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一雙眼睛刀子似的眼睛盯著李愛花,“還有這個女人一並給我趕迴娘家去,咱家不養下不了地的閑人。


    當初大師看的是兒子生下來卻是個丫頭片子,都是你這個天煞孤星克的。


    不怪你上家男人天天對你拳打腳踢,看你這個賤婆娘把我兒子都克成什麽樣了,再讓你在這家待下去,我看是要把我們胡家人都克死完了!”


    “大嫂。娘說的對,你總不忍心看著大哥老了無人送終吧,醫生說你被打流產過太多次,已經不能生育了,不如你就當個好人跟大哥離婚吧。”二房媳婦看向李愛花,眼裏掩不住的幸災樂禍。


    李愛花心如死灰,低著頭聽之任之。


    四房媳婦心有不忍,張了張口,想到李愛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又把嘴閉上。


    “娘,都什麽時候了,您說這些幹什麽?”當著李愛花的麵,這些話讓胡孝義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雖然平時他也懶得搭理她,但好歹給他生了個孩子。


    “好啊,我一心為你著想,你還怪起我來了?”


    “都閉嘴,這件事以後再說。”胡春生看了眼要撒潑的媳婦,“那麽多人都看見賤丫死於非命,秘不發喪你是想讓鄉鄰看我胡家的笑話嗎?”


    “我又不知道。”老太甩鍋,“那一切從簡,家裏沒多少錢,最多隻能拿出20塊。”


    老太說完一臉肉痛。


    “先用著,不夠再把存起來的錢拿出來一些,不能讓鄉親們看笑話。”


    老太不敢反駁事事以體麵為重的丈夫。


    胡春生讓二房去報喪,四房去買棺材,大房和孩子們在家布置靈堂。


    一下午整個小河村的人都知道胡家大房的賤丫死了,過來吊唁的時候紛紛安慰。


    當時在場的幾個小孩的父母暗自問了自家孩子情況。


    得知是村長家的大柱因為新衣服被賤丫弄髒推了賤丫一把,導致賤丫腦袋開瓢後被雷劈都嚇一跳,連忙叮囑自家孩子不要亂講。


    夭折的孩子停靈不能超過三天,在鄉鄰的幫助下,喪事推進得很快。


    看了時間在第三天的早上七點發喪,抬賤丫上山埋了。


    胡林在一陣敲敲打打中醒來。


    入目一片漆黑,周身在搖晃,喪樂在耳邊環繞。


    這是自己的葬禮?


    她休假坐灣流出去旅遊時被暗算,被派來的人引爆炸彈和她同歸於盡,整個灣流都炸成了碎片。


    堂堂古武世家的繼承人居然被自家妹妹暗算致死,這些年終究是錯付了。


    自詡有一雙毒辣的眼睛能看穿所有人,到頭來卻栽在至親手裏,隻為了一個繼承人的位置。


    她倒要看看她的好妹妹要如何在葬禮上演姐妹情深。


    以為自己是魂體的胡林試圖飄出棺材,卻發現自己肉身完整,她看著自己骨瘦如柴的纖細手腕愣了神。


    這不是她的身體。


    一些陌生的記憶片段紛至遝來,她頭痛欲裂。


    既然沒死,那就不能被活埋,胡林用力的敲響棺木。


    “放我出去。”


    很快外邊的喪葬隊伍停了下來,大夥都驚疑不定的看著棺材。


    在確認自己沒聽錯後抬棺材的幾個漢子害怕的撒手退開。


    棺材落地,封蓋半開。


    在眾人的視線中,胡林從棺材裏慢慢的爬了出來。


    她臉色灰敗,嘴唇青紫,動作僵硬遲緩,活像鬼上身。


    霎時間人群中爆發出尖銳的驚叫。


    “詐屍了!”


    “有鬼索魂來了。”


    沐浴在朝陽下的胡林看著四處逃竄的人勾了勾嘴角。


    活著的感覺真好!


    一道雷讓我們陰差陽錯彼此成就,那你的仇,你的不如意將由我來改寫。


    今後我就是你,你的仇就先從大柱開始吧!


    胡林和胡家一大家子人遙遙相望,彼此打量。


    這一家人在原身的記憶裏可不算好,母親是全家的受氣包,而她則是母親的出氣包。


    極品一家實在不敢恭維。


    這二房媳婦和老太臉色極其難看,二房媳婦眼睛更是一直心虛的亂轉,想必是做了什麽壞事吧。


    迴頭再收拾她們。


    胡林看向原身的父母,兩口子都紅了眼,眼中有失而複得,也有驚疑倉惶。


    哎,清官難斷家務事。


    原身的記憶裏,在她看來這兩人算不得父母。


    但目前的情況她還需要原身的身份,於是開口喊了聲:“爹,娘。”


    兩口子將信將疑的要靠近胡林,二房的人把他們拉住,“大哥大嫂別過去,賤丫都斷氣好幾天了,這分明就是妖怪。”


    胡林看向二房兩口子。


    二房見原身是個小孩,記不住事,也不懂那些醃臢事,在原身的記憶裏,這兩口子可沒少在背後蛐蛐便宜爹媽。


    胡林裝的一臉天真委屈,“村長不是說要破除封建迷信,建國後沒有妖怪嗎?”


    “我就感覺我頭暈睡著了,醒來就被關在棺材板板裏,我又沒做什麽,怎麽可能是妖怪呢,二叔是什麽意思呀?”


    胡林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二房兩口子扣上了搞封建迷信的帽子,二叔瞬間臉色就變了。


    “前幾天賤丫的身體明明一點溫度都沒有的咧,都斷氣三天了!說她妖怪還說錯了。”二房媳婦還在咧咧,被二叔拉了一把,才悻悻的止住話頭。


    二房男人往周圍看了一圈,還好外家人都被剛剛胡林詐屍嚇跑了,不然這話傳出去,他可是要吃批評的!


    “好了好了,人既然沒事就迴家吧,興許真是被雷劈暈了。”胡孝林高興得沒腦子似的一把將胡林拽過來,打圓場,“剛剛說的話,你胡咧咧完就算了,以後不許亂說知道嗎?


    你二叔一個老實的莊稼漢子,你隨口一句話,人家多想咋辦?你二叔一家可待你不薄!”


    胡林看著胡孝義,眼裏閃過一絲譏諷。


    二叔一家的確是待她“不薄”。


    但就這尖酸刻薄,好吃懶做,一肚子壞水的兩口子,他居然說老實?


    他是個什麽品種的蠢貨?


    胡林點點頭,裝出和原身一樣乖巧的樣子,“我知道了。”


    原身的仇,她早晚給原身一起報了。


    到這裏,鑒定完畢這場鬧劇也就到此為止了,畢竟誰也不想擔個搞封建迷信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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