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不敢看修為高深之人!”


    話音剛落,張時特意加重語氣補充道:“確切地說,我不敢看修為拙劣的大傻鳥!”


    班內的眾人聞聲皆笑了出來。而此刻,那三個女子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你羞辱我們!”


    “你完蛋了!”


    “你就等著承受師姐們的懲罰吧!”


    “你這輩子都別想……”


    她們的話音未落,其中兩人已被程芳年與方長的身影卷起,瞬間被拋飛而出,另一位女子則被一記重腳踹向了牆壁。


    出手的是程芳年與方長,二人剛剛在秘境之中較量完畢,確定了各自的排名次序,隨後立即趕到現場支援張時。他們同屬一門,一見張時被那三位女子包圍,立刻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


    在那三位女子麵前,眾人早已忍受其傲慢無禮至極。她們日複一日地修煉“鬥法”,自詡為一個致力於保護女修士權益的宗門弟子,動輒便要對他人施以網絡神通懲戒。其言辭犀利,輕易便將同班的男修士扣上諸多莫須有的罪名。平日裏,眾人避之唯恐不及,並非出於畏懼,而是不願沾染其帶來的紛擾。


    然而她們三人卻誤以為他人皆畏之如虎,因而越發囂張跋扈,仿佛天地間唯她們獨尊。但她們也不曾反省自身,修為尚淺,又有何資本稱老二?


    恰逢此刻,方長與程芳年正在愁如何能贏得張時的好感,而她們竟主動撞入了槍口之下。


    “你們三個目中無人,膽敢欺辱我家大師兄!”


    “連大師兄都敢得罪,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平日裏大夥兒都懶得與你們糾纏,你們倒好,真當自己能夠掌控乾坤呐!”


    “成日裏嚷嚷著要用網絡神通懲治別人,今日老夫便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麽是真正的神通威壓!”


    “在這修煉世界中,唯有強者才能立於不敗之地,無論男女,唯有強大的修為才有發言權!不思修行進境,隻想依仗性別投機取巧,隻怕出了這校園,在大學,乃至世俗之中,你們早就淪為他人踏腳石了!”


    “你們那個所謂的宗門,不過是些尚未明悟大道的高中生聚集之地,你們那些幼稚之舉無人問津,想要欺淩我家大師兄,簡直是癡心妄想!”


    張時抬眼望向兩人,隻見他們擺出一副豁出性命也要護法的模樣。他淡然道:“罷了,不必多言,又不是讓你們在此舌戰群儒。”


    聽聞此言,二人立刻來到張時身旁坐下。


    “大師兄,您可有受傷?”


    “大師兄,您可曾受驚?”


    張時不悅地瞪了二人一眼,心中暗想:若再這般聒噪下去,定叫你們嚐嚐本座手中飛劍的滋味!


    那三位女子並未受到重創,此刻已掙紮起身。她們眼中盡是憤恨之色,盯著張時一行人,隨即竟放聲痛哭,甚至躺在地上翻滾哀嚎起來。


    “我沒法活下去了……”


    “快來瞧瞧啊,這些人竟然動手打女子!”


    “男子居然敢對女子動手……”


    張時還未開口反駁,方長與程芳年便已疾步而出。方長一把擒住兩名女子的衣領,程芳年則拽住另一位的腿,將三人拖出了教室。隨後室外傳來陣陣尖叫與重物墜落之聲,砰砰砰的聲響迴蕩在六層樓高的樓宇之間。


    見狀,張時不禁嘴角微抽,但他注意到不少同窗麵上均流露出解氣的神色——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


    不多時,方長與程芳年返迴,迴到張時身邊繼續閑聊起來。


    “從此往後,你便是我們的大師兄了,我是二師兄,程芳年排行老三,修為最低。”


    “你還說我短,你連大師兄修為的三分之一都沒有……”


    不堪其擾之下,張時怒瞪二人,迫使他們閉上了嘴。


    就在這時,班主任張真人步入教室,登上講台,頓時教室內一片寂靜。


    “參加比試的弟子們,請速至校門口集合,那裏已有專門的大駕等候,載你們前往比試之地,切記帶上靈契卡及令牌。”


    她完成傳音後,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連一絲鼓勵與鼓舞的氣息都沒留給那些即將參加試煉的修士們。


    “師兄,你的法寶準備齊全了嗎?”


    方長取出一枚靈紋玉符和一張試煉令牌,在張時麵前輕輕搖動示意。


    程芳年同樣取出了他的信物。


    然而張時並未迴應他們,徑直走出修煉室。


    兩人立刻尾隨其後……


    當他們下到一樓時,看到三位重傷昏迷的修士橫躺在地麵,眾多同門弟子圍觀拍照,而幾位路過的師長卻視若無睹,並未上前施以援手。


    顯然,在這宗門之內,眾人早已對他們忍無可忍。


    張時帶著兩位追隨者來到山門前,出示了靈紋玉符和試煉令牌,便被安排登上了一輛靈獸拉曳的大羅仙車。


    方長和程芳年亦緊跟其後。


    二人爭奪起張時身旁的座位,竟險些大打出手。


    “夠了!你們倆坐我身後去!”


    張時一聲斷喝,二人頓時收斂起來。


    他在第三排右側靠窗的位置坐下,而那兩位則被安排到了第四排。


    正當他欲凝神靜息之際,方長忽地起身,伏在前方座椅靠背上,開始喋喋不休:


    “師兄,今晚一同用膳吧,你尚未應允呢!”


    “愚弟尋覓了一家靈火火鍋坊,我們可痛快享用一番,之後再去仙足閣享受一次療愈之術。”


    “若是師兄對此不感興趣,我們便去仙樂宮唱幾曲如何?我知道一家那裏,一壇中品靈液隻需二百枚下品靈石,還會贈送兩盤仙果及三碟珍饈……”


    張時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心想這小子恐怕對外界的修行世界了解得還不夠深入。


    程芳年見狀也迫不及待地參與進來:


    “師兄,不如由我安排一桌魔獸宴席,天上飛的,水底潛行的,任君挑選。飯後……我們在核心城區尋一處清雅之地,邀幾位絕色仙子共飲美酒,談笑風生。”


    張時側目望向程芳年,這個少年出手之大方遠勝方長。


    “芳年,你莫非瘋了不成,可知此舉需耗費多少靈石?”


    “為了能讓師兄盡興,花費些許有何妨?”


    “魔獸宴席,少說也要百萬枚下品靈石吧?我記得我爹曾攜我妹前往過一次,結算的賬單我都瞧見過。”


    “至於飲酒作樂……如今我們修為尚淺,不宜涉足此類場合。”


    “你修為淺,我修為已不低矣!”


    “我說的是年紀!”


    此刻車廂內已有諸多修士登車,他們紛紛投來奇異的目光注視著三人。


    張時不由得一陣尷尬,連忙嗬斥道:


    “住口,讓我稍作歇息!待比試完畢再議此事。”


    說著,張時倚靠在座椅上,闔上了眼睛。


    那兩位同伴倒也識趣,各自退迴原座。


    待大羅仙車啟動駛離宗門之時,二人又壓低聲音爭論開來。


    方長堅持要去品嚐靈火火鍋,享受仙足閣的療愈之術,而後去那仙樂宮暢飲二百枚下品靈石一壇的中品靈液。


    程芳年則一門心思要在核心城區豪擲千金,陪同張時盡情消費。


    一個指責對方揮霍無度,一個則抱怨對方太過吝嗇。


    張時無奈地苦笑搖頭。


    隻盼比試早日結束,便可擺脫這兩位糾纏不清的家夥。那時,他便可投身於次元秘境的曆練之中,力爭早日提升修為境界,激發出更多潛力,以便有朝一日能進入王德發口中那處神秘無比的特殊次元秘境之中。


    自從知曉了遺跡玄界之門與混沌秘境之門的秘密後,張時心中便生出一種明悟。


    在這浩渺世間,除卻常規的等級仙域門戶之外,還存在著諸多特殊且神秘的仙域門戶,有的已被世人探尋而出,有的則深藏於各大宗門聯盟之中。甚至極有可能,在這顆星辰上那些人跡罕至之地,隱藏著更多尚未現世的仙域門戶。


    除去王德發提及的那一處外,張時還想深入探察更多的仙域門戶。唯有遍曆眾多門戶,或許才能揭開它們存在的奧秘。


    乘坐的飛遁法寶曆經兩個多時辰的飛行,最終停靠在一個巨大的演武殿堂之前。身在車廂內的導師手持法螺,簡要敘述了即將舉行的比試規則。


    實則易懂,弟子們隻需憑手中令牌及修者身份卡進入殿內,殿中的值守修士便會指引他們前往各自應戰的演武台。


    此頂級修煉基地近乎所有演武殿堂皆已被借用,淘汰之戰便在這般宏偉的場所中展開,直至最後僅剩十萬餘名修士能踏入核心區域的聖殿繼續角逐。


    “比試完畢的同道,自有修士告知明日比試所在及時間,諸位自行前往便可。”


    “至於被淘汰出局的弟子……還是迴歸學院繼續修行吧。”


    導師生命既畢,車廂內的眾修士紛紛下車,三五成群地向那巍峨壯觀的演武殿堂大門走去。


    這座演武殿堂占地廣袤,足以比擬五個凡間的足球場之大小。


    “師兄,若你提前結束了比試,請前往對麵那家靈茶閣等待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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