了王濤,他像一堵堅實的牆,承受著敵人一波又一波的火力。


    隨著敵人的射擊越來越密集,李光州的力量在逐漸消失,但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王濤的方向。他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王濤能平安離開。最後,他在槍林彈雨中緩緩倒下,鮮血在他身下蔓延開來,如同他用生命繪就的一幅悲壯畫卷,在藝伎館這特殊的戰場上,留下了永恆的印記。他用自己的犧牲,完成了對靈魂的救贖,讓人們記住了,在那黑暗的時刻,他是一位英雄。


    王濤的雙眼早已被淚水模糊,每一滴淚都混合著對李光州的不舍、愧疚和憤怒。他的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要對李光州說些什麽,可喉嚨像是被什麽哽住,發不出一點聲音。他的雙腳像是被釘在地上一般,每挪動一步都無比艱難,仿佛有千鈞重。


    在他轉身的瞬間,他看到李光州滿身是血卻依然頑強抵抗的身影。那身影在槍火中忽隱忽現,卻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裏。王濤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嵌入掌心,鮮血滲出,可他感覺不到疼痛,滿心都是李光州為自己犧牲的畫麵。


    他知道,自己不能辜負這份用生命換來的生機。他開始向窗子跑去,每一步都帶著李光州的希望。王濤的雙手因用力而青筋暴起,他順著繩子快速滑向樓下。繩子與牆壁的摩擦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格外清晰,每下滑一段距離,他的心就揪緊一分。終於,雙腳落地的瞬間,他朝著不遠處的汽車奔去。


    大飛和仇鵬早已在車邊焦急等待,大飛眼神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手中緊握著武器,仇鵬則朝王濤用力地揮手。王濤剛一靠近,大飛就拉開車門,低聲喊道:“快!”王濤一個箭步竄入車內。


    緊接著,仇鵬也迅速上車。金藏一腳油門,汽車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車輪揚起的塵土在身後彌漫,車窗外的街景快速倒退,而王濤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李光州犧牲的場景,他的拳頭緊緊攥著,眼中閃爍著複仇與悲痛交織的光芒。


    “李光州呢?”韓偉傑不見李光州迴來,心裏升起了不好的預感,開口向王濤問道。


    “李光州因為掩護我犧牲了。”車內一片沉默,隻有發動機的轟鳴聲和他們沉重的唿吸聲,每個人都知道,這場戰鬥隻是個開始,而李光州的犧牲,將成為他們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印記,激勵著他們繼續前行。


    金藏轉了幾圈發現後麵再無追兵,就將眾人在小院不遠的地方放下。


    大家迴到小院,大飛默默地給王濤處理幾處擦傷。不久劉紅、燕子也都平安迴來。王濤神色黯然說:“此次失敗,今後石井定會加強警戒,恐怕再難以動手了。”


    翌日石井四郎滿臉陰鷙地踏入 731 總部,內心的憤怒如洶湧澎湃的海嘯肆意翻湧。昨晚石井的護衛死了四人,雖然擊斃了一人,但731這種高度機密單位,不能聲勢浩大的進行全城搜捕。這讓石井心中鬱悶異常。


    “行刺我?這是對我石井四郎的最大褻瀆!我主宰著生死的天平,他們卻妄圖將我拉向死亡的深淵,簡直是癡心妄想!我要把他們碎屍萬段,不,這還不夠,我要讓他們體驗到世間極致的恐懼與絕望,讓他們的靈魂在無盡痛苦中被碾碎,永無超生之日!”他的內心在瘋狂嘶吼,腳步似帶著千鈞之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要踏碎這地麵的磚石,徑直衝向指揮室。


    進入指揮室,他像一頭發狂的野獸,將手中的軍帽狠狠擲出,軍帽如炮彈般砸在桌上,文件如同受驚的飛鳥般四散紛飛。他雙眼暴突,血絲如惡魔的觸手般蔓延,額頭上的青筋好似即將爆裂的高壓水管,急速走向地圖,掄起的拳頭裹挾著他全部的憤怒與仇恨,重重地夯在總部的標識上,心中的惡念如火山噴發:“加強防衛隻是小兒科,我要在這方圓百裏布下天羅地網,讓每一個角落都流淌著敵人的鮮血。那些刺客以及他們關聯之人,那怕是繈褓中的嬰兒,我都要揪出來,用最殘忍的手段折磨他們。我要把他們的骨頭一根根敲碎,把他們的眼睛挖出來喂狗,讓他們在極度的痛苦中哀求我,而我隻會在他們的絕望中放聲大笑,讓所有人都知道,與我作對就是與死神共舞!”


    當他轉身邁向關押“馬路大”的區域時,內心的殘忍如同惡魔掙脫了枷鎖,肆意張狂。“這些螻蟻般的‘馬路大’,他們的命在我眼裏連糞土都不如。但此刻,他們將成為我發泄憤怒的絕佳工具。我要讓他們承受前所未有的痛苦,這種痛苦要超越人類的想象極限。我要把他們的身體當作病菌的培養皿,看著病菌在他們體內瘋狂繁殖,把他們的五髒六腑啃噬得千瘡百孔,讓他們在漫長的折磨中慢慢死去,每一秒都如同在地獄的烈火中煎熬。他們的慘叫將是我複仇的讚歌,他們的痛苦將鑄就我不可侵犯的威嚴,我要讓整個世界都在我的殘暴麵前顫抖,讓黑暗的恐懼永遠籠罩這片大地!”在那陰暗潮濕、仿佛通往地獄入口的牢房前,他用冰冷的目光肆意淩虐那些無辜之人,嘴角緩緩上揚,勾勒出一抹足以凍結靈魂的猙獰冷笑,心中殘忍地低語:“我會把你們的身體變成我藝術的畫布,用痛苦和死亡繪製出最恐怖的畫卷,你們的存在隻為了見證我的絕對權威,感受我石井四郎無盡的殘忍與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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