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氣氛略顯凝重。


    秦禾苗站在眾人麵前,神色低沉地說道:


    “這次的暴動讓我們損失十幾名將士,撫恤金記得發放,並且本將軍個人補償每人一千兩銀子。”


    她歎了口氣,繼續道:“兩次動亂下來將卒已經死了近三萬人。如今剩下近十七萬,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經過這兩次,他們應該會老實些,可萬一還有人存著二心呢?”


    慕容雲眉頭緊皺,認真地點頭:“將軍說得是,這些降卒反複無常,我們必須加強防備,不能再給他們可乘之機。”


    秦禾樹握緊拳頭:“是啊,可不能再心軟了,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對,我們得好好計劃一下,加強巡邏和管製。”


    秦禾苗眼神堅定地掃視眾人:“好,就這麽定了,如今還剩十七萬人,本將軍重新安排。兩萬人曬鹽,保證鹽的產量;五萬人負責開墾荒地,發展農業;剩下十萬人都去修路和采石,基礎設施建設至關重要。”


    慕容雲眼睛一亮:“將軍,我們初原府城也要用水泥修路嗎?”


    他與楚家兩兄弟都有聯係,所以知道水泥和玻璃的存在。


    秦禾苗嘴角微微上揚:“嗯,本將軍準備在這裏建水泥和玻璃的作坊,不過,這初原首府雖已被大宋攻下,但還不穩,目前不打算在此開設免費學堂,一切得慢慢來。”


    慕容雲:“將軍,不開學堂的話,這裏的百姓……”


    秦禾苗打斷他:“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局勢徹底穩定了再說。”


    眾人點頭:“是,將軍。”


    秦禾苗親自帶領著一隊麒麟軍忙碌起來。


    他們先是選定了合適的場地,開始打造玻璃廠。


    秦禾苗一邊指揮,一邊親自動手,向眾人示範製作玻璃的關鍵步驟。


    之後,秦禾苗又馬不停蹄地帶著麒麟軍修建水泥作坊。她有條不紊地規劃著作坊的布局,指導士兵們搬運材料、砌牆搭架。


    在她的帶領下,水泥作坊和玻璃作坊漸漸有了雛形,這兩個作坊就像是初原府城發展的希望之光,在眾人的努力下慢慢崛起。


    這天,


    秦禾苗的三家玻璃店在初原府城盛大開業,店鋪的設計別出心裁,完全模仿京城店鋪的風格。


    最為驚豔的是,店鋪四周都用玻璃建成,在陽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遠遠望去,宛如夢幻之境。


    這裏畢竟曾是倭寇國的大都,富賈雲集。


    玻璃店一開業,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那些有錢人紛紛前來,他們被這晶瑩剔透、美輪美奐的玻璃製品所吸引。


    店內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交易聲此起彼伏,生意火爆得超乎想象,這也為秦禾苗帶來了豐厚的利潤。


    隨著時間推移,初原府城的玻璃聲名遠揚,隔壁鄰國的商人們如潮水般紛紛湧來。


    那玻璃對他們而言是前所未見的新奇之物,通透似冰,卻又比冰堅固而璀璨。


    秦禾苗深知這玻璃的價值,將價格定得頗高。


    每一筆交易,那豐厚的利潤都如流水般進賬。她看著一箱箱金銀財寶,臉上滿是笑意,又到了數錢的快樂日子,這玻璃生意真是一本萬利。


    秦禾苗坐在堆滿金銀的庫房中,眉頭微皺。


    雖說這玻璃生意讓她賺得盆滿缽滿,可一想到開辦學堂之事,她就搖了搖頭。


    初原府城雖繁華,可這裏畢竟不是大宋本土,人心難測。


    開免費學堂耗費巨大不說,還不知會不會為他人做嫁衣,培養出的人才若不能為大宋所用,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她決定暫時擱置開辦學堂的計劃,還是先穩固對這裏的掌控為好。


    三家玻璃店養活十萬麒麟軍綽綽有餘!


    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轉眼間秦禾苗在初原府城已停留了兩個多月。


    望著那堆積如山的鹽,她知道這些鹽足夠大宋食用數年。是時候迴去了,她心中暗暗想著。


    此次返程,她沒有選擇直升機。


    畢竟這麽多鹽要帶迴大宋,必須得有個合理的說法,總不能讓它們像憑空出現一般。


    於是,她帶著一隊人來到碼頭,準備乘船迴京城。


    那一艘大船停靠在岸邊,即將承載著她和珍貴的鹽,開啟歸程。海風輕拂,吹起她的發絲,更有對大宋京城的思念和對歸程的期待。


    她看向慕容雲、秦禾樹和陸瀚宇三人,緩緩開口:“此次迴京城,你們可有誰想同去?這裏留下一人即可,畢竟還有十萬麒麟軍駐紮在此。”


    慕容雲抱拳,目光堅定:“將軍,末將才剛來不久,這裏還有諸多事務,末將想留下。”


    秦禾樹咧嘴一笑:“是啊,二弟,我也不迴去,我還想多曆練曆練。”


    陸瀚宇點頭:“將軍,我也願留下,這初原府城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我想繼續為大宋效力。”


    秦禾苗微微一笑,眼中滿是欣慰:“好,既然你們都有此決心,那便好好駐守此地。”


    大船行駛在海麵上的第三天晚上,秦禾苗正睡得昏沉。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將軍,將軍!有海盜,海盜來攔截我們了!”門外是麒麟軍將士焦急的聲音。


    秦禾苗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瞬間沒了睡意,眼神變得犀利無比。


    她迅速穿上衣服,邊往外走邊喊道:“慌什麽!召集兄弟們,準備迎敵!”疾步走出船艙,抬眼望去,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隻見周圍的海麵上,一艘艘海盜船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那密密麻麻的船隻,將她所在的這艘船圍得水泄不通,就好似一張大網,要把她牢牢困住。


    秦禾苗眉頭緊皺,目光沉穩卻透著冷峻:“哼,這些海盜倒是貪心,想把咱們一口吞了啊。”


    屬下看著眼前景象,握緊了拳頭:“將軍,他們來勢洶洶,這下可不好對付了。”


    秦禾苗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給眾人鼓勁兒:“怕什麽!咱們麒麟軍何時怕過!眾將士聽好了,咱們背水一戰,定要讓這些海盜有來無迴!”


    士兵們齊聲高唿:“是,將軍!”那聲音在夜空中迴蕩,透著一股決然的氣勢。


    這時,秦禾苗所在的船已經被逼停,而對麵的海盜頭子也站了出來。


    海盜領頭人張狂大笑,笑聲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秦將軍,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如今你們被我等重重包圍,插翅也難飛了。識相的,乖乖留下海鹽,我還能留你們一條小命,不然,今日就是你們葬身海底之時!”


    秦禾苗手按劍柄,向前一步,氣勢淩人:


    “本將軍倒要看看,你們有何能耐!我麒麟軍征戰四方,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就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也妄想從我手裏奪走東西,白日做夢!”


    海盜領頭人惱羞成怒,揮舞著手中的大刀: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秦禾苗,聽說你隻帶了一百士兵,還不夠我們塞牙縫呢!弟兄們,給我上殺光他們,把海鹽搶過來!”


    秦禾苗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哼,你這海盜倒是好大的口氣!想要我船上的海鹽,簡直是癡人說夢!我麒麟軍守護的東西,豈容你等宵小覬覦!”


    她話雖如此,但麵露難色。


    一時間,喊殺聲四起,海盜們如惡狼般朝著秦禾苗他們的船撲了過來。


    夜黑風高,海浪拍打著船舷,發出陣陣令人不安的聲響。


    秦禾苗站在甲板上,看著四周那十幾艘海盜船,上麵影影綽綽的海盜不下萬人,而我方僅有一百名麒麟軍,力量懸殊得如螻蟻對巨象。


    她麵色凝重,但眼神依然堅定,大聲喊道:“麒麟軍全體集合!”


    那一百名戰士迅速在甲板上列陣,他們的臉上雖有緊張,但更多的是對秦禾苗的信任。


    秦禾苗看著這些忠誠的部下,心中一陣感動,可眼前的形勢容不得她猶豫。


    從懷裏掏出一個裝滿迷藥的袋子,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唉!隻有這樣了。


    海盜人數分散,用火藥太過浪費!


    隨後,她突然大叫:“大家快看,那是什麽?”


    猛地將迷藥撒向眾人,麒麟軍的戰士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海盜們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後爆發出一陣狂笑。


    海盜領頭人大笑著喊:“哈哈,秦禾苗,你這是瘋了嗎?自斷臂膀,看來你是怕了,乖乖受死吧!”


    秦禾苗冷冷地看著海盜,大聲迴應:“哼,你們這群鼠目寸光之輩,今日之事,必讓你們後悔!”


    此時,她已在心中盤算好了另一個計劃,雖險象環生,但這是唯一的生機。


    海風唿嘯,似乎也在為這緊張的局勢而呐喊。


    海盜們見麒麟軍全都倒下,發出陣陣哄笑,他們大搖大擺地開始登船。那海盜領頭人滿臉得意,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


    秦禾苗站在原地,神色平靜,仿佛眼前這些海盜隻是螻蟻。


    她能感覺到體內那因功德而愈發強大的力量,這些日子大宋朝四處修建學堂,修路,她的功德如泉湧般積累,


    如今修為已達七級,對付這些海盜,她有十足的把握。


    當海盜們靠近時,秦禾苗動了,她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刹那間,五行之氣在她周身湧動,光芒閃爍間,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隻見她猛地一揮手,這股五行之氣如洶湧的波濤般衝向海盜首領和已經登船的幾百人。


    海盜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五行之氣便已將他們籠罩。


    刹那間,他們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眼神瞬間黯淡,身體不受控製地紛紛倒地。


    一時間,甲板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海盜的屍體,死一般的寂靜蔓延開來,這些海盜再也沒了唿吸,而秦禾苗就像主宰生死的神明,靜靜地站在那裏。


    她目光如炬,神色冷峻,她雙手舞動,操控著五行之氣向四周蔓延。


    那五行之氣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將四麵八方的海盜船穩穩鎖住,船隻在海麵上動彈不得。


    她身形如電,踏上一艘海盜船。


    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散發著寒光的長劍,每一次揮劍都帶起一片血霧,海盜們毫無還手之力,慘叫連連。


    一艘船清理完畢,她又躍向另一艘,所到之處皆是死亡的陰影。


    片刻之間,原本氣勢洶洶的一萬多海盜,在秦禾苗的攻擊下全部倒下,海麵上一片血海,波濤起伏中仿佛也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慘烈,而秦禾苗宛如從地獄歸來的修羅,站在血腥的戰場中央。


    見海盜再無一人生還,秦禾苗處理了船上的屍體,全部丟進海裏喂魚。


    然後才把十幾艘大船收進空間裏,並下指令讓機器人把血漬清洗幹淨~


    這些船上的財寶數之不盡,金銀珠寶堆積如山,還有不少珍稀之物,這一趟可真是收獲頗豐。


    往迴自己船上她蹲下身,拿出迷藥的解藥,依次喂給地上的麒麟軍將士。


    不一會兒,將士們陸續醒來。隻見四麵海麵空蕩蕩的,不見一艘海盜船的影子。


    一名麒麟軍滿臉好奇地問:“秦將軍,海盜都走了?他們怎麽突然就撤了?”


    秦禾苗神色鎮定,點了點頭道:“是的,本將軍用火藥把他們嚇跑了。那些海盜,不過是烏合之眾,看到火藥的威力,哪裏還敢停留。”


    “將軍,我們怎麽都暈倒了?”


    秦禾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海盜使用了迷藥~還好本將軍跑的快!”


    麒麟軍們聽了,都深信不疑,眼中滿是對秦禾苗的敬佩。


    “有將軍在,我們什麽都不怕。”


    秦禾苗看著這群信任自己的將士,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卻暗自慶幸這場危機有驚無險地度過了。


    秦禾苗解決了海盜後,接下來的航程一路暢通。


    由於這次押運的是海鹽,眾人下了船後也不敢有絲毫懈怠,一路小心押送。


    沉重的鹽車讓隊伍行進緩慢,士兵們雖疲憊,但使命感讓他們咬牙堅持。


    終於,在一個月後,京城的輪廓出現在眾人眼前。


    “兄弟們,京城!我們到京城了!”


    眾人一片歡唿,臉上的倦意被興奮取代。


    秦禾苗抱拳:“鹽監司大人,此次押運海鹽,幸不辱命,如數帶迴。”


    鹽監司滿臉驚喜,看著堆積如山的鹽:“秦將軍,你可真是立了大功啊!瞧瞧這白花花的鹽,品質如此之好。”


    說著,鹽監司撚起一小撮鹽放入口中嚐了嚐,“這味道,比我們現在吃的那些發黃苦澀的鹽不知好了多少倍。”


    秦禾苗微笑:“大人,此次能帶迴這些鹽,也是曆經波折,好在有將士們拚死護衛。”


    鹽監司點頭:“秦將軍和將士們的功勞,本官定會如實上報。有了這些鹽,可解我大宋百姓吃鹽之苦啊。”


    秦禾苗完成交接後,轉身看向身後那一百名麒麟軍,朗聲道:“兄弟們,你們直接迴定國將軍府休息,這段日子大家都辛苦了。”


    “是,將軍!”


    麒麟軍們齊聲迴應,有序地朝著定國將軍府方向而去。


    秦禾苗則獨自一人向著皇宮走去,她迫不及待地要去看望帝九尊。


    一路上,她迴想著與帝九尊相處的點點滴滴,腳下的步伐也越發快了起來,心中滿是牽掛。


    “皇上,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秦禾苗腳步微微一頓,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心中滿是疑惑。


    她放輕了腳步,緩緩靠近禦書房的門,那女子哭哭啼啼的聲音愈發清晰,果真是李婉柔,隻是不知她在裏麵為何哭得這般傷心。


    秦禾苗心裏思忖著,眼睛盯著那扇緊閉的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一見來人,帝九尊眼中閃過驚喜,起身迎向秦禾苗:“禾苗,你終於迴來了,此次行程可還順利?”


    說完,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李婉柔,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心虛,像是個被抓包的孩子。


    秦禾苗敏銳地捕捉到這絲異樣,不動聲色:“還算順利,有驚無險。不知李姑娘在此所為何事?”


    李婉柔神色略顯不自然:“我……我隻是來與陛下商討一些私事。”


    帝九尊幹笑兩聲:“對,李姑娘,你先退下吧。”


    李婉柔福了福身:“是,陛下。”說完,她快步離開。


    秦禾苗:“陛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帝九尊輕咳一聲,神色有些無奈:“唉,昨日朕得知,小辰在府中喝醉後,和李婉柔……做出了越界之事。李婉柔進宮,看似是求朕不要懲罰小辰,說她是心甘情願,實則是以退為進,想讓朕從輕發落。”


    秦禾苗眼中閃過一絲不滿:“辰王如此行事,太荒唐了!那陛下您打算如何處置?”


    帝九尊搖搖頭:“朕還在斟酌,此事關係重大,處理不好恐生變數。”


    秦禾苗眉頭緊皺,看向帝九尊:“陛下,這李婉柔心思深沉,辰王怕是被她算計得死死的,我們得盡快想個法子。”


    帝九尊點頭,滿臉憂慮:“朕知道,隻是此事棘手……”


    話未說完,公公前來傳話:“陛下,辰王殿下在外麵求見。”


    帝九尊揮揮手:“讓他進來吧。”


    帝旭辰走進禦書房,看到秦禾苗也在,微微點頭示意後,便向帝九尊行禮:“皇兄,臣弟與婉柔自幼相識,本以為情誼單純,可誰能想到如今竟成了這般局麵。可現在……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臣弟不得不娶她。”


    帝九尊:“事已至此,你真的想好了?”


    帝旭辰神色堅定:“皇兄,臣弟要娶李婉柔為辰王妃,是臣弟對不起她,臣弟必須負責。”


    帝九尊:“你糊塗!你可知她是什麽樣的人?讓她做貴妾已經是朕最大的容忍,此事休要再議!”


    辰王撲通跪下,語氣堅決:“皇兄,臣弟心意已決,此生非婉柔不娶,還望陛下成全。”


    帝九尊氣得拂袖:“你……你這是要為了一個女人忤逆朕嗎?”


    現場氣氛緊張,辰王與帝九尊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辰王一臉誠懇,目光堅定地望著帝九尊:“兄長,婉柔雖為傭人,身份的確卑賤,可她於我而言意義非凡,她是臣弟的第一個女人。臣弟既已與她有了夫妻之實,就必須對她負責,隻給她一個貴妾的身份,臣弟實難接受。還望兄長成全。”


    帝九尊神色嚴肅,語氣加重:“小辰,你太天真!此事並非你想的那般簡單,她或許別有用心,你不能因一時情迷而誤了終身。”


    辰王磕頭,言辭懇切:“兄長,臣弟心意已決,此生定不辜負婉柔。”


    帝九尊:“小辰,你莫要被情感衝昏了頭腦。朕是為你好,那李婉柔的身份隻是其一,朕身為一國之君,看人無數,她的眼神、舉止皆藏著算計。


    你若執意娶她為正妃,日後若有差池,不僅你會陷入險境,整個皇室都可能因此蒙羞。


    朕絕不允許你因一時衝動,做出追悔莫及的決定。”


    帝旭辰抬起頭,眼神倔強:“皇兄,臣弟隻知道,她是臣弟的女人,不管她是什麽身份,有什麽目的,臣弟都不在乎。”


    帝九尊氣得來迴踱步:“你這是愚蠢!李婉柔此人深不可測,她的目的絕不單純,你這是要把自己往火坑裏推,還要拉上整個皇室。”


    帝旭辰毫不退縮:“皇兄,臣弟心意已決!”


    帝九尊指著帝旭宸,痛心疾首:“你……你真是糊塗至極!朕是為了你好,為了皇室著想,你若非要娶她,就別怪朕不客氣!”


    秦禾苗急忙上前,攔住兩人:“辰王,你先迴去吧。你昨夜想必也沒休息好,現在情緒激動,不利於思考。我與皇上再商議一下此事,定會給你一個合適的答複。”


    帝旭辰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看了看帝九尊,又看向秦禾苗:“秦將軍,你此話當真?”


    秦禾苗點頭:“辰王,我何時騙過你?你先迴去休息,冷靜一下。”


    帝旭辰長舒一口氣:“好,那我等你們的消息,希望皇兄和秦將軍能成全我。”說完,他看了帝九尊一眼,轉身離開。


    秦禾苗眉頭緊皺,看著帝九尊:“陛下,你莫要過於憂心,此事雖棘手,但還有轉圜的餘地。”


    帝九尊苦笑:“禾苗,朕本想讓小辰研習為君之道、帝王之術,日後接替朕的位置,可如今被這李婉柔一攪和,恐怕一切都要亂了。”


    秦禾苗:“陛下,臣明白你的擔憂。李婉柔看似柔弱,實則心機深沉,辰王被情所困,難以看清她的真麵目。我們得想個法子,讓辰王清醒過來,不能讓之前的計劃付諸東流。”


    帝九尊無奈地歎氣:“可這談何容易,小辰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她,根本聽不進朕的話。”


    秦禾苗沉思片刻:“陛下,或許我們可以從李婉柔身上入手,尋找她的破綻,讓證據說話,這樣辰王才能真正信服。”


    帝九尊拉過秦禾苗的手,將她帶到自己腿上坐下,


    滿臉疲憊地歎氣:“禾苗,朕本想早日將皇位傳給小辰,讓他擔起這天下之責,我們也早點浪跡天涯。可他如今這般執迷不悟,非要娶李婉柔,如此糊塗,這皇位怎敢交給他?”


    秦禾苗握住帝九尊的手,神色凝重:“陛下,辰王隻是一時被迷惑,我們還有時間讓他清醒。切莫因一時之氣就改變決定啊。”


    帝九尊:“朕也不想,但他若繼續這樣,如何能成為一代明君?朕怎能放心將祖宗基業交給他?”


    秦禾苗:“得想個巧妙的法子,既能讓辰王清醒,又不至於傷了你們兄弟和氣。”


    帝九尊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湊到秦禾苗耳邊小聲說:“禾苗,朕打算派暗衛偷偷把李婉柔給殺了,一了百了。”


    秦禾苗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陛下,你這想法可真是……幼稚呢。你殺了她,這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說著,秦禾苗嘴角依然掛著笑意,覺得此時的帝九尊就像個沒了主意的孩子。


    帝九尊一臉尷尬:“哼,朕這不是沒辦法了嘛,那你說該怎麽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小辰被她毀掉。”


    秦禾苗無奈地搖搖頭,看著帝九尊:“陛下,你快收起你那不成熟的想法吧。你可別把辰王想得太簡單了,他身在帝王家,自幼在這波譎雲詭的環境裏長大,哪會是那般單純易哄的人呢?”


    帝九尊有些不服氣:“可他如今被那李婉柔迷得暈頭轉向,朕瞧著他就是糊塗了,哪還看得出有什麽心思。”


    秦禾苗輕輕拍了拍帝九尊的手:“陛下,那隻是表象罷了。你若真派人動了李婉柔,辰王定會察覺到異樣,到時候恐怕會心生嫌隙,與你離心。咱們還得從長計議,想個周全之法。”


    帝九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唉,禾苗,你說得是,是朕太心急了,差點就衝動行事了。”


    ***


    帝旭辰溫柔地看向李婉柔:“婉柔,你並無娘家,這座小院我已經買了下來,你先在這兒安置。待我們成婚,你便與我迴王府。”


    李婉柔眼中含淚,楚楚可憐:“王爺,你對我真好,妾身能得殿下眷顧,是妾身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帝旭辰笑著握住她的手:“傻瓜,你我之間無需如此見外,我定會護你周全。”說罷,便吩咐下人精心照顧李婉柔。


    時間很快,來到了辰王大婚之日。


    大臣們私下裏議論紛紛。


    “你瞧這陣仗,可真是大啊。這辰王居然要娶個奶娘之女,真是令人費解。”


    “是啊,雖說辰王重情重義,但此女身份低微,怎配得上皇家?”


    “這其中怕有隱情,隻是皇上似乎並不讚同這門婚事,辰王卻如此大張旗鼓,真是有違聖意啊。”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婚禮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前行,帝旭辰騎在高頭大馬上,神色堅定,對周圍的議論置若罔聞。


    “這辰王也太肆意妄為了,那女子出身如此低微,不僅要娶她為妻,還為她購置院子,如此大費周章,簡直有失體統。”


    “唉,辰王此舉實在是欠考慮。這婚禮安排得如此隆重,完全不顧及皇家的顏麵和規矩。若是人人都如此行事,皇室威嚴何在?”


    “辰王如此看重這女子,想必其中必有緣由。隻是他這般不遵循慣例,恐怕會引發諸多問題啊。”


    “來人啊!新娘子被人抓走了!”


    帝旭辰臉色一變,心中湧起不安,趕忙將韁繩隨意一扔,就朝著小院裏衝去,邊跑邊喊:


    “婉柔!婉柔!發生何事了?”


    剛衝進小院,就看到丫鬟婆子們慌亂地跑來跑去,帝旭辰一把抓住一個哆哆嗦嗦的丫鬟,焦急地問道:“怎麽迴事?你們小姐呢?”


    丫鬟嚇得臉色慘白,結結巴巴地迴話:“殿……殿下,剛……剛才來了一個黑衣人,他……他衝進去就把小姐劫走了呀,奴婢們想攔也攔不住啊。”


    帝旭辰眼中滿是怒火,狠狠一甩手,吼道:“廢物!”隨後立刻轉身,對著身後跟著的侍衛大喊,


    “給本王追,務必把王妃找迴來,若有差池,你們提頭來見!”說罷,率先朝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秦禾苗壓低身形,腳步輕盈,悄無聲息地綴在帝旭辰一行人身後,心中暗自思忖:這李婉柔被劫走,怕不是偶然之事,定有什麽蹊蹺,且先跟著看看情況。


    帝旭辰心急如焚,帶著侍衛們一路疾奔,絲毫沒察覺到身後秦禾苗的跟蹤,隻顧著順著黑衣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秦禾苗時刻留意著周圍動靜,小聲嘀咕道:哼,這李婉柔到底是被何人盯上了,但願別再給這亂局添更多麻煩了。


    此時,京郊一座山崖上。


    黑衣人蒙著臉,眼神狠厲,匕首緊緊抵在李婉柔脖子上,一道寒光閃過:“辰王,你身為一個王爺,怎可娶一個傭人之女?你這是在自毀聲譽,更是在辱沒皇家尊嚴!”


    帝旭辰心急如焚,“你是何人?竟敢擄走本王的王妃,還敢在此大放厥詞!快放了她,否則本王定讓你死無全屍!”


    黑衣人冷笑一聲:“哼,王爺若是執意要娶她,今日這女子便要命喪於此,王爺就不怕背負罵名?”


    李婉柔眼中含淚,滿臉驚恐:“殿下,救我……”


    帝旭辰拳頭緊握,向前一步:“你若敢傷她分毫,本王定不饒你!有什麽衝著本王來!”


    秦禾苗在暗處觀察著局勢,眉頭緊皺,思索著應對之策。


    帝旭辰眼睛瞪大,心急如焚,聲音都有些顫抖:“你放開她!你要怎樣都衝我來,你若傷了她,本王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他看著李婉柔脖子上緩緩流出的鮮血,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揪住了,每一滴血都像滴在他的心頭。


    黑衣人不為所動,反而將匕首又壓進去了幾分:“王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離開這個女人,否則,她馬上就會血濺當場。”


    李婉柔眼中滿是恐懼,帶著哭腔:“殿下,不要管我了,你快走……”


    帝旭辰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憤怒與糾結:“你這卑鄙之人,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威脅本王!”


    黑衣人冷笑:“哼,王爺,我沒那麽多耐心,你答不答應?”


    帝旭辰看著李婉柔脖子上的血,心亂如麻:“好,我答應你,你先放了她。”


    黑衣人晃了晃匕首:“王爺,空口無憑,你得立下字據,昭告天下,取消和李婉柔的婚禮。”


    帝旭辰咬咬牙:“本王答應你,但你若敢傷她一根汗毛,天涯海角本王也會將你揪出來。”


    李婉柔眼中含淚,帶著驚恐與決絕,大聲驚叫:“王爺,你不可以不娶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不能放棄我們的婚事!”


    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算計來的王妃之位,一旦帝旭辰公布天下,那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帝旭辰眼中滿是痛苦和掙紮,看向她:“婉柔,本王不能眼睜睜看你死,隻要你能平安,什麽都不重要。”


    李婉柔拚命搖頭:“不,殿下,如果失去了你,我活著也沒有意義。你若今日答應了他,我便立刻死在這黑衣人刀下。”


    黑衣人不耐煩地吼道:“你們別廢話,王爺,快做決定!”


    李婉柔滿臉決然,拚盡全力想要掙脫黑衣人的束縛,大喊著:“殿下,我就算死,也不要你受這等脅迫,我不要成為你的累贅!”


    黑衣人沒料到她會突然掙紮,一時沒穩住,被帶著往山崖邊趔趄而去,驚慌中罵道:“你這瘋女人,不要命了!”


    帝旭辰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瞪大了雙眼,瘋了一般衝過去,伸出手嘶喊著:“婉柔!不要啊!”


    可一切都來不及了,李婉柔與黑衣人糾纏著,直接就墜下了那深不見底的山崖。


    “不!婉柔!”


    帝旭辰的聲音都變了調,淚水奪眶而出,他趴在山崖邊,目光死死地盯著下方,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啊……”


    帝旭辰像是失魂落魄的,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婉柔,是本王沒護住你,本王不該猶豫的,本王該直接衝上去的……”


    他像是失了魂一般,嘴裏依舊喃喃著:“婉柔,沒了你,我該如何是好……”


    秦禾苗見四周也無人留意自己,迅速從空間中取出飛虎爪,動作利落地將其固定好,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就這麽沒了,得趕緊下去看看情況。


    說罷,便抓著虎爪,小心翼翼又敏捷地朝著山崖下攀去。


    山崖下秦禾苗心中滿是疑惑,一邊警惕地打量著四周,一邊小聲嘀咕:“怪了,這既沒血跡也不見屍體,他們能去哪呢?”


    說著,她繼續往前行進,不多時,便瞧見了一處鳥語花香的屋子,屋子四周繁花似錦,各種鳥兒在枝頭歡叫,仿佛這裏是一處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可秦禾苗心裏清楚,這地方透著說不出的古怪,在這荒郊野嶺的山崖之下出現這樣一座屋子,怎麽看都不正常。


    秦禾苗施展隱身術,身影漸漸變得透明,悄無聲息地朝著那屋子潛去,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生怕發出一點動靜引起屋內之人的察覺。


    靠近屋子後,她先是貼著牆壁聽了聽屋內的動靜,確認沒什麽異常聲響後,這才小心翼翼地穿過房門,進入屋內。


    屋內布置得頗為雅致,桌椅擺放整齊,幾案上還有未燃盡的熏香,嫋嫋輕煙升騰而起。


    突然隔壁臥室有人說話,秦禾苗隱身站在主屋外,屏住唿吸,仔細聆聽屋內的對話。


    一個女人語氣中帶著不滿和埋怨:“辰兒也太不懂事了,他身為王爺,為何非要娶一個傭人之女?”


    男人輕輕歎了口氣:“唉,他被那女子迷了心智,可我們不能任由他胡來,這次行動雖有些冒險,但隻要能阻止這門婚事,也值得。”


    女人冷笑一聲:“哼,希望這次能讓他徹底斷了念想,別再和那女人糾纏,壞了我們的大計。”


    女人:“我們這兒子也太不爭氣了,就為了一個女人,居然與帝九尊發生衝突,一旦他倆之間有了隔閡,日後帝九尊要是為難咱們辰兒,可如何是好啊?”


    男人:“夫人,你先消消氣,辰兒也是一時被情所困,失了分寸。想法子讓辰兒盡快清醒過來,別再和那女人牽扯不清了,免得到時候真的後患無窮啊。”


    女人:“哼,都怪那李婉柔,不知使了什麽狐媚手段,把辰兒迷得暈頭轉向的,我們把她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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