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軍和黑獄軍雖然都是反抗帝國的義軍,但是彼此之間也存在一定的競爭關係。


    如今雙方勢力與鶴翔軍一起搶奪海潮市這塊肥肉,如果能在這裏除去黑獄軍領袖,那對青衫軍來說,無疑是一個重大的利好。


    此刻有了南宮中天這股強援,再加上自己帶來的高手,要殺死魔利黑大有希望。


    打鬥一起,公孫鳳等“外人”早已經朝廳外退去,以免被殃及。


    魔利黑一早料到項無邪也會對付自己,左手月劍打出千萬條真氣絲線,纏繞住襲至眼前的四件護法兵器,同時右手日劍轟向另外四大護法。


    八大護法還未及近身,就被迫得往後方飄退,無法有效組織起八卦陣。


    雷森木則趁著機不可失,朝門外飛去,速度快得連魔利黑都驚詫不已。


    葉流雲從腰間抽出一根短棍,迅速延伸成一杆四米長的華族古兵器“槊”,疾點魔利黑的後背要穴。


    魔利黑就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看也不看,隨手一掌劈在槊頭後方數公分的地方,透過日劍狂暴湧出的氣勁震得葉流雲斜退往一邊。


    他舉手投足間就輕鬆逼退九名高手,身形兔起鶻落間騰臨雷森木腦後上空。


    雷森木心知為了自由,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唰”的抽出背上重劍,正要擰腰轉身時,忽見前方門口處閃來一道身影,疾掠向身後的魔利黑。


    那身影太快,他的肉眼都沒能看清楚,隻憑思感捕捉到對方的功力尚在葉流雲之上,不由得心中好笑,看來這魔利黑八輩子沒幹好事,否則為啥每次出手都會有那麽多人來揍他?


    麵對來勢,魔利黑臉上首次露出凝重表情,顧不得去捉雷森木,半空中雙掌同時往前轟出。


    一剛一柔,一吐一吸兩股截然不同的炁勁在前方編織成一張詭異的網羅,向對方兜頭罩去。


    魔利黑早已將體內真氣全都煉化為層次更高的元始祖炁,功力之強之詭異絕非雷森木這一級數的人所能想象,然而來者不慌不忙,健腕陡翻,瞬間化出一道能量十分集中的劍氣,在元始祖炁分散的網羅上刺出一個大缺口,隨即從缺口處躍出,繼續殺向魔利黑。


    此人竟然也是元始祖炁級別的高手!


    劍氣宛如春雨飄蕩,柔綿中蘊含著無窮無盡的生發之力,縱然以魔利黑的強橫,也隻有暫時放棄雷森木,集中全力應對這可怕的一劍。


    轟!


    劍掌隔空交撞,向外散射出一股肉眼看不見的神秘力場,幾乎將整個賭廳內的設施都“瓦解”地一幹二淨,場中一些功力較低的保安打手紛紛被一股怪風席卷向空中,撞在高高的天花板上,有不少當場筋斷骨折。


    一團紫雲離開魔利黑,穩穩飄落在客廳中央,現出一位手持長劍的傾世美女來。


    她玉容雪白,鼻梁高挺,一雙碧綠眼眸如昊天星辰般明亮深邃,烏黑秀亮的頭發像瀑布般散落肩上,渾身上下兼具了西方天使和東方天女的魅力,動人到了極致。此刻她身穿一件紫色的長款風衣,腳上穿著一對高幫戰靴,柔美而不失颯爽英姿,即便美如倉田美惠子,在她麵前也不禁黯然失色。


    魔利黑原本以為出手的會是南宮中天,沒想到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不禁愕然:“你是誰?”


    此時此刻,雷森木早已溜出門口,而項無邪和葉流雲等人則對峙場中,不明所以。


    那紫衣少女年紀雖輕,卻有種令人不敢輕視褻瀆的氣質風采,美眸一掃魔利黑,淡淡道:“晚輩南宮紫凝,見過魔利司令。”


    魔利黑恍然,啞然道:“想不到南宮董事長竟然生了這麽一個好女兒,真教人羨慕嫉妒啊。”


    南宮紫凝依舊語氣不冷不熱道:“謝司令誇獎。”


    魔利黑望著門口,突然臉容收緊,提氣喝道:“南宮中天,久聞閣下一手四季劍法名震寰宇,難道隻敢派女兒來搗亂麽?出來!讓老黑領教領教你的高招!”


    話音剛落,隻聽一個聲音從門口悠悠傳來:“魔利司令說笑啦,您是我司的重要客戶,中天尊重倚仗還來不及,搗亂二字從何說起?”


    魔利黑冷笑道:“你女兒的劍都刺到我麵前了,當在場諸位都是瞎子麽?”


    “不不不,司令誤會啦。小女自幼喜愛舞刀弄劍,從我這裏學過幾手三腳貓的劍法。這一次聽說司令來了,心想您是天下有名的高手,便來學習學習。”


    南宮中天這話說得客氣,可骨子裏陰損之極,在場眾人都見到了剛才那一幕,如果南宮中天的劍法是三腳貓的話,那麽魔利黑的武功又算是什麽?


    魔利黑麵色一沉。


    南宮中天又接下去說道:“此次魔利司令悄然來到月球,中天事先未能收到消息,所以沒能盡一番地主之誼。為了表示賠罪,決定免去您上一批貨的款項。不過那筆錢您已經付了,中天鬥膽,剛才免費發了一批新貨去您軍中,這是手抄本的貨單,不知司令滿意否?”言罷,從口袋裏摸出一疊貨單遠遠地擲了過去。


    魔利黑伸手接住,翻了幾頁,麵上的氣消去大半。


    這些貨不僅都是新貨,而且數量比自己上一批預訂的還要多出一倍,這份大禮,不能不說十分厚重了。


    魔利黑並非魯莽之輩,權衡利弊下隻能忍了這口氣,笑道:“南宮董事長不愧為世間少有的豪商,這份心意老黑心領了,以後咱倆之間的生意照舊。今日還有要事,等日後再登門拜謝,告辭!”說完,徑直朝門外掠去。


    項無邪麵色大變,連忙喝斥潛伏在門口的青衫軍精銳截止他。


    慘唿聲接踵響起,片刻後又歸於沉寂。


    餘護法連忙朝門口掠去,很快又返迴到項無邪身前,一臉頹喪道:“門口的十二名弟兄都被魔利黑殺了,其中一半碎成肉泥,太慘了。”


    項無邪不愧白衣軍師,很快便恢複了鎮定,對他低聲道:“立刻將此間的事匯報給虛軍團長,請他趁魔利黑還未到地球的大好時機派人半路截殺,如果能成功的話,海潮市便是他囊中之物。”


    餘護法領命離開。


    項無邪腦海中浮起雷森木的身影,心中隱約有種預感,假以時日,此子必定會成為他的勁敵。


    雷森木其實並未走遠,剛出大門沒多久就被一隊南宮家的保安給“請”迴去了。


    這隊高手戰力不俗,武器又神出鬼沒,雷森木嚐試著逃跑,可很快便被四張電磁網給罩住,電得他幾乎大小便失禁。


    來到街道盡頭的那處南宮家別墅,雷森木洗完澡換上一套幹淨衣褲後,大喇喇地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喝著飲料,一邊盤算著南宮中天抓自己來的用意。


    在來的路上,他曾問過,羽問天是不是還住在這裏,可保安告訴他已經離開了。


    難道中間出了變故,羽問天把自己給賣了?


    可他不像是這種人啊,而且也沒有出賣自己的理由,因為南宮中天事先根本不知道他的計劃,更別提自己來“偷”賬目的事了。


    一旦事情暴露,南宮中天不扒了羽問天的皮才怪,哪裏能任由他好端端的離開?


    難道說,羽問天已經被抓了,正在嚴刑拷打中?


    正胡思亂想之際,隻見坐在沙發對麵的南宮鏡明正含笑打量著自己。


    他是南宮中天的侄兒,也是葉流雲屬下保安二組的組長。


    負責南宮中天貼身安全的一共有四組保安,一天兩班倒,今晚輪到南宮鏡明這一組值班。


    雷森木心亂如麻,u看書wwuukanshu煩躁道:“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啊?”


    南宮鏡明顯然不如葉流雲那般冷酷,看相貌也知道容易相處,當下毫不生氣,給他倒了一杯葡萄汁。


    雷森木一口氣喝完,然後重重地放下杯子,嚷道:“你不用拍我的馬屁,有什麽事盡管衝我來!要殺要剮,皺一下眉頭小爺就不是好漢!早知道你們南宮家是這麽忘恩負義,那天晚上就不該冒死給你們報警了,還差點被四海幫那些王八蛋給砍死。”


    南宮鏡明就這麽含笑看著他,不說一句話,直愁得淩雲汗毛直豎,低聲道:“大哥你別老看著我笑啊!”


    南宮鏡明和顏悅色道:“怎麽,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麽?才看兩眼就怕了?”


    雷森木正要辯駁,卻見一位儒雅的中年人從樓梯上走下來。


    那人徑直走到他麵前,正色道:“南宮家一不收外人,二不養閑人。你要進南宮家的大門,就必須跟我們簽一份合同,期限是三十年。”說著,將一份合同遞到雷森木桌前。


    雷森木還沒明白過來,就見南宮鏡明欣喜道:“大伯從來都不收外人,竟然為了小兄弟而破例?還傻愣著幹什麽,快簽啊!”


    “臥槽?我還沒明白是怎麽一迴事呢!三十年?那不是賣身契嗎!我不簽!”


    那人聞言不冷不熱道:“行,合同先放在你這裏。董事長剛才說了,給你四十八小時的時間考慮。”說完,起身離開,任憑雷森木如何喊都不迴頭。


    雷森木望著對麵的南宮鏡明,愕然問:“這……這特麽是啥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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