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座!”


    “少龍,你又立功了。”


    “謝謝處座誇獎。這是我應該做的。”


    “少龍,不用這麽謙虛。剛剛我還和委座提起你。”


    “啊?”


    張庸一愣。


    和委座提起我?暈哦!


    你和委座提起我做什麽?我和委座又不是很熟。


    事實上,我也不想和他熟。


    太熟麻煩。


    “對。我剛剛和委座匯報一些其他事情,委座問起,那些試圖刺殺夫人的日諜,都抓到沒有。”


    “呃……”


    “我說少龍正在抓。已經有好幾個歸案了。”


    “處座……”


    “少龍啊,這是很好的機會。要把握住。”


    “是!”


    “記得這件事優先處置。一定要將日諜的嘴巴撬開。不要怕死人。死了就死了。”


    “是。”


    “就這樣。”


    處座掛掉了電話。


    張庸拿著話筒。遲遲沒有放下。


    為難了。


    剛剛才答應李伯齊,要安靜十五天的。結果處座立刻來電。


    來電也就算了。還安排了一個任務。


    抓捕試圖刺殺夫人的日諜。他不會啊!要抓,隻能是老辦法。


    就是眉毛胡子一把抓。將所有的日諜全部抓迴來。然後打地鼠。運氣好,說不定就抓到相關的日諜。


    如果運氣不好。那就隻能繼續抓。抓到有發現為止。


    處座最後兩句話也很重。


    不要怕死人。


    死了就死了。


    說明委座對這件事很上心。


    隻要是和刺殺夫人有關的日諜,就不用留活口了。


    抓到一個,幹掉一個。


    在某種意義上,其實是賦予了他先斬後奏的權力。


    沒錯。就是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無論是什麽人,隻要是和試圖刺殺夫人挨上邊的。殺無赦!


    甚至,委座和處座,都沒有提到證據。


    什麽意思?就是先殺。


    有沒有證據不重要。隻要有嫌疑,都可以殺。


    當然,指的是一般人。


    那些大人物肯定不在其中。圈一個範圍,上校以下吧。也就是團長這個級別。


    如果是團長有嫌疑的話,可能需要報告。但是營長、連長級別的,就不用提。


    其他人對號入座。


    級別和團長差不多。還可以掙紮一下。如果不到團長級別,直接斃了。


    放下話筒。


    緩緩的坐下來。難得的凝神細思。


    委座和處座,為什麽給自己那麽大的特權?肯定是擔心夫人真的遇刺。


    他們想要快速的將所有的隱含消滅在萌芽狀態。


    說真的,這個放權是非常恐怖的。


    如果他張庸拿著這個特權當令箭,完全可以在上海灘,掀起腥風血雨。


    抓不到日諜怎麽辦?


    也可以抓一些不相幹的人來湊數。


    直白的說了,就是自己看不順眼的,都能栽上罪名。然後殺。


    一時間不知道是驚喜,還是緊張。


    手裏掌握著這麽大的權力,真的好想大開殺戒,將對手全部幹掉。


    首先要幹掉的就是張嘯林。


    直接給他一個罪名,然後連根拔起……


    但是。等等。忽然間,腦海靈光一閃。


    神唿吸。想了想。拿起話筒。直接打給雞鵝巷總部。


    “我是張庸。我找處座。”


    “請伱稍等。”


    “嘟嘟……”


    “嘟嘟……”


    “喂。”


    “處座。是我。張庸。”


    “說。”


    “處座,夫人是要出國嗎?”


    “你猜到了?”


    “是。”


    “沒錯。夫人最近可能會有比較多的交際活動。日諜可能會蠢蠢欲動。”


    “明白了。我知道怎麽做了。”


    “好!”


    處座掛掉電話。


    張庸就感覺壓力山大了。


    夫人出國以後的保衛工作,他倒是不用操心。


    那是侍從室的事。


    還有憲兵司令部。


    關鍵是,夫人出國前,還有迴國後,可能都會公開活動。


    這就比較麻煩。


    如果日本人真的要動手,防不勝防。


    從理智上來說,日寇內務省、外務省,應該都不會采取刺殺的行動。


    這對日本人來說,其實沒有什麽好處。


    可是,架不住日寇軍部一片狂熱啊!日寇軍部都是沒腦子的。


    下克上,幾乎是日寇的傳統。


    即使軍部大佬不讚成,下麵的人也未必會聽。


    尤其是那些特務機關長,一個個都狂熱的要命,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怎麽辦?


    隻能抓。


    將可以抓的日諜,全部抓起來。


    發現一個,抓一個!


    將日諜都抓光了,威脅自然就解除了。


    如果裏麵有一兩個知情者,那就賺了。


    唉,又得開始掃蕩……


    “報告!”


    忽然,有女子聲音傳來。


    抬頭一看。發現是李靜芷。神情嚴肅。是來報告公事的。


    “什麽事?”


    “報告。電訊組發現多組新的電台信號。初步判斷,可能是日諜的新電台。”


    “哦?我去看看!”


    張庸有些好奇。跟著李靜芷來到電訊組。


    因為繳獲的電台比較多。所以,淞滬辦事處的電訊組,有足足八部電台。


    兩發兩收。其他四台備用。或者練習。或者機動。


    “張隊長。”


    “陳組長!”


    張庸和陳媚打招唿。


    陳媚依然是很幹練的模樣。一心專研電訊技術。


    複興社的電訊水平,在國軍裏麵,絕對算是高的。後期甚至有很多從外國招募迴來的留學生,負責破譯日寇電碼。


    好想薑毅英這樣的天才,其實不止一個。有些人的能力並不在她之下。


    然而,破譯電碼,也是很講運氣的。如果沒有運氣加持,光努力沒用。


    “五組日寇新電台?”


    “初步判斷是這樣的。但是無法判斷距離和方向。”


    “是從虹口發出的嗎?”


    “不是。”


    “你們能確定?”


    “無法完全確定。但是,我們相信,這些新電台,都是幾個日諜的老報務員使用的。“


    “我聽不懂。麻煩解釋解釋。”


    “靜芷,你來說。”


    “是!”


    李靜芷開始解釋。


    “每個報務員都有獨特的發報手法。就和人的字跡一樣。每個人都是不同的。”


    “我們一直在監聽日諜的電台。通過長時間的觀察總結,我們發現,主要的日諜報務員,來來去去就是那麽一批。除了被抓起來的。現在還有五個。他們的發報手法,我們都很熟悉。現在有新的電台信號,但是發報手法依然是一樣的。所以,我們判斷,這些日諜報務員,應該是換了新電台。”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他聽明白了。這叫術業有專攻。專業的人幹專業的事。


    對於常年搞電訊的人來說,敵人的報務員,她們都是非常熟悉的。同樣的,她們的發報手法,日寇方麵肯定也很熟悉。


    這就是視距外的戰鬥。無聲無息的較量。是諜戰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日諜的舊電台呢?”


    “還在繼續使用。但是報務員已經換了。手法陌生。之前沒出現過。從發報的速度來看,應該也是訓練多年的老手。”


    “也就是說,日諜增加了報務員的數量。有新的報務員加入?”


    “是的。”


    “我知道了。”


    張庸坐下來,默默琢磨。


    從這個信息可以判斷出,日諜是在增兵淞滬啊!


    日寇並不甘心失敗。他們還在朝淞滬調派更多的人手。報務員,隻是其中的一部分。極少的一部分。


    好像複興社這樣,有一千多人,但是報務員的數量,最多五十個。


    報務員和其他人的比例,至少也是1:10,甚至1:20。就是增加一個報務員,得增加10個其他人。甚至是20個。


    按照這個比例,進入淞滬的日諜,絕對不止五十人。甚至可能不止一百人。


    畢竟,有虹口日占區這個毒瘤,日本人想要從哪裏調集人員,都非常方便。


    特娘的,既然如此,那就出去掃蕩吧!


    “能確定大體的位置嗎?”


    “很遺憾,我們做不到。”


    “明白了。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


    張庸勉勵電訊組一番。


    辦事處的電訊組,當然無法和總部相比。但是也做的非常不錯了。


    “張隊長……”陳媚欲言又止。


    “陳組長,你有什麽話,可以直說。”張庸緩緩的說道。


    “我發現,有一個新的發報員,在四年前出現過。當時,我們給他取了一個代號,叫做百靈鳥。”


    “他很厲害嗎?”


    “當時他的發報手法,非常靈活多變。我們幾次都沒有抓到。淩科長還專門將她記錄在案。但是後來一直都沒有出現……”


    “鈴鈴鈴……”


    忽然,電訊組的電話響。


    陳媚去接電話。不久,放下話筒。走迴來。


    “沒錯。是他。百靈鳥。總部的電台也監聽到了。淩科長確認,就是他,百靈鳥。”


    “為什麽你們記得那麽清楚。”


    “因為當時,這個百靈鳥,發出了一份很長的電報。發報時間持續了足足十七分鍾。總共1399個字。”


    “然後呢?”


    “後來,這個百靈鳥再也沒有出現過。”


    “電報內容是什麽?有頭緒嗎?”


    “沒有。從此以後,這個百靈鳥,就石沉大海了。但是,能夠在十七分鍾時間裏,發出1399個字,說明他的發報速度,已經登峰造極。這樣的人才,哪怕是日本人那邊,也沒有幾個。我們這邊,暫時還沒有人能達到這樣的速度。”


    “好。等我抓到他,讓你們和他好好交流交流。”


    “那我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那我走了。”


    “再見!”


    “再見!”


    張庸離開電訊組。


    通知所有人,休息一天。然後行動。


    隻有外勤可以休息。其他人沒資格。


    外勤是最辛苦的。各種不定時。各種加班。難得有規整的一天。


    於是所有人趕緊去睡覺。


    誰都知道,休息結束,肯定是有大行動的。


    到時候,極其有可能是連軸轉。三天三夜不合眼,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張庸本人也沒得休息。


    他正在對偌大的淞滬地區,進行網格化處理。


    有一個初步的構思。準備將淞滬地區,劃分為若幹個豆腐格。每個豆腐格都有編號。


    執行任務的時候,隻需要對照著地圖,去相應編號就行。


    哪個編號有情況。哪個編號發現敵人。隻需要報一個編號,所有人就可以一目了然。


    “隊長,地圖拿來了。”


    “掛上。”


    “是!”


    在會議室牆壁,很多大幅地圖被掛上。


    此時此刻的淞滬地區,已經是龐然大物。號稱亞洲最大城市。東方明珠。


    如果用一幅地圖就將整個淞滬囊括進去,沒辦法網格化。因為比例尺太大。上麵的街道根本看不清。隻有幾條主要的馬路。


    必須是分地圖。還是從警備司令部搞來的。隻有他們才有全圖。


    好不容易才找到合適的比例尺。


    按照半徑200米進行劃分。每個網格寬度不超過400米,長度不定。


    這樣來迴掃描一圈,就能掃描寬度400米的區域。


    張庸親自畫圖。確保不漏死角。


    從野穀金太郎交代的安全屋分布,可以總結出很多經驗。


    日寇的安全屋,都選擇在那些非常不起眼的地方。周圍一般人員混雜。三教九流。什麽樣的人都有。


    出入這些地方,無論怎麽裝扮,別人都不會多看你一眼。隱蔽性極強。


    那些人煙稀少的地方,幾乎沒有安全屋。可能是考慮到出入太明顯。容易被人跟蹤。不好隱蔽。


    換言之,就是大部分的日諜,可能都是隱藏在人群當中。


    這些日諜,可能沒有什麽經濟價值。


    以前可以基本不管。但是現在,必須全部抓捕。一個都不能漏。


    所以,辦事處的牢房,可能不夠用。


    幸好,警備司令部的牢房足夠多,可以借用一下。


    除了畫地圖,還有其他的事。


    “一鳴!”


    “到!”


    “中秋節的福利都準備好沒有?”


    “都安排害了。咱們辦事處,哪怕是看門的士兵,都有至少五個大洋。”


    “很好。今天就抓緊時間發下去。不要拖。”


    “知道。我馬上去!”


    羅一鳴喜滋滋的去了。


    張庸看出來了,這個家夥有點怕死。不太敢上戰場。


    和楊智完全不同。楊智能文能武。


    不過,張庸也沒有太高的要求。既然羅一鳴不擅長衝鋒陷陣,那就做點後勤的事。


    好像分發福利什麽的,交給他去辦。其實也挺好。


    辦事處有後勤組。但是,有些事,不能經過後勤組。後勤組自己也心知肚明。


    直白的說,這次發錢,是不入賬的。走的是另外的賬本。


    一旦入賬,就是白紙黑字。容易被人詬病。


    倒不是說處座不批準。是複興社外麵的人眼紅。到時候,白紙黑字的證據擺在麵前,處座也不好說話。於是,處座暗示,你們最好不要入賬。


    自己另外拿張紙,登記好,發下去以後,將紙燒了。死無對證。任誰都沒話說。


    如果是放在後世。絕對是混亂的不行。


    搞不好,會計都得進去提籃橋監獄進修。那裏可是號稱頂尖會計的必修課。


    但是在這裏,不能說是習以為常。隻能說是司空見慣。


    現在還沒爆發戰爭呢。等兩年後戰爭爆發,更加混亂。


    基本上,各個站長都是封疆大吏。


    在自己的地盤內,想怎麽搞就怎麽搞。總部根本控製不了。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


    到下午,整個淞滬辦事處,都洋溢著熱烈的氣氛。


    福利放下去了。


    有現大洋。複興社的成員,每人至少十個大洋。


    李靜芷、沈冬兒都有。她們兩個,也算是複興社的人。什麽?沈冬兒還沒入職?你管他呢!反正張大隊長批準了。


    現在李伯齊休假,張庸就是山大王。寇興德和陳媚都默認他的領導。


    她們還巴不得張庸繼續往高處走呢!


    他們兩個,每人都是100大洋起步。啥都不幹,就有100大洋入賬。


    寇興德是外勤組長,有油水。但是陳媚就沒有。自然是求之不得。電訊組的所有人都是求之不得。恨不得張庸來做這個辦事處主任。


    管伱怎麽做事,怎麽名聲不好。隻要經常有福利發下來,你就是好領導。


    “給我們也發這麽多?”


    “對啊。好多啊!”


    “我都不知道用來做什麽。”


    “我攢著。到時候,拿迴家。給我弟弟讀書。”


    “那我也攢著吧!”


    李靜芷和沈冬兒私底下說話。


    她們兩個,每人都是三十大洋。和其他電訊組員工一樣。


    沒有人眼紅。


    覺得應該的。


    因為有她們兩個,張庸愛屋及烏,對電訊組格外偏愛。電訊組最普通的職員,都是有三十大洋!


    須知道,這可是三十大洋!他們的正式薪水,每個月才兩個大洋。


    一個中秋節的福利,等於十五個月!


    不能說太高興。隻能說高興得要瘋掉。沉甸甸的大洋誰不喜歡?


    何況,除了大洋,給電訊組的福利,還有大量的零食。都是羅一鳴去外麵采購的。用卡車拉迴來的。都是給電訊組的。


    其他人也沒意見。因為隻有電訊組才有女的。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多少有點心思。


    很多人還非常積極的幫忙搬零食,將電訊組的倉庫都幾乎堆滿了。這個闊綽,隻怕總部都做不到。


    “低調啊!”


    “誰也不許對外亂說啊!”


    “不然,有人打小報告到處座那裏,下次就沒有了。”


    張庸笑著提醒大家。


    大家自然是連連點頭。表示絕對不會。


    事實上,確實沒有。


    這種事,誰那麽沒有眼力勁。


    自己拿了好處,轉頭就是打小報告。那不是賤。


    萬一被張庸知道……


    嗬嗬。


    “鈴鈴鈴……”


    “鈴鈴鈴……”


    忽然電話響。


    拿起話筒。發現是周洋打來的。


    “周副官。”


    “少龍,有個好事告訴你。”


    “什麽好事?”


    “彈藥要嗎?子彈,三萬發。”


    “給我們?”


    “對。錢司令吩咐的。額外給你們調配三萬發手槍彈。”


    “要!”


    張庸急忙迴答。


    開玩笑。彈藥怎麽可能不要?


    哪怕是現在用不上。兩年後也用得上。兩年後,多少都不夠。


    提醒了自己一個問題。就是淞滬戰役開打才幾天,國軍的彈藥就嚴重不足。包括71軍這樣的王牌部隊,一個士兵也不到100發子彈。


    淞滬戰場打的非常激烈。中日雙方展開曠日持久的拉鋸戰。100發子彈根本不頂用。


    事實上,哪怕是在後麵加個零,1000發,也遠遠不夠。


    從這個角度來說,必須囤積彈藥。


    不是從別人的手裏搶。是要從外界購買。大批量的購買。


    無論是什麽途徑,隻要能夠從外界搞到彈藥,都是好事。


    當然,搶日本人的更好。


    日本人占領東三省以後,繳獲了大量的武器裝備。


    日寇正規軍本身是不要這些武器彈藥的,都是給偽軍使用。但是偽軍也用不了那麽多。


    現在華北地區局勢緊張,日本人將大量繳獲的武器彈藥運輸到華北。裝備了很多偽軍。


    眼下的華北,隻有一個二十九軍。


    之前的何梅協定,已經要求嫡係國軍全部撤出華北地區。


    以前的二十九軍是很英勇的。但是現在嘛,隻能說,日久見人心。幾乎有一半部隊糜爛了。


    最後盧溝橋事變,真正能打的二十九軍,已經不到三萬人。


    唉,可惜了……


    不知道日寇有沒有將大批量的武器彈藥囤積到淞滬地區?


    如果有,想個辦法搶過來……


    等等。


    忽然間又想到了什麽。


    如果自己無法快速增加彈藥儲備,也可以幹掉日寇的。


    將日寇的彈藥庫炸掉。


    此消彼長,大家的差距或許能縮小一點。


    這就意味著。他不能單純的防守。他要進攻。要主動的去破壞日寇的戰鬥力。


    破壞日寇的經濟。


    破壞日寇的軍事。


    未來,好忙啊!


    當即準備了一份“中秋禮物”給警備司令部。然後將彈藥拉迴去。


    結果,雙方都很滿意。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野穀金太郎。


    自從被拉迴來辦事處以後,他就被遺忘了。沒吃沒喝的。


    終於,野穀金太郎扛不住了。拚命的叫喊著,要見張庸。


    張庸懶洋洋的出現了。


    “找我什麽事?”


    “我要吃的,喝的。我餓。”


    “你好像還沒有給我們提供過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我們槐機關不管情報……”


    “那不好意思。你先熬著!”


    “張庸,你拿走我們槐機關那麽多錢,你……”


    “野穀先生,你要明確一點。那不是你們的錢。那是我們中國人民的錢。是你們侵占的。我拿迴來,是天經地義。我沒有追究你強取豪奪的責任,已經是非常仁慈。如果你沒有認識到這個錯誤,我是不會和你說話的。”


    “我,別……”


    野穀金太郎隻好屈服。


    沒辦法,他的確是餓得受不了。


    兩眼發黑。


    渾身無力。


    想死。但是又死不了。非常難受。


    如果在此之前,有誰告訴他,單純是饑餓,就能夠讓他屈服。他絕對不會相信。


    然而,殘酷的事實就是,他真的餓得受不了了。


    如果有可以出賣的情報,他一定會立刻出賣的。


    可是,他真的知道的不多。


    槐機關都是默默的在盜墓,在挖掘文物,在賺錢。不接觸情報……


    他搜索枯腸……


    他冥思苦想……


    終於,他想到了一個情報:


    “我知道一個獾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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