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進入200米範圍。


    地圖上出現一個紅點。


    張庸的第一反應就是,段天生來了。這家夥是日本人。


    如果是段天生出馬的話,正好幹掉他。


    舉起望遠鏡觀察。


    同時,敏捷的躲藏在掩體後麵。


    安全第一。


    大戲還沒開幕,必須小心。


    無論如何,都要活到37年7月7日,係統啟動的那一天。


    誰知道係統啟動會有什麽福利呢?


    萬一有幾百顆原子彈呢?嘿嘿……


    “隊長,是張嘯林的人。”


    “看到了。秦立山,開火!往死裏打!”


    “明白!”


    秦立山答應著。一扣扳機。


    一連串的子彈向著車隊射過去。準確的打中最前麵的一輛車。


    那輛車頓時鮮血飛濺。坐在前麵的人當場被打死。車輛失控。


    “轟……”


    車輛撞擊。爆炸起火。


    但是沒有之前的猛烈。說明車上沒有額外加裝炸彈。


    之前的那輛車,絕對有問題。


    瑪德,才什麽年代,居然就敢玩汽車炸彈?


    但是,等等……


    好像這招用來對付日本人不錯?


    搞一個汽車炸彈,開到虹口日占區。然後跳車,然後汽車撞上去。


    轟!


    日寇飛上天!


    完美。


    成本小,效果好,還可以不斷複製。


    現在使用或許殺傷效果還沒拉滿。等到日寇占領淞滬,這種汽車炸彈就超級實用。


    轉炸小鬼子。


    一炸十幾個。


    到時候,到處都是破舊汽車,隨便修理一下,能開動就行。車上放幾十斤炸藥。嘿嘿……


    “王八蛋!”


    段天生急忙下令停車。


    他沒有想到,張庸會那麽兇殘。直接開火。


    用的還是輕機槍。


    輕機槍用的重頭彈,殺傷力極強。


    任何汽車都擋不住輕機槍的射擊。哪怕是防彈玻璃都夠嗆。


    那些貴的要死的防彈汽車,隻能防手槍和衝鋒槍的近距離射擊。隻能防手槍彈。絕對是無法防步槍彈的。


    “噠噠噠……”


    “噠噠噠……”


    輕機槍繼續射擊。


    段天生感覺不妙。急忙從車上跳下來。趴在旁邊的凹陷。


    隻看到子彈一串串的掠過。


    汽車被輕易洞穿。不斷的有人被打死打傷。


    段天生帶來的人,反應快的急忙從車上跳下來。各自尋找地方隱藏。


    反應慢的……


    直接死在車上。


    幸好,張庸隻有兩挺輕機槍。


    使用的是20發彈匣。容量很有限。打完就要換彈匣。


    事實上,每挺輕機槍,才帶了五個彈匣。也就是100發子彈。打完就沒有了。就得借用其他人的步槍彈。


    “走!”


    “走!”


    幸好,段天生也不敢硬撐。


    開玩笑。別人將輕機槍都搬出來了。你拿什麽頂?你也動用機槍?


    坦白說,張嘯林也不是沒有機槍。


    可是,一旦動用機槍和複興社對射。那就不是一般的紛爭。


    那是造反。


    對方會直接調派軍隊前來圍剿。


    打不過。


    根本打不過。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先跑了。


    “轟……”


    背後傳來爆炸。


    又有一輛汽車被遠距離的打爆。


    其他人一看,魂飛魄散,心膽俱裂,急忙跟著段天生逃命。


    “停止射擊!”


    “停止射擊!”


    張庸擺擺手。別浪費子彈了。


    瑪德,這次又得一個教訓。每挺機槍帶一百發子彈,居然不夠。


    看來,下次至少帶五百發子彈。直接用麻袋裝滿,放幾麻袋的散彈放車上。隨時補充。


    這才叫安全第一。


    “上!”


    “上!”


    吳六棋帶人上去檢查。


    發現敵人已經全部跑掉。隻留下受傷的和死人。


    “砰!”


    “砰!”


    沒說的,直接補槍。


    送醫院?沒這樣的說法。又不是複興社的人。


    將人全部打死。然後統計。


    總共打死了十七個。被機槍打死九個。後來補槍八個。


    張庸來到袁正的身邊。


    “袁隊長,辛苦了。”


    “我,我……”


    “麻煩你們處理一下手尾。”


    “好,好……”


    一時間,袁正手腳發麻。頭腦一片空白。


    他驚呆了。真的。


    他這個稽查隊長,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慘烈的場麵。


    這是火拚啊!


    都動用機槍了。可見兇殘程度。


    都說複興社兇殘。但是之前,袁正還沒有親眼見過。現在終於知道了。


    兇殘……


    真的兇殘……


    不是打死人的問題。


    是完全不在乎的態度。拿張嘯林不當迴事。


    直接打死十幾個人,眉頭都不皺一下。甚至都懶得處理屍體。還要他們稽查隊負責。


    囂張……


    真的。太囂張了……


    敢在上海灘這樣明火執仗的收拾張嘯林,張庸絕對是頭一個。


    幸好是深夜。沒有外人。否則,隻怕明天的報紙頭條,會熱鬧的不行。總有一些不怕死的記者,會將這些事情爆出去。


    張嘯林那邊會有什麽反應?


    不清楚。


    但是肯定不甘心的。


    被複興社這樣騎到頭上來。肯定是要報複的吧。


    張嘯林也是非常兇殘冷酷的。他的報複手段,會有哪些。不好說。複興社的高層當然沒事。但是張庸本人就……


    “怎麽樣?害怕了?”張庸笑眯眯的拍著袁正的肩頭。


    “我,我……”袁正滿嘴苦澀。


    他能說什麽?


    他敢說什麽?


    “沒事。我剛來的時候也害怕。還嚇得尿褲子了。”張庸坦然說道,“但是後來經曆多了,漸漸就不怕了。”


    袁正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表示受教。內心卻說,我信伱個鬼。


    你這個家夥,天生兇殘。還尿褲子?


    扯淡。你要是真的尿褲子,現在還有這麽兇殘?


    張庸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張嘯林會報複嗎?肯定的。但是,他肯定不敢和複興社翻臉。


    你一個混道上的,想和複興社掰手腕?


    開玩笑。他知道什麽是國家暴力機器嗎?知道什麽是國家意誌嗎?


    扯!


    如果他報複,那正好。


    直接連根拔起。也免得五年以後還得采取暗殺手段。


    “報告!”


    楊智迴來了。


    說是還有三輛車勉強能用。沒打到要害。


    都是小汽車。別克的牌子。


    其他的都受損嚴重。修理費可能比較高。


    不過,步槍子彈雖然兇殘。但是也沒有打爛發動機。找人修肯定能修。


    至於發生爆炸的,那肯定是不能要了。


    “嗬嗬。都帶走吧!”張庸擺擺手,“別人送上門的,我們不要白不要。”


    “損壞的也要嗎?”楊智請示。


    “能開得動的都要。開不動的就不要。”


    “明白了!”


    楊智去安排。


    最後經過初步整理,一共有五輛小汽車能開動。於是全部帶走。


    柴油已經到手。剩下的就是搬運了。


    那麽多的柴油,想要搬迴去複興社總部。有些困難。需要動用很多的人力物力。


    光是卡車,就需要幾十輛的。否則,怎麽辦?


    但是張庸有辦法。


    直接將倉庫貼上複興社的封條。換上複興社的大鎖。


    同時,告訴袁正,如果有人來惹事,立刻電話複興社。


    “明白……”


    袁正苦著臉。


    後悔認識張庸了。


    這個家夥,真是太能惹事了。


    複興社和張嘯林之間掰手腕,他這個稽查隊長,超級危險。


    可是,他又能這麽辦?


    難道說,自己辦不到?


    嗬嗬……


    腦袋被門夾了……


    忽然,遠處又有大量的燈光到來。似乎又有龐大的車隊到來。


    吳六棋等人立刻嚴陣以待。


    “是警備司令部的人。”張庸舉起望遠鏡看了看。


    眾人這才逐漸放心。但是依然槍不離手。保險也沒有關上。這是習慣。時刻都得打醒十二分精神。


    事實上,的確是警備司令部的車。帶隊的就是周洋。


    周洋停車。下車,驚訝的看著四周。一片狼藉。交火激烈。又看看張庸。“你們……”


    “幹了段天生一票。”張庸直言不諱,“可惜,沒幹掉他。”


    “那個王八蛋!”周洋附和,“非常狡猾。下次逮住再說。”


    “他是日本人。”


    “什麽?”


    “段天生是日本人。”


    “哦?”


    周洋頓時眼前一亮。


    明白複興社為什麽敢對張嘯林大動幹戈了。


    夜鶯是日本人。段天生是日本人。這兩人都是張嘯林的身邊人。他自身難道沒有嫌疑?


    嗬嗬。有這兩個人證,哪怕是捅破天,張嘯林都死定了。


    於是不再理會地上的淩亂。


    帶人進入倉庫。


    將屬於警備司令部的汽油桶貼上封條。


    也懶得搬運了。就地換主人。


    反正碼頭倉庫屬於稽查隊管轄,袁正本身就是屬於警備司令部的人。


    事實上,看到周洋到來,袁正終於是心定了一些。也知道自己要怎麽選擇了。這件事,警備司令部有參與,和複興社聯手。


    就算是給張嘯林十八個水缸做膽,他都不敢公開表示不滿。


    很快搞定。


    周洋還拉走十桶柴油迴去備用。


    “需要彈藥嗎?”


    “我剛才帶了兩百發機槍彈。幾乎用完。”


    “迴頭送你三千發。”


    “謝了!”


    “客氣。再會。”


    “再會。”


    張庸揮手和周洋告別。


    三千發機槍彈?不錯。


    很多人都以為捷克式輕機槍用的子彈和步槍是一樣的。其實不然。


    機槍用的是重頭彈。步槍用的是輕尖彈。兩者是有細微區別的。重頭彈打得更遠,彈頭更穩定。但是成本更高。而且,不太適合步槍使用。


    國內大部分進口的,或者仿製的,都是輕尖彈。重頭彈數量並不多。


    周洋能給張庸搞來三千發,算是很大數額了。


    不過,張庸懷疑,周洋送來的,多半也是輕尖彈。沒啥區別。


    轉頭看著袁正。


    發現這個家夥眼神遊移不定。


    可以肯定,袁正平時絕對沒有少拿張嘯林的好處。現在要翻臉了,患得患失。


    “袁隊長,你要是害怕,可以辭職。”


    “不,不用……”


    “沒事的。我們可以換一個人來做稽查隊長。不會讓你為難的。”


    “不,不用……”


    袁正臉色煞白。內心驚恐無比。


    這是毫不掩飾的威脅。擺明了在警告他,如果繼續和張嘯林有來往,下場至少也是撤職。


    搞不好,直接一個通敵的罪名。拉出去就斃了。


    或者當場就斃了。


    複興社現在絕對有這樣的權力。對於日諜和漢奸,可以就地擊斃。


    “袁隊長。”


    “嗯……”


    “我們複興社的柴油,會被張嘯林搬走嗎?”


    “啊,不會,不會!”


    “真的不會?”


    “真的,真的,絕對不會,絕對不會……”


    “那行。我放心了。如果有什麽事,隨時打電話來我們複興社。我們不會讓你為難的。”


    “明白,明白……”


    “那我們走了!”


    “再會!”


    “再會!”


    張庸擺擺手。帶著車隊返迴。


    但是沒有立刻返迴辦事處。而是半路上又停車。


    做什麽?


    發現紅點。有日諜。


    趁著天還沒亮,正好將日諜堵在被窩裏。


    背後,碼頭。袁正冷汗直冒。又漸漸的眼神冷酷起來。


    沒辦法了。必須和張嘯林撇清關係了。否則,以張庸的殘暴,肯定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對了。之前是誰向張嘯林通風報信來著?


    王八蛋!


    必須找出來。


    “集合!”


    “集合!”


    袁正歇斯底裏的吼叫起來。


    前麵是一座非常普通的宅院。


    悄無聲息的,楊智和吳六棋已經帶人將它團團包圍。


    日諜就在裏麵。


    有兩個。幾乎重疊。估計是一家人。或者是偽裝的一家人。


    準備就緒。隨時都能衝進去抓人。


    然而,張庸並沒有立刻下令行動。而是在外麵仔細觀察。


    看看有沒有天線之類的。


    如果這兩個日諜有電台的話,必須有放置天線的地方。


    因為這個時期的電台,是需要外置天線才能運作的。否則,無法接收或者發送信號。而且,天線越長越好。


    對於有經驗的人來說,一眼就能看出,哪些幹狀物可能是電台的天線。


    趁著還有時間,張庸也想訓練一下自己的眼力。


    可惜,在黑暗中,什麽都沒看到。


    看到亂七八糟的電線。和後世的城中村差不多。


    電台天線可能隱藏在其中?


    或者是,這兩個日諜,並沒有電台?


    又或者是,隻有在電台使用的時候,才會將天線伸出來?


    搖頭。


    好傷腦筋。


    間諜,真的是高智商的職業。


    以他自身的條件,距離這個職業實在是相差太遠。


    還不如曹孟奇。


    雖然曹孟奇很懶動腦。但是觀察力並不錯。


    畢竟,能考入黃埔軍校的,都不是一般人。


    揮揮手。


    行動吧。


    想要學習別人的行動方式,學不來。還是按照自己那一套吧。盲打盲撞。打到誰就是誰。


    “篤篤!”


    “篤篤!”


    這邊,鍾陽敲門。


    那邊,吳六棋順著牆角開始爬牆。蹭蹭蹭的直接爬上去二樓。


    敲門隻是為了吸引裏麵日諜的注意力。


    很快,吳六棋就已經爬到了二樓平台。


    這種房屋是沒有陽台的。但是窗沿下,都有一塊突出,可以比較輕鬆的翻越。


    張庸注意到,一個紅點向房門移動過來,“誰啊?”


    “警察!”張庸直接亮明身份,“盤查閑雜人等。”


    裏麵的紅點靜止片刻,將房門打開。


    都表明身份是警察了。不開肯定不行。會被懷疑的。


    “來了!”


    “來了!”


    故意裝作很匆忙的樣子。


    片刻之後,日諜走出來。


    張庸等人並沒有立刻往裏麵衝。沒必要。裏麵有吳六棋處理。


    “你們是……”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男子。大約二十來歲。


    看到門外的不像是警察。他頓時疑惑了。


    內心開始不安。


    “複興社的。”


    “來抓你的。”


    張庸上前來。神色平靜。


    青年男子閃過一絲絲的慌亂。但是很快又鎮靜下來。


    他的雙手被抓住。同時搜身。


    沒有發現武器。沒有爆炸物。


    安全。


    “抓我?我做了什麽錯事?”


    “你是日本人。”


    “我……”


    青年男子臉色劇變。


    他沒有想到,最核心的機密,就這樣暴露了。


    才潛伏進來沒幾天,就被抓了。


    一時間,難以接受。


    “嘭!”


    裏麵似乎有東西落地。


    鍾陽立刻帶人衝進去。


    青年男子條件反射的開始掙紮。但是沒用。早就被控製了。


    上手銬。


    上繩索。


    雙保險。


    捆綁的結結實實的。張三豐都無法掙脫。


    然後押進去。


    裏麵的人也被控製起來了。


    居然是一個女的,挺年輕,好像也是二十來歲。低著頭。


    張庸:???


    咦?她也是特高課的?


    除了特高課,其他的日寇特務機關,應該沒有女的吧?


    上下打量對方。伸手將她的腦袋抬起來。感覺有點嫩。


    “伱是特高課的?”


    “我,我……”


    “我問你話,是不是特高課的?認識上川鏡子嗎?”


    “我,我……”


    “要不要我扒光你的衣服,然後掛在外麵的街道上?天亮了,可能會有很多人來觀看的……”


    “別,別,我剛來,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是報務員?”


    “我,我……”


    “交出電台。我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我,我……”


    “啪!”


    臉頰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白皙的臉頰頓時紅腫一片。


    張庸打的。


    力道很大。


    不打女人?沒這迴事。


    她是日諜。長的還算可以。所以,他是心軟了。


    如果這一巴掌能夠讓她招供的話,也算是心慈手軟。否則,真的將她送去刑訊室,那就……


    第一頓就是皮鞭。沾水的鞭子。直接將人都打的不成人形。


    電視劇裏麵的上刑,都是有衣服的。但是實際上,衣服早就被打爛了。如果是女的……


    戰爭就是如此殘酷。


    敵人是野獸。自己也會逐漸變成野獸。


    當中日雙方全麵開戰,雙方都傷亡慘重,雙方都開始眼紅,失去理智,可想而知是什麽後果。


    看看蘇德戰場。那才是二戰最殘酷的。在那裏,人性早就被磨滅了。


    張庸自己也不敢保證,等戰爭全麵開啟以後,自己是否還有人性。如果身邊的戰友、親人,一個個倒下,還要人性做什麽?


    隻有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現在這兩年,或許是最後殘存的溫情了。


    以後遇到這樣的日諜,或許他會直接殺了她。又或者是糟蹋對方。和禽獸一樣。


    “覺得我大半夜來找你,是鬧著玩的?”


    “我,我……”


    “你們的信息,我們早就掌握了。我們在你們組織內部也有臥底。你們剛剛出發,我們就知道了。現在是來收網的,懂嗎?”


    “我,我,我說,我說……”


    那個女日諜終於崩潰了。聲音劇烈的顫抖。


    事實上,她的確是報務員。是臨時抽調來的。各種反審訊技巧並不高明。


    麵對張庸兇神惡煞的威脅,她的確害怕。


    “電台呢?”


    “不在這裏,在,在隔壁,隔壁……”


    “帶她去拿!”


    張庸對鍾陽揮揮手。


    鍾陽帶著她離開。她忽然身子一軟,幾乎癱瘓在地上。結果被人架起來。夾持著去尋找電台。


    張庸轉頭看著那個男日諜。


    這個男日諜咬牙切齒。似乎要負隅頑抗。眼神還兇巴巴的。


    他不肯屈服。


    他試圖反抗。


    張庸拿出匕首,直接割喉。


    去死吧!留著你也沒什麽用。還霸占一個牢房名額。又浪費糧食。


    “你……”


    “啊……”


    那個男日諜眼睛頓時鼓出來。難以置信。


    不是……


    你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怎麽直接殺?


    啊……


    你不是應該審問一下的嗎?


    我是間諜啊!


    你們抓到間諜都不審問的嗎?


    別……


    可惜,他的身體軟綿綿的癱瘓下去。


    很快,瞳孔擴散,再也沒有動靜。他帶著自己的不甘,悄無聲息的死亡。


    張庸將匕首收迴來。


    審問?不存在的。估計問你也不說。那就懶得問了。送你去見天照大神。一路走好。


    搜。


    沒找到什麽值錢的東西。


    判斷這兩個日諜,是潛伏進來不久,所以,掩護生活才剛剛開始。


    這麽年輕,掩護身份可能是夫妻?


    不久以後,鍾陽帶著女日諜迴來了。同時帶迴了一部電台。


    看到地上的男日諜屍體,女日諜臉色煞白。


    估計她也是第一次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麽。


    可能她也是現在才清楚,自己所做的事,分分鍾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甚至比殺頭更慘。


    “你們出去一下。”


    “是!”


    其他人退出去。


    房間內,隻剩張庸和女日諜。


    “啊……”


    “別……”


    忽然,房內傳來女日諜的哭叫。


    鍾陽和吳六棋都走遠一點。以免妨礙張庸在裏麵“辦事”。


    事實上……


    “害怕嗎?”


    “求求你,別這樣,別這樣……”


    “想活命嗎?”


    “你放過我,放過我……”


    “想活命就聽話。”


    “是……”


    女日諜並沒有被侮辱。張庸隻是揪了她幾下。


    簡單的痛楚,就讓她受不了。這充分的說明,她應該不是專業的。或者說,還沒有來得及進行專業訓練。


    “從哪裏來的?”


    “虹口……”


    “臨時征調的?”


    “是……”


    “任務是什麽?”


    “就讓我們住在這裏……”


    “然後呢?”


    “沒有說。就讓我們住在這裏。先住兩三年,和身邊的人熟悉以後,上麵才會給我們指令。”


    “叫什麽名字?”


    “長盤貴子。”


    “什麽?”


    “長盤貴子……”


    “掩護身份?”


    “護士……”


    “你原來是護士?”


    “是……”


    “你的上司是誰?”


    “今井武夫……”


    “是他?”


    張庸心思一動。


    這個名字好熟悉。之前聽說過。


    絕對是日寇老牌特務之一。現在的掩護身份,好像是日寇使館武官?


    得,迴去再慢慢聊。


    “進來吧!”


    張庸朝外麵招招手。


    鍾陽和吳六棋推門進來。疑惑。這麽快完事?


    結果進來以後發現不是這迴事。他們想多了。


    “帶迴去!”


    “是。”


    一行人迴到辦事處。


    張庸下令將這個女日諜和大寶丸子關在一起。


    這個驚恐的女日諜,已經沒有什麽威脅性。反而可能需要一點安慰。問什麽答什麽。


    剛好天亮了。張庸帶著電台來到電訊組。


    他需要確認,這部電台,是不是之前提到的其中一部。


    “陳組長!”


    “張隊長!”


    “陳組長,我給你們帶來了一個好東西。”


    “哦?電台?”


    “對。剛剛搜獲的。看看是不是之前那五個。”


    “稍等。靜芷,你來吧!”


    陳媚招手將李靜芷叫過來。


    兩人發報、收報。不斷的按鍵。滴滴、滴答的聲音持續不斷。


    幾分鍾以後,兩人互相對望一眼。都是搖頭。


    “不是。”陳媚說道,“是一部全新的電台。在我們這裏沒有記錄的。”


    “全新的?沒用過?”張庸感覺不可思議。


    自己到底抓了兩個什麽東西?


    帶著電台?又不用?


    是備份嗎?


    真的準備潛伏兩三年以後才備用?


    瑪德,狗日的日寇,想得真長遠。


    算了。抓了就抓了。反正也沒虧。迴頭再給今井武夫送大禮。


    “那五部電台還有活動嗎?”


    “有。昨晚全部都有活動。”


    “哦?”


    張庸皺皺眉頭。


    看來,日寇很活躍啊!


    五部電台,昨晚居然都有活動。


    行。


    先去吃早餐。


    然後換兩個小隊。繼續去抓。


    什麽?


    休息?


    不存在的。


    他現在一點都不困!


    去吃早餐。


    然後換曹孟奇、魏勇兩個小隊,準備出發。


    “報告!”


    忽然有人急匆匆的趕來。


    說是總部有人來電找他。請他去接電話。


    “是處座還是毛秘書?”


    “都不是。”


    “是誰啊?”


    “他說他叫餘樂醒。”


    “餘樂醒?”


    張庸深感意外。


    他知道這個名字。但是不熟。


    聽李伯齊提起過。這個家夥是複興社的高級教官之一。


    杭州警察學校培訓班,主要的教官,就是餘樂醒。鍾陽、吳六棋等人,就是他教導出來的。


    奇怪,他打電話來找自己做什麽?


    去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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