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虛捂著鼻子,在穀洞裏上下翻找可以堵鼻血之物,一邊於他解釋道,“為避人耳目,把你弄進藥王穀,我給你下了毒!”


    瀟暮惱怒道,“哈……”


    廉虛又道,“小毒而已,給你紮了針,解了!”


    瀟暮隨即放了心,廉虛又繼續道,“但是會有後遺症。”


    瀟暮的心又提了上來,怒意浮稍,廉虛道,“短暫性的全身顫栗和小腿失覺!”


    瀟暮道,“那是什麽意思?”


    “就是時不時發抖和腿腳不便,這也是為了你能在藥王穀自由活動的掩人耳目之法!”


    瀟暮不信其言道,“您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啊!別有一句沒一句的,讓人心跟著七上八下的! ”


    廉虛找了一棉布,裁成小條,卷了卷,塞進鼻腔,止住了鼻血,他慢條斯理道,“俗話說得好,棒打出頭鳥,像你這般熱血衝動又樣貌過於出眾的人,極易栽跟頭,所以想要在藥王穀不被發現,你就要做出一點犧牲,低眉順眼做不到就抖抖身子,想讓人認為你毫無威脅力就瘸個腿,這簡直就是一完美之法,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行動的時候,盡量在我的視線範圍內,要不然話,我可保證不了你的性命安全!”


    瀟暮麵露凝色的點了點頭,憂心忡忡道,就算你不刻意交待,我也是不敢亂造次了,這醫道之人真是可怕至極,仿佛隨便拽一個出來,都能用一百種方法令人生不如死!也不知道二狗子現下如何,得抓點時間找到他才行!


    蓬山擎霄宗內。


    得知瀟暮一行人擅自行動後,言卿塵忍著暴發的怒氣有氣無力道,“去把三閣給我抓過來!”


    彌生趕緊受了命,溜之大吉。


    一路急趕,三閣正虛八卦道,“這番急要,搞得好像他的心肝小寶貝要飛走了似的!”


    沉著臉的彌生提醒他道,“這句話,我勸你爛肚子裏,莫要在他的麵前提及!”


    三閣正虛更是好奇了道,“怎麽,欺負過頭了,真跑了!”


    彌生也摻和八卦道,“我懷疑是!所以正氣頭上!”


    三閣正虛不由心怵道,“你這麽一說,我到心生怕了起來,一會兒,你可不能先走啊!我這嘴,你是知道的,忍不住火上澆油啊!”


    彌生走路差點摔了,他忍住想抽三閣大嘴巴子的衝動罵他道,“你大爺的,擎霄宗怎麽就招了你這麽個禍害!”


    言卿塵位居正首於案前問三閣正虛道,“東西拿到了嗎?”


    三閣持扇抵下巴,端詳著一臉平靜的的言卿塵甚是有些失望,他吐著氣道,“經由我三閣主過手之事,無不成功的,我可是花了大價錢在黑市上淘到的,這是私活,一分都不能少,也概不賒賬!”


    言卿塵看著他那十分市儈嘴臉,了然於胸道,“我這還有另一外樁買賣,比藥王穀的“藥”還能博眼球,隻不過需要在商道上,無所不能,手眼通天的你,放一下風,炒一下熱度,不知你感不感興趣!”


    三閣正虛略有懷疑他道,“哦!有那麽好的事情你會想到我?”


    他不屑的冷哼道,“說說看!”


    言卿塵看他有興趣,便投其所好道了一番,三閣正虛不由得眼前一亮,但又略有顧忌道,“我是挺感興趣的,但就是怕二雅知道後,會殺了我!”


    言卿塵打消他的顧忌道,“他那腦子,等他反應過來,已是生米煮成熟飯之事,又怎麽會再計較過多!”


    三正想了想,也是,畢竟他那腦子最不擅長計仇了,他也打消了顧慮,敲定道,“行!事成後五五分成,我去放消息,您去備貨!”


    言卿塵不滿道,“等一下!”


    三正看向他,彌生也是愣了愣,言卿塵十分狂妄道,“誰跟你五五分,我要全部!”


    空氣頓時安靜了下來,三正“噗”的哈哈哈大笑起來,他雙眼放光肆無忌憚湊於言卿塵眼前道,“你還真是敢獅子大開口啊!你何來的自信我會替你白打工,你還想要全部,真是個笑話!”


    言卿塵玩著他手中的折扇十分有把握道,“你要不要,在這之前再與我賭一把,就賭你,還會額外的、心甘情願的再給我一筆!”


    三正眉尖聳了聳,扯過自己的折扇不信邪道,“喝!賭就賭,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裏還能賣出什麽藥來!”


    三正大步流星的走後,彌生也甚是疑惑道,“師尊,你很缺錢嗎?”


    言卿塵頭都未抬道,“缺啊!”


    彌生關心道,“您缺多少?”


    言卿塵竟有些開心的看了他一眼道,“怎麽也要這個數吧。”


    彌生看著他比劃的手勢,驚訝道,“……,您要那麽多錢幹嘛?”


    “三書六禮,三媒六聘,房產置業!怎可少!”


    彌生想說他這未免也太急了些,但話到嘴邊,感覺自己又毫無立場說什麽,隻好道,“那您努力吧!”


    言卿塵看他毫無所表示,大失所望道,“收拾一下,隨我去藥王穀一趟!”


    彌生猶豫了,他吞吞吐吐道,“師……尊,我有私事要處理,此次我想就不陪您同行了。”


    言卿塵頗感意外,但看他這神色便也知曉了一二,“那小六,還沒放開此事啊!”


    彌生,……


    “也罷!你就留蓬山好生的勸他一番!”


    彌生俯首道,“多謝師尊!”


    藥王穀內,嵐溪亭被綁吊於一鐵壁之上,他腳踩於一熾熱的爐鼎之上,火苗熊熊的燃燒著,隻要他略微一放鬆,便有可能撲入這熾焰中,於是乎他盡力的緊貼著鐵壁,踩於滾燙的爐鼎邊沿之上,足下早以血肉模糊,手緊緊拽厚重的鐵鏈,同時鐵鏈也緊勒著他的手,腕上絲絲猙獰血跡浸透了他的雪衣,他咬著牙強撐著身體,血和著汗同時滴落於滾燙的鼎爐之上,冒出“嘶嘶”刺鼻白煙。


    嵐溪城幸災樂禍的圍觀著他這副慘狀,感覺幹看著沒勁,他遂拿起放於碳火中的鐵烙,朝著嵐溪亭走近,鐵烙掀開他輕薄的雪衣,裸\/露出裏麵的血肉,他便將那燒得通紅鐵烙摁在嵐溪亭的身上,嵐溪亭隨即痛苦的嚎叫著,其聲撕心裂肺,嵐溪城則心滿意足的摁得更歡快了,“哈哈哈哈哈!”


    斐色倚靠於石壁上,看著嵐溪城種種變態惡徑,嗤之以鼻道,“嗬!還真是惡趣味啊……!”


    從門外相繼傳來了守門護衛的聲音,斐色立了立身子,一身紫袍金黑服繡祥雲卷邊的中年男子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男子容貌淩厲,高鼻之上掛著一單邊琉璃圓眼鏡,薄唇、狐狸細長眼此刻卻睜得狐圓,透著一股令人不容小覷的精光,斐色府首道,“藥王!”


    藥王看了他一眼,便將眼神轉向了被吊掛起來的半死不活嵐溪亭,嵐溪城見狀也停下烤刑,俯首激動嬌喚道,“師傅,您來了……”


    藥王無視於他,徑直的朝著嵐溪亭走去,捏起嵐溪亭的下巴,目視著他因烤刑而渙散的眼神,他拔出了腰間的劍不容任何人反應,朝著嵐溪城就坎了下去,鮮血飛濺,嵐溪城的胳膊被劃出一大口子,他驚恐萬分嚎叫著,“啊……啊!師傅……不要殺我……我錯了……我錯了”


    藥王目露陰狠的目光道,“誰允許你動本座的東西的!”


    嵐溪城淚流滿麵惶恐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師傅……”


    藥王蹲下下來,揪著他的發髻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雙眼充血腥紅道,“今就饒你一次,要是再有下一次,可不是一條胳膊那麽簡單了,滾!”


    嵐溪城連滾帶爬,跌跌撞撞的衝出了地牢,藥王令人將嵐溪亭解下,親自打橫抱著他出了地牢,斐色跟在其後,饒有興致道,“唿,又有好戲看了!”


    瀟暮身穿藍白色襴衫,一手持杵另一隻端著藥罐子,且一空下手就不斷往裏麵加草藥,也不管是什麽草藥,全部搗鼓在一起,且眼神也不斷遊離窗外,他身側的廉虛看他此番操作直冒冷汗,最後看不下去廉虛奪過他手中杵,指著臼裏黑乎乎不可名之物道,“小鬼頭,你是在製毒嗎!”


    瀟暮迴過神看著臼裏黑如牛糞的玩意且散發出嗆鼻的異味,嫌惡的捏著鼻子幹脆把東西一丟,帶著濃重的鼻音沒好氣道,“四師叔,我是來尋人的,不是來幹活的,這整日待在這藥鋪裏,除了惹上一身臭藥味,溪亭的消息一點都打探不出,不行了,我一刻都待不住了,我要出去!”


    瀟暮一腳未跨出,就被廉虛給拎了迴來,廉虛頭疼的威脅他道,“小鬼頭,別得寸進尺了,你膽敢胡來,我現在就讓你睡死過去,你也別想找人了!”


    瀟暮隻要一想到那寒芒閃閃銀針即刻臉色發白,慫了慫,安靜了下來,廉虛指著爐子上正在熬製的湯藥罐道,“去,給我看著火!”


    瀟暮不情不願的接過蒲扇,一屁股坐在火爐邊的凳子上,泄憤一般,大力扇風,廉虛繼續搗鼓著他的藥草,一邊吸著嗆人的煙霧,即使咳嗽也不忘與瀟暮絮絮道,“年輕人……咳咳……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藥王穀可不是蓬山,可任你瞎嘚胡來,到頭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把我老人家搭進去,那我費進心思的潛伏就功虧一簣了…咳咳…”


    最後,實在是被嗆的忍受不了,廉虛奪過瀟暮手中的蒲扇,自己親手輕搖蒲扇扇爐火示範一遍後,在把蒲扇塞於瀟暮手中道,“知道了嗎!”


    瀟暮接過蒲扇卻不作為,用扇把子往後掏了掏發癢的背十分不解道,“廉虛師叔,你說“潛浮”,別光潛啊,這不浮怎麽找線索啊!”


    廉虛就近朝著他腦門彈了他一腦嘣兒,瀟暮疼的直咧咧,廉虛嗬斥他道,“油嘴滑舌歪理邪說你到是一套套的!”


    瀟暮撫摸著發紅前額不服道,“師叔,你還別不信,我自小拿手活就是抓山雞打野兔,潛伏功力堪稱一絕,您就行行好,讓我出去吧,我保證絕不惹禍,尋到線索立即迴來與您匯報,共商計策,如何?”


    廉虛絕決一口否決道,“不行!”


    瀟暮力爭道,“為什麽?”


    廉虛突然的看向外麵道,“因為線索已經自己送上門來了!”


    瀟暮還在咀嚼這他話外之意,而此時大門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了一個人,他身穿一抹豔色紅衫勁裝,頭戴幕蘺,初一瞥其身影還以為是那家窈窕姑娘,但細看之下他高挑個頭和挺直如修竹的腰背,無疑是一男子,紅衫男子腰間配一把古色彎刀,彎刀的刀鞘刻工圖騰詭秘得十分的吸睛,外加腰間纓繩串著各種稀奇小瓶瓶罐罐,讓人不禁聯想到行走於大街小巷叫賣的貨郎,但看他背後背著箭囊和手腕那舊到刻印花紋被磨平的黑鐵護腕,瀟暮又否決了這一判定,同時瀟暮在心裏肯定道,這人絕對不簡單!


    廉虛見來人展開營業性笑容迎上前道,“斐護院,不知您親光臨小廬,藍某有失遠迎,還望您莫怪罪。”


    斐色瞟了一眼藥爐邊上的眼生的瀟暮,迴目還禮俯首於廉虛道,“藍醫仙客氣了,我此次來為私不為公,還望您能慷慨傾手相助。”


    廉虛道,“斐護院您才是真正客氣了,鄙舍簡陋,您若不嫌,請裏坐,我令人給您沏茶。”


    斐色道,“那斐某就不客氣了!”


    說完,由廉虛引路撩開竹簾,斐色後行跟進了藥爐的裏間,瀟暮瘸著腿也欲跟了進去,還未踏足裏間半步,就被折返迴來的廉虛,一指摁著腦門給推了迴來,廉虛朝竹簾裏間笑了笑,又癱迴了臉,拎起瀟暮至一傍小聲的嗬斥道,“你進去作甚?”


    瀟暮道,“你不是說線索送上門了嗎,我當然是要……”


    廉虛打斷他的話道,“要進去打聽虛實……那你知不知道什麽叫打草驚蛇!”


    看瀟暮困頓,廉虛順手又彈了他一腦嘣兒,瀟暮始料不及吃疼的,“啊!”一聲腦袋往後仰。


    廉虛嘴角微翹扯出一抹笑,蒼白的臉顯少露出了難得的溫柔,他交咐瀟暮道,“有勇無謀,給我沏茶去!”


    瀟暮摸著發疼額頭惱意上頭,嗔怒道,“大哥,我一糙老爺們,沏茶!這種細活,我怎可能會啊!”


    廉虛愕然道,“那你還真是一無是處啊!”


    “既然啥都不會,就給我老實的看著爐子。”


    廉虛端著茶具進了裏間,瀟暮漫不經心搖著蒲扇看爐火,在確定廉虛不會出來後,他立馬坐不住的趴在牆根偷聽著裏間二人的談話。


    不多時,斐色俯首與送他至門外廉虛告辭道,“多謝醫仙!”


    廉虛客氣撫手道,“斐護院真是太客氣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隻要日後有用到我藍某的地方,您盡管開口。”


    斐色再一次俯首道,“那還真是有勞了醫仙了。”


    在旁觀看的瀟暮一臉匪夷所思,心中更是疑雲重重,甚至於二人惺惺作態的客氣話中總感覺那裏不對勁。


    斐色前腳剛走,廉虛也剛鬆了一口氣,而後,一股刺鼻火料味灌入鼻中,廉虛往身後的藥爐看去,不由得大驚失色,爐火點燃瀟暮隨意放至一傍的蒲扇,火苗“蹭”連著藥瓦罐一起燃燒了起來,濃煙滾滾,霹靂劈啪的炸響著,廉虛趕緊脫下外袍去撲火,而看火的瀟暮早就不知溜哪裏去了。


    廉虛一邊滅火一邊破口大罵道, “瀟暮,你個小兔崽子!”


    感覺耳邊傳來廉虛謾罵聲,瀟暮全然不理會,他悄咪咪尾隨紅衫男人斐色,而瀟暮蹩腳的跟蹤早以令斐色察覺,他在一岔路口,停下腳步,瀟暮趕緊矮身躲在一觀景樹後麵,觀察著斐色的一舉一動,隻見斐色神秘兮兮四周堪看著,不多時,他走向了一條幽僻的小徑,瀟暮抓緊跟上,幽僻的小徑雜草叢生,且越往裏越茂密甚比肩齊人高,明顯此處少有人跡往來,完全不熟悉地形的瀟暮很快便於一拐腳處跟丟了人,他急躥上前,四周察看,若大的草林裏茫茫一片綠惹,就是不見斐色的那一抹豔色紅衫。


    “不知閣下,找斐某何事?”


    靜謐的草林裏幽幽之聲隨話落,斐色突現於瀟暮身後,如芒在背的惡寒跗骨急躥向瀟暮的頭皮,瀟暮幾乎麻在了原地,瀟暮緊咬著下唇,“嘶!”一絲鑽心痛感喚醒了他,也顧不上那麽多,趁著身體能動了,瀟暮一個箭步衝進了草林裏,可此時瘸著腿的他又豈是斐色的對手,不多時,斐色就追上他,彎刀架脖頸,涼膚徹骨的冷意,斐色威脅瀟暮道,“閣下,還未迴答斐某之問,中原人一向注重禮節,閣下如此唐突的走了,豈不是很失禮!”


    性命關頭瀟暮哪裏聽得進去他這繞彎子的話,趁著斐色還在發難問,一個泥鰍翻身,從斐色的空其不備的下盤,膝蓋抵地側滑進了草林,始料不及的斐色逮了個空,提刀跟了上去。


    瀟暮一瘸一拐的跑路,可若大草林宛若迷宮一般,無邊無盡,任憑他怎麽跑,都逃不出去,而斐色更是陰魂不散的跟在其後,陰冷冷的聲音繚繞在他耳邊,揮之不散。


    “閣下,還是束手就擒為妙,執意不然,就休怪刀箭無眼了!”


    “話還那麽多!要我束手就擒,等你找到小爺再說吧!”


    體力梢有不支的瀟暮大罵道,跑了一陣,最後瀟暮也不得不停下來,他氣喘籲籲扶著腰哈氣,欲尋出路的,踟躕不前放眼望去,綠意接天無窮碧的草林,仿若牢籠將他生生圍困於其中。


    颯颯颯——風吹草動之聲獵獵作響


    “不對!風的動靜可沒那麽大!”


    全身毛孔都感知到危險氣息,瀟暮順勢本能的趴下,一把彎刀疾掠過他上方,揚灑而下一簇草尖碎沫,瀟暮匍匐在地朝身後探去,惹人心躁的草林,觸目驚心被飛馳而過彎刀削平了一片腦袋,


    “真驚險啊!”


    瀟暮匍匐前行,感歎著自己的腦袋保住了。


    原以為趴下就能梢喘一口氣的瀟暮,卻在下一刻瘸著腿,從地麵蹦了起來,草林的地麵魔幻的伸出黑幽幽如幻影般觸手一樣的東西,對著瀟暮就纏上來,瀟暮奮力的去扯開,那觸手又纏了上來,反複這般,瀟暮不得不站起來,可不多時,索命的彎刀再一次朝他襲來,他聞聲趴下,驚險的躲過了彎刀,地麵上的觸手直接如潮水般朝著他覆湧而來,纏,拉,拽,硬是將瀟暮拖下半截地底,瀟暮驚恐的大唿著,“我操了,這是什麽?……救……”


    觸手捂住了瀟暮的嘴,瀟暮拚命的掙紮卻也無濟於事,最後,完全的被觸手拖入地底,眼前一黑,滿滿窒息灌入口鼻,直至一絲熟悉清香味纏繞著身體軟綿的瀟暮,拉著他奮力的遊向某個未知的地方……瀟暮睜開雙眼,窒息黑暗消殆不見了,重見光明的光源中一張驚世駭俗的熟臉也同時闖入他的眼簾,瀟暮即刻放鬆了下來,身體一軟,倒在了他的懷裏。


    “師……尊……”


    言卿塵將瀟暮擁於懷中,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窩裏,手掌輕撫著他的背,為他灌入些許靈力,溫聲於他耳邊囑咐他道,“別急著喚我,你中了幻術,先調整一下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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