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以下兩日哦, 鞠躬。  兩廂也算是認識,也沒有別人,許澤愣了一下道:“會長好。”


    “嗯, 明天的車?”謝柏遠客套的問道。


    “不,寒假不迴去。”許澤說道。


    謝柏遠略有詫異, 卻沒有多問什麽:“嗯, 在學校注意安全。”


    “謝謝您。”許澤連忙說道。


    謝柏遠轉身進了宿舍,門關上,隻剩下一片安靜的時候,許澤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他看到了謝柏遠和沈醇母親的見麵,因為圍觀的人太多,他也不起眼, 所以即使走在沈醇和謝柏遠後麵, 悄悄迴宿舍也沒有人察覺。


    那輛紅色的跑車型號許澤並不認識, 但是車標還是認識的,最便宜的一款就要上百萬。


    看沈醇的母親那麽喜歡會長的模樣,再加上會長跟沈醇關係好, 日後扶持一把……許澤輕輕歎了一口氣。


    那果然是他怎麽追都難以追上的人。


    沈醇迴家了一天,滿屋子都是沈母跟小姐妹炫耀兒媳婦的電話聲,沈父本來還有一點不自在,現在卻是在沙發上坐的穩如泰山,明顯已經進入了脫敏階段。


    “我跟你講,那小夥子還是個會長呢, 長的特別好看……”


    “a大a大, 跟沈醇一個學校的,我兒子厲害吧,一拐就拐個最優秀的那個……”


    “現在還沒有定呢, 那孩子見我的時候緊張壞了,耳朵都紅了,比我兒子臉皮可薄多了,特別可愛,等定下來再帶出去……”


    “羨慕吧,我這生了一個兒子,但相當於有兩個……”


    耳朵尖通紅的時候是很可愛,沈醇單手捏著手機發著消息:會長,收拾的怎麽樣了?


    那邊很快迴了消息:我約好了時間,十點到,你看你的時間。


    沈醇按著手機:我去接你,剛好試試新提的車。


    會長:還是別了,萬一他們看我們開那麽好的車,宰的會很厲害。


    沈醇:會長真是勤儉持家,那地鐵口見。


    會長:好。


    “媽,我出去一趟。”沈醇收了手機站起了身道。


    “幹嘛去呀?”沈母抬頭問道。


    “會長馬上要實習,住學校太遠了,幫他看房子。”沈醇說道,“走了。”


    “哎,開車慢點兒!”沈母連忙提醒道。


    兒子之前出過車禍,雖然說是考了駕照,沈母還是擔心。


    “我坐地鐵去。”沈醇揮了揮手道。


    “有車呢,怎麽還坐上地鐵了?”沈母嘀咕了一句道。


    “懂得節儉是好事,地鐵多安全。”沈父倒是很讚成這事。


    “擔心兒子就擔心兒子,還節儉呢。”沈母翻了個白眼。


    沈父:“……他這剛放假就不著家的,誰擔心他了?”


    “他在家一直待著,你不還說怎麽不出去走走,在家裏一直待著像什麽話麽?你怎麽那麽難伺候?”沈母嗤了一鼻子。


    沈父:“……”


    那待在家裏對著手機電腦眼睛不得瞎了麽!


    父母的吵架沈醇不用聽都知道是什麽內容,不過那麽吵,也算是感情好的表現,在原身曾經的記憶中,父母連見麵都很少,更遑論是吵架了。


    走了一段距離就能夠看到地鐵口,即使不是早高峰時期,在這種放寒假的空檔,地鐵裏也是人擠人。


    沈醇站在門邊的一角,輕輕拉著扶手靠站著,他低頭查閱著之前定下地點的各種房源,兀自悠閑,卻是聽到了輕輕的問詢:“你好,請問你是a大的沈醇麽?”


    沈醇微抬頭,看到了擠到周圍的三五個女生道:“嗯,有什麽事麽?”


    “真的是啊!!!”


    “真人看起來好帥啊!!!”


    幾個女生嘀咕了一下,剛才開口的女生謹慎問道:“那個,我們都很崇拜你,能不能一起拍個照啊?”


    “抱歉,有對象了,這項服務被禁止了。”沈醇說道。


    這就代表拒絕了,幾個女生麵麵相覷,一人問道:“那你這次放假是來陪女朋友的麽?你怎麽會坐地鐵啊?”


    “地鐵便宜又不堵車。”沈醇笑道。


    “那你……”另外一個女生試圖提問。


    沈醇笑容微淡,拿起了手機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他語氣溫柔,但話語卻是讓幾個女孩子止住了話頭,隻敢偷偷的去看幾眼。


    【宿主不想跟她們說話麽?】521問道。


    【我耐心有限。】沈醇笑道。


    如果是之前沒有談戀愛的時候,隨意怎麽樣都行,但是談了,該注意的距離就要注意到,一兩句還行,多了就會十分麻煩。


    521默默的在小本子上刷刷記著:宿主耐心有限。


    作為一個合格的係統,一定要摸清楚所服務的宿主是什麽樣的性格,並做好配合工作。


    【你是合作夥伴,我對你耐心無限。】沈醇補充說明道。


    521頓時有些領會到了人類所說的受寵若驚的感覺,就……有點開心。


    “會長!”沈醇走出地鐵口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那裏的身影,打著招唿道。


    深冬的季節,高大的男生穿著及膝的大衣,顯得格外的修長挺拔,而那引人注目的眉眼,更是仿佛給這生命落盡的冬天增添了幾分亮色,謝柏遠看著從電梯上慢慢上升的人,看著他微彎的眸和臉上的笑容,那一瞬間有些明白了什麽叫做一眼萬年。


    選房子的過程還算順利,隻是租而不是買,謝柏遠手頭的財富雖然比不上沈家,但是也不會為了省錢而委屈自己,更不會委屈沈醇。


    整租,兩室的房子,主臥很大,次臥卻隻能當作書房,裝修倒是年輕人的風格,也是幹淨敞亮。


    謝柏遠本來不太滿意次臥的,可是在旁邊的沈醇卻是直接拍桌定案了。


    “反正隻是會長一個人住,沒關係吧。”沈醇笑道。


    “確實,這個整租的價格是最合理的,一家三口呢不好租,一般一個人都是合租或者開間,想一個人租這麽優惠的也少,還是個兩室。”那中介連忙說道。


    “就定這個吧。”謝柏遠也同意了。


    隻是一路胸腔中的心髒都跳動的十分厲害,一直到談完價格簽合同的時候都沒有停止。


    鑰匙交接,這片空間就完全屬於了他們兩個人,沒有宿舍那裏隨時有人敲門的打擾,隻屬於他們兩個人。


    沈醇關上了門,連帶的反鎖上了,哢噠的一聲讓剛剛坐在沙發上的謝柏遠挺直了腰背,沈醇輕輕抬眉,抽出鑰匙走了過去,卻沒有坐進沙發,而是在謝柏遠的麵前站定,然後……彎腰。


    單獨的空間,兩情相悅的兩個人會發生什麽事再正常不過了,在學校裏還用壓抑,在這裏……謝柏遠感覺到微拂到麵上的氣息,心裏的期待在一瞬間轉為了迫切。


    隻是那本來落下的氣息微轉,口袋處微微一重,沈醇已經站了身,手插在口袋裏道:“會長,這鑰匙收好,住的時間或長或短,但鎖還是得換一下的。”


    謝柏遠抬眼看他,心裏莫名有些失望和羞惱,他自認不是急色的人,也不會為那種事情而失了分寸,但是剛才他真的十分想跟沈醇親近。


    太急色了說不定會嚇到他,謝柏遠穩定心神道:“嗯,一會兒就換。”


    “那我們先打掃屋子,床單被罩也都換一下,明天我開車將會長要用的東西搬過來,差不多也就能住了。”沈醇落座在了謝柏遠的身旁笑道,“到時候我就能天天過來找會長玩了。”


    他的那個玩字似乎在舌尖上繞了一下,帶了點兒羽毛劃過心頭的意味。


    謝柏遠身體微微一僵,本來安撫下去的心髒再度變得火熱。


    栽了,這輩子都栽在這小混蛋的手裏了,逃不掉的。


    沒錢有時候真的是寸步難行,作為任務者,賺錢算是基本的生存能力,沈醇自然也是這樣,除了家裏給的,他自己也有投資收入,但錢也不是萬能的,尤其是沒有累積到一個足以產生衝擊的數額時,有些事情注定無法用錢做到。


    畢竟不是誰都有本源世界的那個變態的賺錢能力。


    而這個世界的高考是一件相當公平的事情,隻看分數,並不是憑借金錢能夠改變的,許澤注定會來這裏,命運的齒輪即使能錯開一次,也會有重新嚴絲合縫的可能。讓紅線再也連不起來,這才是任務者需要做到的。


    “學長好。”沈醇很自然的跟麵前坐著的青年打了聲招唿,將自己的證件遞了過去。


    “沈醇。”對麵的男生拿過了證件,抬頭又看了沈醇兩眼道,“你就是沈醇啊。”


    本來周圍就有若有似無的目光注視著這裏,一個發光體已經很要命了,兩個發光體側對麵坐著,那並不簡單的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問題。


    “那就是沈醇啊。”


    “聽說是咱們工商管理係的第一名。”


    “感覺跟謝學長比也差不多了。”


    “成績好又長的帥,到時候又是下一個謝學長。”


    “謝學長可是保送進來的,還是有點兒差別吧。”


    人群瞬間的哄鬧讓謝柏遠抬起了視線,而這一眼就足以讓他確定人群哄鬧的原因,正是坐在側對麵的青年。


    無他,樣貌太出眾了些,在這人群之中,隻是一眼看過去,第一個注意到的一定是他。


    謝柏遠長的也好,但麵前的青年卻跟他不太一樣,濃墨重彩聽起來似乎總是過豔,可用在這個青年的身上卻是無一絲一毫的豔氣,隻讓人覺得人怎麽能生成這樣。


    “會長,這就是沈醇。”一旁的男生見謝柏遠抬頭,側過身體說道。


    謝柏遠低頭看了一眼應了一聲,抬頭的時候卻是剛好對上了沈醇看過來的眼睛。


    桃花眼最是多情,謝柏遠自認看人不單看樣貌,可對上那仿佛滿池春水一樣的眼睛時,心頭還是微動了一下。


    “會長好。”沈醇笑道。


    “嗯。”謝柏遠應了一聲,心頭那一抹微微的漣漪散去,他開口道,“這一次的新生安排跟我們是安排在一起的,兩人一間,你那邊排的剛好多出來了,跟我是一間,後續如果覺得不方便,可以再申請調宿舍。”


    “不用了,跟會長一間挺好的。”沈醇說道。


    原本跟謝柏遠一間的是許澤,他被原本的宿舍排擠,搬去跟謝柏遠一間,本來新生宿舍是剛好的,而現在卻是多出了沈醇這一個。


    a大的錄取人數一般是有數的,許澤在原本的世界線中是擦線進來的,沈醇本以為自己的加入會將許澤擠下去,卻沒有想到a大這一次的錄取分數卻比原來低了一分,許澤仍然拿到了a大的錄取通知書。


    紅線仍在,冥冥之中,謝柏遠和許澤注定會相遇。


    感情這種事,與其一直提心吊膽的去規避見麵,不如從根上解決。


    “嗯。”謝柏遠看向了旁邊的男生道,“杜新,你先安排人帶他過去。”


    招新的人不少,往往安頓也都有人帶著,宿舍在三樓,兩張床帶一個衛生間,條件比起租房當然差一些,但是在國內的校園住宿中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沈醇謝過了帶他來的學長,自行將床鋪整理好,一應東西都整理進了衣櫃和書桌上,這才坐在了椅子上看著謝柏遠的地盤。


    床鋪收拾的幹淨整潔,床單鋪的很是平整,書桌上並沒有什麽雜物,僅放出的幾本書都放的整整齊齊,連筆都安安靜靜的躺在文具盒裏,沒有髒衣服亂扔,空氣中也沒有任何的異味,甚至連地板都是幹淨整潔的,僅有的痕跡還是沈醇剛才的行李箱帶出來的。


    潔癖。


    原世界線的記錄中,許澤跟謝柏遠最初住在一間時發生的幾次摩擦就是因為謝柏遠的潔癖。


    其實在一般人來看不是什麽大問題,許澤也隻是將飯菜帶迴宿舍裏吃而已,也並不是螺螄粉那一類味道極重的東西,但仍然觸到了謝柏遠的黴頭。


    這一點潔癖對於別人來說或許不方便,對於沈醇而言卻是再好不過了,因為沈醇同樣不喜歡在住的地方留下食物的味道,如果不是跟謝柏遠一間,他可能會選擇住在學校外麵。


    現在這樣,一方麵讓自己沒有那麽折騰,另外一方麵倒是防止了許澤搬過來跟謝柏遠一起住的可能性。


    近水樓台先得月,先把樓台占了,想要得月總比原來要費工夫很多。


    沈醇打量過後,拿過了拖把拖去了那些若有似無的痕跡,洗過了澡,然後坐在宿舍裏……吹空調。


    【宿主,您不去防著他們兩個人見麵麽?】521問道。


    新上任的係統加上新調來斷緣組的宿主,現在怎麽都感覺宿主有點兒過於悠閑了。


    【一見鍾情大致都是見色起意,許澤吃那種樣子,我不可能次次阻止。】沈醇打開了手提電腦,在上麵查閱著數據說道。


    這種大熱天出去,基本就是活受罪。


    521公布的任務有二,一是作為原身活下去,二則是剪斷謝柏遠和許澤之間的緣分。


    斷緣組任務能夠捕捉和發布,源於其中一人或兩人的後悔遇見彼此。


    這項任務對於沈醇而言並不算太難,無非是兩個人不能在一起。


    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想要在一起很難,但分開卻是極其容易的事情。


    他目前在意的是任務一,這跟他以前做過的任務截然不同,以往做任務的時候,往往用的是自己的分.身,一旦任務完成,當即死遁收迴,現在卻是要作為另外一個人活下去,一直活到壽終正寢。


    別人的身體和生命確實要珍惜,但這也意味著這副身體會老會死,現在看起來倒是青年年少,帥氣逼人,一旦躍過了五十大關,即使再帥,也隻能稱之為老頭了。


    【真的不能永駐青春麽?】沈醇手指在桌麵上敲擊著問道。


    【不能的,這個世界的規則不允許的,宿主。】521看著商店裏的各種駐顏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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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個世界能不能換個規則允許的?】沈醇拿過了一旁的鏡子看著跟自己本身有三分相像的臉道,【這麽帥氣的臉,你們怎麽忍心看著它變老的?】


    521:【不忍心的,可是我的權限不夠,世界隻能隨機,對不起呀宿主。】


    宿主是長的很好看,如果老了滿臉皺紋,那就跟它的1萎縮彎腰成了7一樣讓係統無法接受,宿主真的好可憐。


    係統的機械音往往都是千篇一律的,沈醇卻是從其中聽到了難以忽略的愧疚之情,跟他的老夥計的厚臉皮截然不同。


    果然還是新係統可愛,沈醇唇角下彎,語氣中有著憂傷:【我一想想我會變老就十分的難受,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那怎麽才能讓宿主您高興起來呢?】521表示它要時刻關注宿主的身心健康。


    【我讓你做什麽你都願意麽?】沈醇語氣仍然低迷。


    【是的,隻要能讓您高興。】521認真說道。


    雖然培訓它們的高級係統說過不要輕易相信宿主們的鬼話,尤其是這種做任務多的基本上都成了精,愛好就是戲弄係統,但一定不是所有宿主都愛戲弄係統的,就比如……


    【把你的源代碼變個柯基屁股給我看看,要愛心型的。】沈醇說道,【如果是這樣,我或許能夠高興。】


    那一瞬間,521突然明白了高級係統授課說到此處時的沉默。


    【拜托了。】沈醇放低了語氣。


    【好,好的。】521忙不迭的展露自己的源代碼,並變成了一個生動可愛的柯基屁股的樣子,上麵的愛心就是點睛之筆。


    真好騙,沈醇內裏憋著笑。


    雖然經常死遁,但任務時間可長可短,他也曾經為消滅一個任務的根源,在一個世界待了數千年之久,見過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愛別離,怨憎會,五陰盛。


    有係統和本源世界在,宿主受的苦無非隻有老和死兩個。


    他雖然不喜歡看自己老去的模樣,但是不代表不能接受。


    開門的聲音傳來,沈醇看了過去,剛好對上了謝柏遠看過來的視線。


    “學長迴來了。”沈醇笑道。


    學生宿舍最亂的兩個階段,一是開學剛搬進來的時候,一是離校要搬走的時候。


    謝柏遠本以為進宿舍的時候會看到難以忍受的淩亂,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窗明幾淨,整潔如新。


    提起的心微微放下,謝柏遠在門口換了拖鞋進來道:“嗯,那邊換了人。”


    其實是因為有外人闖入自己的領地,怕有些東西被弄亂,所以提前迴來了。


    讓他的心情很好的是,這位新的舍友看起來是一個愛幹淨的,可以接受。


    兩個人並沒有太多的交談,謝柏遠處理著自己的事情,沈醇則是在忙完自己的事情後接收著各種新生規則和課表,了解著這個校園。


    鍵盤的聲音輕微的響起,卻並沒有什麽尷尬的情緒蔓延,隻有一室的專注。


    這裏清爽安靜,而在午後愈發悶熱的太陽中,一個長的清秀的少年拖著一個略顯老舊的行李箱踏進了a大的校門。


    “許澤,你的宿舍在303,證件拿好,我讓人帶你去。”迎新的學長笑道。


    “謝謝。”許澤小聲說道,笑容中帶著些許羞澀和謹慎。


    “其實還是有點兒緊張的,幸虧沒出錯。”沈醇將演講稿折疊起來放進了口袋。


    “還真沒看出來。”學姐笑了笑道,“天氣也怪熱的,趕緊到後麵把衣服換了吧。”


    “好。”沈醇應聲道。


    謝柏遠已經換成了平時的衣服站在一旁,沈醇的演講他並沒有看完全部,但是從他淡定自若的狀態可以看出這個人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


    杜新的感覺沒錯,沈醇這樣的人真的很適合台麵上的工作,至少這樣貌就足以提供極大的宣傳力度。


    “一會兒散場,會長要一起迴去麽?”沈醇手搭在西裝扣子上,解到一半的時候像是想起什麽一樣迴頭問道。


    謝柏遠確實沒有什麽事,要不然也不會等在這裏了,他跟沈醇的關係一直不近,但如果真如杜新所說的那樣,沈醇一定會加入學生會,那麽以後打交道的機會隻多不少,建立良好的關係也是勢在必行的:“嗯。”


    “行,等我五分鍾,馬上出來。”沈醇快步離開。


    謝柏遠下意識看了一下表,他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預計多長時間完成,基本上都會達成,有時間框定,有些事情就好像處於了可控製的範圍之內。


    謝柏遠坐在後台等著,禮堂那邊最後的致詞說完已經在散場,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四分多鍾的時候,換衣服的小房間從裏麵打開了門,那一瞬間謝柏遠感覺到了愉悅和舒適。


    “會長等急了麽?”沈醇順手帶上門時笑道。


    “沒有。”謝柏遠起身,語氣也不像以往一樣冷淡,“走吧。”


    迎新結束之後本來是軍訓,但是由於一些原因直接推到了大二的時候。


    大三的課程已經相對減少,大一的課程雖然稱不上滿滿當當,但是也不少,隻不過對於有過高三恨不得從早到晚都在上課的經曆的新生而言,這種連晚自習都沒有的課程表反而帶著點兒輕鬆的意味。


    班級有些大課是並在一起的,學生與學生之間不像高中時那樣班級分明,成為朋友更多憑借的是三觀相合。


    沈醇雖然樣貌出眾,但他沒有絲毫的盛氣淩人,比起跟女生紮堆,更喜歡跟男生湊在一起,又約著打過幾次球,關係倒是相當的不錯。


    “你這旁邊真是風水寶地啊,時不時就有妹子觀看。”王卓正襟危坐,打量著四處的目光笑道,“現在你旁邊的位置還沒有人敢坐,過段時間我要是還坐在你身邊,非得被你的愛慕者生吞活剝了不可。”


    “那我是不是該收費?”沈醇打開了課本,目光卻落在了坐在第三排的許澤身上。


    青年長的清秀,身體略顯消瘦,皮膚也有些長年不見日光的蒼白,在一眾新生中並不紮眼,也不突兀,隻是跟身旁的人都在竊竊私語的環境比起來,他就顯得格外的孤獨。


    “你還別說,還真有收費標準,就謝柏遠你知道吧,每次上課前後左右的座位都有嚴格的收費標準,並且隨著課程的減少逐步上升。”王卓跟沈醇小聲說道,“你說都是男人,別人都是妹子花著錢去接近,而我們……不包括你,想要找個對象簡直是難於上青天啊。”


    王卓長的並不差,身量也高,濃眉大眼的五官並沒有什麽硬傷,雖然不像沈醇這樣一眼驚豔,但是想找個對象也不難,這種形容無非是誇張的說法。


    沈醇笑了一聲問道:“那得到的錢是誰的?”


    “占座的人唄。”王卓說道。


    沈醇笑道:“那你可得跟我搞好關係,以後無本創收有望啊。”


    王卓愣了一下反應了過來,拍了拍沈醇的肩膀道:“朋友一生一起走,誰先脫單誰是狗。”


    “去你的。”沈醇失笑。


    大學的課程對於沈醇而言並不算難,他倒不覺得自己天生聰明,隻是活的時間久了,做任務做的多了,該學的不該學的也都學了個通透,唯有這樣,真要用的時候才不會驚慌失措,換作別人活的跟他一樣久,其實也差不多的。


    除去新生的課程,最熱鬧的就是社團招新了,書法社,圍棋社還有各種動漫社應有盡有。


    沈醇新生演講的視頻在當日就登上學校論壇和貼吧的首頁,因為格外出色的樣貌,還沒有怎麽樣,就已經成為了學校的風雲人物。


    “鑒定,沈醇入學時穿的那雙球鞋至少四位數,拖的行李箱也是限量版的,目測是富二代。”


    “踏進校園的那張圖真是絕了,明明可以靠顏值,偏偏要靠才華。”


    “聽說沈醇是沒有女朋友的,初戀都還在,這種看似海王其實純情的少年已經絕種了好麽,姐妹們衝啊!”


    “我覺得我可以。”


    “兄弟,你真沒有談過戀愛?!”跟沈醇一起打籃球的李錦扣住了他的脖子,那神情真跟看到國寶沒有什麽區別。


    “真沒有。”沈醇甩開了他的手道,“大熱天的別勾肩搭背的,你不嫌熱?”


    “我不嫌,我要讓妹子們嫉妒。”李錦朝他豎起了大拇指道,“長成這樣沒談過戀愛真是白瞎了這張臉啊。”


    沈醇勾唇一笑,將手中的球朝他砸了過去:“哥這叫純情。”


    沈醇的確沒有談過戀愛,活了這麽久按理來說是應該有過一兩段刻骨銘心的愛情的,但是很不幸,就是沒有。


    一是他對於那方麵很淡泊,在本源世界見識過那些老怪物們以後,任務世界很多人並不符合他的擇偶標準,二則是他從前任務的不確定性,做完任務就死遁。


    死遁的時間不定,有時候像是萬年的王八一樣能留很久,有時候卻又像蜉蝣一樣朝生暮死。


    他雖沒有談過戀愛,但見識的實在不少,愛別離有時候會要了另外一個人的命。


    雖然也有看上過樣貌的,但是沒必要為了那一點點的興趣讓另外一個人痛不欲生。


    至於兩個人一起互相玩玩那種事沈醇更沒有興趣,以至於活了這麽久,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


    “行行行,純情,現在的妹子就吃純情人設。”李錦接過了球道,“你真不加入籃球社啊。”


    “平時打打就行了,老是弄一身汗不舒服。”沈醇朝他招了招手道。


    妹子吃不吃的其實跟他關係不大,他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以往有那麽一點兒興趣的都是男性。


    “純情少年的確不能老是一身臭汗。”李錦調侃道。


    沈醇沒應他的調侃,而是用實力說話,在球場上以大比分的優勢讓某個嘴賤的人嚴嚴實實的閉上了那張嘴。


    籃球場熱火朝天,圖書館裏卻是一室的清涼和安靜,秋老虎的勁頭還沒有過去,中央空調的存在讓這裏十分的舒適,即使有動靜,也隻是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和偶爾輕輕敲擊鍵盤的聲音。


    謝柏遠低頭看著書,大學除了聽課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自習,想要拿到好的名次,想要學到課本以外的知識,很多都是靠自學,他也不例外。


    謝柏遠坐的位置是固定的,很少有人會跟他搶,靠窗的位置偶爾眺望遠方,也經常會看到籃球場上不少人頂著烈日在那裏打球,動態的畫麵偶爾緩解一直靜坐的煩躁,隻是今天看的時候,他的目光卻是頓住了。


    場地離圖書館有段距離,人臉是看不清的,但是看著場地上那個正在投籃的人時,謝柏遠莫名的確定那個人是沈醇。


    這個新來的學弟就像是一個發光體一樣吸引著所有看過他的人,這是一種難言的人格魅力,謝柏遠自認優秀,卻也承認自己很難像沈醇那樣不過幾日的功夫就能夠跟周圍的人都處好關係。


    謝柏遠發現的晚,籃球場上的運動並沒有持續太久,一群青年就勾肩搭背的抱著球離開了,而直到那群身影離去,謝柏遠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看了十幾分鍾。


    今天的任務完成的差不多,謝柏遠收拾東西起身,他的離開讓不少人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但眾所周知,這位謝會長就跟戀愛絕緣體一樣,拒絕著所有跟他告白的女性男性,是的,包括男性。


    畢竟那種身高腿長,長的一副冰山臉,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帥哥還真是相當招小零稀罕的,甚至有人說謝會長其實是個彎的。


    但當時一有人說,反駁之聲直接轟炸了整個帖子,那麽帥那麽優秀那麽冷酷無情的謝會長必須是直男,你瞧瞧他那對女生毫不留情,絲毫不解風情的行事作風,那能是彎的麽?那簡直是宇宙第一直了!


    謝柏遠一走,坐在他旁邊周圍剛才還一副特別用功努力的學生們幾乎是齊齊鬆下了肩膀,能進入a大這個高等學府,他們當然也是有實力的,也知道認真努力才能不辜負當時自己的理想,但是再努力也得勞逸結合不是,真要死讀書也不符合他們大多數人的理念,但為了給學長留下一個好印象,也是拚了。


    氣氛略微鬆散,卻沒有人離開,許澤坐在謝柏遠隔三排位置的地方,抬頭看著那空下來的位置有些出神,喜歡那個人的人真的很多啊。


    男生宿舍中沈醇洗去了一身的汗水,想著宿舍沒人,窗簾也是拉上的狀態,隻是隨意穿了個短褲,擦著頭發打開了門,奈何剛剛出來,寢室的門卻被鑰匙從外麵打開。


    兩廂對視,一時空氣都有些凝滯,直到謝柏遠下意識拔出的鑰匙落在了地上,那種微妙的氣氛才被打破。


    “怎麽不穿衣服?”謝柏遠語氣略有幹澀。


    沈醇隨意擦了擦頭發,拿起一件短t套上,目光饒有興味的從謝柏遠微紅的耳尖上掃過。


    嘖,這事有意思了。


    “真沒想到他脾氣那麽好。”女生端詳著照片道,“我都舍不得發到論壇了。”


    “我也……”另外一個女生道。


    兩個女生互相對視了一眼,齊齊做下了決定,果斷的將之前偷拍的照片刪除了,將新拍的加了備份又加密收藏。


    隻是雖然她們選擇了隱藏,洗出來的照片還是被拍照傳上了論壇,讓沈醇的名氣又上升了一截。


    “會長,他怎麽就加入組織部了呢……”杜新占據著謝柏遠的椅子有氣無力的趴在上麵道,“這麽好的底子,加入組織部不是白瞎了麽!”


    “他組織的能力也很強,陸濤當麵錄取的。”謝柏遠坐在床上說道。


    “陸濤倒是得意了,可是我還是心痛,這要是加入文藝部,得省多少宣傳的預算啊。”杜新痛心疾首道。


    “宣傳不一定隻看樣子。”謝柏遠說道。


    “話是這麽說沒錯,那你知道這一屆新生有多少是衝著你考這所學校的麽?”杜新歎氣道,“你們這些人,為什麽對於自己的樣貌沒有一個清醒的認知呢!”


    “我可以配合你宣傳。”謝柏遠平靜的說道。


    “會長,雖然你也很受歡迎,但是……”杜新對上謝柏遠看過來的視線訕笑了一下,“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沈醇的人氣已經超過你了,咳,你想啊,兩個男神一起宣傳,那效果絕對大於二啊。”


    謝柏遠沒應聲,他知道沈醇人緣很好,來宿舍找自己的人大多隻是為了工作,可找沈醇的卻不一樣,他是真的人脈廣,但超過自己,未免有些太快了。


    “我沒誆你,沈醇的帖子現在還在論壇頂上掛著呢。”杜新掏出了手機打開了論壇給謝柏遠看置頂的帖子。


    帖子很醒目,鎮樓的就是沈醇高清□□的正臉照,隻是旁邊的兩個能看清衣服是女生的卻被摳了臉,化為一片空白。


    而帖子的下麵則在此基礎上給那兩個空白的地方p上了各種臉。


    “好羨慕那天能跟沈醇一起拍照的女生啊,這是怎樣的幸福。”


    “離沈醇近的那個是我,謝謝。”


    “到底是什麽威逼利誘讓我們可愛的學弟拍了這麽一張豔.照?!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豔.照?”謝柏遠看到此處時疑惑問道。


    “就是沈醇解開了領扣,你也知道小學弟身材好的很,露出點兒肉.腥味就夠饞人了,但按我估計,他就是覺得熱。”杜新說道,“網友的腦補能力是無限的,會長你不要在意那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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