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塵看了他一眼,大方地撕下一塊遞給他,又給老黃一條雞腿。


    正當三人準備享受這頓美食時,破廟外突然箭雨襲來,密集的箭矢鋪天蓋地而至。


    紀淩塵身形一閃,輕鬆避開箭矢,而徐楓年和老黃則狼狽不堪,滾得滿地都是。老黃表現得像是拚盡全力保護徐楓年,但紀淩塵眼神犀利,早看穿了老黃那點偽裝。


    “有趣,這熱鬧看著不賴。”紀淩塵雙手抱胸,靜靜地看戲。


    徐楓年彎著腰喘息,汗水順著額頭滴落在地,而老黃卻隻是衣衫淩亂,連氣息都沒有亂過一分。


    紀淩塵站在破廟神像後,輕鬆地揮手擊落飛來的箭矢,顯得遊刃有餘。


    不知過了多久,箭雨終於停止,隨後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


    紀淩塵探頭一看,隻見破廟外被大批人馬團團圍住。


    緊接著,一個嘹亮的聲音喊道:“徐楓年!給我滾出來!”


    紀淩塵裝作茫然問道:“你們誰是徐楓年?”


    徐楓年和老黃立刻搖頭,示意自己不是。


    紀淩塵佯裝震驚地說道:“看來是找錯人了,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徐楓年接話道:“對啊,我們是無辜的啊。”


    紀淩塵瞥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說道:“徐楓年,你自己解決吧,我走了。”


    說著,他提起烤雞,若無其事地往門口走去。


    徐楓年急了,大聲問道:“你武功不錯,可有把握對付外麵的那些人?”


    紀淩塵一臉淡然:“小意思。”


    徐楓年眼神一亮,緊接著說道:“既然如此,可否出手相助?”


    紀淩塵搖頭拒絕:“不行。”


    徐楓年一噎,又急切地加碼道:“我是北涼世子!若你肯幫忙,事後我欠你一個條件。”


    紀淩塵冷笑一聲:“我不想摻和這些麻煩事。”隨即大步走出破廟。


    門外,密密麻麻的士兵堵住了去路。


    紀淩塵臉上依舊沒有絲毫波動,對領頭的說道:“我隻是路過歇腳,請讓一條路。”


    領頭的拿出一幅畫仔細對照後,收起畫冷冷道:“把徐楓年交出來。”


    紀淩塵平靜地迴應:“打擾各位了,我這就離開。”說罷,直接向外走去。


    領頭一揮手,幾名壯漢衝上前攔截。


    紀淩塵微微一笑,抬起兩指輕輕一彈,兩道內氣如利劍般激射而出,瞬間擊穿幾人的頭顱。


    圍觀的士兵目瞪口呆,但仍無人後退。


    領頭再次揮手,幾十人湧上去包圍紀淩塵。


    紀淩塵施展六脈神劍,內氣如雨點般灑出,瞬間擊倒一片。


    敵人越逼越近,他運用淩波微步在人群中穿梭,如鬼魅般難以捕捉。


    廟內的老黃目睹這一幕,震驚地喃喃道:“此子天賦恐怖,簡直非人類!”


    紀淩塵突破重圍後毫不停留,淩波微步施展開來,消失在夜色中。


    徐楓年看著紀淩塵離去的背影,怒不可遏地罵道:“這個混蛋,竟然丟下我們就跑了!”


    老黃見狀,隻得點頭附和:“是,少爺,下次再遇到他,絕不輕饒。”


    還未等徐楓年罵完,破廟外的士兵已經衝了進來,將兩人綁了個結實。


    伴隨著刺鼻的臭味,徐楓年昏了過去。


    另一邊,俞蓮舟幾人正在打聽紀淩塵的消息。


    途中,他們意外遇到了一個裝扮邋遢的乞丐——黃蓉。


    黃蓉立刻撲到俞蓮舟腳下,聲淚俱下地說道:“俠士!你們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俞蓮舟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忙道:“小兄弟,快起來,有話慢慢說。”


    黃蓉抱著他的腿,死活不鬆手,繼續嚎哭。


    莫聲穀皺著眉頭問道:“你到底有何冤屈?直接說!”


    黃蓉抹了把臉上的“眼淚”,抽噎著說道:“你們認識紀淩塵嗎?”


    幾人對視一眼,俞蓮舟語氣敷衍:“算是認識。”


    黃蓉聽罷哭得更兇:“那你們可要為我討迴公道啊!”


    宋青書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忙問:“他做了什麽?”


    黃蓉低聲說道:“我辛辛苦苦討來一隻雞,還沒吃上一口,就被他搶走了!”


    宋青書頓時怒不可遏,大聲說道:“師叔,這種惡行不能姑息!”


    俞蓮舟則一臉冷靜地說道:“我會去問清楚的,你且安安心。”


    黃蓉見狀,愣在原地,哭訴未果,隻得悻悻作罷。


    紀淩塵則繼續前行,途經一片湖泊,湖水波光粼粼,宛若明鏡。


    紀淩塵看著眼前清幽的湖水,心中不由一片寧靜,竟然萌生了停下來休息的念頭。


    他順著湖邊漫步,感受自然的和諧美好。湖光山色間,他忽然瞥見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個站在樹梢上的白衣男子,衣帶飄飄,發絲和鬥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紀淩塵定睛一看,那男子美得讓人無法忽視,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宛若從畫卷中走出。


    唯一令人費解的是,他站在樹梢上一動不動,雙手握著刀柄,似雕像一般。


    紀淩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他沒有任何動作,也就收迴目光,自顧自地朝湖麵走去。


    湖水清澈見底,幾條大魚遊弋其中。紀淩塵食指微動,試探性地用六脈神劍激射過去。


    第一劍力量太大,魚直接被釘在湖底。第二劍,他調整了內氣力度,一條魚躍上岸邊,除了頭部一個小洞,幾乎完好無損。


    紀淩塵熟練地清理魚,撿來幹柴點起火堆,不多時,香噴噴的烤魚便出現在手中。


    吃完魚後,他拍了拍肚子,坐在湖邊的石板上,打算小憩一會兒。


    忽然,危機感襲來,紀淩塵一個翻滾離開原地,緊接著,一柄刀狠狠劈在石板上,將堅硬的石板劈開了一條裂縫。


    紀淩塵抬頭望去,赫然發現那個白衣男子已站在麵前,依舊冷冷清清。


    “喂!你這個小白臉,要幹什麽?我認識你嗎?”紀淩塵沒好氣地質問。


    男子神色如常,平靜地說道:“抱歉。”


    “我看你一點都不抱歉。”紀淩塵冷哼。


    男子未理會紀淩塵的憤怒,自顧自道:“你方才抓魚的手法很不錯,我等你吃完才出手,算是給了你時間。”


    “哦?我該感謝你是吧?”紀淩塵皮笑肉不笑。


    “無需感謝,我隻是想和你比試一番。”男子淡然說道。


    紀淩塵懶得理他,轉身準備離開。然而男子輕輕一躍,又擋在了前方。


    紀淩塵再轉身,依舊被攔住。


    男子深鞠一躬,肅然說道:“南宮仆射,請賜教。”


    “好好的美男子,非要這麽折騰自己?”紀淩塵搖頭。


    “請賜教。”南宮仆射一再堅持。


    紀淩塵無奈歎息,終於點頭:“行吧,武當紀淩塵,請!”


    南宮仆射抽出雙刀,率先出招,刀鋒淩厲,氣勢如虹。


    紀淩塵迅速迎戰,六脈神劍化為淩厲的氣勁,抵擋住對方的雙刀。


    兩人交鋒,刀光劍影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南宮仆射越戰越興奮,攻擊愈發兇猛。


    紀淩塵瞥了他一眼,心中暗罵:這家夥,怕不是瘋了吧?


    眼見時間拖長,紀淩塵心生不耐,他運轉全力,六脈神劍在淩波微步的加持下,速度與力度瞬間提升。


    南宮仆射漸感吃力,額頭隱隱滲出汗珠。


    紀淩塵趁機雙手齊發,內勁激射而出,南宮仆射雙刀交叉抵擋,卻被震退至湖邊。


    “走你!”紀淩塵看準時機,一腳踹在南宮仆射胸口。


    “噗通!”一聲,南宮仆射跌入湖水,濺起大片水花。


    南宮仆射狼狽地浮出水麵,氣急敗壞地喊道:“紀淩塵!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


    岸上的紀淩塵已經走遠,頭也不迴。


    一路疾行,他偶遇商隊,從商人處得知最快到大元的路需橫穿北離。


    紀淩塵暗自歎氣,覺得路途遙遠,也不再急著趕路,決定采藥準備。


    北離多特產藥材,他沿路慢悠悠地搜集,不時在集市上閑逛,甚至偶爾停下來觀賞風景。


    如此過了七天,他還在北離境內,顯然沒有走快。


    一天,他正在山林間挖藥,係統的聲音突然響起:“叮!看熱鬧現場生成,請宿主前往。”


    紀淩塵抖擻精神,順著係統指引翻過幾個山頭,來到一座寺廟前。


    抬頭看去,大門上書“寒水寺”三字。


    紀淩塵整了整衣服,拍去塵土,背著小包袱邁步走進寺中。


    寒水寺雖不在山上,但周圍湖泊環繞,顯得清幽寧靜,香火也頗為旺盛。


    他隨意穿過大殿,走過長廊,來到寺中心一棵大樹下。樹旁放著一個凳子,他坐下,準備看看這次又有什麽“好戲”上演。


    一個小沙彌緩步走來,對著紀淩塵說道:“施主,寺內夜晚不留客,還請盡快離去。”


    紀淩塵沒多言,隻是站起身,準備另尋去處。


    這時,一個老和尚從廊間走出。


    小沙彌躬身行禮道:“忘憂大師好!”


    紀淩塵抬眼看去,見是個麵容慈善的老和尚,麵上皺紋縱橫,胡須斑白,耳垂肥大,盡顯和藹。


    他也禮貌地打了招唿:“忘憂大師好!”


    忘憂大師注視紀淩塵,眼神透著幾分深意,像是看出了什麽。


    老和尚笑了笑,開口道:“原來是你,小紀淩塵!”


    紀淩塵一怔,心生好奇:“大師怎麽知道我?”


    忘憂大師目光落在紀淩塵腰間的玉牌上,緩緩說道:“我與你師兄乃是故交,當年得知你被帶上武當,便聽他說起過你。方才見你衣著,又瞥到那塊玉牌,自然認出了。”


    紀淩塵恍然,有些驚訝於忘憂的見識,隨後調侃道:“我還以為大師是神機妙算,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底細。”


    忘憂大師大笑,聲音朗朗,仿佛撥開了沉悶的空氣。


    笑罷,忘憂大師道:“你來此,莫不是特意來找貧僧敘舊?”


    紀淩塵連忙搖頭,解釋道:“隻是路過歇腳,沒想到這裏不留宿。”


    忘憂大師揮手,示意小沙彌退下。


    小沙彌看了紀淩塵一眼,悄然離去。


    忘憂大師將紀淩塵帶進一間廂房,隨即沉聲說道:“你今晚便住在這裏吧。”


    紀淩塵忙答應下來,心中卻暗自察覺老和尚神色間的倦意和虛弱。


    他用醫者的眼光稍作判斷,發現忘憂大師的身體狀況並不樂觀。


    忘憂大師忽然喊了一聲:“無心!”


    門外一個清朗的聲音應道:“來了!”


    一位少年推門而入,約莫十六七歲,白袍加身,麵容清秀中透著邪魅,眼角眉梢皆帶一絲玩世不恭。


    紀淩塵不禁心頭一動,這人的美貌竟與南宮仆射有得一比,一邪一清,各有千秋。


    少年走到忘憂大師身邊,低聲問候:“師父,您找弟子何事?”


    忘憂大師抬手指向紀淩塵,笑道:“這是你武當的小師叔,紀淩塵。”


    無心微微怔住,隨後彎身施禮:“小師叔好。”


    紀淩塵連忙點頭迴禮,心中卻暗道這輩分著實玄妙。


    忘憂大師吩咐無心為紀淩塵備飯菜。


    片刻後,熱騰騰的飯菜端上桌,紀淩塵埋頭享用,而忘憂大師由無心攙扶著離開。


    臨走時,忘憂大師笑著說道:“你慢慢吃,吃完早些休息。”


    紀淩塵點頭應是,忽然提醒道:“大師,您的身體若不抓緊調理,恐怕來不及了。”


    忘憂大師擺手笑道:“老毛病了,不妨事。”


    無心聽在耳中,麵露沉思。


    飯後,紀淩塵正在收拾,忽然無心返迴,直截了當地問:“你剛才說我師父時日無多,是什麽意思?”


    紀淩塵直言道:“你師父的身體問題若不及時處理,怕是真的撐不了多久。”


    無心瞪大眼睛,滿臉不信:“怎麽可能?”


    紀淩塵未多言,隻是靜靜看著他。


    無心漸漸冷靜下來,低聲問:“你有辦法醫治?”


    紀淩塵點了點頭,無心卻依舊半信半疑。


    寺外,此刻已有數股勢力埋伏在暗處,各懷鬼胎。


    赤陽王府與北涼王府的人險些撞見,一觸即發,但最終各自退讓。


    赤陽王府的人暗暗議論:“北涼王府的人,想必是為了羅刹堂秘技而來。”


    與此同時,北涼王府的青鳥也在低語:“赤陽王的人來了,看來也是衝著秘技而來。”


    隨著時間推移,大秦羅網、黑白無常,以及更多勢力紛紛現身,各方隱隱形成對峙。


    寺內的紀淩塵和無心,卻渾然不知外界已暗流湧動。


    直到忘憂大師傳喚,紀淩塵才隨無心前往。


    忘憂大師麵色灰敗,雙手捧著一本古舊秘籍,語氣沉重:“紀淩塵,寒山寺已被重重包圍,這本羅刹堂三十六秘技,你必須帶迴武當。”


    說罷,他又取出一本書,遞給紀淩塵:“這是我的心血結晶《心鍾》,便贈與你,算作見麵禮。”


    紀淩塵接過秘籍,神色複雜,隨後說道:“大師,我可以治好您的病。”


    忘憂大師搖頭:“你心意我領了,事到如今,保住秘籍要緊。”


    話音未落,門外已傳來破窗之聲,數名黑衣人闖入。


    忘憂大師推開紀淩塵,與闖入者纏鬥,而無心則迅速帶著紀淩塵進入禪房暗道。


    無心引紀淩塵走過一條隱秘迷道,到達安全地帶。


    他鄭重說道:“小師叔,你順著這裏一直走就能脫身,我要迴去幫師父了。”


    無心不等紀淩塵答話,就匆忙轉身往來路奔去,速度極快。


    紀淩塵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終究沒有邁出逃離的腳步。


    他歎了口氣,轉身朝無心離去的方向追去。


    雖然他一向不喜歡卷入是非,但忘憂大師畢竟是師兄的摯友,對自己也頗為照顧。


    更何況,這熱鬧他還沒看夠,豈能就此錯過?


    紀淩塵幾個閃身便追上了無心。


    無心見紀淩塵返迴,微微怔住,眼中卻閃過一絲喜色。


    兩人一前一後,無話地趕迴寒山寺。


    此時寺內已是一片狼藉。


    大半僧人倒在地上,唯有忘憂大師孤身支撐,身影岣嶁,鮮血將袈裟染得觸目驚心。


    他手中未曾拿兵刃,僅憑雙掌便掀起了數次勁風,將圍攻之人逼退。


    但他的每一次出手,肩頭都微不可察地顫動,顯然已近極限。


    冥侯和姬月對視一眼,默契地從左右夾擊而上。


    更多的刺客緊隨其後,揮刀衝向忘憂大師。


    無心猛然爆發,衝入人群,硬生生擋住了兩名刺客的刀勢。


    但他終究寡不敵眾,片刻間便被黑白無常糾纏,肩膀上已添了數道傷口。


    無心苦苦支撐,氣息淩亂。


    眼見他搖搖欲墜,紀淩塵終於出手。


    他身形如風,瞬間擋在無心身前。


    刺客們一愣,紛紛警惕地停下攻擊。


    “閣下是誰?”冥侯沉聲問道,眼神淩厲。


    紀淩塵環視眾人,語氣冷淡:“我不想殺人,識趣的就滾。不識趣的,留下性命。”


    此話一出,圍觀的刺客頓時哄笑起來。


    一個粗壯的大漢忍不住譏諷道:“小子,這種話還是留著迴家對你娘說吧!”


    紀淩塵懶得廢話,抬手便是一記六脈神劍。


    一道淩厲的內氣劃過,那大漢甚至來不及哼聲便軟倒在地。


    眾人皆駭然失色,神情不複方才的輕蔑。


    “殺了他!”冥侯厲喝一聲。


    刺客們如潮水般撲向紀淩塵。


    紀淩塵抽出背後的王權劍,劍光在空中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


    幾名衝在最前的人尚未來得及舉刀,手中的武器已被斬斷,緊接著便是橫屍當場。


    圍攻的刺客不斷有人倒下,場麵瞬間變得混亂無比。


    紀淩塵的劍招迅疾如風,內力配合六脈神劍,使得他的攻擊無懈可擊。


    忘憂大師愣住了。


    他瞪大雙眼,看著紀淩塵在人群中如入無人之境,心中大駭:“這是那位老友口中資質平庸的小師弟?”


    青鳥一直藏在後方觀戰,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麵色微變。


    她原本以為紀淩塵不過是個和無心相仿的後輩,最多稍勝一籌。


    然而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遠遠低估了這位年輕武當弟子的實力。


    眼見己方折損慘重,青鳥暗自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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