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議論聲傳進秦淮茹的耳朵裏,她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頭低得都快貼到地上了。


    很快,庭審正式開始。


    法官走上審判席,隨後讓獄警把罪犯帶上來。


    棒梗被兩名獄警架著,押到了被告人席位上。


    秦淮茹看到自己的兒子,忍不住驚唿出聲。


    這才過了幾天,棒梗就瘦成了這副模樣,可想而知他在監獄裏遭了多少罪。


    以前,棒梗確實有小偷小摸的毛病,可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東西,很少有這麽大規模偷東西的時候。


    可這次,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他竟然偷了這麽多東西。


    但秦淮茹心裏可不這麽想,她覺得這一切都不是自己兒子的錯,要怪就怪傻柱。


    要不是傻柱沒把她兒子看好,棒梗怎麽會走上這條歪路呢?


    棒梗被押到被告席後,法官大聲宣布:“開庭!下麵開始審理被告人賈棒梗盜竊、買賣國家財產一案。”接著,法官宣讀了法庭紀律,警告任何人都不得擾亂法庭秩序。


    “下麵呈出物證。”


    隨著法官的指令,空罐頭盒以及食堂庫房的鑰匙被一一端了上來。


    棒梗看著這些熟悉的東西,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疙瘩。


    法官看著棒梗,嚴肅地問道:“賈棒梗,你還認得這些東西嗎?”


    棒梗垂頭喪氣,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他心裏清楚,再怎麽狡辯也沒用,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了。


    見棒梗點頭承認,法官神色平靜,有條不紊地宣布:“接下來,請人證出庭。”


    話音剛落,法庭的側門緩緩打開,一個身形瘦小、神色慌張的男人畏畏縮縮地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長期在黑市活動的二道販子王二黑,之前他與棒梗有過不正當的交易往來,幫著棒梗把偷來的食品罐頭賣出去,今天,他作為關鍵證人,要在這莊嚴的法庭上指認棒梗的罪行。


    法官目光如炬,直直看向王二黑,嚴肅發問:“王二黑,被告席上的這個人,你可認識?”


    王二黑哪見過這陣仗,雙腿早就軟得像麵條,整個人抖如篩糠,牙齒也在嘴裏“咯咯”打架,好半天才哆哆嗦嗦擠出幾個字:“我……我認識,認識他。”說話間,他還偷偷抬眼瞟了瞟棒梗,眼神裏滿是驚恐與懊悔。


    法官接著追問:“你是否從被告手中收購過食品罐頭之類的物資,然後又轉手倒賣?”


    “是……是賣過。”王二黑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腦袋垂得都快貼到地上了,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具體數量是多少?一五一十說清楚。”法官的聲音不容置疑。


    王二黑咽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己鎮定些,結結巴巴地迴道:“食品罐頭,有……有八箱,白麵的話,是五袋。”


    這話就像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旁聽席上掀起軒然大波。


    “我的天呐,棒梗居然偷了這麽多東西?”一位頭發花白的大爺忍不住驚唿出聲,臉上寫滿了震驚。


    “這棒梗也太無法無天了,膽子大得沒邊兒了,偷的這些物資,夠咱們整個四合院的人吃上老長時間了!”一個中年婦女雙手叉腰,滿臉怒容,大聲抱怨著。


    “這孩子簡直是活膩歪了,瞧瞧他幹的這事,就憑偷的這些,判無期徒刑都算輕饒他了,說不定真得判死刑!”一個年輕小夥揮舞著手臂,義憤填膺地說道。


    “真是家門不幸,這孩子怎麽就不學好呢,幹什麽營生不行,非要去偷東西,這下可把自己給害慘了!”一位大媽連連搖頭,滿臉的惋惜與痛心。


    而在旁聽席的角落裏,秦淮茹聽到這些,整個人如遭雷擊。


    她的眼睛瞪得滾圓,瞳孔急劇收縮,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攏。


    她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視若珍寶的兒子,平日裏看著雖說有些調皮搗蛋,可怎麽也想不到竟如此膽大包天,偷了數量這麽驚人的東西。


    想到這兒,她的心裏一陣發慌,棒梗的刑期到底會是多久,此刻就像一團迷霧,成了一個讓她無比揪心的未知數。


    “賈棒梗,關於這位證人的證言,你可認同?”堂上之人目光銳利,直直看向賈棒梗問道。


    棒梗神色有些慌張,不過還是咬咬牙,強裝鎮定地迴道:“我認同。”


    “好,傳下一位證人,何雨柱。”此言一出,原本還算安靜的法庭瞬間炸開了鍋。


    眾人交頭接耳,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誰能想到,之前棒梗還在控訴傻柱,這會兒傻柱卻要反過來指控棒梗。


    曾經兩人關係好得如同父子,如今卻走到在法庭上針鋒相對、互相攻訐的地步。


    秦淮茹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恨意,那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她在心裏狠狠咒罵:“這個傻柱,害我家棒梗還不夠,居然還要繼續坑害我兒子,想讓他蹲大牢!”


    一陣腳步聲傳來,戴著腳鐐的傻柱被帶了上來。


    他剛在證人席坐下,不經意間餘光掃到了秦淮茹。


    眼神不受控製地追了過去,可當看清秦淮茹的模樣時,傻柱一下子愣住了。


    眼前這個瘦得脫了形的中年婦人,真的是他心心念念的秦姐嗎?


    曾經的秦姐,身姿婀娜,走起路來搖曳生姿,該瘦的地方恰到好處,該有肉的地方也是豐腴誘人,渾身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可現在站在眼前的秦淮茹,滿臉都是歲月的滄桑與生活的困苦,往昔的風姿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一臉的苦相。


    傻柱一時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揉了好幾次眼睛,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這個人真的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秦姐!傻柱一直對秦淮茹念念不忘,很大程度上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


    以前,在傻柱心裏,秦淮茹就像仙女一樣完美,可如今,她在傻柱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說到底,傻柱貪戀的是秦淮茹的美色,現在美色不再,他自然也就沒了那份心思。


    秦淮茹似乎察覺到了傻柱的目光,頭低得更深了,仿佛想把自己藏起來。


    “何雨柱,接下來你詳細說說賈棒梗盜竊的具體情況。”法官的聲音在法庭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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