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紅胭頭也不迴:“你心中不幹淨,以己度人,自然覺得不光彩。”


    “好,好……好!”沈易書氣得頭暈腦脹。


    原地踱步幾圈,艱難地冷靜下來,想起來自己今天的正事。


    叫住竇紅胭說:“那好,我問你,沈毓珩究竟是哪來的,他,他……你那奸夫究竟是誰!”


    就連今夜,自己就在侯府,竇紅胭居然都敢不加掩飾的出門私會男人!


    他忍無可忍。


    竇紅胭無動於衷,理所當然道:“珩哥兒是侯府的公子,自然是你的親生兒子,有何不妥。”


    “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你我心中有數!”


    沈易書靠近竇紅胭,聲音壓抑,心中憋悶多時:“有本事,你可敢滴血認親,敢不敢對著證據再說這種話!”


    “為何不可?”竇紅胭神色不變:“我不愧於心,既然你想要滴血認親,那做就是了。”


    “好!你別後悔!”


    隻要證明沈毓珩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就算小小的丟一把臉,也要將竇氏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休了!


    沈易書怒而轉身,走出幾步後,忽然覺得不對勁。


    他猛地迴身,看向竇紅胭依舊氣定神閑的背影,心中覺得怪異……


    連忙補上一句:“東西由我來親自準備,你休想在其中做手腳!”


    ……


    迴去後,沈易書將自己即將與沈毓珩測血脈一事,轉告柳欣兒。


    他心中鬱悶,覺得憋屈,柳欣兒詫異地確認了之後,體貼地建議道:“她答應的如此爽快,想必其中的確有詐,夫君做的好,我們親自來準備,定能將竇氏的偽裝撕下來!”


    二人坐在一起商量半晌。


    覺得侯府誰也不能相信,不如幹脆交給老夫人來準備,她一定公允。


    能將竇紅胭狠狠捶死。


    她期待著,今夜是來到侯府以後,睡得最安穩的一天。


    夢中看到眾人將竇紅胭揭穿,侯府的家產與爵位,以及竇紅胭的那些華貴珠寶,全部都是自己的……


    第二日,二人催促著老夫人準備滴血驗親的水碗。


    沈易書也並非什麽也不做。


    他瞞著大多數人,但心知想要將竇紅胭按死,就必須要有見證者,於是暗中叫來幾個族中受人尊敬的長輩見證。


    既避免了被大多數人知道,也讓竇紅胭不能翻供。


    滿心期待的等著沈老夫人出現,隻需兩滴血液,就能奪迴侯府。


    這邊,老夫人心中苦澀。


    自己兒子的算盤她一清二楚,但也清楚,這次沈易書注定要失望了。


    那記在族譜中的“養子”沈宏宇……


    隻要自己的兒子一日存在,竇紅胭就一日拿捏著自己的把柄,她要是不讓竇紅胭如意,首先身敗名裂的就是自己。


    貞節牌坊還在侯府高聳地立著。


    滿上京的眼睛,和皇宮的期許,讓她絕對丟不起這個人。


    於是不用竇紅胭吩咐,就默契地換了滴血驗親的水,出現在眾人麵前。


    兩地血液在沈府幾人,和幾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眼中,靜悄悄的融合,毫無阻攔的融為一體,仿佛天然就該如此。


    血濃於水,血液相容,親的不能再親。


    沈易書瞬間爆發,紅著眼指著水碗大喊:“這不可能!沈毓珩絕不是我的兒子,你,你們,你們究竟在耍什麽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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