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焱喪子一事,盡管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年,盡管他也將獨孤哚作為自己的親兒子一樣對待,但是任何人都清楚,獨孤焱心中的苦痛究竟有多深。


    隻是沒有人知道獨孤焱究竟會怎樣去報複那個無名的中原俠客,畢竟那年,為了這名殺掉他兒子的中原俠客,數百金甲重騎可是被人屠了一個幹淨,這可不是胡鬧能做出來的事情了。


    虛連提杵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盡管這一點,老祖也早早的就已經發現,但是依然是選擇了他作為家族的下一任族長,看中了他的經商頭腦,而且,如果沒有野心,那麽虛連提家也隻會止步不前,停在原地。


    有時候,野心,並不是什麽壞事,老祖是有信心能夠控製住整個虛連提家的。


    然而他從來沒有太過擔心家族中人會出現叛徒一事,虛連提稠的事情已經是讓他的心裏極其難過了,畢竟自己這個小孫子,可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不論是聰穎還是行事果斷的方麵,他都比起自己的二哥,也就是虛連提杵猶有過之。


    虛連提稠背離家族一事,在家中引起了高度的重視,多少年不曾露麵的老祖,今年突然頻繁的出現在眾人麵前,大家也都知道了此事的嚴重性了。


    然而揪出了虛連提稠,此事竟是還有更深的幕後主使。


    陪著虛連提杵一起走出的,還有一個男人,獨孤樂,此人在獨孤家的地位幾乎與家主平起平坐,是分家上位的典型例子,由於此人的心計極深,獨孤家在匈奴名聲一直十分不好,許多家族的內訌之事一般都有此人的參與。


    沒想到,北匈奴這個被虛連提家牢牢把控的一州,竟是讓此人慢慢的從中開出了一條道路,如此看來,估計很多本效忠於虛連提家的軍隊勢力,恐怕也被此人收買了吧。


    “好一個三家之謀,嗬嗬嗬,沒想到老頭子我這一把年紀還要被你們這群年輕人算計一把,真是讓人感到心酸啊。”老祖盤膝坐於屋前的地麵,他無法行動,隻得強行調息自己的內力,期望著能夠依靠內力盡量的封鎖毒素,因為他還不知道這毒素究竟會不會致死。


    靈氣無法運用,內力與外界溝通的穴道全然被藥力封死,十分霸道的一種藥,根據老祖多年的經驗來說,恐怕就是那種七色散吧,匈奴境內隻是傳聞的霸道毒散,堪稱世上最強散功毒。


    “沒想到七色散這種東西,都被你們弄到了,你們真是煞費苦心呢。”老祖眼神冰冷,直勾勾的盯著那個他此生誓殺的不肖子孫。


    虛連提杵心裏發毛,明明老祖已是無法動用一點點的功力,已是與一個普通年老體衰的老者無二,但是他卻依然心裏有著不盡的恐懼,一切都被獨孤樂看在眼裏。


    獨孤樂心中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看著這幅模樣,嘲笑道:“家主大人,您以後可就是虛連提家老祖一樣的存在了,為何要怕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東西呢?”


    眾人一副看戲的樣子,善珠菩薩被大獵頭挾持著,用手捉著脖頸,難以出聲,甚至唿吸都有些困難。


    虛連提杵,眼睛變得通紅,不斷地深吸著氣,似乎在努力的克服自己心中的恐懼,又是一會,他終於能夠直視那個一直紋絲不動坐著的老人了。


    他慢慢的走上前,老祖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所以幹脆不去看,也不出聲。


    虛連提杵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快步向前一踏,另一腳高高抬起,狠狠地踩在了老祖的臉上,老祖挨了狠狠的一腳,被踢出了一丈多遠,在地上艱難的喘息了一下,最後已是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身體本就有些病痛,再加上此時沒了靈氣的護體與潤養,挨上普通人的全力一腳也是幾乎難以承受。


    然而他隻是擦幹了嘴角的血跡,艱難的爬起,又是一動不動的盤坐在倒下的原地。


    虛連提杵完完全全的暴怒了,他知道老祖是在無視自己的舉動,他想要看到老祖跪在地上跟自己求饒,他想要看到老祖低聲下氣的道歉,他看到的不是這種讓人氣憤的做法。


    他張牙舞爪的向前,又是一腳將老祖踢倒在地,隨後老祖倒地不起,似乎有些難受,然而虛連提杵根本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他將腳碾在老祖的臉上,地上積雪已是有了一層,他腳上的泥與雪相結合,混成肮髒的泥水,全部印在了老祖的臉上。


    老祖的頭被踩在雪裏,口鼻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一片雪地,這讓人絕望的一幕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下去。


    善珠菩薩已經是無力再看下去了,她臉上淌下了眼淚,她不怨李重陽此時沒有來救他們,她知道李重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妻子,恐怕留下來隻是為了不讓自己這個跟隨他許久的女弟子太早的接觸這個世界吧。


    她都知道的,她隻是在怨自己太弱,沒有辦法救自己,也沒有辦法讓此世忍受痛苦的老祖解脫,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是世間最讓人心中壓抑的感受了吧。


    她隻能默默的流淚,“重陽,你一定要平安的離去啊,不要迴來了,一定要好好地活著。”她心中已是告了別,迴想起往昔種種,她已是十分的滿足,笑著流淚大概就是她能做到最幸福的事情了。


    本就是窮苦的人家,是李重陽改變了自己,是李重陽讓自己見識了那麽多有意思的東西,讓自己成為了一個有用的人,所以她沒有什麽可怨的了,想來這些人在殺掉自己之後,應該沒有興趣對著自己的父母下手了吧。


    她閉上了眼睛,因為他聽到身前的那個好像叫做獨孤樂的男人說了一句:“已經足夠了,都解決掉吧,剩下的事情要盡快處理。”


    身後有人傳來一聲“嗯”,u看書 .ukanshu 大概就是自己也要死去了吧。


    然而破風之聲顯得那樣的刺耳,善珠菩薩欲哭無淚,她似乎最不想要看到的事情就是這個。


    劍鳴劃破了長夜的寂靜,斬破風雪,攜勢而至。


    黑竹劍是最銳利的神兵,零臉色大變,他自然是知道黑竹劍代表的一絲,隻不過那人太強太快,讓自己來不及反應了。


    他想要用盡全力的去阻擋這天外一擊,隻是一切都是枉然。


    竹劍如同千鈞雷矢,不曾偏離一分一毫。


    隻不過持劍之人身後亦是有人相隨,那人如同黑夜的閻羅,隨時隨地都要奪去身前這個男人的姓名,然而手握黑竹劍的男人似乎根本沒有考慮過他的存在。


    他將後背完全的留給了惡鬼。那可是名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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