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青雲和青陽就過來了,他們一來所有人都默契地閉上了嘴,癟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青陽不用猜都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麽而爭吵,皺著眉說:


    “不明白你們有什麽好吵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把魅鬼全部消除為百姓謀福。”


    有的人聽他這樣說,裝模作樣地學著他的樣子搖頭晃腦,青陽一臉正義凜然,全然不知道根本沒人認真聽他說話。


    而晉楚言在他們進來的那一刻就離開人群上了樓。


    青雲隻是淡淡用眼神追了過去,青陽則是很明顯地輕嗤:


    “切,拽什麽?靈力不也還是上不去。”


    “青陽。”青雲鮮少用這樣嚴肅的語氣對著青陽說話,幾乎是嗬斥的語氣,“謹言慎行。”


    “……是。”


    晉楚言耳力極好,聽見青雲說的話側頭停住腳步看他一眼,正好對上他投過來的視線。


    他們相視一笑,虛偽到了極致。


    推開榆之然的包間,晉楚言果然在美人榻上找到了側身半躺支著頭的人。


    她像是剛睡醒,暈暈然睜開的眼睛裏還有些水霧,看過來差點亂了晉楚言的心神。


    “安靜下來了,解決了?”她懶洋洋地問完就又閉上眼睛,眼皮都泛起薄薄的一層紅色。


    晉楚言先是走到櫃子那邊,從裏麵取出了一張小毯子蓋在榆之然身上,再不慌不忙地迴答問題。


    “解決了,他們經常這樣鬧?”晉楚言蓋好毯子還不願離開,乘勢坐在她身旁把人的頭挪到自己腿上。


    榆之然點頭。


    青陽的信裏,十次說了五次,這些人也不嫌累,每隔幾天就要吵一次。


    偏偏他們最是看不上青陽這種愣頭青,每每都解決了不好。


    “可有從他們口中套出話來?”


    晉楚言就知道什麽都瞞不過榆之然,了然一笑輕聲說道:


    “有一些但不多,師尊,你有沒有想過……”


    話到喉嚨口他卻突然說不出口了。


    若說橋月山出了叛徒最傷心的人是誰,那就是榆之然了。


    別看著她這人巴不得立馬撒手當甩手掌櫃,但是隻要在位一天她就會做好分內的事情。


    榆之然是真心對待橋月山每一位弟子的,即使青陽那麽愛鬧也總是寬容他,包容他的小脾氣。


    晉楚言不敢貿然說出這個沒有得到證實的猜測,要是他猜錯了,榆之然就會白傷心一場。


    可若是沒有猜錯……榆之然會很難過的吧?


    榆之然一直在等晉楚言的下文,但是等了許久都沒有下半句話。


    她睜開眼對上男人堅毅的下頜,抬手撓了撓他的下巴:


    “怎麽不說了?我想過什麽?”


    “有沒有想過——”晉楚言被她撓的笑了出來,說,“和我雙修的事?”


    “……”


    榆之然忽然就冷下一張臉,漠然地收迴手。


    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哈哈,再議再議。”


    本就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引出的話題,榆之然的敷衍和轉移視線讓晉楚言滿意了。


    他假裝不開心地垂眸,下垂的眼尾好似都在訴說著失落:


    “師尊每次都這樣說,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


    榆之然望著他的臉漸漸出了神。


    是啊,她總是在拒絕,晉楚言會不會傷心啊?


    但是要讓她跟晉楚言搞那種十八禁事件她真的需要時間準備,誰叫她過來的時候晉楚言還是小孩子。


    這真的很羞恥……


    “師尊,”晉楚言看榆之然真的在思考覺得有些殘忍了,正想說些什麽打個哈哈搪塞過去,“其實我不急——”


    他的後半句話再次斷在喉嚨裏,被榆之然突然抱住的震撼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榆之然猛然支起上半身抱住晉楚言的脖子,雙臂緊緊攀著男人的肩膀,全身心都交付在他身上。


    冰涼的額頭緊貼在他的頸側,那裏的皮膚溫熱甚至慢慢變得滾燙,還能感受到加快的脈搏心跳。


    她就這樣安靜地抱了一會兒晉楚言,仰頭看上去:


    “等魅鬼都剿滅了,我就……”後麵的話太過迅速以至於有些含糊不清,晉楚言真的沒聽清。


    “師尊說了什麽?再說一遍好不好?”


    他耐心地哄著榆之然,看著懷中人緋紅的耳尖就知道他剛才應該是錯過了一句不得了的話。


    晉楚言有些急迫地掐著榆之然的腰,一把把她攬了過來放在腿上坐著,讓人逃無可逃。


    “師尊,剛才說什麽了?”


    榆之然本以為他是裝聽不見,抬起頭就不樂意了,可是看他真的一臉迷茫,還是鼓起勇氣說了一遍:


    “我說,等剿滅了魅鬼,我就……隨你……”


    “隨我?”晉楚言大喜,有些難以置信地垂眸望著重新埋進他的頸側的腦袋,問,“師尊的意思,是我想的那種嗎?”


    “……”


    快要燃燒起來的榆之然不想再和他說話了,聽見了還問。


    晉楚言不知道榆之然說出這樣的話需要做多大的心理暗示和自我安慰,反正她是說不了第三遍了。


    榆之然被纏著還要再說一遍,親身經曆了晉楚言身上的溫度變得灼熱的過程。


    她不厭其煩地打算離開某人的懷抱,紅著一張臉有一點點生氣地嘟囔著:


    “我不說了,你明知故問,不和你說了。”


    豈料剛剛有一點動作就被按了下去坐好,晉楚言也不逼她了,安撫著她的情緒:


    “好好好,是我的錯,師尊別走,再讓我抱一會兒。”


    “不給你抱了。”榆之然受不了他這種吸貓似的的抱法,活脫脫要把她吸幹淨一樣。


    她身上是有什麽男人不能抵抗的味道嗎?


    “就抱一會兒,晚上我和他們去看看魅鬼。”


    晉楚言單手就握住了榆之然腰肢,另一隻手按著她的脊背壓向自己,緊密地貼在一起。


    好似世間沒有任何事物和東西能將他們分開。


    榆之然契合在晉楚言懷裏,他們就是天生一對最適合擁抱的人。


    聽到晉楚言的話榆之然猶豫了,還是乖乖又讓人抱了一刻鍾,才慢慢開口: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這些個東西,用不著師尊出手。”


    多狂妄的語氣,這種話當著榆之然來說就有些滑稽了。


    榆之然不客氣地笑了笑,似乎包含著光明正大的微嘲:


    “晉楚言,長大了,你這說大話的本事也是長進不少。”


    忽然間榆之然眼前傳來一道千裏書信,她展開一看竟然是許久未見的羅丙山。


    ‘屍海穀封印有變,速來,我在此地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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