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間夜總會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內容也精彩的多。


    在美惠子的引領下,他來到位於二層的賭場,裏麵人聲鼎沸,不時有喧嘩聲傳出。


    他本來不想玩的,卻在美惠子的誘惑下玩了幾把,自然是輸多贏少。


    雷森木望著可憐巴巴的錢包,正懊惱時,卻見美惠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今天輸的算我,贏的算你。”


    “當真?”雷森木顯然賭興大發。


    “當然是真的。”美惠子嫣然一笑,然後附耳道:“知道你為什麽輸麽?”


    雷森木頹然道:“運氣不好唄。”


    “運氣是一方麵,更主要的是人。”說著,指了指桌對麵正在坐莊的莊家。


    那是一個長相風騷媚骨的年輕女人,穿著古老的日式和服,坦著半邊袖子,露出右邊大片雪白如凝脂的豐美胸肌,既性感又豪爽。


    雷森木不解問:“她怎麽啦?”


    美惠子輕聲道:“此人是本地青龍幫幫主公孫龍的妹妹公孫鳳,也是一名的老千。你在她莊下賭,哪有不輸的道理?”


    雷森木聞言頓時不忿道:“這不是欺詐嗎!你作為夜總會的老板,難道不管嗎?”


    美惠子淡笑道:“像我這種打開門做生意的小老板,敢得罪地方幫會嗎?更何況她每月都按時交給我月費,我也沒有理由戳穿她吧。”


    雷森木心想,難怪自古十賭九輸了。


    “你能逃過我布下的天羅地網,卻連區區老千手法都看不出來,我當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呢?”項無邪的聲音在桌前響起。


    雷森木正心唿不妙時,卻見美惠子衝他使了個眼色,叫他不要輕舉妄動。


    公孫鳳秀眉生寒,森然道:“你是誰?”


    項無邪一絲不避地迎上她的目光,微笑道:“莊家有莊家的規矩,公孫小姐當眾出老千,就不怕丟了青龍幫的麵子麽?”說著來到雷森木邊上,先衝倉田美惠子眨了眨眼,隨後親熱地勾起雷森木的肩膀,笑道:“兄弟今天不惜得罪青龍幫的大小姐,也要替你出這口惡氣,是不是該好好謝謝我呢?”


    瞧這誠懇的表情,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兩人是好兄弟呢。


    桌前的賭客們一看就知道這項無邪是來找茬的,也不理會她剛才是不是真的出了老千,紛紛落荒而逃。


    雷森木苦笑道:“我說項無邪啊,你好歹也是堂堂青衫軍的首席軍師,說過的話都能當放屁一樣,還有臉說別人出老千麽?”


    一邊說話,一邊銳目四下掃視,果然四周的賭桌上都站著項無邪的手下,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已封鎖了自己所有的逃跑路線。


    公孫鳳嬌軀一震,望向項無邪,冷冷道:“原來是‘白衣軍師’項無邪,難怪口氣這麽大了,不過我青龍幫也不是好欺負的。你想怎麽玩,本姑娘奉陪到底!”


    “什麽白衣軍師,不過是江湖朋友抬愛罷了。我項無邪不過就是給虛長官跑腿的……”


    項無邪話剛說了一半,就聽邊上一個聲音插了進來:“不錯,你就是條跑腿的走狗,看來對自己的定位還蠻準確的。”


    項無邪麵色一變,迴頭望去,隻見魔利黑不知何時已來到了賭桌前,將手裏的籌碼全都扔到桌子上,冷冷道:“你們想怎麽玩,算我一個。”


    雷森木一顆心拔涼拔涼的,顫聲道:“師……師父,您來啦……”


    倉田美惠子訝然道:“他是你師父?”


    雷森木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憋出一句“說來話長”。


    倉田美惠子目光驚異地盯著他們,暗中卻通過對講機招來了所有安保人員。


    麵對場子內不下兩百名內保打手,還有數十名青衫軍高手,仍舊隻身一人的魔利黑視若無睹,目光停落在雷森木臉上,溫和一笑道:“乖徒兒長本事了,連為師都被你騙到啦。在外玩夠了的話,就跟我迴家吧。”


    青衫軍和黑獄軍同在海潮市多年,項無邪豈能沒見過魔利黑,當下倒吸一口涼氣,同時搞不清楚他和雷森木之間的真正關係。


    魔利黑眼角一掃項無邪,淡淡道:“趙無極還沒死在虛應看夫婦手中麽?”


    項無邪心頭一震,連忙低聲道:“魔利司令說笑啦。”


    此時此刻那八大護衛已來到桌前,可即便如此項無邪心中仍舊沒有一絲安全感,之前的從容淡定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隻有迷茫和驚惶。


    魔利黑沒有再理會他,徑直來到公孫鳳麵前坐下:“老黑已經有好幾年沒見令兄了,他每天晚上還是要連禦數女才能睡得著覺麽?”


    公孫鳳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表情有些尷尬道:“多謝司令掛念,家兄還是老樣子。”


    雷森木見魔利黑一出現,立馬將一眾梟雄的氣勢壓下老大一截,不禁暗忖自己命苦,連狼窩都還沒逃出去,就又碰上一隻猛虎。


    魔利黑轉頭望向倉田美惠子:“這位是倉田老板吧。兩年前你從你父親手裏接過所有的生意,不是想讓我這唯一的徒兒給你去坐台吧?”


    倉田美惠子忙道:“哪裏,司令誤會了。我和令徒隻是萍水相逢的朋友罷了。”


    魔利黑笑了笑:“那就最好。”


    此君心黑手辣,名聲在外,在場的誰沒有聽過?


    當日即便勢力強如風雨柔和亞當伯雷聯手,在魔利黑麵前也不得不甘拜下風,何況眼下這些人?


    魔利黑目光落迴賭桌,柔聲問:“我是個公平的人,也知道項參謀你想要我這徒兒。咱們賭上一局,誰贏了便可帶走這小子。”


    項無邪哪裏敢不答應,隻好苦笑道:“就按您說的辦。”


    魔利黑問公孫鳳:“在玩什麽?”


    公孫鳳道:“骰子。”


    魔利黑道:“行,簡單點,比大小,誰小誰贏。”


    公孫鳳是莊家,首先拿起骰盅搖了起來,片刻後揭盅一瞧,是三個“一”。


    項無邪也搖了,還是三個“一”,頓時心頭大喜,隻盼魔利黑說話算話。


    魔利黑搖過之後並未立刻揭開,而是將骰盅放在桌子上,右手扶住了桌沿,將一股內力透過桌子輸入進骰盅內。


    他的內力已經達到原子層麵,可以隨意組合變幻骰子,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點數。


    八大護法見狀,連忙將內力一起輸入賭桌,企圖將魔利黑的內力逼出骰盅外。


    他們每個人的內力雖然遠不如魔利黑,但八人合一,未必沒有勝算。


    九股內力在賭桌上橫衝直闖,震得骰盅隱隱跳躍起來。


    盅內三粒骰子受力飛速旋轉,不多時便停了下來。


    迴頭望去,隻見八大護衛個個麵如死灰,額頭布滿了冷汗。


    魔利黑揭開骰盅,隻見那三粒骰子已經完全變成粉末,一個點都沒有,當然是最小了。


    雷森木愕然,這作弊都能作到這麽堂而皇之的程度,看來自己這師父不是一般的無賴啊……


    不過,魔利黑說話誰敢反對,隻好任由他牽走雷森木。


    雷森木掙紮道:“不要!我不跟你走!”


    魔利黑並不以為怵,隻是和顏悅色道:“這孩子,連師父的話都不聽了?迴去真該好好教育教育。”


    就在此刻,一個洪亮充沛的聲音傳來:“魔利司令,既然你的徒兒不聽話,那不如交給在下教育好了。”


    眾人驚訝,不知道是誰敢摸老虎的屁股。


    魔利黑淡淡道:“報上姓名來曆,看看你是否有這個資格。uu看書 ww.ukanshu ”


    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魁偉青年緩步而來,身後還跟著二十多名身穿同樣服飾的人,個個精神抖擻,一望便知不是尋常庸手。


    那青年雖然比魔利黑矮了近一米,但是淵亭嶽屹,一派高手風範,正是當晚雷森木在飛行屋前見到的那名保安主管。


    他微笑道:“盤古礦業保安部主任葉流雲,見過魔利司令。”


    魔利黑頗有些意外道:“我黑獄軍也算是盤古礦業的主要客戶吧,南宮董事長究竟怎麽迴事,竟派人來插手我的事情?”


    雷森木也沒想到南宮中天會派人來為自己解圍,難道他已經和羽問天談妥了?


    隻不過眼前這保安主任年紀輕輕,能否打得過魔利黑還兩說。


    葉流雲道:“當晚四海幫攻打南宮董事長府邸,全靠這位雷兄弟示警。董事長說了,如果魔利司令能高抬貴手,他必有豐厚的迴報。”


    這話說的十分婉轉,給足了魔利黑麵子,豈料他聽了以後隻說了一句:“恕難從命。”


    在場眾人疑惑不解,不知道魔利黑為什麽要開罪這位軍火巨頭,如果有他的支持,黑獄軍將會擁有源源不斷的武器支援。


    葉流雲歎道:“既然如此,那就隻好得罪了。”


    話音未落,魔利黑已先發製人。


    不過,他的目標並非葉流雲,而是雷森木。


    一張重逾千斤的賭桌被他猛然掀起,席卷向葉流雲,自己則朝邊上的雷森木抓去。


    項無邪哪裏容他如此輕易得手,一聲令下,八大護法同時布起八卦陣,朝魔利黑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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