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還不知道與宮師兄通信的是陸師兄。”夏皖姝與穆盼山說開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倒是我想錯了。”


    “裴瀾知道後有沒有太過失望?”穆盼山不放心地問道。


    “怎會,我安慰人可是一把好手,宮師兄在我的心理疏導下早就不在意了。”夏皖姝得意地拍了拍胸脯,“你看,今日他倆見麵不也是兄友弟恭?”


    穆盼山點了點頭,放下心來,又重新問道:“那枚玉牌在哪?我想看看。”


    想起夏皖姝防備的眼神,而後他又補充一句:“我並沒有占為己有的意思,隻是……唉,實話告訴你吧,你這陸師兄確實像我一位故人。”


    “故人?”夏皖姝聽後,神色微妙,“是個女子?”


    “是個女子,她……”穆盼山露出猶豫地神情,“也或許是我弄錯了也說不定。”


    “那玉牌自然掛在我師兄地脖子上,若穆長老真想看,我想辦法替你取來。”夏皖姝腦中又有了一個猜測,難道……嘖嘖。


    “好。”穆盼山笑得和藹,“我果真沒看錯夏小友,隻是……還請夏小友先別透露是我想看的,我怕……”


    “明白。”夏皖姝覺得自己的猜想更加得到了印證,她壞笑著道,“晚輩懂得,我秘密行事便是。”


    穆盼山隻覺得夏皖姝的神色有些奇怪,但想著這丫頭一直是這麽個跳脫的性子,也就沒有再說些什麽。


    算了,能辦事就行,幸好與裴瀾通信的不是她,否則……他可承受不了有這麽個徒弟媳婦。


    夏皖姝與穆盼山分別後一路小跑,連禦劍都忘了,歡天喜地尋到了嶽懷謙,還沒等喘口氣,就拉著他的胳膊興奮地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們淩雲宗要有個大靠山了。”


    “怎麽說?”嶽懷謙不自覺也帶上了笑容,“是穆長老對夏師姐說了什麽?”


    “你可知道陸師兄是誰?”夏皖姝控製了一下心情,反問道。


    “誰?”嶽懷謙不解。


    “私生子,他是穆盼山的私生子!”


    “啊?是穆盼山承認的?”


    夏皖姝沒有迴答嶽懷謙的話,而是沉浸在自己思緒裏:“我想著,雖宮師兄來了我們淩雲宗,但到底是半路來到我宗的,若我宗有難,穆長老說不定會帶著宮師兄先跑,而不顧及我宗了。”


    她越說越興奮:“可現在不同了,他是陸師兄的父親,陸師兄他不會背棄我們淩雲宗,穆盼山自然也會護著淩雲宗。”


    “師姐。”嶽懷謙歎了一口氣,又接著問道,“我知道其中利害關係,但私生子一事,是穆長老親自承認的?”


    “他自然沒有承認。”


    “那……師姐如何這樣肯定?”


    “我猜的唄。”夏皖姝說得理所當然。


    “……”嶽懷謙無語,這種事純靠猜?


    “我給你分析分析。”夏皖姝見嶽懷謙一臉不信,趕緊將她與穆盼山的談話內容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你看,一個女子,麵善,玉牌,嶽師弟,你能想到什麽?”


    我應該想到什麽?嶽懷謙還是不解。


    “故事應該是這樣的——穆盼山來到宗門看見陸師兄,覺得他像自己原來的情人,後又了解到了陸師兄是被我爹撿來的,不知父母,所以穆盼山起了疑心,想著是不是之前的情人與他分別時懷了孩子,他卻不知道。”


    夏皖姝得意地好似福爾摩斯附身:“而那玉佩,定是穆長老情人之物,他想看陸師兄的玉牌,就是想確定那東西是不是自己情人的。”


    “可是……”嶽懷謙卻不認同,“就算如此,這也不能說明陸師兄是穆盼山的私生子啊,隻能證明陸師兄是那女子的孩子。”


    “他還問了陸師兄年歲,想必是在確定時間。”夏皖姝又提出論據,“況且,穆盼山提到陸師兄時語氣平靜中帶著喜悅,若不是他的私生子,而是他的情人與別人所生,他怎會歡喜?”


    “這麽說也不錯。”嶽懷謙雖這樣迴應,但還是感到有什麽不對。


    “我至少有九成把握。”夏皖姝胸有成竹,這種狗血的設定,才符合這種三流男頻小說嘛。


    “但畢竟還有些不確定因素,我們先不告訴師兄,省的他白高興一場。”夏皖姝看向嶽懷謙,眨巴起大眼睛,“現在我想找你商量商量,如何能不那麽刻意將陸師兄脖子上的玉牌拿到手。”


    “師姐,你是不是已想好對策了,隻是需要我幫忙。”嶽懷謙見夏皖姝這副表情,哪裏還會不知道。


    “懂我者,師弟也。”夏皖姝絲毫沒有被撞破所想的尷尬,“師兄可寶貝那個玉牌了,一直掛在身上,我突然提出要來,他定會疑心,這樣我們倆合作,把他的玉牌騙來。”


    “騙東西?”嶽懷謙眉頭緊鎖,隻想拒絕,“非君子所為。”


    “你是君子?”夏皖姝聽了這話麵露詫異之色,這些日子嶽懷謙與她打配合一同坑蒙拐騙,不是幹的挺得心應手的嗎?


    他雖不是君子,但她也不用露出這種表情吧。嶽懷謙氣悶:“不是君子也不屑幹欺騙同門師兄之事。”


    “又不是騙過來不還給他了,隻是拿來看看。”夏皖姝反駁,“這也是為幫陸師兄迴到他親生父母的懷抱啊。”


    “師弟,你會幫師姐的,對嗎?”


    又是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就再答應這最後一次,下次絕對拒絕!嶽懷謙無奈:“師姐想讓我如何做?”


    “師弟,記得師姐之前教過你的‘摜蛋’嗎?”


    嶽懷謙點頭,夏皖姝說這是她於一個偏遠小鎮學到的一種牌類遊戲,四個人可以開局,其中兩人為一隊,互相打配合,以贏過另一隊。


    “午後,我會以歡迎宮師兄入宗,融入我宗文化的名義,來上一局,到時我和宮師兄一隊,你與陸師兄一隊……”


    “師姐是讓我拆牌、喂牌給對家,故意拖著陸師兄輸?”


    “師弟聰慧,到時輸了就罰陸師兄喝酒,我買點最烈的酒,讓他多輸幾次,等他醉了,我們就把玉牌拿走。”


    “哪裏需要這麽麻煩?”嶽懷謙提議,“還不如直接下藥。”


    “下藥?”夏皖姝搖頭,“迷魂丹乃四品丹藥,多貴啊,酒多便宜,你咋不會算賬呢?而且我也一直想看看,牌桌被三打一的人,有多無助。哈哈。”


    嶽懷謙無語,隨意吧,你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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