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李昊天心中不祥的預感得到了證實,看來又是趙世豪在背後搗的鬼了。


    從這三名夥計滿懷內疚、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李家四人也聽明白了。


    原來趙世豪每天都會派人來李昊天家門口蹲點守候觀察,看他們家有沒有在趙家不注意的時候招到人。結果今天一大早,正當三名夥計頭一次做完了熟食之後下工迴家時,就被趙世豪派來蹲守的人給看到了,三名夥計迴到家中剛睡了一會兒迴籠覺,趙世豪的人就分頭找上了三人的家中。


    那些人強行把他們從睡夢中叫醒後,一開始是分頭利誘他們,說要給他們每個人五兩銀子,讓他們在李昊天的店裏伺機偷師學習涼粉和肴肉的製作方法,然後傳授給趙世豪家的廚師。但三人本性不壞,又是李家的街坊鄰居,不願意做這種幫著趙世豪來坑害李家的事情。


    趙世豪派過去的人見利誘不成功,就轉身走了,但是他們剛走不一會,那些地痞流氓就開始上門去騷擾和恐嚇。三人的父母妻子不願意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紛紛勸說三人和李剛正一家說明情況,辭了這份工作。


    三人說完之後,其中一個人滿心慚愧的對李家四人說道:“那群小流氓中的一個人,假裝從我家門口走過,然後摔倒在地,非說是我家婆娘洗完衣服之後倒在門口的水讓他滑倒的。但他也不提賠償,也不提去看醫生,就是賴在我們家裏不肯走。”


    然後他伸手指著另外兩個人說:“老王和老周他們倆人家裏也遇到了類似的事情。有個小流氓說是被老王家中的小孩揮舞竹竿傷到了眼睛,還有個小流氓說是被老周家中養的狗嚇到了,心口疼的難受。那條狗才兩三個月大,剛剛斷奶,老周才抱迴來幾天,那叫聲稍微離遠一點聽都聽不到,可那幫殺千刀的偏說是被這麽小的一條狗給嚇到了。可憐那條狗,就這樣被他們活生生打死了,老周家的小兒子被嚇的哭了好半天。”


    末了,他說道:“老李家的,我們仨真的是實在抱歉。我們知道這樣做會讓你們很被動,明天富華酒樓的訂單你們可能就很難完成,說不定還要賠上一筆錢。但我們是真的也沒有辦法,趙家的那幫人太壞太陰險了。”


    說完這些之後,一股沉悶的氣息在小屋當中彌漫開來。三人見李家四個人麵色都不怎麽好看,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一個個唉聲歎氣的走了。


    一頓豐盛的晚餐才吃了一小半,一家四個人都再也沒有胃口繼續吃下去了,想著明天要供應給富華酒樓的那八百份訂單,四個人心中都沉甸甸的。


    李剛正一輩子老實巴交的,陳淑真和李顰兒兩個人又都是女人,哪裏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心中都是亂成了一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反倒是李昊天前世經曆過各種大風大浪,最先調整好情緒,說道:“爹,娘,王大力王老板那裏的貨我們一定要爭取一份不少的供應給他。雖然是趙家的卑鄙無恥造成我們如今的被動局麵,如果我去和王老板說清楚情況,他或許並不會責怪我們,但是。做人要有信義,我們不能把自己家應該承擔的風險轉嫁給別人。你們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李剛正這個剛正了一輩子的男人,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說:“兒子,你說的對,人無信不立。我知道你是想在商業上闖出一番成就的,這就更需要良好的信譽。如果開始的小小的困難我們都挺不過去,那更別談以後會遇到的更多的難題了。”


    陳淑真也點頭說到:“我們一家人在一起,肯定能夠度過這一次的危機。這幾天我們就辛苦一些,吃過晚飯之後就開始分頭去做菜,白天再找時間休息。在確保王老板那邊的貨供應上之後,再來想辦法招聘人手。”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頭對著李剛正說:“當家的,你之前在碼頭幹活的時候不是也認識了一幫碼頭上的兄弟們嗎?我記得你說過,那個碼頭老板並不怕趙家的勢力,碼頭上的弟兄們都非常團結,而且常年搬運貨物,都是一身的力氣,那些地痞小流氓應該也不敢輕易的去惹他們。你看能不能招幾個人過來。”


    李剛正苦笑了一下說:“之前趙家阻撓兒子一直招不到人的時候,我也曾經想過這個路子。但是那幫苦力兄弟們,賣一膀子力氣是完全沒問題的,至於讓他們做菜那是想都不要想。”


    這時李昊天說:“這樣吧,如果縣城裏麵招不到人的話,我就找個時間到周邊的鄉下去看看能不能招幾個人過來。隻不過那樣一來,我們就要騰出一個地方,給他們提供住宿。”


    李顰兒突然說道:“哥哥,你從鄉下招人過來,住在我們家,難道趙世豪手下的那些地痞流氓就不會到我們家來趕走他們嗎?”


    李昊天微笑著對妹妹說:“那可不一樣。你哥現在好歹也算這鬆縣城中一個小小的名人,之前趙世豪耍的手段是讓有意到我們家來打工的人自己主動放棄,他們這樣做我們是拿他們沒辦法的。但如果趙世豪手下那幫人敢直接到我們家來趕人,那可就是尋釁滋事,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那時候到了縣衙那邊他可就脫不了幹係了。”


    李顰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一家人商量定了之後,就急急忙忙的接著吃剛剛中斷的晚餐,吃完了之後簡單洗漱一下,就趕緊進了廚房開始忙碌起來。直忙到雞鳴破曉,趕在早茶之前做好了富華酒樓的訂單,四個人才疲憊的放下了手中的活兒。


    等酒樓的夥計取完貨之後,一家四口各自就著開水風卷殘雲般啃食了一點熟菜後就迴房倒頭睡去,一直睡到日漸黃昏,才一一醒過來。


    又過了三天。這三天中,雖然李昊天和李剛正父子倆也分頭抽空去城外鄉下轉了一次,但是鄉下的青壯年大多數都在外麵打工,剩下的一些老弱婦孺還要耕種家中的農田,因此並沒有招到人。


    四天沒日沒夜的勞累下來,幾個人都是疲憊不堪。雖然每天做完訂單之後,也都是從早晨一直睡到傍晚,睡眠時間似乎並不少,但是日夜顛倒給身體所帶來的那種負擔卻是與日俱增。


    第五天的早晨,在送走了富華酒樓來拿貨的夥計之後,李昊天並沒有如前幾天一樣迴去倒頭大睡,而是泡了一壺濃濃的茶,坐在小店中的一張桌子旁邊。


    他準備好好的思考一下接下來該如何做。如果還是繼續招不到人手的話,或許隻能放棄進一步擴大規模的念頭,一心一意專門製作供應給富華酒樓的那八百份套餐,並且還得是在不再製作普通熟食的前提下。


    隻不過那樣一來,又迴到了之前每天隻能掙三兩銀子的日子了。這麽點銀子對於係統那個無底洞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而自己打造商業王國的雄心壯誌也必然將付諸東流。


    現實如此,難道自己真的隻能徒歎奈何了嗎?


    難道剛剛起步,就已經是自己的終點了?


    “昊……李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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