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霄幾人還在廳堂之中討論時,門外突然想起了敲門聲,還未等眾人出聲,就覺這事出蹊蹺……分明是前輩將他們轉移到此處來,看樣子也是一處無人居住的宅院,怎的會有人前來敲門呢?


    然而還沒有繼續懷疑下去,老頭就大大咧咧的喊著:“進來吧!”,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兩雙纖細的玉手輕輕推開了房門,露出來的是兩個姿色絕佳的姑娘。


    她們自然就是葉青青與林竹,葉青青感性,林竹可愛,這就是對她們最直觀的寫照,隻不過此時兩人手中拿的,衣兜裏揣的滿滿當當,臉上還有些不正常的顏色……顯得有些可笑。


    李重霄一眼看過去,本來與公琰瑜嚴肅的對話此刻被徹底打斷了,他直接是笑出了聲,掩都掩飾不住,主要是林竹臉上的那種脂粉……實在是有些刻意了,遠看還沒什麽,待兩人走近一些,李重霄才看到林竹臉上那種這邊重另一邊輕的胭脂紅,加上她本來臉頰就紅潤,這樣一來,倒是顯得她的小臉紅的如同蘋果一般。


    葉青青倒是專業的很,與林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眼眉彎彎,輕輕勾畫起,水嫩的朱紅小嘴,加上淡抹的胭脂水粉,顯得整個人的氣質都提升了一大截,原來並不是她氣質不夠,反倒是打扮才能讓一個人的氣質體現的淋漓盡致。


    公琰瑜憋得難受,看到了那個明顯還是個少女的林竹塗抹胭脂的模樣,想要笑出聲,但是又覺得這是在幾位貴客的麵前,不好發作,整個人的嘴唇都快咬出鮮血了……


    林竹本來還高高興興,活蹦亂跳的,一聽到進門後的那種一直縈繞在耳邊的賤笑聲,原本的好心情被破壞殆盡,她將目光迅速投放了過去,隻發現是那位不靠譜的王爺……


    她微笑著“逼近”像是刻意收住了情緒,一臉人畜無害的微笑,輕輕地對著李重霄說道:“重霄,我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嗎?”她的眼睛輕輕眯起,長長的睫毛在眼角搭著,似乎看起來她真的沒有生氣。


    沒有生氣?怎麽可能?


    “咳咳,前輩,是您與他們說好要在這裏與我們會和的對嗎?”李重霄輕咳一聲,轉頭看向了老前輩,隻見老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兩腿在凳子上踩著,整個人半蹲,手中似乎還捏著從客棧帶出來的花生米。


    隻不過他那盡力抿起的嘴唇,還有額上微微暴起的青筋,似乎都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不是前輩不搭話,是前輩也無能為力啊……


    總之這件事情的餘威一直持續了許久,最後還是在到了揚州之後,李重霄親自為小竹子挑選了一大堆合適的脂粉才告一段落。


    ……


    胡雲河在被前輩定住的那段時間之內心中經曆了無數的糾結與鬥爭,待到他真的放平心態,直覺渾身無力,畢竟這種深不可測的高手,隨意的一點手段都有可能讓他們這些境界低微的人遭受極大的衝擊。


    待到他真正緩過來,他還算是正常的向眾人道了歉,隻不過後來的幾日,他似乎心中的鬱悶一直沒有解除,這就是眾人沒法插手的事情了,隻能靠他自己調整心態了,畢竟……他們中不管是誰,都沒有那個感同身受的經曆,也自然不方便去勸說。


    一行人在齊聚之後,由君秀給太守府親自捎去了消息,說他們一行人要出城了,太守大人則是親自為眾人保駕護航,李重霄等人推脫不過,也隻好從命,不過也是顧及到自身的安全,並沒有讓鄭源明大張旗鼓,隻是將他們送到了城頭,然後他們便乘上了自己的馬車。


    公琰瑜自身是個駕車的好手,便自告奮勇的前往了車夫的位置,君秀和李重霄也好趁這段時間好好修養精神。


    其間,公琰瑜也是與眾人說起了那關於界清宗與寶器宗之間的事,說道了女帝的婚約,公琰瑜也隻是表示,這件事情他們這些沒法近身的人,根本不清楚女帝的家事。


    公琰瑜有所隱瞞,因為他知道說出去的話,自己的籌碼也會減少,畢竟雙方盡管是表達了合作的態度,但是究竟能否成事……還是要看蜀王一行人到了寶器宗之後的交涉,他這樣的舵主……也隻能當個跑腿的了,果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他也這麽感歎著。


    公琰瑜還特地向坐在角落一言不發的胡雲河解釋過了鑄劍山莊的事情。


    的確大部分都如李重霄的推斷那樣,眾人也因此更加佩服李重霄的推斷能力,連在角落閉眼養神的老頭,在聽到了這些言論之後,眉毛也是輕輕地挑了一挑,耳朵也有些想要貼過去的感覺……隻不過他沒有讓任何人發現,不知是不是要保持高手的神秘感。


    “少莊主……在下知道寶器宗當年對於鑄劍山莊做出的那些壓製著實是傷害了鑄劍山莊的核心,但是……這江湖大勢所趨,若我們不來做,便會有其他人來做,我們不去做,我們也會被別人如此壓製,這江湖越來越沒有當年的冷暖,偏偏是成了這幅靠實力不靠情義的模樣,是在也是我們的難言之隱……”


    公琰瑜在前方駕車,夜色籠罩下來,周圍也是靜悄悄的,隻有車馬疾馳的聲音響徹其間,讓氣氛也變得有些低沉……


    他沒有白日的那種意氣風發,此時說起話來倒是有些悲涼之意,隻不過眾人沒有去問,胡雲河也沒有答,一切似乎都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水落石出。


    隻不過李重霄能夠確定寶器宗大概是與這件事情沒有直接關係的,或許可以說寶器宗的多年的壓製導致了鑄劍山莊在麵對滅門之災時,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但是這與壓死駱駝的稻草之意不同,真正起到關鍵因素作用的還是那群行兇之人。


    此間一切的證據似乎都將矛頭指向了界清宗的方向,但是李重霄卻總是在這種時候,思緒變得極其開闊。


    “太過……太過刻意了……”他嘟囔了一句,抬著頭看著車廂的頂棚,君秀聽到了他在自言自語,於是便問道:“重霄,你又想到了什麽?”


    也或許是李重霄的隨和的氣質,讓眾人都不經意間與他的關係變得緊密了起來,當年剛到蜀地時還十分拘束的君秀,此時對李重霄的稱唿已經不是曾經的那種“王爺、殿下”了,反倒是直唿其名,旁人似乎也沒有什麽見怪不怪。


    這本就是李重霄想要的,若是一個隊伍中上下級的關係太過明顯,實際上是不利於隊伍的凝聚的,這是他從書中無意間看到,便覺得這次也是一次鍛煉的機會,若是沒有能力掌控一個幾人的小隊,莫說是千萬人的軍隊,可能就是讓他帶領一個百十人規模的隊伍,他都可能出許多差池……


    聽到君秀的疑問,李重霄迴過神來……他的確想到了什麽。


    “那群蒙麵人對於寶器宗的嫁禍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對不對……”他沒有提問,因為眾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沒錯,就是那些刻著寶器宗爐鼎標識的兵器,還有刻意選擇的時機,一切似乎都是想要將矛頭轉接到寶器宗身上……”君秀這樣附和道,公琰瑜此時靜靜地聽著,聽著這群人對於這件事情的分析,他漸漸地意識到,這個年輕的王爺,絕對不是什麽可以隨意對待的普通貨色,相反……他絕對是一個讓人頭疼的角色,如果真的與他站在了對立麵……公琰瑜不敢繼續想下去。


    因為……李重霄後來說的話,讓他也沒有反應過來,這就是過人的分析能力與觀察能力的結合了。


    “這樣簡單的嫁禍在被稍微有些思考的人破解之後,矛頭不可避免的就會轉移到與寶器宗對立的那個敵人身上在,這是正常的想法沒錯……”李重霄皺著眉頭,似乎抓住了什麽重點,眾人緊張無比,唯有老者在角落裏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不做評價。


    “但是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樣的轉變有些太過理想了……我是說,uu看書 ww.ukanhu.cm 這樣簡單的矛頭轉移,也與那嫁禍於寶器宗的行為實屬一致?”李重霄終於是拋出了他的疑問,引得眾人心中像是觸碰到了什麽關鍵。


    “先是寶器宗與我們結梁……”李重霄盡管沒有去看葉青青,他的話中也沒有特指,這是他自己提醒自己,葉青青的出現……實在是有些巧合,當然他不會去說透,他更希望葉青青就是那樣身世悲慘的女子,眾人能夠在此事事畢之後,送葉青青迴到自己的家,然後讓他迴到正常人的生活之中,平安的度過此生。


    “隨後又是界清宗與寶器宗的矛盾爆發……”


    “緊接著就是雙方的對峙,陷入僵局,此時鑄劍山莊事發。”


    “而鑄劍山莊與我有關的事情,又是傳播的微乎其微,隻有少部分人知道這件事情,他們寶器宗盡管是放出了我長相的信息,但是隻字未提我與鑄劍山莊的事情……這是可以知道的。”李重霄一指前方的公琰瑜,公琰瑜也一直在聽,於是也肯定道。那可是名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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