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果然是不老實的。


    睡醒雷電釋可以看見大廳有一攤機械碎片,原本是“千籟至音·繆繞”,後麵被影摔成這樣了。


    據阿崩所說,這玩意昨天晚上放了半天的煽情音樂,這也就罷了,更難受的是,音樂中間還夾雜著不少奇奇怪怪的笑聲。


    原本談著談著聽到一陣煽情的音樂就夠怪了,煽情之後那陣笑聲聽得人雞皮疙瘩起來。


    阿崩把千籟至音放到屋內,但還是能聽見,後麵就被影碾成碎片了。


    “那你和影談話的結果怎麽樣?”


    “有些疑點…不…算不上疑點吧。”


    阿崩搖了搖頭。


    “我與母親的談話更多的是聽母親講述以她的視角如何看待我,失望或者遺憾,其實我都不是很在乎了。”


    “我更在乎的是事情的原委,以及我是否認為我錯了?”


    “我否認不了我自己,我依舊認為自己沒錯,隻是世事易變,現在的我與以前又有所不同了。”


    “我能看得出來母親對我心中有芥蒂,我亦是如此。”


    雷電釋:“後麵有什麽打算呢,會嚐試抹平這份芥蒂嗎?”


    阿崩:“無所謂,順其自然,我和母親心底明白我們是親人就行。”


    清晨的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給這片寧靜的空間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光影交錯之中,雷電釋站在阿崩身前幫他整理著頭上披著的頭紗。


    頭紗質地輕柔,在微風中輕輕飄動,似是帶著絲絲縷縷的愁緒。


    雷電釋將頭紗的褶皺一一撫平,嘴裏輕聲念叨著:“好吧,沒能徹底解開你和母親之間的心結,總歸是有些遺憾。”


    阿崩微微仰頭,目光望向遠方,似乎在遙望著那些無法言說的過往,輕聲應道:“有些事,強求不來。”


    雷電釋收迴手,眼神中帶著詢問,開口問道:


    “那現在,要去懌夢寮看看嗎?”


    阿崩微微點頭,語氣平和地說:


    “可以。”


    話音落下,他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麽,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還有一件事,若是可以的話,你管好那個女人。我把對母親的恨,轉移到她身上了。”


    雷電釋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情,他輕輕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這個我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她有時候確實很討人厭,行事風格讓人捉摸不透,還總愛惹是生非。”


    “但平心而論,她至少沒做過什麽真正過分的事。能忍的地方,還是忍一忍吧。”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一道黑影突然從樓上如疾風般俯衝而下。


    “砰”的一聲,花火穩穩地落在了他們麵前。


    她雙手叉腰,臉上帶著幾分張揚,大聲說道:


    “我似乎聽到了有人說花火大人的壞話。”


    刹那間,雷電釋和阿崩兩人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兇光。


    雷電釋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在花火的腿上,眼神中閃過一絲遺憾。


    可惜這丫頭沒穿鞋,不然就憑她這般肆意妄為的性子,高低得讓她再在床上待一陣子。


    “不管她,走。”


    雷電釋一聲令下,周身瞬間湧起強烈的雷光將他和阿崩緊緊纏繞。


    眨眼間,兩人便化作一道璀璨的雷光,如流星般疾馳而走。


    花火身形一閃,如影隨形地緊跟在他們身後。


    “不要跑嘛,陪我玩玩!”


    花火在空中大聲唿喊著。


    “迴你愚人眾玩去,有個叫博士的,特別有趣!”


    雷電釋頭也不迴地迴應著。


    然而,沒等他們在空中對上兩句,三人就齊齊落地,來到了目的地。


    花火買的別墅矗立在離島之上。


    別墅的位置十分獨特,靠近勘定奉行和奧賽爾的居所,周圍環境清幽,楓木成蔭,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海浪聲。


    “哇哦,我的大別墅。”


    花火一落地,便興奮地大叫起來,她像一隻歡快的小鳥,張開雙臂,迫不及待地想要飛擁進門。


    不過,她剛邁出幾步,就被雷電釋一把拉住。


    雷電釋:“注意,不是你的,是阿崩的。”


    切,花火沒同意轉讓房產又怎樣?


    整個稻妻有什麽事是雷電釋不能做主的。


    呃,好吧,除了上次把要修建空中殿堂的消息告訴給真被駁了,不過如果雷電釋一開始直接動手,真也不能怎麽樣,頂多需要哄一哄。


    “好過分,一國之主強搶一個民女的房子。”


    花火窩在一棵楓木樹旁,嘴巴高高撅起,臉上滿是委屈的神情。


    她用手輕輕捂住眼睛,佯裝抹著眼淚,時不時還抽噎兩聲。


    實際上,她手指間還留著縫隙,偷偷觀察著雷電釋和阿崩的反應,心裏盤算著怎麽讓這兩人多在意在意自己 。


    然而,雷電釋像是沒看見花火的鬧劇一樣,神色平靜,眼神中透著一絲對花火小把戲的無奈。


    他微微側身,示意阿崩跟上,隨後帶著阿崩穩步朝著屋敷走去。


    庭院裏,幾株緋櫻靜靜佇立,微風拂過,花瓣如雪般飄落。


    庭院中設有一處小巧的池塘,清澈的水麵上,五彩斑斕的魚兒歡快地遊弋。


    池塘邊,擺放著幾個木質的小水車,在水流的推動下緩緩轉動,發出潺潺的悅耳聲響。


    沿著石板小徑前行,便能看到屋敷的正廳。


    門敞著,廳內布置溫馨而簡潔,榻榻米上擺放著柔軟的坐墊,牆壁上掛著幾幅充滿童趣的浮世繪風格畫作。


    在屋敷的後方,是一片開闊的草坪,這裏是孩子們的樂園。


    草坪上放置著秋千、滑梯等遊樂設施。


    可惜現在還沒有孩子,不然應該會很熱鬧的。


    想象一下,孩子們在這裏嬉笑玩耍,那歡快的笑聲仿佛就在耳邊迴蕩。


    懌夢寮啊。


    這座屋敷雖比不上三大奉行那奢華大氣的屋敷,但規模也絕對不小。


    與一些中等家族的屋敷相比,它毫不遜色,甚至在某些方麵還更具特色。


    無論是庭院的精致布局,還是屋內溫馨的布置,都讓人感受到一種別樣的舒適與愜意。


    “工作人員就是你之前從愚人眾帶迴來的30多個人,全都給你找過來了。”


    雷電釋一邊說著,一邊帶著阿崩穩步走進正廳,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這片即將屬於阿崩的天地。


    一踏入正廳,周圍溫馨而簡潔的布置便映入眼簾。


    但雷電釋的目光很快被一幅畫吸引,腳步也隨之在這幅畫前停住。


    他微微仰頭,目光緊緊鎖住那幅畫,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緊接著嘴角微微上揚。


    隨後,他伸出手,手指微微彎曲,企圖扯下那幅畫作。


    然而,他的動作並沒有如他所願那般順利,畫作像是被牢牢固定在牆上,無論他怎麽用力,都紋絲不動。


    “花火,挺厲害啊,還複刻了一張。”


    雷電釋輕聲嘀咕著。


    阿崩聽到這話,不禁湊近了些,仔細端詳起這幅畫來。


    畫中的人正是雷電釋,與之前天守閣中花火給雷電釋畫的那幅肖像畫一模一樣,阿崩之前也見過。


    “這是父親你?”


    阿崩在一邊做出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


    他的目光在畫與雷電釋之間來迴穿梭,像是在對比著什麽。


    “我覺得挺好看的,相信小孩子應該也會這麽認為。”


    阿崩接著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肯定。


    確實,對於小孩子來說,他們的喜好往往單純而直接,這樣色彩鮮豔、形象生動的畫作,或許真的能討得他們的歡心。


    不過雷電釋還是想著,之後一定要在這裏安上一幅自己的完美畫像。


    他得讓那些孩子知道,他們的關白大人可不是畫中那種滑稽的醜逼樣。


    突然,一陣激烈的叫嚷聲從門外如潮水般湧了進來,瞬間打破了這份寧靜。


    “愚人眾的家夥怎麽在這?!”


    一個悠慢且尖銳的聲音率先響起,語氣中滿是質疑與不滿。


    緊接著,一個略顯冷傲的聲音迴應道:


    “嗬,我想你們應該稱唿我們為至冬使團。”


    另一個聲音響起:“嘁,不過換了個名字罷了,關白大人就在這,你們在這所圖恐怕不軌吧。”


    “隻是來找一下我這個可愛的妹妹。”


    雷電釋聽到這此起彼伏的喧鬧聲,眉頭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當他來到門口時,眼前的景象瞬間映入眼簾。


    目光下意識地左右移動,隻見右邊,女士身姿傲慢地站在那裏,周身散發著一種冷豔而高貴的氣質。


    而在她的身後,花火正可憐兮兮地躲著,隻露出半個腦袋,眼睛裏閃爍著不安的光芒,看上去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再看向左邊,站著的是勘定奉行的一些老家夥。


    而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奧賽爾和跋掣穩穩地站在那裏。


    他們與雷電釋簡單對視一眼後,目光便迅速轉移,對阿崩似乎有所關注。


    不過,沒過多久,他們的注意力還是被女士身後的花火吸引了過去。


    尤其是奧賽爾,眉頭緊鎖,從他的樣子來看,心中似乎憋著一股不快之氣。


    花火不會對奧賽爾做了什麽吧?


    不然奧賽爾怎麽會是這副模樣?


    勘定奉行的人看到雷電釋從中走出,一個個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勘定奉行的人原本是聽聞底下人的消息,說是關白大人雷電釋來到了昨晚緊急購置的房屋處。


    他們一個個心裏都打起了小算盤,想著若是能在這裏和關白大人碰個麵,說不定還能混個好感,往後在稻妻的官場裏也能多些便利。


    於是,他們匆匆趕來。


    可誰能想到,剛到門口,就看到女士那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女士身上與生俱來的冷傲氣質,再加上她身為愚人眾執行官的強大氣場,讓這些勘定奉行的人心裏頓時湧起一股不安。


    而花火,就像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惡魔,在中間一番挑撥勾火。


    她那古靈精怪的性子一上來,幾句話就把兩邊的矛盾徹底激化了,雙方瞬間對斥起來。


    “關白大人,至冬這兩位執行官在此屋敷處逗留許久,我等懼其有禍害之心,在此與其對峙。”


    一位勘定奉行的老者壯著膽子,率先開口說道。


    他微微欠身,對著雷電釋恭敬地行禮,臉上滿是擔憂與忠誠的神色。


    “嗬,真是滿口胡言,我們難道不能來這?更何況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有禍害之舉?”


    女士毫不示弱地迴應道,她的聲音冰冷刺骨,如同來自極寒之地的寒風。


    說話間,她身上隱隱冒出絲絲寒氣。


    如果不是雷電釋在場,以她的脾氣,真的有可能一怒之下將這些老東西凍成冰塊。


    最近,女皇所予之任務遲遲沒有結論,這已經讓女士足夠鬧心了。


    再加上花火如今還有投敵之勢,這更是讓她心煩意亂。


    而現在,竟然還有一個凡人敢在她麵前像狗一樣狂吠,這讓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幾乎要抑製不住。


    雷電釋站在屋敷門口,目光如炬,迅速掃視著現場的每一個人,短暫思索後,他便大概明白了眼前究竟是怎樣一個情況。


    “好了,你們,先離開。”


    雷電釋神色平靜,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勘定奉行的人。


    他的聲音不大,卻仿佛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大人,這…”


    帶頭的那位老者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他微微抬起頭,眼中滿是猶豫與掙紮。


    一方麵,他實在忌憚女士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寒氣,那股寒意仿佛能直接侵入骨髓,讓他渾身不自在。


    另一方麵,他又擔心就這麽輕易離開,會不會有失職之嫌。


    “同一句話,我不喜歡說第二次。”


    雷電釋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如鷹,緊緊地盯著老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告。


    他的聲音依舊沉穩,卻多了幾分冷冽,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因此而降溫。


    “是是是。”


    老者被雷電釋這麽一盯,整個人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他不敢再多說一個字,趕忙恭敬地一鞠躬,然後帶著身後的人匆匆離開。


    “然後就是你,羅莎琳,有事嗎?有的話可以進來談談。”


    女士聽到“羅莎琳”這個名字,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


    她的拳頭不自覺地一緊。


    這個名字,可是許久沒有人如此稱唿她了。


    是散兵告訴他的嗎?


    隻是呆愣了片刻,羅莎琳很快便恢複了常態。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不用了,我今天更多的是打算把我這個妹妹帶走,這幾天也是叨擾關白先生了。”


    雷電釋微微點頭:“哦,那真得好好管管,花火可是調皮搗蛋的很呐,最好能把她送迴至冬。”


    “好毒的想法,不過我告訴你,大紫毛,你的想法肯定是沒戲的。”


    花火在一旁忍不住開口了。


    勘定奉行的人一走,她立馬就收起了之前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大大咧咧地站在女士身旁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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