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你們說的葬山什麽的都是什麽意思啊,重陽也從來未與我提起,我知道重陽是一個非常高的高手,但是似乎你們說的都與我平時想的不太一樣啊。”善珠一直跟在老祖的身後,此時太陽已是落山,莊子裏落上了厚厚的雪,在皎月映襯下似乎變得十分銀亮,在善珠這個方向看來,似乎有些刺眼。


    老祖即使是在這天寒地凍之時,也沒有穿的再厚一些的打算,一身老年人的衣襯,因為腿腳似乎還有些不利索,手中柱著那根當時從莊裏飛去的拐杖,已經是讓下人撿迴。


    他自從吩咐了虛連提杵去做那封鎖消息的事情,他就帶著善珠菩薩在這偌大的莊園裏走來走去,盡管是走來走去,但是他其實一直都是朝著一個方向,北方,那裏是城門的方向,然而在黑夜中也隻有黑漆漆的一片。


    黑繩由於虛連提家的嚴密管理,宵禁極嚴,不過也因此變得十分安全,盜竊率大大下降,總體來說人們的生活還是十分平穩的。


    然而善珠知道老祖看的不是什麽百姓,而是李重陽的方向吧,盡管自己什麽都沒有感覺到。


    “你知道李重陽為何要來到匈奴嗎?”老祖此時轉過頭來,問了一聲。


    “不知。”善珠想了一想,如此迴答道,這樣想來,這麽多年,似乎重陽也從未與自己提起過,而自己早已習慣了李重陽的存在,根本沒有思考過這些。


    老祖轉過頭去,沒有讓善珠菩薩看到自己臉上的淺笑,心裏暗暗道了一聲:年輕人們的情愛啊,真是讓人嫉妒。


    他搖了搖頭,說道:“據我所知,他是來匈奴找自己的失蹤的妻子的。”


    善珠聽了滿臉的疑惑,想著如果是來找自己的妻子,為何要在小鎮子上一留便留了八年之久。


    想了想也隻有一個原因吧,那大概是靠著醫館可以搜集大片的信息。


    看著女子若有所思的樣子,老祖便隨意的說了一聲:“他已經找到了,估計這件事處理完,就要帶著自己的妻子迴去了吧。”像是感歎,又像是若有所指。


    善珠聽到老祖的話,眼神有一瞬黯淡了下去,僅僅隻有一瞬,但是還是被老祖敏銳的捕捉到了,趕忙將頭瞥了過去,不讓善珠菩薩看見。


    善珠輕輕歎了一聲,道了聲:“原來是這樣,那我也要替他好好經營那些醫館嘛,畢竟說不定哪天他還要迴來不是嘛。”


    老祖盡量忍住讓自己不笑,但是似乎十分困難,緊接著便咳嗽了起來。


    善珠當然沒有發現,她還十分擔憂的上前,幫著老祖拍了拍背,詢問是否要喝一些湯藥。


    老祖隻是擺了擺手,示意他並無大礙,緊接著說道:“那些都是江湖中的事情,很多我也不是很了解呢,畢竟我與他的長輩們也已是多年未見,如果想知道,就去問他,他肯定會迴答的。”


    “嗯,知道啦。”善珠甜甜一笑,似乎讓花容都能羞顏。


    然而老祖的咳嗽突然像是止不住一樣,他一聲接著一聲,善珠趕忙向前攙扶了一下,因為她明顯的感覺到老祖的麵色有些不好,甚至剛才站立的時候都有些搖搖欲墜。


    老祖像是突然無法唿吸了一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眉頭緊皺著,他的眼神變得十分恐怖,似乎是憤怒中還夾雜著不解。


    “丫……丫頭,我被人暗算了,你快去找大供奉與二供奉,給他們我的扳指,他們一定會動如何去保護你。”老祖突然捂著胸口,臉色變得紫青。


    善珠跟從李重陽學習醫術,立馬就知道,老祖應該是中了毒,而這種毒的毒性的霸道程度恐怕自己是無法應付的,他經由李重陽耳濡目染,自然是知道修行者的恐怖實力的,而老祖這種似乎能與重陽抗衡的大修行者都無法控製的毒素,那恐怕就不是普通的市麵上能夠見到的毒素了。


    但是她依然想要為老祖診斷一番,他身後就是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裹,裏麵不光是有幹糧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應急用的草藥。


    她揮手就將解毒作用的草藥用手碾碎,這一招也是跟著李重陽學會的,以應付沒有藥碾時所用。


    然而她的手剛剛放到自用的小藥碗中,她便在也無法行動了。


    因為她感受到了一股十分明顯的殺意,那殺意讓她渾身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甚至不敢迴頭去查探,因為她害怕自己下一刻便會被人殺死。


    老祖眼神變得十分兇狠,他看到了那人,他一眼望去就知道那人究竟是何處而來。


    “大獵頭,卜相今日究竟想做些什麽,我虛連提家有何事冒犯了王帳不成,難道要殺了我這個老頭子滅口?”


    “老祖,不要誤會,我今日隻是奉公行事,有人招我來此,我便隻是帶著命令而來而已,不過老祖此時的模樣可真讓人驚歎啊。”那人緩緩走來,自大門一步便掠至了不足十丈之遠的地方。


    他那一身漆黑的行頭,以及那唯有獵戶才會在臉上留下的刺青,老祖自然不會認錯,零——大獵頭,也就是獵戶的最高統領才有資格擁有的號碼。


    他們沒有姓名,自從入了獵戶團之後,唯一留在這世間的姓名隻有一個數字代號,由零至玖玖,一百人的獵戶,是這個國家最強大的單兵殺器。


    零沒有蒙麵,將自己的一切都留了下來,因為他們隻有在麵對一個將死之人時,才會真正的將自己的一切暴露出來,u看書 .uukanshu.om當然很多時候也不會,隻不過零有這個實力。


    他人畜無害的笑著,似乎極其開心看到虛連提家傳聞之中的老祖,今日竟是以這副模樣,坐倒在地上。


    “虛連提杵!我虛連提家再無你這個不孝的子孫!”老祖一想便知道了事情究竟出在了何處。


    零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恐怕大供奉與二供奉也沒有多大生還可能了。


    老祖一直都知道家中有叛徒,虛連提稠,就是那個人,他私自要投靠獨孤家,恐怕也是受了虛連提杵這位二哥的蠱惑吧。


    這樣想來,老祖突然心中一陣荒唐感,沒想到內鬥能夠讓一個家族變得如此脆弱,他一直都十分嚴厲的把控著家族,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了。


    “老祖,杵兒今日之後便要成為虛連提家真正的老祖了呢,不知老祖作何感想。”虛連提杵輕輕地扭動小指上的扳指,與老祖手上的扳指似乎是戴在一處。那可是名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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