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整個喜氣洋洋,吳家族長夫人親自來賀喜。吳家幾代人都沒出現龍鳳胎。


    江氏帶著兩個兒媳過來,高兆躺著隻能見至親,其他的都是公主婆婆接待。


    高兆覺得陽榮媳婦看她的眼神奇怪,估計是生產那天把她驚著了。


    說起來高兆自己也覺得古怪,生了之後,裏裏外外檢查兩個孩子,特別是女兒金枝,好好的,沒啥異常。


    金枝不像父母,和金豆也不像,雖然眉眼小,但和金蟬不像。金秋長得像二爺,月子裏就看得出。


    提前預備的四個奶娘分白天黑夜照看金枝金秋,高兆隻要醒著就讓奶娘和孩子在她屋裏呆著。


    月子裏不想逞能,好好休息才是。


    至於五月端午生辰,平武去找表哥詢問,賈宏光說:百年難遇的好,如果是單胎,一般般,雙胎互補,互旺,三歲前不要分開。


    平武放了心,讓孫子孫女同吃同住一個屋就行了,這個容易。


    金豆姐弟三人每天都要來看新弟弟妹妹,圍著小兒床。


    “妹妹醒了,看,妹妹打哈欠,弟弟也醒了,弟弟不打哈欠,睜眼看我哪。”金豆小聲說道。


    金旺皺鼻子,金蟬也聳聳鼻子,趕緊申明:“不是我,我可沒通氣。”


    奶娘給金秋換尿布,金豆扭過頭,不看弟弟光光。


    另有下人端了熱水進來給金秋洗白白,換好了,高兆讓金枝金秋都躺在她身邊。


    真是自己生的怎麽看也看不夠,滿屋子味道不好也不覺得。


    榮禧堂也有個大的小兒木床,吳駙馬親自設計,床兩端有撥浪鼓、七彩花,金枝他們醒了逗他們玩的,還有好多,都是吳駙馬和金旺祖孫倆一起親手製作。


    還沒周歲,就把木搖車等做好了。


    白天去榮禧堂,夜裏高兆必須得讓孩子迴馨園。平武大長公主很想把孫子孫女留下,說怕兒媳太辛苦,好好養身子。


    吳長亮不說啥,每天晚上去接,平武不好硬留下,吳駙馬也說白天在這,夜裏還留下,身體吃不消。


    雖然服侍的一堆人,可是一聽孩子哭,平武就得下床看看,年紀大,誰也吃不消。


    她倒是不怕辛苦,累也高興呀,但兒子不願意,隻好作罷。


    高兆因為生產那時的事,一直沒放下心來,時刻注意女兒金秋,一切安好,高兆鬆口氣。


    八個月時,看到女兒坐在炕上,手對著門口,五指使勁張開,握著,來迴幾下。


    珠子做的門簾動了。


    嚇得她趕緊把兩個奶娘打發出去,盯著金秋看。


    見她又使勁,門簾動,急忙抓住她的手不鬆開,門簾不動。


    鬆開手,金枝又開始了,門簾動,她自己笑的咯咯的。


    高兆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個女兒應該起名金手指。


    不過也起對了,金枝,金指。


    小兒八個月能聽懂話,高兆給金枝說,這個是母女倆的秘密,誰都不能告訴,千萬不能在別的人跟前表露出來,就是父親那也不行,如果讓別人知道了,就見不到娘了。


    小兒最怕什麽?


    最怕看不到親娘,金枝眼淚汪汪點頭,緊緊摟著母親脖子。


    隻有母女倆在一起的時候才施展一下金手指。


    就是高兆的時靈時不靈,金枝能自我掌控,就像練了氣功。


    還好,以前金枝自己玩,沒人留意,高兆不是她有,也不會留意到。


    她看所有人和往常一樣,對金枝沒有怪異神情,公主婆婆也和以往一樣,鬆口氣。


    五月端午,金枝金秋抓周,公主府大擺筵席。


    來客進了宴席廳覺得奇怪,整個宴席廳四周有個橢圓形,一尺半木條,上麵兩個方椅似的木車。


    來一個人金蟬興奮解釋,還要做個示範,他拉車,金枝金秋坐車裏。


    圍著橢圓形車軌道跑,一頭大汗。


    魯國公笑道:“我說金蟬怎麽瘦了,原來是這樣,我也迴去做一個,沒事拉著孫子玩。”


    其他人跟著笑,有的心裏說玩物喪誌。


    抓周,兩個全部抓的筆墨,這是高兆私下裏教了他們很久,知道婆婆要大請客,抓筆墨最安全和低調。


    金枝是端午節出生,沒人不知道,平武以前去二裏河發石榴簪花是可憐五月女,今年那就是不服氣。


    我孫女是五月女,還是五月毒女,我倒要看看誰會說啥,讓別人看看五月女是不是黴運?


    所以,給金枝金秋的周歲宴擺在二裏河,抓完周之後,全部去了二裏河,金豆帶領芳華書院女學生提前書寫的三字經、弟子規等小兒讀書,給去的平家小兒女娃一人一本。


    東南書院的學子準備的紙張筆墨,並在孟先生帶領下,宣布在京城每個鎮辦個學堂,免費教附近小兒上課,不分男娃女娃。


    小娘子不如兒郎出門方便,所以東南書院出資又出力,芳華書院隻能出資,別說別人,金豆要說去鎮上教女娃讀書,平武都不會同意。


    東南書院的學子有心儀的小娘子在芳華書院,為了表現,那個個都要奮發圖強,好好讀書爭取去鎮上學堂去教學子半個月,還迴家要銀子出份力。


    高兆所期望的普通女子能夠慢慢被京城周圍人接受,遼東有弟妹焦冉生在那,她的影響力和鬆山寺的支持,早就實施了。


    京城不是孟先生的思想豁達和進步,不會開展的那麽順利,也離不開東南書院和芳華書院裏一幫家裏富貴學子的出力,有他們,那些高門和大戶人家,還有皇戚國戚不再有阻攔的話說出來,不然自家兒孫得在家裏用在學堂裏學來的大道理義正言辭的說得頭頭是道,讓人沒法反駁。


    三年後,又是八月桂花香,金枝和金秋要去學堂了,倆人穿戴一新,喜滋滋的給母親揮手告別。


    如今金枝長相有點像巧雲,但眉眼又像高兆,細眉細眼,一笑眼眯起。金秋整個二爺縮小版,但比二爺會笑。


    如今他倆是平武大長公主的新寵,金蟬很吃味。


    放學時,金豆牽著妹妹出去,半道豌豆神秘招手找她說話,她讓金枝等下。


    金枝聽到聽門口有爭吵聲,好奇,誰敢來芳華書院吵架?


    走出去一看,一個三四歲小兒非要進來,說接姐姐迴府。


    芳華書院規定男兒不能進來,小兒也不行,裏麵所有先生和幹雜活的都是女子,金蟬有時來找姐姐都是門口等著。


    金枝知道這個,因為她之前問過為何金秋不能和她一起上學。


    那個小兒,是豫章郡王府的小霸王陳荔。別人說和他父親小時一樣混。


    金枝給他解釋說男娃不準進來,要見姐姐,門口等會,派人去叫。


    陳荔昂頭斜眼道:“你是誰?管得著我嗎?我就要進去!”


    金枝一聽,不高興了,好心給你說,你鼻孔朝上,裝什麽大尾巴狼,娘說這樣的人得給他點厲害。


    金枝上前一步道:“我就管你,你走不走?不走我讓你哭著跑!”


    陳荔也上前一步,哼道:“你敢!”


    金枝手又一步上前道:“我就敢!”


    倆人離著有三尺的距離,就見陳荔想上前,卻一腳踩了自己一腳。


    啪嘰!


    摔了一跤,旁邊護衛伸手去拎,扯著脖領子拎起來。


    陳荔雖然三四歲,在小娘子跟前也要臉,這麽一摔,覺得丟人,哇的一聲哭了。


    金枝說:“羞羞羞!”


    陳荔感覺鼻涕流出來,手背抹了下,看到金枝羞他,紅臉扭頭哭著跑了,郡王府下人抱起他急忙上了馬車。


    金豆聽到門外妹妹聲音,走出來隻聽到一幫人哄笑。


    問妹妹怎麽迴事,金枝說:“一個走路都不會的小兒自己踩了自己一腳摔倒了。大姐,我們迴府吧。”


    金枝看到不遠處一個小兒一直在看這邊,對他做個鬼臉,跟著大姐上了車。


    高兆在大門口等著子女迴來,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前麵的金枝下了馬車撲過來。


    “娘,乖乖女兒迴來了。”


    後麵金蟬抱著金秋下馬車,金秋剛想撲過來,看到父親走過來,轉頭撲過去。


    “爹,我不想去上學!”


    高兆和吳長亮一人抱一個,相視而笑。


    ……………………


    算是大結局吧,沒啥可以寫的了。


    祝大家看書愉快!身體健康!心情舒暢!


    我們下本再見!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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