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的?”


    “楠機關。”


    “森口牟田?”


    “你猜對了。”


    “你這樣跑來告訴我,算不算出賣隊友?”


    “算。”


    林小妍笑靨如花。眼神燦爛。


    張庸內心暗暗嘀咕。這個女人,多少有點不正常。腦迴路有問題。


    居然想要將自己拉攏到日本人那邊去。


    真是的。想瘋了他。


    “那我也不能釋放夜鶯。”張庸堅決拒絕。


    “伱要夜鶯給你做什麽?”林小妍臉上依然掛著甜甜的笑容,“你如果要她陪你,十五天的時間也足夠了。以後又不是沒有機會。”


    “我想要張嘯林的財產。隻有她知道。”


    “你倒是直白。”


    “所以,十五天不夠。”


    “那你要多久?”


    “將張嘯林的財產全部吐出來為止。”


    “張桑,張嘯林是我們扶植多年的目標。你想要完全毀掉他,是不可能的。”


    “那我先幹掉段天生。他也是日本人。”


    “你……”


    林小妍終於無語。


    要命。對方居然什麽都知道。


    不但抓了夜鶯,還知道段天生是日本人。


    他到底是怎麽發現的?


    段天生好像不屬於任何一個特務機關。


    嚴格來說,知道段天生身份的,隻有極少幾個高層。連夜鶯都不知道。


    是的,夜鶯不知道段天生是日本人。


    同樣的,段天生也不知道夜鶯是日本人。兩人是相互絕緣的。


    可是,張庸卻知道。


    真是見了鬼了。到底是誰泄露的機密?


    “段天生是楠機關的?”


    “我不知道。”


    “行。當你沒有來過。”


    “張桑,請你慎重考慮我的提議。”


    “不用了。”


    “張桑,你知道,我們這些人,在軍隊的麵前,都是上不得台麵的。你再厲害,也不可能是軍隊的對手。”


    “什麽意思?”


    “張桑,我可以坦白告訴你。軍部正在製定控製淞滬的計劃。如果真的打起仗來,你們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到時候,我們的軍隊,會占領整個淞滬地區。到時候,你要麵對的,就是源源不斷的大日本帝國皇軍。你一個人能夠起什麽用?”


    “我不知道。但是等你們的軍隊打過來,夜鶯肯定死了。”


    “你……”


    林小妍咬牙的看著對方。


    真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家夥。不識時務。


    如果不是這個家夥有特殊的本事,她根本不會和他再多說一句話。


    中國人是不足為慮的。隨時都能滅亡。


    這是軍部的共識。


    也是大部分日本人的共識。


    包括她上川鏡子。


    眼下,軍部正在華北建立“自治區”,試圖將其變成另外一個滿洲國。


    等華北這邊處理的差不多,軍部就會開始對淞滬增兵。繼續複製滿洲國的經驗。將淞滬也變成自治區。事實上接受日本人的控製。


    張庸有本事又如何?


    在大勢麵前,他根本沒有抗拒的機會。


    她需要他,是因為需要他來對付北方的紅色蘇俄。那邊才是日本人的最大對手。


    “張桑,你一意孤行的話,會受到懲處的。”


    “我知道啊!”


    “好吧。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隻好和你中斷聯係了。”


    “請!”


    張庸擺擺手。


    說的好像我很想和你聯係似的。


    一直都是你在糾纏我好吧。我都懶得理你。下次再遇到,我們就是敵人。


    抓你。


    上刑。


    沒別的。先灌點辣椒水,讓你清醒清醒。


    “對了……”


    “什麽?”


    “我給你的紙條,你好好琢磨。”


    “我有腦子。不會被你的故弄玄虛迷惑。以後,你再也不要和我說這樣的話。”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們日本戰敗,宣布無條件投降,你會怎麽辦?”


    “什麽?”


    上川鏡子一愣。


    戰敗?


    無條件投降?


    怎麽可能?


    大日光帝國怎麽可能戰敗?


    “告辭!”


    “再會!”


    林小妍悻悻的走了。


    張庸搖搖頭。她的本質,終究還是侵略者啊。


    她溫柔和善的麵對自己,不過是想要魅惑自己投靠日寇。一旦目的達到,或者放棄,她就換一副嘴臉。


    其實這樣也好。


    敵人就是敵人。大家涇渭分明,你死我活。


    隨著日寇軍部不斷加強對特高課的控製,最終,它會變成鎮壓抗日誌士的劊子手。沾滿中國人民的鮮血。


    每個特高課的成員,都是戰爭罪人,都要接受最嚴厲的懲處。


    她們不會悔改。她們隻有死。


    唉……


    有點可惜……


    美女啊……


    轉頭帶著鍾陽等人迴到了辦事處。


    首先來找夜鶯。


    這個女人也不容易對付。


    將她殺了簡單。但是要讓她合作,不容易。


    夜鶯被單獨關在最裏麵的牢房。


    這個女人,還是很沉靜的。看到張庸到來,神情並沒有什麽變化。


    默默對視。


    張庸也不說話。


    最終,還是夜鶯按捺不住。


    “我提供給你的情報,價值足夠十萬大洋了。”


    “確實。但是,我需要更多。”


    “你言而無信。”


    “這不是廢話嗎?幹我們這一行,有誰會言而有信?”


    “你還需要什麽?”


    “更多的財產。張嘯林的。最好是金條、銀元,或者美元英鎊什麽的。”


    “這些東西,都是張嘯林秘密收藏的。我怎麽可能知道?”


    “你知道。”


    “我不知道。”


    “上川鏡子剛剛來過,想要用人將你贖迴去。”


    “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知道很多秘密。她擔心你泄露。所以,必須盡快的將你贖迴去。”


    “你……”


    夜鶯無語。


    你說這個家夥聰明吧,其實不算。


    但是你說他愚蠢吧,好像又不是。


    上川鏡子想要將她贖迴去,他居然還懂得反推,懂得判斷她的價值很重要。


    要命……


    他更加不肯放人了。


    “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信息。”夜鶯冷冷的說道。


    “那就對不起了。”張庸臉色冷酷。


    “你來吧!”夜鶯閉上眼睛。準備接受對方的羞辱。


    “好啊!”張庸伸手過去,捏著她的下巴。


    很美麗的一個女人。


    坦白說,他喜歡。想要占為己有。


    這是最壞的時代。也是最好的時代。在這裏,他可以肆無忌憚的釋放自己的邪惡。壞人的天堂。做壞事不會受到懲罰。


    他可以使用各種卑鄙手段對付敵人。殺害、拷打、霸占、羞辱她們。


    不過,他今天沒有這樣做。


    因為……


    沒力氣了。之前被夏嵐掏空了。


    “我給你講故事。”


    “什麽?”


    夜鶯情不自禁的一愣。


    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狐疑的看著對方。


    講故事?


    跟我講?


    當我是什麽人了?


    小孩子嗎?


    “明年二月份,你們國內會發生劇變……”


    “危言聳聽。”


    “你們駐守京都的第一師團,會有士兵發動叛亂。他們會打著尊皇討奸的名義,大開殺戒。你們國家的很多高層,都會被殺死。包括海軍大臣、海軍軍令部部長之類的……”


    “你胡說八道!”


    “最後,你們天皇震怒。下令鎮壓。最終,參與叛亂的軍官,都會被處死。”


    “你編的很好。”


    “現在距離明年二月,還有五個月的時間。”


    “你……”


    夜鶯欲言又止。


    她忽然覺得,對方或許不是在胡說八道?


    畢竟,五個月以後就見分曉。如果是假的,他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可是,如果是真的……


    可惡!


    難道國內真的會發生這樣的事?


    “你們現在的首相,是岡田啟介吧?他也是被刺殺的目標之一。有可能被殺死。”


    “你胡說!”


    夜鶯有點著急了。


    首相被刺殺?這還得了?


    嚴格來說,她還是屬於警視廳的人。


    而警視廳,是負責保衛首相安全的。


    在首相官邸外麵站崗的,都是警視廳的人。如果首相遭受刺殺,那警視廳的人肯定早就被殺了。


    “唉……”


    張庸忽然歎息一聲。


    岡田啟介有沒有被殺死。他記不得了。


    畢竟,對於二二六兵變的細節,他有些模糊了。後世的電影有沒有說的太詳細。


    首相被殺死沒有?


    不清楚。


    多半是死了。畢竟,叛軍最先針對的就是他。


    好累。


    迴憶真是太痛苦了。


    他來到這個時期以後,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迴憶。


    將前世看來的各種信息,包括手機上看來的,電腦上看來的,書上看來的,地攤上看來的,都盡可能的挖掘出來。


    特別是和十四年抗戰,和第二次世界大戰有關的信息。


    還好,後世的資訊真的非常發達。哪怕不是專業研究曆史的,也多少知道一些。


    比如說,二二六兵變。他就看過相關的電影。


    具體被殺的人名是不太記得了。但是都是高層。尤其是海軍高層被殺的多。


    本來日寇海軍、陸軍就是死仇。二二六兵變以後,矛盾更深。海軍都將戰艦開到港口,準備直接開炮轟炸陸軍了。


    後來陸軍高層想要和稀泥。想要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但是海軍堅決不同意。


    你們陸軍叛亂,殺害了我們海軍的高層,還指望放過叛亂分子?想都不要想。


    最終,參與叛亂的軍官,要麽自殺,要麽被槍決。


    為了防止有人作弊,海軍還專門派人到現場親自監督。確保每個叛亂軍官都死透透的。


    “你歎息什麽?”


    “沒有。就是感覺有點累。”


    “你累什麽?”


    “剛才,你們有個日諜女醫生,太漂亮了,於是沒忍住……”


    “你這個禽獸!”


    “我們說第二件。”


    “禽獸!”


    “根據密報,你們日本海軍,正在設計一種非常龐大的戰列艦。它的排水量高達七萬噸。準備安裝口徑460毫米的主炮……”


    “真的?”


    夜鶯情不自禁的問出口。


    海軍的事,她不是很清楚。可是,聽張庸這麽說,似乎不像是信口開河。


    排水量、主炮口徑這些,都說的有板有眼的。如果是撒謊的話,似乎沒有這麽離譜。七萬噸排水量,460毫米主炮,都是非常驚人的數據。


    “當然!”


    張庸輕描淡寫的迴答。


    這個消息是絕對不會錯的。隨便對方求證。


    雖然,大和號戰列艦是在1937年才開工建造的。而現在才是1935年。


    但是,在正式開工之前,肯定有一個設計過程。戰艦的設計,都是需要很長時間的。尤其是如此龐大的戰艦的。


    所以,隻要夜鶯去求證,就會知道,這是真的。還在嚴格保密階段。


    不理會夜鶯的疑惑,張庸繼續講故事。


    “這艘龐大的戰艦建成以後,會成為你們海軍聯合艦隊司令山本五十六的旗艦……”


    “你知道山本五十六也不奇怪吧。”


    “對。不奇怪。但是我還推算出,他命運多舛。最多還有十年壽命。”


    “你胡扯!”


    夜鶯當然不信。嗤之以鼻。


    此時此刻的山本五十六,還是壯年。才五十歲出頭。怎麽可能十年都活不了?


    “我沒有胡扯。他會死於非命。死的很慘。”


    張庸一本正經的解釋。


    被美麗國的飛機擊落,死在熱帶雨林當中,當然慘了。


    而這個時候,距離日寇海軍偷襲珍珠港還不到一年半的時間。才一年半啊!聯合艦隊司令長官就被人幹掉了。


    嗬嗬。


    還不命運多舛?舛到不能再舛了。


    “哼!”


    “我還推算出,你們另外一個海軍大將,古賀峰一,也會死於非命。”


    “你……”


    夜鶯無語了。


    你胡扯山本五十六也就算了。怎麽還扯上古賀峰一?


    你對帝國海軍很有研究嗎?真是的。


    事實上,張庸對日寇海軍真的有研究。因為後世有好幾個好萊塢大片,都和舊日寇海軍有關。


    不過,他隻知道,在山本五十六死了以後,接替他的人最後也出事了。但是具體名字不知道。


    幸好,他有複興社作為背景。


    複興社肯定有搜集日寇海軍的資料。對於將軍以上級別,至少有個名字。


    於是,他將永野修身、豐田副武、古賀峰一等人的名字一校對,就確認是古賀峰一出事了。因為還有一點點模糊的印象。


    所以,雖然他不是專業人士。但是結合複興社的資料庫,還是可以反推出很多的細節。


    比如說諾門罕戰役。日寇第二十三師團師團長,小鬆原道太郎的名字,如果要張庸直接默寫出來,肯定不行。


    誰記得這麽稀奇古怪的名字?


    但是對著複興社資料庫,一一查看。看到小鬆原三個字,立刻就意識到,就是這個家夥。


    繼續講故事。


    夜鶯已經不說話。隻有他單方麵侃侃而談。


    “古賀峰一也會死的很慘。”


    “山本五十六至少還能找到屍體。古賀峰一連屍體也找不到。”


    “我們再說第三個故事。”


    “還是說大和號吧。它的確很龐大。是世界上最大的戰列艦。沒有之一。然而,它的出現,是戰列艦最高光的時刻,也是最黑暗的時刻。因為,航空母艦的出現,注定了戰列艦就是活靶子。隻有被飛機欺負的份。”


    “所以,它最終會被飛機群毆擊沉。”


    夜鶯暗暗的蹙眉。


    對方是在撒謊嗎?不像。因為很多事情,她無法理解。


    如果是單純撒謊,肯定是在她可以理解的範圍之內。既然沒有。說明對方掌握的知識,已經超出她的認知。


    不得不說,這是非常難受的。感覺自己的智商被碾壓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幫我挖光張嘯林的財產。我就給你一條出路。”


    “謝謝。但是不用。”


    “我說的出路。是十年以後的。包括你的家人。”


    “十年以後?”


    “對。”


    夜鶯越發疑惑。


    對方到底是在說什麽?她怎麽越來越糊塗了。


    感覺非常的荒謬。可是,又隱隱間有些相信。


    沉默。


    良久。


    她終於說話了。


    “九重天夜總會裏麵有個密室……”


    九重天夜總會裏麵?


    似乎有點難度。直接闖進去肯定不行。


    之前在碼頭和葉天生火拚,動靜已經很大。如果在鬧市區火拚,動靜更大。


    關鍵是,這件事,張庸有私心。


    他想要私吞一部分的財貨。不願意全部上繳。


    如果動靜鬧得太大,不好收場。


    所以,還得另外想辦法。盡可能的減少動靜。


    想來想去。


    不得要領。


    “有沒有難度小一點的?”


    “租界霞飛路有個張公館。大約隻有三十人駐守。你可以試試。”


    “算了。三十人。不好搞。”


    張庸搖頭。


    租界更加不行。更難收場。


    現在英美人隻賣日本人麵子,不賣中國人麵子。


    槍聲一響,租界巡捕,還有軍隊,都有可能趕來。到時候,自己恐怕無法脫身。


    最關鍵的是,這是他私自行動。


    如果報告上去,處座肯定不會批準。在租界動用大規模的武力,可能會導致英美當局抗議的。肯定不行。委座會罵死他。


    和上次不一樣。


    上次是日本人動用武力。是日本人搞定了工部局和巡捕房。


    複興社是純粹的被動反擊。任誰都沒有話說。但是如果主動發起戰鬥,就得搞定工部局,搞定巡捕房。顯然,眼下的複興社還做不到。


    “還有嗎?”


    “張桑,麻煩你用腦子認真想想。既然是財貨,怎麽可能輕易得到?”


    “也對。”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張嘯林肯定將自己的財貨藏得死死的。肯定派很多人看守。


    但是……


    “還有嗎?”


    “沒有了!”


    夜鶯氣唿唿的迴答。


    再次確認這個家夥的腦迴路不正常。


    真的以為天上會掉財貨啊!


    別人會傻乎乎的將金條、銀元、美元、英鎊什麽的,都放在外麵,等著你去拿?


    張庸:……


    好可惜。故事白講了。


    雖然,她提供了準確的情報。可是,自己做不到啊!


    好吧。暫時放下。去看看其他人。


    杜小曼的出現,提醒了張庸,那個溫振平,還得嚴重的敲打敲打。


    對了,好像一個月過去了。每個月四千大洋,也該上繳了。如果可以連同下個月的一起,那就更好了。


    於是準備從牢房出來。忽然聽到有人叫:“張隊長……”


    側眼一看。是秋田一郎。


    嗬嗬。這個家夥還一心想要去國外呢。


    於是走過去。


    “張隊長……”


    “我抓到野穀金太郎了。但不是在天龍道場,是在米高梅歌舞廳。”


    “伱抓到他了?”


    “對。”


    “那我們的協議……”


    “我說了。我是在米高梅歌舞廳抓到的。不是在天龍道場。”


    “可是……”


    秋田一郎很想說,是我提供的情報。


    然而,看張庸的臉色,最終不敢說出來。張庸顯然不同意這樣的說法。


    “你想好了嗎?軍事參議院的高官到底是誰?”


    “我不能說。除非你將我送上去外國的郵輪。”


    “意大利,你去不去?”


    張庸忽然心思一動。想到了西西裏島。


    要不,將這個家夥送去意大利?送去西西裏島?讓他自生自滅?


    說不定黑手黨會非常的好客……


    “什麽?”


    “如果你願意去意大利,我立刻安排。很快就能走。”


    “真的?”


    秋田一郎喜不自勝。


    差點就要站起來。但是最後還得靠拐杖。


    他的左右膝蓋都被張庸打碎了。永遠都是沒辦法治好的。終生殘廢,定了。


    “對。你要去意大利,過兩天就可以去。”


    “我願意。我願意。”


    “名字。”


    “上船以後再告訴你。”


    “好!”


    張庸沒再要求什麽。


    將這個家夥送去西西裏島。嘿嘿。下場很期待啊。


    即使這個家夥說的是假名字。也無所謂。反正雙方都不安好心。我得不到,你也沒有好日子過。


    當即著手準備。


    首先,要去租界一趟。和塔納瓦羅說這件事。


    隻要塔納瓦羅同意,基本上就沒有問題了。意大利人有自己的船隻。可以自由往來歐洲……


    “報告!”


    忽然,楊智急匆匆到來。


    神情明顯有些緊張。之前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神情。


    張庸:???


    “什麽事?”


    “隊長,陳恭澍站長來了。”


    “誰?”


    “天津站的陳恭澍站長。”


    “哦?”


    張庸滿腹疑惑。


    陳恭澍?他跑這邊來做什麽?


    是處座叫他來的?


    好家夥。難怪楊智會這麽緊張。敢情是他也知道這個陳恭澍不好惹。


    來自後世的張庸,更加知道,這個陳恭澍和王天木,還有趙理君,還有一個誰,號稱軍統的四大殺手。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牛叉人物。


    也可以說是高級玩家。還是充值688那種。


    之前,處座還說,要讓王天木和陳恭澍負責教導他各種行動技巧。


    當時,張庸也沒有當真。後來也沒有了動靜。還以為說過就算了。


    沒想到,陳恭澍突然冒出來。


    糟糕……


    他來做什麽?


    來教導自己?


    暈!


    張庸現在最煩的就是學習。。


    學習,學習個屁!


    想起剛剛進入複興社的時候,被魏勇訓練的差點想死。


    那還隻是一個星期啊!訓練的也都是基本功啊!陳恭澍這樣的高級玩家,肯定不會來教導基礎。以自己的智商,估計很難領會……


    “在哪裏?”


    “馬上就到。”


    “知道了……”


    張庸努力抖擻精神。


    別人來都來了。躲著也不是辦法。


    先看看再說。


    反正自己的水平就這樣,他也有心無力。擺爛。躺平。


    出去迎接。


    很快,一輛黑色轎車到來。


    車子停好。


    楊智殷勤的上去開車門。


    後排下來一個青年人。高高瘦瘦的。很精神。也很冷酷。


    沒錯,就是他。陳恭澍。


    現在還不算十分出名。以後會成為刺殺大王。


    “陳站長!”


    “張隊長!”


    “熱烈歡迎陳站長大駕光臨……”


    “其他人都散了吧。我和你去一下訓練場。”


    “啊?”


    張庸愕然。


    不是。你要這麽著急嗎?


    才下車,就想要操練我?


    我好像沒得罪你……


    好歹給個麵子,讓我準備一下……


    然而,陳恭澍擺擺手,將其他人都攆走。然後帶著張庸來到訓練場。


    不由自主的,張庸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啪!”


    果然,被一個過肩摔,重重摔翻。


    卻是陳恭澍忽然迴頭。對他動手。


    他毫無反應。


    直接被摔的結結實實的趴地上。臉朝下。屁股朝天。


    “反應太慢!”


    “毫無警惕。”


    “如果是戰術行動,你已經死了。”


    陳恭澍皺眉。


    張庸:???


    大哥,你怪我咯。


    你連招唿都不打,直接就動手。我怎麽反應?


    如果我有反應,還能反擊,那我不叫張庸,我叫燕雙鷹。我特麽的將軍統的四大殺手全部幹翻,自己做老大……


    吃力的爬起來。


    感覺渾身都痛。


    暗暗怨念。擦,要不要這麽狠。我們好歹也是自己人……


    “再來!”


    “什麽?”


    張庸一驚。然後……


    發現自己又重重的被摔翻在地上。


    這一次,比剛才還糟糕。


    直接摔的七葷八素。生活不能自理。仿佛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唿吸困難。隨時一口氣接不上來。可能就要成為烈士一員了。


    瑪德。不起來了。


    在哪裏摔倒,就在哪裏趴著。


    “你的基本功太差了。”


    “隨便一個日寇士兵都能打敗你。”


    “起來!”


    陳恭澍厲聲叫道。


    張庸:……


    不起。堅決不起。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起就是不起。


    然而……


    忽然被陳恭澍抓起來。


    對方抓他,就好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不費吹灰之力。


    “陳站長。”


    “什麽事?”


    “你是不是有八百斤的力氣啊?”


    “什麽?”


    “我說你的力氣怎麽那麽大?”


    “練出來的。”


    “太厲害了。”


    張庸急忙給對方送高帽。


    千穿百穿,馬屁不穿。希望陳恭澍可以放過自己。


    然而……


    沒用。


    陳恭澍依然板著臉。


    這個家夥似乎和李伯齊一樣,都從來不會笑。


    李伯齊是死人臉。這個陳恭澍則像帶著麵具。


    又好像是後世的整容臉。硬邦邦的。


    “你的水平太差。”


    “看看你的射擊。”


    陳恭澍搖搖頭。似乎非常的失望。


    他本來以為張庸的底子,至少也有普通人的水平。沒想到……


    還不如普通人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射擊?好,好!”


    張庸頓時鬆了一口氣。總算不用被摔了。


    否則,就他這一百來斤,再摔兩次的話,估計就散架了。醫生都沒辦法組裝迴來。


    拿槍。


    射擊。


    30米固定靶。感覺還有點信心。


    “這個沒用!”


    “打這個!”


    “我扔,你打!”


    然而,陳恭澍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遝瓦片。


    張庸頓時傻眼了。


    不是,大哥,要求沒這麽高的啊!


    要我打瓦片?


    飛出去的瓦片,不就是飛碟嗎?


    擦,我怎麽可能打中?


    如果能打中,我特麽的真的改名叫燕雙鷹……


    “不是……”


    “別廢話!開槍!”


    “啊……”


    張庸無奈。


    陳恭澍已經將瓦片飛出去了。


    果然,這個家夥飛瓦片的水平,就好像是後世的甩飛碟。


    瓦片在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


    “砰!”


    “砰!”


    張庸急忙扣動扳機。


    拚命的追著瓦片射擊。但是,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瓦片安全的落地。摔碎。


    說明一顆子彈都沒打中。


    陳恭澍:……


    張庸:……


    安靜。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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