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寶器宗的人,有何證明?”誰曾想李重霄竟是這樣答道,胡雲河剛才瞬間都要暴起,因為不管如何,鑄劍山莊的消失都有寶器宗的一份力在裏麵……要讓他保持理智實在是太難了。


    所以李重霄給了君秀一個眼色,讓他先穩住胡雲河,隨後便問了對方的證據,那自稱是公琰瑜的男子則是看了看身旁這怒不可遏的胡雲河。


    “這位就是鑄劍山莊的少莊主胡雲河吧……在下代女帝的口信,要對您說一聲對不住,但是……鑄劍山莊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們寶器宗所為,我們也隻是前段時間才剛剛知道……”公琰瑜一臉歉意的對著胡雲河說道,隨後還站起身來,行了一個大禮。


    “誰他媽要你們的道歉,你們寶器宗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就不要裝作可憐無辜了好不好,若不是……若不是你們時時刻刻壓製著我們鑄劍山莊,讓我們一切商路全部斷絕,讓我們一切的聯係全部喪失……哪裏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胡雲河終於是爆發了出來,君秀怎麽拉也拉不住。


    他甩開凳子,便要衝起來,衝著公琰瑜的方向衝過去,看樣子是想要動手了。


    他身後的黑布包著的是他的道劍,黑布隨著他憤怒的吼叫,瞬間碎裂開來,一股蓄勢已久的靈氣波動散播開來,看著架勢,若是真的開打了,或許他真的是要拚命了。


    這麽多日以來,胡雲河一直都是一個沉默寡言的角色,李重霄早早地就發現了這一點,因此也不時地開導過他,隻不過似乎作用並不怎麽明顯……


    劍拔弩張之勢讓場間的客人一時間都有些懵圈,這樣雅致的場合,怎麽就鬧到這樣臉紅脖子粗了,場間都是普通人,他們自然感受不到這種靈氣的威勢,但是這種澎湃的靈氣,或者說修行者之間的對戰產生的波動,對於他們的傷害那都是潛移默化之間的事情,李重霄一下子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是他也沒有這種辦法可以立刻製止。


    “雲河!這裏不是胡鬧的地方,我們先離開。”李重霄傳音過去,卻發現胡雲河根本就沒有搭理他,君秀直接是被胡雲河身上的那種波動給彈開,他真的就是欲哭無淚,自身實力太差,遇到胡雲河這種比他境界高不少的人,實在是有苦難言啊……


    忽然間一種玄妙的感覺降臨,眾人一陣頭暈目眩,接著便是眼前光景一變,李重霄再反應過來時,眼前的景象已經變成了一處有些破舊的廳堂了,中間是十分正常的太師椅,還有一個高腳的木桌子,整個房間有些空曠,怎麽看都不像有人打理的樣子。


    轉眼一瞧,眾人似乎都到了這個地方,君秀一個屁股墩坐在了地上,爬起來,便是臉朝下,氣色有些不好,不停地幹嘔著,而胡雲河和那個叫做公琰瑜的人多少都受了些影響,反倒是李重霄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


    門外一個聲音突然想起,讓眾人緊張萬分,但是又轉而放鬆下來。


    胡雲河不管在何處,總之時怒目直視公琰瑜的防線,但是李重霄明顯的看到了他身上的那種僵硬之感。


    “前輩,請不要阻止我……”胡雲河喉嚨裏發出的聲音像是低吼,原來是老前輩做的。


    隻不過一個老頭突然從門外走進來,看著這絲毫不注意形象的老頭,實在是無法把他與一個高人聯係起來。


    不過看到了前輩出手,李重霄終於是放心了,心中也是舒了一口氣,隻不過這鬥轉星移的轉移大法,倒是讓人有些羨慕啊……李重霄從腦海中搜尋著,似乎他從書山學海中,看到過某本關於這移形換位之法的描述,原來傳說中才有的功法,竟是在這位老前輩身上能夠看到。


    “一個沒腦子,一個也沒腦子。”老頭唾了一口唾沫,滿臉的嘲諷,他看向了胡雲河和君秀。


    君秀一臉無辜的看著老前輩,“前輩,我又怎麽了啊……”他有些底氣不足,但是不知道老前輩究竟在說什麽,他隻是覺得老前輩總是在針對自己,讓自己很受傷……偏偏他說的每次都很有道理,唉,不提也罷。


    “胡雲河對吧,你有沒有想到過若是你無意間的動作,傷及了無辜,後果會是怎樣?”老頭一臉的氣憤,直接就說出了胡雲河的錯誤。


    “可……可是……他……”胡雲河還想辯解,突然喉嚨像是噎住了一樣。


    “好好反思,修行者與普通人之間的那種平衡絕對是不能打破的,不然你與那些江湖上的邪魔外道又有什麽區別?”這種原則性的問題老頭不想與他再度重申,便讓他閉上了嘴,好好自己反省,胡雲河在之後也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親自向老前輩致歉。


    “而你……”老頭眼皮亂跳,看著君秀這樣沒出息的跪在地上。


    “唉,我以為那臭棋簍子說你天分不行隻是以他的眼光來看……誰曾想你真的就根本不是這塊料……”老頭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是受人所托來照看這一群人的,他有自己的側重點,那位老相識也讓他多多關照一下自己的弟子……


    君秀一臉委屈:“前輩,蕭師也說了……說我這是爹媽的原因,您也不能總是怪在我頭上不是?”若是前輩說他犯蠢,他沒有辦法,他來到蜀王府之後就真的是腦子不好用了一樣,反倒是說他修行的關係,他還真就有些委屈。


    “罷了罷了。”老頭擺了擺手,示意結束這個話題。


    但是老頭則又是將目光轉向了那個自稱是寶器宗來的公琰瑜,看的本來在一旁若無其事的公琰瑜心中發毛。


    其實他的若無其事也是裝的,但就是剛才這一手挪移之法就讓他渾身汗毛炸立……這種能力,究竟是什麽層次的強者才能使出呢?


    他可是見過不少通玄境大宗師的……但是那些人無非是讓速度更快一些,再快一些,哪有這樣直接讓一群人直接轉移的。


    這樣細細感受起來,他更是不敢說話了,其實他先前就見過了這位老前輩……


    “他就是那個之前進城時就在暗中觀察你們的那個人,隻不過我一不小心打了個噴嚏,就不見了身影。”老頭掏了掏耳朵,輕輕一吹,讓公琰瑜有些不知該如何解釋。


    “咳咳,前輩,在下這不是看您的氣勢無可匹敵嗎,哪敢造次……”他賠笑著,但是心中卻是叫苦不迭,什麽叫做打了一個噴嚏,那分明傳來的氣勢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差點沒有尿了褲子……


    “省省吧,要不是我暫時離遠一點,你恐怕這輩子都不會露麵了。”老頭一臉不耐煩,他就煩這種講話遮遮掩掩的,恭維別人沒問題,到他這裏可就是白費功夫了。


    “咳咳……”


    胡雲河支支吾吾的不知想做些什麽,最後老頭一瞪眼,胡雲河幹脆利落的躺倒過去。


    他走到太師椅邊,一屁股坐下,翹起了二郎腿,隨後就不管不顧了。


    “那個……”李重霄知道這位前輩脾氣古怪,但是有一點他是十分確定的,他確定這位前輩絕對不會插手自己一行人與旁人的交涉,這都需要他們自己來努力,換句話說,老前輩其實是在鍛煉他們,非到不得已,不會出手。


    隻不過先前的話題似乎已經被這個插曲打斷了,讓李重霄有些頭疼,誰曾想公琰瑜突然變得十分老實,直接將自己的事情和盤托出。


    “相必這位就是蜀王殿下了吧……這便是女帝的手書,請您過目。”他恭敬地從胸口間掏出一封書信。


    李重霄接過,拆開後是一張十分柔軟的紙張,上麵淡淡的墨香傳來,似乎還有些別的味道,讓人問到浮想聯翩。


    信上的字大氣又兼秀雅,有種自成一派的感覺,信中內容李重霄隻是掃過,便了然於胸,而且也是印證了他之前的許多推測。


    隻是此時心中更為關鍵的一個地方,uu看書 ww.uukanhu 才是李重霄注意的。


    ……


    “這麽說,你們寶器宗可以為我們提供一艘大船了,對吧……”李重霄這樣問道,手裏捏著那封手書,書信的最後是一個可能是寶器宗專用的書信,但是就從對方看到胡雲河的反應時,就能夠看出對方應該沒有弄虛作假的可能。


    “錢財這些事情,我們寶器宗還是十分擅長的……在下已經給荊州的分會發去了信息,隻等殿下一行人趕至,我們便可以出發了。”他畢恭畢敬,和盤托出。


    身為寶器宗的舵主之一,公琰瑜辦事的效率不可謂不高,他似乎在永安幾日就已經打聽清楚了相關的各種信息,盡管李重霄沒有問道對方究竟是怎麽知道自己的行蹤的,但是他現在大概已經明白了,若是這樣的龐然大物,想要搞清楚自己這個江湖菜鳥的行蹤,實在是太過簡單了,吃一塹長一智,李重霄將這統統記了下來。


    這下……前往揚州的阻礙已經徹底掃空了。那可是名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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