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紀淩塵將最後一名刺客解決,甩了甩沾了血的劍尖,冷眼掃視周圍。


    無人再敢上前。


    係統的聲音隨之響起:“叮!恭喜宿主看熱鬧成功,獎勵功法滿級卡一張!”


    紀淩塵收迴劍,長舒一口氣。


    無心扶著重傷的忘憂大師走到紀淩塵身邊,神色複雜。


    紀淩塵淡然問道:“大師,現在願意讓我醫治了嗎?”


    無心猶豫片刻,眼神卻多了幾分期待:“小師叔……您能醫治我師父?”


    忘憂大師看著無心,沉吟許久,最後緩緩點頭。


    無心驚喜不已:“老和尚,你答應了就別反悔!”


    紀淩塵淡淡說道:“放心吧,我醫術雖然比不上師兄的武功,卻也不會讓人失望。”


    紀淩塵把忘憂大師扶到屋內,先讓他坐下,自己開始診脈。


    一番仔細診斷後,紀淩塵略微沉吟,心中已然有了治療方案。


    他從行囊中取出銀針,動作嫻熟地紮入忘憂大師的頭部穴位,手法精準無比。


    忘憂大師隻覺針入肌膚,卻沒有一絲疼痛,反倒是一種說不出的輕鬆感蔓延開來。


    大約一刻鍾後,紀淩塵將銀針一根根拔下,隨後清理幹淨,細致地收好。


    忘憂大師起身活動,頓時感到身輕如燕,壓抑多年的沉重一掃而空。


    他忍不住露出震驚的神色,誇讚道:“小紀淩塵,貧僧果然小看了你!”


    紀淩塵微微一笑,遞上幾瓶他親自製成的藥物,叮囑忘憂按時服用。


    忘憂接過藥瓶,眼中滿是感激和驚訝,顯然沒想到紀淩塵竟有如此高超的醫術。


    紀淩塵轉身整理銀針,心中卻在思索忘憂的病根,暗自判斷是心魔所致,若不拔除,恐怕仍難痊愈。


    盡管如此,經過紀淩塵的治療,忘憂大師的氣色已大為好轉,整個人神采奕奕。


    忘憂與無心連連向紀淩塵道謝,紀淩塵卻淡然道:“大師既已無礙,我也該繼續趕路了。”


    聽聞此言,忘憂便提醒道:“那秘籍還是請你帶迴武當吧,留在寒山寺終究不安全。”


    紀淩塵點頭答應,將秘籍收好,隨後告別師徒二人。


    行至大堂,紀淩塵被堂內一口金光閃閃的棺材吸引了目光,不禁出聲詢問。


    忘憂大師望了棺材一眼,淡然說道:“隻是一口轉輪棺,無甚特別。”


    紀淩塵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徑直離開了寒山寺。


    待紀淩塵走遠後,忘憂和無心也準備返迴寺內,無心突然停下,驚道:“老和尚,那口金棺材不見了!”


    忘憂轉頭一看,果然如此,連忙趕迴大堂查看,卻也隻得無奈歎息:“罷了,不見便不見吧。”


    不久後,寒山寺迎來了另一波客人,正是俞蓮舟等人。他們得知紀淩塵剛離開,不禁露出幾分無奈。


    俞蓮舟與忘憂寒暄幾句後,試探著問起紀淩塵在此的情況。


    忘憂便詳細講述了昨夜寒山寺的危機,特別提到紀淩塵以一己之力化解眾多高手圍攻的事跡。


    聽到紀淩塵用失傳的六脈神劍對敵,幾人皆露出震驚之色。


    俞蓮舟更是得知紀淩塵為忘憂治病,不由感慨道:“小師叔竟然學會了醫術,還如此精湛!”


    忘憂點頭稱讚:“小紀淩塵確實是個天賦異稟的奇才。”


    兩人互相寒暄一番,直到夜幕降臨,俞蓮舟等人這才再次踏上追尋紀淩塵的路。


    離開寒山寺後,紀淩塵尋了個隱蔽的山洞,迫不及待地開始研究從忘憂處得到的《心鍾》。


    他立刻動用係統獎勵的滿級卡,將《心鍾》功法提升至滿級。


    隨著功法的提升,紀淩塵感到體內內力澎湃,境界也瞬間突破到了大宗師後期。


    他運轉《心鍾》心法,金色鍾影立刻在他周身浮現,形成一層堅不可摧的防護。


    實驗一番後,紀淩塵滿意地收功,整頓片刻,繼續趕路。


    幾天的急行軍讓紀淩塵風塵仆仆,終於在雪月城找到了一家客棧。


    在簡單收拾後,他一頭紮進鬆軟的床鋪中,任憑濃濃的倦意將自己淹沒。


    “叮!”


    “恭喜宿主看熱鬧現場正在形成,宿主是否前往?”


    紀淩塵毫不猶豫地迴答:“是!”


    隨即係統提示:“係統地圖已生成,請宿主即刻前往!”


    紀淩塵翻身下床,退了房間,提著自己的小包袱,沿著係統提示的路線朝後山走去。


    雪月城果然名不虛傳,背靠青山,山腰到山腳遍布青瓦樓房,偶有高塔矗立其中,山頂更是被白雪覆蓋,宛如仙境。


    城前的大海波濤起伏,港口繁忙,來往的船隻絡繹不絕,充滿了繁華的生機。


    紀淩塵一路向山頂進發,亭台樓閣鱗次櫛比,家家門前流水潺潺,鮮花盛開,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他駐足片刻,目光穿過城中,仿佛青山已與天相接,海水也將天際拉得更近。


    美景讓紀淩塵差點忘了正事,他甩了甩頭,快步朝後山奔去。


    按照係統地圖的提示,他走了許久,終於來到一個大湖邊。


    湖水清澈見底,周圍花樹繁茂,落英繽紛,岸邊的水麵上漂浮著粉紅的花瓣,宛若畫卷。


    透過桃樹林,紀淩塵隱約看見湖邊有一座小屋,便好奇地朝小屋走去。


    還未靠近,一聲高喝打破了寂靜:“無雙城,宋燕迴前來試劍雪月劍仙!”


    紀淩塵抬眼望去,湖邊果然站著一名男子,自稱宋燕迴。


    宋燕迴身穿藏青色衣袍,短須微翹,手握長劍,身姿挺拔。


    他大聲喊話,似乎在邀請某人應戰,但四下無人迴應。


    宋燕迴再次喊道:“無雙城,宋燕迴前來試劍雪月劍仙!”


    他的聲音在湖麵迴蕩,然而依舊無人應答。


    第三次喊話後,小屋終於傳來動靜,一道白影輕輕躍過牆頭。


    紀淩塵定睛看去,那是一個女子,身姿婀娜,手持雙劍,麵上戴著灰色麵巾,僅露出冷冽的雙眸和尖削的下巴。


    女子輕盈地落地,姿態優雅,如空穀幽蘭般脫俗,但開口卻是低沉渾厚的男聲:“宋燕迴,你怎麽又來了?”


    紀淩塵挑眉,這反差讓他不禁多看了幾眼。


    宋燕迴正色迴答:“隻要沒有打敗你,我年年都會來!”


    女子輕歎一聲,語氣中帶著些無奈:“這次可否讓我一劍?”


    “我要堂堂正正地打贏你,而不是靠你相讓!”宋燕迴態度堅定,滿臉的執著。


    紀淩塵瞧著兩人,心想這宋燕迴也算個性情中人,認死理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就在宋燕迴和女子準備比劍時,他忽然注意到一旁正看熱鬧的紀淩塵。


    宋燕迴皺眉走近紀淩塵,上下打量幾眼:“小兄弟,這裏不是你能呆的地方,趕緊走,免得受傷。”


    紀淩塵不為所動,微微搖頭:“我隻是在這裏看看,不會打擾。”


    宋燕迴麵露不悅,語氣更硬:“別怪我沒提醒你,待會兒誤傷了你,可別哭鼻子!”


    紀淩塵輕笑一聲,淡淡說道:“難道城主大人是怕輸給劍仙,被我看到丟臉?”


    宋燕迴臉色一沉,怒道:“愛看就看!但別後悔!”


    紀淩塵隨口應了聲:“多謝城主成全。”


    宋燕迴迴到原位,長劍出鞘,對著女子拱手道:“請賜教!”


    兩人交手瞬間,劍影花雨齊飛,李寒衣身法飄逸,劍氣淩厲,每一招都帶著無與倫比的美感。


    紀淩塵看得如癡如醉,心中感歎:“這劍法簡直是一場視覺盛宴。”


    然而,宋燕迴卻陷入苦戰,他的攻勢在李寒衣麵前顯得如此無力。


    李寒衣使出“月夕花晨”,花瓣如潮,鋪天蓋地,劍氣穿梭其中,美麗卻致命。


    宋燕迴全力抵擋,卻被李寒衣後發的一劍擊中後背,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紀淩塵忍不住笑出聲,見宋燕迴瞪過來,趕緊止住,但嘴角的笑意還是被捕捉到。


    宋燕迴怒氣衝天,抓起劍,朝紀淩塵劈出一道劍氣。


    紀淩塵不躲不閃,四周金色鍾影浮現,將劍氣盡數擋下,毫發無損。


    宋燕迴愣住,李寒衣也露出訝色,認出這是忘憂大師的心鍾功法。


    宋燕迴繞著紀淩塵走了一圈,沉聲問:“你到底是誰?”


    紀淩塵淡然迴道:“武當紀淩塵。”


    宋燕迴皺眉:“你撒謊!這功法是忘憂大師的絕學,你怎麽會?”


    紀淩塵白了他一眼:“不信就去問忘憂大師,他把這功法傳給我有什麽問題?”


    宋燕迴愕然,隨即追問:“你和忘憂大師什麽關係?”


    紀淩塵懶得再解釋,抬眸瞥了宋燕迴一眼,似在說:自己猜去吧。


    宋燕迴被紀淩塵看得火冒三丈,隻覺一腔怒火無處發泄。


    他盯著那金鍾,咬牙切齒,想用劍打破這層可惡的防護。


    “這次不會再失敗了。”他退後幾步,握緊劍柄,蓄滿內力,猛然揮出一道劍氣。


    劍氣直衝金鍾而去,然而,預想中的破裂聲並未響起。金鍾依然穩如磐石,毫發無損。


    宋燕迴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眼角掃過不遠處的李寒衣,她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似乎在看他出醜。


    再看紀淩塵,他正悠閑地坐在地上,神情平靜,似乎早知他無法破鍾。


    宋燕迴羞憤交加,頓覺自己被戲弄。怒火徹底點燃,他一聲怒吼,再次拔劍衝向金鍾。


    他瘋狂地揮劍,一次次劈向那層金鍾虛影,每一劍都用了全力,誓要將其擊碎。


    然而,無論劍氣如何淩厲,金鍾始終巍然不動,反倒是宋燕迴的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紀淩塵見他如此執著,索性從包裏拿出一袋瓜子,悠閑地磕了起來。


    李寒衣在一旁抱劍而立,神情複雜。


    “宋燕迴竟如此執迷不悟。”她輕歎一聲,轉身離去,懶得繼續看這無聊的鬧劇。


    宋燕迴卻越砍越猛,劍氣如雨點般落在金鍾上,未見成效,他便更加瘋狂。


    時間在他的瘋狂中悄然流逝。


    當第一縷晨光灑在大地時,紀淩塵從地上站起,活動了下筋骨,看向仍在揮劍的宋燕迴。


    他微微搖頭,心下暗道:“真是執拗得可怕。”


    這時,小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李寒衣緩緩走出,晨光灑在她的白衣上,襯得她愈發超然出塵。


    她掃了一眼宋燕迴,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居然砍了一整夜?”


    紀淩塵對宋燕迴不屑地說道:“堂堂城主,連個小小的防護罩都打不破,真讓人笑掉大牙。”


    宋燕迴聞言大怒,怒火如火山噴發般湧出,他咬緊牙關,瘋狂加大了攻擊力度。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那金鍾仍是紋絲不動。


    “哢嚓!”一聲脆響傳來。


    紀淩塵和李寒衣都轉頭看去,隻見宋燕迴手中的劍竟被生生砍斷。


    宋燕迴愣住了,隨即怒不可遏地將斷劍扔在地上,眼神赤紅,眼圈青黑,看起來十分狼狽。


    他怒吼一聲,飛身而起,雙掌凝聚內力,試圖發出最後一擊。


    李寒衣見狀,大聲提醒:“宋燕迴,住手!你會走火入魔!”


    然而,宋燕迴已聽不進任何話語,他的內氣越發紊亂,掌中氣團一會兒漆黑,一會兒光明,極為不穩定。


    “噗!”宋燕迴終於承受不住,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從空中跌落,重重摔在地上,昏迷過去。


    紀淩塵見狀,無奈地聳聳肩,心中感歎:“何必呢?”


    李寒衣忍俊不禁,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難得的笑意。


    紀淩塵轉頭看向她,見她笑靨如花,竟一時失神。


    李寒衣察覺到他的目光,抬眼對上,略顯好奇地問道:“你是紀淩塵?”


    “正是。”紀淩塵笑答,語氣平和。


    “心鍾這門功法,你是如何得到的?”李寒衣繼續問道。


    “忘憂大師親授。”紀淩塵淡淡一笑,話語裏透著幾分輕描淡寫。


    兩人隨意交談了幾句,紀淩塵便告辭離去。


    李寒衣目送他離去,心中卻對這個少年多了幾分好奇。


    係統提示音適時響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獎勵功法【六庫仙賊】。”


    紀淩塵欣喜地提取功法,感受著體內氣息的變化。


    之後,他便踏入酒館,大快朵頤,將功法的神奇效果徹底驗證了一番。


    紀淩塵感受到這些食物進入腹中後,不到半個時辰,一股暖流迅速從腹部擴散至四肢百骸。


    他感到精神前所未有的振奮。


    興奮之下,紀淩塵又叫了幾道菜。


    這些菜肴毫無例外地轉化為內力,使他的生機愈發旺盛。


    慢慢地,紀淩塵桌子上堆滿了高高的碗盤。


    他的食量瞬間增至平時的二十多倍。


    周圍人驚愕地看著紀淩塵桌上疊成山的碗盤。


    意識到自己過於引人注目,紀淩塵略顯尷尬地結賬匆匆離去。


    即使他離開得很遠,仍能聽到人們議論他驚人的食量。


    他加快了腳步,盡快擺脫這些議論聲。


    直到出了城門,紀淩塵才放慢腳步,感受到體內內力的不斷增強,他不禁發出一聲輕笑。


    環顧四周,他發現有人經過,於是立刻收斂了笑容,繼續趕路。


    第二天,一隊身著武當弟子服的人抵達了雪月城城門。


    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瘦小的小乞丐。


    領頭之人正是俞蓮舟,而跟在身後的小乞丐竟是黃蓉。


    一路上,他們從寒山寺出發,便發現黃蓉蹲在寺門外。


    無論如何都未能甩掉她,索性便讓她跟隨在後。


    俞蓮舟領著隊伍打聽消息,最終來到雪月城中的醫館。


    李寒衣得知來意後,特地帶他們見了宋燕迴。


    宋燕迴一見到武當弟子的服飾,情緒立刻失控,幾乎要再次崩潰。


    俞蓮舟等人連忙安撫,才讓他平靜下來。


    一平靜,宋燕迴便立刻開始破口大罵紀淩塵。


    他罵得極快,眾人竟一時無法聽清。


    不過,從他嘴唇開合的節奏看,罵得十分難聽。


    俞蓮舟無奈地看向李寒衣,似在尋求解答。


    李寒衣淡然說道:“宋城主似乎是被貴派的紀淩塵氣著了,心中難以釋懷。”


    莫聲穀急忙追問:“雪月劍仙,不知小師叔究竟做了何事,竟將宋城主氣成這般模樣?”


    李寒衣眉間帶著疑惑,緩緩將昨日的事情講述出來。


    “昨日,宋城主來找我試劍,碰巧紀淩塵也在。宋城主讓紀淩塵離開,但紀淩塵拒絕了。後來,紀淩塵幾句話激怒了宋城主。”


    這時,宋燕迴插嘴道:“哪裏是幾句話,他分明是看不起我!一個小輩,竟然看不起我!”


    俞蓮舟與兩位師弟對視一眼,表情複雜。


    而宋青書則露出興奮的表情,目光緊盯著宋燕迴。


    李寒衣繼續道:“比試後,宋城主輸了。紀淩塵笑了一聲,宋城主便惱羞成怒對他出手。結果,紀淩塵用‘心鍾’擋住了他的攻擊,一擋就是一整夜。”


    “心鍾?”俞蓮舟與師弟們異口同聲,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張鬆溪震驚道:“小師叔才拿到心鍾秘籍幾天啊!”


    宋青書更是難以置信:“怎麽可能!連忘憂大師都耗盡一生才練到高深境界,小師祖才幾天時間就能用來擋住宋城主?”


    李寒衣笑道:“紀淩塵的心鍾已經是大圓滿。”


    “嘶!”


    “這簡直是神跡!”


    眾人接連驚唿,難以置信。


    而宋燕迴憤憤不平地大聲嚷道:“那個小子分明是扮豬吃老虎!我用盡全力攻擊一夜,連一道裂縫都沒能砍開!可惡至極!”


    周芷若震驚:“宋城主可是以‘一劍斷河’著稱,小師叔的金鍾竟能毫發無損?”


    俞蓮舟神色凝重:“能夠擋住宋城主一夜,心鍾已非凡品!”


    黃蓉忍不住感慨:“真是太厲害了!”


    而宋燕迴聽著眾人的驚歎,氣得臉色通紅,險些又吐出一口鮮血。


    俞蓮舟等人了解事情始末後,匆匆告辭離去。


    宋燕迴呆在原地,看著眾人消失的背影,內心複雜難言。


    而黃蓉看了一眼宋燕迴,心中暗暗寬慰:相比之下,自己隻是被搶了一隻雞,似乎不值一提。


    紀淩塵一路疾行,很快抵達大元境內,迴到了武當山腳下。


    站在武當山門前,久違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他竟一時生出近鄉情怯的複雜情緒。


    略作停留,他踏入山門。


    武當弟子們熱情地與他打招唿,猶如英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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