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張庸就發現自己錯了。


    兩萬八千大洋,重量足足1600斤。也就是後世的800公斤。


    哪怕是他有三輛車,也十分吃力。


    好不容易的,才將所有大洋全部拉迴到車馬行。


    路上,一直有個紅點跟蹤。


    對方很高明。走的並不是直線。跟得也不近。


    距離張庸最近的時候,也在150米開外。顯然。這是一個高手,懂得看車輪印。


    因為裝載了大量的沉甸甸的銀元,所以,陳恭澍給張庸準備的三輛小汽車,都十分吃力。輪胎印應該是很深的。觀察入微的人很容易找上門來。


    事實上,紅點在距離車馬行大約一百米的地方停住了。可能是在觀察。


    真是一個高手。做事十分小心。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並且,張庸正在悄悄帶人靠近。


    這個跟蹤的日寇,可能帶有望遠鏡。所以,張庸他們,也不敢逼迫的太近。但是,在張庸的安排下,包圍圈已經形成。


    終於,從望遠鏡裏麵看到了目標。是一個小夥子。二十多歲。穿著中國人的短褂。還拉著一輛黃包車。顯然這是偽裝。


    張庸和曹孟奇交換眼色。曹孟奇點點頭。張庸於是走出去。


    他要接近那個日諜。


    如果日諜有異動,曹孟奇立刻開槍。


    對於曹孟奇,張庸是非常信任的。對他的槍法,也非常有信心。


    裝作有氣無力的向日諜走過去。


    那個日諜還是非常警醒的,立刻注意到了張庸。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隻看了一眼,就判斷出張庸沒威脅。


    張庸的樣子看起來,就是一般人。絕對不是接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工。


    這樣的純粹路人,當然沒有必要提防。


    距離越來越近。


    張庸朝黃包車招手。讓他過來。表示自己要坐車。


    日諜沒有動。


    他不想拉客。


    他還要監視目標。然後等待支援到來。


    他在路上是留有暗號的。後麵的人會沿著暗號包抄上來。然後將目標一網打盡。


    突然取出那麽多的現大洋,絕對是不正常的。


    茂川公館覺得非常可疑。


    既然可疑,就要調查。就要抓人。


    張庸靠近了目標。


    目標沒有在意他。


    “車……”


    “沒空!”


    日諜硬邦邦的迴應。


    張庸露出驚訝的神色。無奈的從他身邊過去。


    好像是在說,你不做生意了?


    日諜也沒在意。


    張庸手裏沒有家夥。連根木棒都沒有。


    所以,當張庸從他背後走過,他也沒在意。驀然間,他感覺不對。背後好像……


    糟糕!


    被襲擊了。


    王八蛋……


    可惜,已經晚了。


    張庸手裏的山楂木棒已經砸下來。


    【技能】【打悶棍】


    【等級】【lv10】


    【評價】【爐火純青】


    日諜:!@#¥%……


    腦海閃過無數的念頭,最終匯聚成兩個字:


    八嘎!


    可惜,這兩個字也沒辦法出口,人就已經暈倒。


    張庸收起山楂木棒。掏槍。


    防止對方垂死掙紮。或者是魚死網破。


    他的單兵戰鬥力太堪憂。剛才完全是襲擊。一旦打起來,那就糟糕。


    幸好,日諜沒有醒來。


    這一棒,結結實實的砸暈過去了。


    有點擔心腦震蕩……


    鍾陽等人衝上來,迅速的將日諜扛走。同時,黃包車也拉走。


    張庸則是繼續留在原地,等待更多的日諜上鉤。


    日諜應該在後麵有增援的。不可能隻有一個人。


    果然,埋伏了半個小時以後,又有五個紅點陸陸續續的出現。還伴隨有很多小白點。


    張庸悄悄的撤走。


    來的敵人蠻多的。他一個人打不過。隻有跑。


    很快,後麵趕來的敵人,來到日諜被伏擊的地方。疑惑的觀察四周。顯然是不得要領。


    地上的腳印非常淩亂。似乎是出事了?


    可是,周圍都沒有異常啊!靜悄悄的。


    怎麽辦?


    茫然……


    也不敢搜索四周。生怕有埋伏。


    隻好悻悻的撤退迴去。然後留下兩個人在這裏繼續觀察。


    那邊,張庸已經開始審訊日諜了。


    日諜被弄醒。


    “你,茂川公館的?”張庸問道。


    “沒錯。我是茂川公館的。你們是誰?敢得罪我們日本人?”日諜還嘴硬。


    張庸拿起專用鞋墊。


    啪啪啪!


    啪啪啪!


    給他一頓痛快的。


    將兩邊臉都打的好像豬頭一樣。


    因為臉頰過分紅腫,日諜的眼睛都眯細起來了。


    “你們……”


    “八嘎!茂川公館有什麽了不起?”


    “你……”


    “八嘎!茂川秀算什麽東西?”


    “你……”


    日諜又驚又怒。


    驚的是,對方好像很有來頭?


    連茂川公館都不怕?


    怒的是,你們好像是自己人?為什麽打我?


    我也是日本人……


    哦,對方不知道。


    “我是日本人、我來自靜岡縣……”


    “啪!”


    又挨了一鞋墊。


    日諜哭喪著臉。感覺好委屈。


    自己隻是假冒中國人而已。結果反而被自己人毆打。


    還有沒有天理了?


    啊啊啊……


    忽然看到什麽。好像是滿鐵的標誌?


    咦?對方是滿鐵的?


    哦,明白了。為什麽對方如此囂張。原來他們是滿鐵的。


    滿鐵的人,他招惹不起。被打也是活該。


    難怪別人沒有將茂川公館放在眼裏。事實上,茂川公館確實不夠看。


    滿鐵隨便出來一個人,都能橫著走啊!


    “你跟蹤我嗎?”


    “不是,不是,我們隻是好奇……”


    “啪!啪!”


    結果又挨兩鞋墊。臉頰更腫了。


    日諜更加委屈了。


    別打啊!


    我真是自己人!


    我真是自己人!


    我真的是靜岡縣來的……


    張庸擺擺手。


    上來幾個人。故意將滿鐵的標誌展現出來。


    臨時做的標誌。非常粗糙。但是沒辦法,都是一群大老粗,沒有誰會做細致活。


    還好。日諜的眼睛眯成一條線,看不清楚。信以為真。


    “你們是滿鐵的……”


    “不該問的不要問!”


    “係……”


    “你真的能代表茂川公館?”


    “能。”


    “那好。你給誰打電話。讓他送點錢過來。”


    “誰啊?”


    “你自己想。就用茂川公館的名義。就說茂川秀閣下需要錢。請他立刻派人送來。”


    “我……”


    日諜為難了。


    好像,他沒這樣的權力?


    假冒茂川秀?


    “八嘎!你不會說日語了?”


    “我,我會,會……”


    “就用日語和對方說。對方聽不懂,再用中文說。”


    “那,那……”


    “三萬銀票!或者十萬日元!”


    張庸直接下令。


    除了抓日諜,撈錢,他也不會做別的。


    被抓的這個日諜等級太低,肯定不知道什麽機密。能利用他賺點外快就不錯了。


    正好,現在天津衛情況其實很混亂。他可以渾水摸魚。


    一會兒假冒檀機關。一會兒假冒憲兵司令部。一會兒假冒滿鐵。一會兒假冒……


    等日本人察覺不對,他應該已經迴去上海了。


    剩下的手尾,日寇自己慢慢收拾。反正他們損失也不大。就是不見一些資金而已……


    “這麽多……”


    “怎麽?你們茂川秀閣下的麵子不值錢嗎?”


    “我,我,是……”


    日諜屈服了。


    看到鞋墊又舉起來了。


    他不想繼續挨打。


    被自己人打,真的很委屈。很傷心。


    他想了想。終於是撥打了一個電話。


    找誰?


    張庸不清楚。也不問。


    反正,隻要有人送錢來就行了。他就坐著收錢。


    不久以後,電話打通了。


    日諜咬咬牙,真的用日語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堆。


    果然,對方沒有聽清楚。


    片刻之後,日諜切換成中文,“是茂川閣下……”


    “三萬大洋!”


    “八嘎!快點!”


    “西南,彪記車馬行。”


    “要秘密!”


    “除了你,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快!”


    日諜最後掛掉了電話。


    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忽然覺得自己演技還不錯。


    真的。


    對方完全相信了。


    還被他罵了一頓。


    話說,罵人的感覺真好……


    朝張庸討好的點點頭。表示搞定了。


    張庸點點頭。表示我很欣賞你。小夥子。有錢途。


    “我分你百分之一。”


    “什麽?”


    “如果是銀票,我給你三百大洋。如果是日元,我給你一千。”


    “呃……”


    日諜欲言又止。


    想要拒絕。卻又舍不得。


    其實,他們這些基層的日諜,挺苦的。


    假冒的是中國人,肯定不可能拿太多的錢。軍部給他們的薪金,一個月才十幾日元。


    還要扣掉40%作為儲備金。拿到手的還不到10日元。


    如果張庸真的給他1000日元……


    好像很向往啊!


    “真的?”


    “當然!”


    張庸點點頭。


    那個日諜就開始憧憬自己的未來了。


    “可是……”


    “放心。你被抓的事,沒有人知道。”


    “那我……”


    “你就說剛才和人發生爭執,你被一群人拖走了。你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後來得知你是茂川公館的,急忙將你放了。”


    “可是,我的臉……”


    “發生爭執,被人打一頓。很正常吧!”


    “呃……”


    日諜想了想。好像是這樣。


    但是又感覺哪裏不對。打自己的,分明是滿鐵的人……


    然而,他敢說是滿鐵的人嗎?


    肯定不敢。


    隻能忍著。


    “孺子可教也!”


    張庸滿意的點點頭。


    這些日諜,其實也很好收買嘛!


    一千日元就搞定了。還是他自己想辦法弄來的。


    以為拿了一千日元就沒事了?


    嗬嗬。想的美。


    溫水煮青蛙啊!


    從現在開始,這個日諜隻有一個選擇,就是和自己合作。


    否則,他的命運,嘿嘿……


    錢還沒送到,陳恭澍忽然到來。


    同時到來的還有一個陌生人。長得有點陰鷲。眼神很冷。


    張庸暗暗疑惑。


    這兩個家夥,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想要做什麽?


    想要暗中對自己動手?


    警惕……


    “少龍,這位是趙理君,趙科長。”


    “你好,趙科長!”


    張庸立正敬禮。


    內心暗暗詫異。


    居然是趙理君?四大殺手之一?


    他居然也在華北。


    話說,此時此刻的華北,有王天木、趙理君、陳恭澍三個殺手了。就差一個沈醉了。


    這個趙理君,殺人比王天木、陳恭澍還厲害。


    用殺人如麻來形容,也不足以萬一。因為殺人過多,沒有節製,肆無忌憚,最終,他因為故意殺人被處決。


    三大殺手雲集華北,是要幹誰?


    黑島龍丈?


    熱血沸騰。


    這個可以。


    他們在前麵幹,自己在後麵撿漏……


    “張庸,張少龍,果然是一表人才。”趙理君點點頭。似乎在笑。但是比哭還難看。


    得,又是一個李伯齊。


    整個板著一張死人臉。


    可能是習慣了。一個個都不苟言笑的。


    話說迴來,他自己也好久沒笑了。自從進入複興社。笑容似乎漸漸的絕緣。


    “少龍,一邊說話!”


    “是!”


    陳恭澍帶著兩人來到後麵的荒郊野外。


    距離其他所有人都遠遠的。顯然是擔心有人竊聽。如此詭秘,讓張庸再次懸起來了。


    到底是什麽重要的大事……


    “蔡將軍要來北平。”陳恭澍終於低聲說道。


    “哪個蔡將軍?”張庸沒反應過來。


    “以前十九路軍的蔡將軍。”


    “啊……”


    張庸有些驚訝。


    居然是那位蔡將軍啊!他要來北平?


    做什麽?


    是和二十九軍的宋軍長談心?


    話說,這位宋軍長,這些年,的確是有些人心浮動。想得多了些。


    覺得日本人狼子野心,肯定是在圖謀平津。可是對老蔣也不信任。


    畢竟,老蔣專業挖坑,專坑雜牌軍。


    “然後呢?”張庸問。


    大佬去見大佬,好像和我們複興社沒啥關係。


    坦白說,蔡將軍對複興社非常反感。好像宋軍長對複興社也非常反感。


    王天木在北平,好像也得不到太多的幫助。


    別人都不待見他。


    “我們要做點事,吸引日本人的注意力。”


    “何解?”


    “蔡將軍不能出意外。這是委座的命令。”


    “真假?”


    張庸脫口而出。


    然後立刻發現自己錯了。


    怎麽能這樣說。


    那不是說委座虛偽,假惺惺?


    幸好,陳恭澍和趙理君都沒在意。似乎張庸的問話,稀鬆平常。


    “是真的。”


    “為什麽?”


    張庸是真的不懂。


    好像那啥,蔡將軍和老蔣合不來。


    除掉他,老蔣應該隻有高興才是。


    “此時此刻,如果蔡將軍出意外,可能會引起別人誤會。”


    “什麽別人?”


    “宋軍長啊!”


    “哦……”


    張庸覺得自己好幼稚。


    這種事,居然要別人解釋。自己其實也能想明白。


    委座現在是又要麵子,又要裏子。雖然看蔡將軍不爽。但是也不能真的將他做掉了。


    否則,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其他人暫時不說。單單是二十九軍的宋軍長,就會顧慮重重。


    蔡將軍當年抗戰有功,那麽有威望的人,都被你幹掉了。我如果聽你的,豈不是隨時步蔡將軍的後塵?


    二十九軍的其他將領,估計也會擔心的要命。


    搞不好,就會有人直接喊出反蔣的口號。直接提前來個某某事變。


    “我們要做什麽?”


    “保護蔡將軍,不是我們的任務。另有安排。我們要做的,是將日寇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你們有什麽計劃?”


    “策劃幾次較大的行動。讓日本人不得安寧。”


    “明白了。我聽安排。”


    “正好,日寇皇室成員黑島龍丈來了,我們就針對他製定計劃。”


    “好,好,好!”


    張庸立刻舉雙手雙腳讚成。


    要幹就幹大的。直接弄死黑島龍丈。


    當然,活捉更好。


    無論是否成功,都能夠讓日寇特務機關無暇他顧。


    不過,想要釣到黑島龍丈,絕對不容易。這個家夥還是非常小心的。輕易單獨出現。


    你看,之前這個家夥在碼頭出現,身邊都帶著一大群人。


    還有川島芳子等一大群爪牙。


    他來到天津衛,估計接客會見什麽的,主要都是在日租界。


    而複興社想要在日租界發起刺殺行動。可以直白的說三個字:不可能。哪怕是不惜一切代價。也絕對不可能。進都進不去。


    天津衛的日租界和上海的公共租界完全不同。沒有各種利益糾葛。就是日本人的地盤。


    日本人將其經營的死死的。外人無法撼動半分。


    “什麽時間?”


    “什麽地點?”


    張庸繼續問道。


    目標是不錯。可是,得有機會執行。


    首先,要能靠近黑島龍丈。


    其次,要能順利的逃脫。或者同歸於盡。


    再次,事後能夠逃離天津衛。


    黑島龍丈如果真的被刺殺,日寇可能會封鎖天津衛。


    無論多麽嚴重的後果,都有可能發生。


    “現在沒有確切的情報。”


    “那怎麽刺殺?”


    “無論做什麽,都是要冒險的。貪生怕死,什麽都做不成。”


    “嗯?”


    張庸暗暗皺眉。


    這個趙理君。是衝著自己來的?


    瑪德,說話是在諷刺我嗎?貪生怕死,好像說的就是我?


    好,你不貪生怕死!


    你厲害!


    到43年,你特麽的被打靶!活該!


    故意不說話。


    擺爛。


    我就是貪生怕死,怎麽啦?


    我吃你們家大米了?


    處座都沒有批評我,你算老幾?


    你特麽的有本事就去做上海站的站長,瞧你能的!


    “我有個計劃……”


    陳恭澍出來打圓場。


    張庸依然是臉臭臭的。也不掩飾。


    他又不是美金。不可能討所有人喜歡。何必委屈自己?


    在上麵,有處座罩著,有夫人罩著,他不用再看其他人的臉色。最多被李伯齊罵兩句。


    李伯齊那是恨鐵不成鋼。罵完以後,還手把手教。


    “什麽計劃?”


    “我想提前安排你住進去日新飯店……”


    “做什麽?”


    “我預測,日寇可能會在日新飯店舉行宴會什麽的。到時候,黑島龍丈可能會親自出席。”


    “可能?”


    “對。可能。”


    “提前住進去?”


    “對。務必提前行動。這樣才能盡可能的減少懷疑。”


    “那日寇到時候清場呢。趕走所有賓客呢?”


    “確實有可能。但是也有可能不會這樣做。日寇要營造一種中日友善的氣氛,大規模趕客適得其反。”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有。這隻是其中的一部分計劃。目標行動不明,我們需要有很多的備案。”


    “我自己住進去?”


    “不是。我們會安排一個人和你一起住。”


    “誰?”


    “一個女人。她會冒充你的情人。”


    “誰?”


    張庸好奇。


    這是迴到諜戰劇裏麵的經典情節來了嗎?


    安排一個美女和自己住,然後日久生情。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這個女的最後肯定會為主角而死。


    煽情,這是必須的。


    狠狠的摳兩下觀眾的鼻孔,強迫他掉眼淚……


    “我的安全誰負責?”


    “當然是你自己負責。你狠害怕嗎?”


    趙理君冷笑。


    張庸很想一槍崩了這個家夥。


    如果陳恭澍不在,他真的敢。逼急了,他直接留天津,不迴去了。


    “不會有危險。”陳恭澍說道。


    “為什麽?”張庸當然不相信。


    自己一個人跑去日新飯店,怎麽可能沒有危險?


    當我是三歲小孩?隨便你哄?


    這裏麵肯定有緣由。


    “哼!”


    趙理君一臉不屑。


    張庸死死忍住。沒有拿山楂木棒砸他後腦袋。


    瑪德,這條瘋狗!


    逮誰就咬誰。


    我特麽好像沒得罪你。


    你狗日的上來就沒好臉色。整天懟我。


    以為老子好欺負?


    正要說話,忽然看到楊智在遠處悄悄的打手勢。於是說道,“陳站長,我去去就來!”


    然後快步離開。


    正眼都不看趙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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