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時嘴角微微抽搐,他隻聽過修士排泄時精氣外泄導致的尿液分流,但這所謂的糞便分叉又是何故?


    “你……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未曾……今晨起身,在解手之時便察覺不適,衝洗之際發現了此異狀……\"


    張時眉頭緊鎖,這個問題背後似乎隱含著某種深意。


    緊接著他憶起昨夜,自乾坤袋中滑落出的那些修煉衣物——那幾件與尋常繩索無異的辟邪內甲。


    \"那個……你是否解開了防禦符篆所化的貼身護具呢?\"


    張時小心翼翼地詢問,話音剛落,蘇雨菲便麵露驚愕之色。


    隨之,她的臉頰愈發嬌豔如火。


    \"我……我……\"


    她滿臉羞愧,匆匆返迴了自己的靜室。


    想起昨晚她在夢境之中度過,清晨醒來,心中便對自己一頓痛責,錯過了那次絕佳的機會。


    特別是在起床後,她還特意過去試試,發現張時的居所並未施展封禁陣法。


    她深知張時昨晚有意留給她一線機緣,但她卻未能及時把握,心頭不由得越發懊悔。


    心事重重之下,她竟將關於護體符篆之事拋諸腦後。


    見蘇雨菲離去,張時搖頭苦笑一聲。


    \"排遣靈力紊亂……隻需褪去那束縛之力極強的修煉底褲即可化解矣。\"


    他望向桌上的仙食,今日的早餐已然無法下咽。


    \"我需前往學院了,時間緊迫……路上自會覓些靈果充饑便可,你用過膳後可在家中靜養,或是出遊散心。\"


    言畢,張時未等蘇雨菲應答,便起身離家而去。


    他出門召喚一輛飛梭法寶,直奔修煉學院而去。


    將近辰時四刻,他在學院門前落下,步伐穩健踏入其中。


    剛剛踏入院門,兩名同道修士便上前攔住他。


    \"師兄!\"


    \"張師兄!\"


    方長與程芳年一左一右抓住了他的手臂。


    張時輕輕掙脫二人之手,瞪了他們一眼。


    \"平白無故獻媚討好,定有圖謀不軌之意。\"


    \"師兄,我是真心實意的道歉,昨日皆因我之過錯……歸家後,家母便對我施以教訓,若非今日即將參加比試,怕是我已被重罰至半死。\"


    方長說著便卷起了衣袖,隻見雙臂布滿了青紫痕跡,顯然遭受了家法懲罰。


    \"家母還提及,師兄您乃智者,對我並無惡意,否則我早已敗於師兄您的威勢之下。\"


    \"她還囑咐我向師兄賠禮道歉,並極力與師兄修複關係!\"


    \"家父更是贈予了巨額靈石,供我宴請師兄大人。”


    聽聞\"巨額靈石\"四字,張時頓時興趣盎然,今後去坊市尋樂,購買稀世靈曲,都無需再吝嗇銀兩了。


    \"具體數目幾何?\"


    \"十萬枚上品靈石!整整十萬枚哪!我尚不知該如何妥善使用。”


    張時嘴角微抽,暗想這所謂的巨額靈石,隻怕連一場盛大的宴席都未必能支付得起,更別提換取珍貴的醉仙釀了。


    \"我這輩子還未曾擁有如此龐大的財富……\"


    張時看向方長的目光滿是同情,他是迄今為止,最為淒慘的世家子弟,無人能及。


    \"張師兄,方家長輩對其教誨嚴謹,每月隻給他些許修煉資源作為零花,如遇家人心情愉悅,或許會額外賞賜一萬上下。


    而他每次參與空間秘境曆練所得之物,均須盡數上交家族,自身無一分積蓄……\"


    \"曾有一次,方長偷偷藏著一顆二十階的靈晶,結果被父母發現,遭受了一場男女合璧的嚴懲,連續三日未能前來聽課。\"


    \"還有一次……\"


    方長連忙閃身掩住了程芳年的嘴唇。


    “此話不宜直言!”


    “賢弟……的確處境堪憐。”


    “師兄,待會兒比試完畢,我欲邀你共赴靈泉居,那裏有一套價值千靈石的滌塵套餐,包含了采氣足療與全身經脈調理之術。”


    “不去!”


    “張師兄,愚弟願請你品嚐瓊漿玉液,並有仙姿女子相伴——風舞崖最近引入了幾位新的仙侍。”


    程芳年雖然家族財力不及方家長輩,但自身修煉資源豐富,宴飲之事自然不在話下。


    “那個風舞崖所在何處?”


    “位於第五靈域,今日比試若順利,料想傍晚五六個時辰便能結束,屆時我們便可前往,隻需兩個多時辰的禦劍飛行即達。”


    “不去,太過偏遠,我還是自己去中央靈域,請自己享受一番罷。”


    聽聞並非位於中央靈域,張時的興趣瞬間減半。


    “師兄,可否帶我一同增長些見識呢?”


    方長涎皮賴臉地貼了上去。


    “師兄你我雖初次相見,此次已是第二次,定能增進了解,親如兄弟!”


    “你父母提及欲購王師叔手中的靈礦份額,日後你我便是同門一家了!請問師兄修為已至何境?”


    張時對此有些無奈,昨日已見識過他的臉皮之厚,今朝卻仍是糾纏不休。


    “已經築基後期。”


    “師兄所言非修煉境界之意,我二人之間當以道行深淺論高下。”


    方長說著,向張時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


    張時笑了笑,這小子總能找到觸碰敏感話題的方式。


    “師兄我尚未測定,不過想來應與修煉臂力之道相差無幾。”


    張時言語間頗有些自鳴得意,尋常修士怎能與他相比?


    程芳年和方長互翻白眼,顯然對張時的說法毫不相信。


    “師兄你說的可是真的?”


    “假的!”


    “半點都不信!”


    “那不如一起去清心齋吧……”


    三人隨即一同離開教學樓,步入男修室。


    片刻之後,張時滿臉得意地走出男修室,留下程芳年與方長二人。


    “方長,你分明是在欺騙於我!”


    “何時欺瞞你了!我是遭受了鬥法之傷,氣血受損,導致衝脈之力不足!”


    “你少狡辯!你那尺寸不過略勝我中指而已!”


    “你莫說我!你自己還不是在誇大其詞!其實你還比不上我呢!”


    “我……早晨未曾進食,故而氣血亦不足矣。”


    “我比你更勝一籌!”


    “胡說八道!分明是我更長!”


    兩人竟在男修室內爭執起來。


    張時走出男修室,徑直來到高三一班。


    先前報到之時,他曾來過此處,張真人早已給他安排好了座位。


    甫一踏入教室,原本喧囂的課堂立刻安靜下來,三十多位弟子齊齊將目光聚焦在張時身上。


    張時低頭走進教室,徑直走向最後一排的角落,安然落座。


    “這不是那位轉世重修的新弟子麽?”


    “他那天匆匆露了個麵便離開了,恐怕是個潛修者吧?”


    在他身上的衣袍樸素無華,並未顯露出絲毫富有的跡象,恐怕此人並非出身富貴之家,而是憑借修煉之能踏入此地的。


    “修煉有成者怎會缺少資源?我看他是通過秘境傳送來到了我們修煉班級。”


    “今日他來到學府之中,莫非是要參與那萬道爭鋒的比試不成?”


    “我修行已至靈海中期,在這學府之中尚且未能擠入前兩百之列,可他剛轉至此處短短幾日,竟然便擁有了比試資格!”


    “低聲些,若他果真是權貴世家之人,其背後的勢力必然不可小覷。”


    “怕什麽呢!在這個時代,誰還沒有一兩手底蘊呢?”


    “告訴你們,我家祖上可是宗門長老之一!”


    這些談論的話語落入了張時的耳中,但他對此並未放在心上,言語由人,何需掛懷。


    倘若有人出言不遜,自有張時雷霆手段予以教訓,犯不著與他們爭論不休。


    此刻的張時正低首擺弄著一枚玉簡,觀看著其中一位仙子起舞的影像。突然間,三位女子緩步走到他身旁。


    他抬起頭,瞥了一眼她們,姿色平平,身材尋常,實在引不起他的興趣。


    即便他已然封閉了自己身上牛郎與曹賊兩位天資異稟的氣息,仍能引來這般主動示好的女子,想來他自身氣質的魅力確非凡俗所能及。


    “我們要向你發起挑戰!”


    中間那位女子的話語揭示了一個事實——張時的魅力還未足以令所有人都為之傾倒。


    “你初來乍到,竟已取得比試之權,有何憑證?”


    “接受我們的挑戰,如果你敗北,就必須將參賽資格轉讓給我們。”


    麵對此情此景,張時不禁啞然失笑,看來即使是鼠輩不展露威勢,也會被人當作易於欺淩之輩。


    “你們三人,我一人,如何分配戰力,這是你們的事,至於是否接受挑戰,那是我的自由。”


    “這個無需你操心,你隻需答應接受挑戰便可。”


    “我們會以三敵一,你隻能在我們攻擊三分鍾後方可反擊。”


    “憑什麽如此不公平?”


    “就憑我們是女子!”


    張時不由得微微皺眉。


    “就算你們是幽冥界的主宰,我也不能答應這種要求。”


    “你這算不算男子漢啊!”


    “一點都不知道尊崇女修!”


    張時聳了聳肩膀,繼續低頭沉浸在玉簡中的世界。


    “你們說的是挑戰,可在我眼中,卻是挑釁!”


    “身為男兒,怎能隨意拒絕女修的挑戰之請?”


    “信不信我把你們的言行上傳至虛靈網絡,讓天下女修共討之!”


    “我們在跟你說話呢!”


    “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看我們一眼!真是個膽小鬼!”


    張時並未抬眼看她們,隻是聲音洪亮地迴應道:“抱歉,我對高傲之人有所忌憚……”


    聽見這話,那三個女子頓時得意地挺直了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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