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錢,我什麽都做得出來,在這個世界,錢雖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沒錢誰去搭理你,誰會看不起你,說我是罔顧生命也好,喪盡天良也罷,我都認了,可那又如何,我不也沒遭天譴嗎?反而走在路上,人人簇擁,馬屁聲響,我沒你那麽偉大,我就是一個俗人”


    卓小小無奈的搖搖頭,直到現在,他絲毫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與惡,他的惡已經侵入骨子,深入骨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這樣一個人,要求他浪子迴頭是萬萬不可能的。


    喬侃上前一步,向卓小小走過去:“念你是初犯,隻要你迴來繼續幫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對你今日之事當做沒看見,我們還向以前一樣配合默契如何?”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喬侃停止上前,他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卓小小心裏門清,這種權宜之話也就隻能去騙騙小孩,她掌握了喬侃如此多的秘密,怎麽可能會放過她。


    再者,那昏暗潮濕的地下室,這輩子,她都不想在踏入一步。


    “喬侃,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午夜夢迴的時候,你就不怕那些死在你手上的冤魂向你索命嗎?終有一天,你會為你的罪行付出應有的代價”卓小小看了一眼身後的懸崖,可惜,她等不到這一天了。


    說完,她縱身一躍,跳了下去,可惜閻王不收她,她命不該絕,上天眷顧,她跌落懸崖後被人救下,全臉毀了容,她知道喬侃沒看到屍體必然不罷休,便找人偽造了一幅,偷天換日。


    卓小小雖撿迴了一條命,但臉徹底毀了容,她不甘心苟活於世,拚命賺錢,做了整容手術,徹底換了張臉,經過兩年多的恢複和謀劃時間,在她22歲那年,設計接近了喬侃。


    卓小小調查得知,喬侃的原配夫人無法生育,並因此飽受折磨,她便是以此為切入點,經過一段時間接觸後,卓小小成功懷孕,為了讓這個惡魔得到應有的懲罰,她犧牲了自己。


    卓小小懷孕後,喬侃異常開心,沒過多久便與妻子離了婚,將卓小小娶進了門,生下女兒後,喬侃更是開心,對卓小小也不再警惕,這些年來,她一直在私下裏搜集喬侃的證據,她行事小心謹慎,喬侃倒是沒有察覺。


    卓小小將一切告知,饒是任何人聽了,都不得不為之動容,她身材嬌小,照樣能做出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墨靳寒表情淡淡的,摸不準喜怒哀樂,隻是聽他說了一聲:“起來說話”卓小小起身,因跪的時間久了,腿部酸麻,差點摔倒,思伊眼疾手快的扶了一下,她勉強穩住身形。


    “謝謝”思伊坐迴原位,轉身之際方才看到,還未收迴手的莫裏和羅納,二人深色一頓,裝作無事發生的收迴。


    “你先迴去”墨靳寒也不表態,別說卓小小了,就連羅納和莫裏都摸不準他的想法,幫還是不幫?好歹給人家一個準信,他倒是不慌不忙。


    “不管怎樣,還是感謝寒少聽我一番講述,我就不打擾了”墨靳寒沒有言語,她當然得做最壞的猜想。


    “所有涉事人員的名單,你整理一份出來給我”卓小小頓步,心情如同過山車,時而陰雲密布,忽而又雨過天晴,她眼含淚光,鄭重其事的點頭:“好!”


    “羅納,莫裏,自己去受罰”待卓小小離開後,墨靳寒才開始細細算賬,剛才,他隻當是睜一眼閉一隻眼,是想著有外人在,不便處罰,但不代表他沒有看見。


    兩人心知肚明,雙雙應下:“好的,墨哥”


    “一人二十鞭子,下次我不希望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是,墨哥”兩人退下,草坪上隻剩下葉思伊和墨靳寒,他問:“你知道為什麽我要懲罰他們嗎?”


    “因為他們動了惻隱之心”身居高位,這是大大的忌諱,並不難猜,卓小小要摔倒之際,他們出手了,不過自己率先了一步,她看到了,墨靳寒自然也看到了。


    “善良是一個人最大的弱點,我最討厭身邊的人亂動惻隱之心”今日的懲罰,也希望能給他們一個教訓。


    不管卓小小的故事在如何感人肺腑,這也是她的事情,與他們無關,這世上多的是可憐可恨之人,他不是什麽救世主,解救不了芸芸眾生。


    若非是與喬侃有著血海深仇,他是萬萬不會插手此事,之所以答應卓小小,也是因為他同樣想讓喬侃生不如死,其餘說是幫助,倒不如說是利用。


    “可我也出手了”並且真正出手的人,是她。


    “怎麽你也想吃鞭子?”莫說吃鞭子,怕是自己輕說一句都說不得,她那隨身攜帶的匕首不得立馬架自己脖子上?


    “我看你才想吃鞭子”莫說吃鞭子,他要是再多說一句,非得讓他臉上再掛點彩不可。


    “你去監督他們,一人二十鞭,誰要是作弊了,再加二十鞭”


    “ok”思伊向著二人方向走去,看人受罰可比墨靳寒拌嘴有趣多了。


    思伊剛抵達門口,一聲脆亮的鞭子聲響起,光是聽著都覺得疼,再第二聲鞭子響起之前,她推門而進,兩人皆是動作一滯,雙雙看向她。


    “小美女,你怎麽來了?”羅納率先開口,思伊看過去,他背上一條血痕顯著,血染紅了衣服,印出鞭子的輪廓,鞭痕從尾椎骨順著背部延伸上去,此刻的情形,用皮開肉綻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轉而看向他的神情,鎮定如常,好像那鞭子不是打在他身上而是打在別人身上似得,一旁站著的莫裏,手裏拿了根大拇指粗細的鞭子。


    入眼可見的房間內,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刑具”,尤其是各式各樣的鞭子,這墨靳寒,折磨人還真是有一手。


    “你們的好墨哥讓我來掌鞭的”思伊走過去,接下莫裏手中的鞭子。


    “葉小姐,墨哥真是這麽說的?”莫裏有幾分懷疑,墨哥既要懲罰他們,又何必讓葉思伊來,他一個女子,能有多大的力氣。


    “不信的話,你就去問他好了”


    莫裏退後一步。“沒有不信”


    羅納雙手扶在牆壁,將整個背部坦露出來,方便葉思伊揮鞭,思伊高高舉起鞭子,他還不忘開句玩笑。“小美女,你可別心疼我,要讓墨哥知道了,估計又得多挨二十鞭子了”


    啪!


    思伊揮鞭而下,羅納背上又出現一條血痕,不過仔細觀看便可看出,第二條的痕跡比第一條要輕些,作為當事人的羅納自然清晰的感知了出來,二十鞭打完,雖觸目驚心,但隻是皮外傷,並未傷及骨頭。


    兩人交換位置,換了莫裏,不一會兒,全部受罰結束,三人一同出來,那兩個受罰的人互相攙扶著出來,進了別墅,又默契的分開,裝作沒事的樣子,昂首挺胸的大步上前。


    若是二人互相掌鞭,此刻莫說走路,恐怕連站起來都成問題,這這一點,墨靳寒自然清楚。


    “墨哥,二十鞭打完了”


    墨靳寒神色未變,叫了二人退下,轉頭便找了葉思伊算賬:“叫你去看,你倒好,動起手來了”


    思伊走過去,大剌剌的坐在沙發上,手摸著下巴,端詳著墨靳寒:“我發現你這人有個毛病”


    “我帥我自知,不必多說”這話沒由得害臊,他說起來倒是臉不紅心不跳,仿佛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而已。


    思伊翻了好大一個白眼,徐徐說道:“心口不一,明明心裏是這麽想的,偏偏到了嘴裏就變了味”


    “對我這麽了解,每天晚上半夜不睡覺就是擱房間裏麵偷偷研究我了?”他離開m國許久,剛迴來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每晚從書房出來時已經是淩晨兩三點了,路過葉思伊的房間,燈還亮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等他一起睡覺呢。


    ......


    她大半夜不睡覺,是因為最近古越又去了考古現場,發給了她一些資料,讓她幫忙翻譯一下,她白日沒有時間,便隻能晚上去做這事了。


    墨靳寒沒有否認,那便是說對了。


    “別自戀了,你的心思不難猜,你今日明明就是在等待那女子的到來,你想利用她手上掌握的證據來扳倒喬侃,達成你的目的,可那女子向你提出合作時,你又故意表態不明,惹得她胡思亂想,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最終又迴到原點,剛剛亦是如此,莫裏和羅納都是你的心腹,他們對你絕對的忠誠,這點你比我更清楚,你讓他們打二十鞭,他們就會打二十鞭,無緣無故叫我去監督,其實是想讓我做做樣子,象征性的給他們一點懲罰而已,我按照你說的做了,你又反過來無端指責我,墨少,我說的對嗎?”


    葉思伊,果然聰明。


    “那你猜一下,我為什麽要心口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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