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墨氏,在路邊等著古越,她閑來想著,墨靳寒車庫裏這麽多車,自己倒不如學學,也省了麻煩,她越是這樣想著,便覺得更有必要。


    “葉...思...伊?”突聞有人叫了自己名字,這聲音還充滿了不確定性,她所認識的人不過幾個,每個人的聲音她都熟悉得很,暫未聽到這般語氣,她聞言看了過去,一個熟悉的人朝著自己走來。


    說是熟悉,不過見了三次而已,若說不熟悉,那張臉確實已被她記住,想去想來,也不知到底熟不熟悉。


    “還真是你!”江時有驚喜道,仿佛這事隻是一個完美的意外。


    思伊雖沒看清他從何處而來,但總歸不會太遠,總不至於隔著幾百米開外,他還能準確無誤的在人群中看見她,然後想起約莫算得上個熟人,跑來打聲招唿?


    “我剛好在對麵的商業街逛了逛,瞧見了你,便過來打聲招唿,剛開始還不確定,走近才看清了是你”


    所有的剛好和巧合,這全是他的蓄謀為之,他在墨氏告別二人後,本該驅車離開,腦子是這麽想著,卻不知不覺找了家咖啡店坐了下來,那咖啡店對著墨氏大門,他找個靠窗的位置,點了咖啡。


    百無聊賴中就這麽喝著咖啡,看著大門,咖啡空了底,便又續了一杯,他形象算得上好,途中還有前來向聯係方式的女生,均被他一一一拒絕,也不知喝了幾杯後,終於在門口見到了心心念念的身影。


    他像是毛頭小子一樣慌了神,從隨身攜帶的皮夾子裏抽出了幾張百元大鈔,丟下一句:“不用補了”便急匆匆的出了門,待走近後,又放緩腳步,裝作沒事人一樣,再配合不太精湛的演技,製造了這場偶遇。


    他進退有度,反倒是思伊過多揣測,顯得謹慎過了頭。“那你眼睛挺好”對麵商業街都能瞧見自己,可不是眼神挺好嘛。


    “還行,畢竟我有四個眼睛嘛”


    四個眼睛?思伊正疑惑著這四個眼睛從何而來,恰好看到他鼻梁上的眼鏡,她恍然大悟。


    “你還挺幽默。”她微微笑著,如果用一種另類的說法,確實算四個眼睛。


    今日陽光不燥,寒風不疾,他卻被晃了眼。


    這算不算是...變相的誇他?耳尖驟然羞紅。


    “其實我是想說,你很漂亮”他小聲道,思伊手機鈴聲剛好響起,覆聲於此,沒有意外的,這句話隻有他自己聽到了。


    不知她電話那頭是誰,江時有靜靜在一旁等著,良久,她迴了一句。“沒關係,我自己過來就好”這句話一出,他猜了個七八分,頓感天送良機。


    “你是需要去哪裏嗎?”他溫吞的問道,心裏暗自竊喜。


    “嗯,準備去一趟南郊”思伊也沒什麽好隱瞞,今日是考古的收官之日,聽古越提及,經研究專家的商量,決定對挖掘完後的墓址采用迴填,考古一事,原則上是不能妨礙所在的土地用途的,是耕地還是耕地,是住宅還是住宅,當然前提條件是墓穴本身的不具備高度的保留價值和觀賞性,南郊的墓穴便是如此,規模不大,更談不上什麽觀賞價值,遂采用迴填的方式。


    那是她的衣冠塚,自然要去看這最後一眼,原本和古越說好,她會來接自己,但她臨時被事務纏身,抽離不得,便打了電話來,抱歉的讓她自己前去,到了之後發消息告知,自己在門口接應,原本這也算不上什麽大事,然她突然才發覺,自己身上竟摸不出一塊錢出來,當真是笑話極了。


    爬上去伸手向墨靳寒要錢?這個想法才有了點苗頭便被她掐滅,這如同在大街上要錢有什麽區別,依他的性子,還免不了一頓奚落,可眼下,自己又去何處弄來這渺渺幾塊,總不可能大街上隨便抓了一人,匕首架之脖頸,威脅她交出錢財來。


    這事實在臊皮得緊,她真真是做不出來,況且,在這裏,搶人錢財是會坐牢的。


    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便是今天這般情景了。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時,一旁的江時有道:“我剛好要去那邊一趟,需要一同前行嗎?”他所謂的剛好當然並非如此,隻是這樣說來,倒給了他行事的方便。


    需要!她可真是太需要了!摳破腦袋也無法解決的難題,這不就輕易解決掉了嗎?果然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生在世,無需急性。


    思伊眼裏閃爍著星光,鎮定道:“想來也是巧了,那就一起去吧”


    “好,我車在停車場,你是在此處等我還是我們一起去?”他時刻保持著謙潤,凡事都以她著想。


    既然是搭人家的便車,沒有讓他一個人去的道理。“我同你一起”


    “好”兩人一同來了停車場,還是來的墨氏停車場,一起驅車離開,殊不知,這一幕被某個大嘴巴瞧見了。


    “你去南郊那邊是有何事嗎?”南郊草木繁盛,樹高蔽陽,人丁稀少,良田雜多,農戶多以水果種植為生,那景那人,實在與葉思伊聯係不起來,若非她剛才接電話時聽聞那頭是女聲,恐怕這腦子得自動浮想出一些私奔的戲碼來。


    “那邊有個考古隊,好奇想過去瞧瞧”這事他也略有耳聞,墓穴剛發現的時候,偶然聽到播報過。


    “你對考古感興趣?”江時有驚訝的說道,眼前這人姣麗婉婉,清冷如玉,考古一事麵朝黃土背朝天,這兩者完全不搭嘎,到底是他先入為主、以貌取人了。


    “不然,我隻是對南朝國的曆史比較感興趣”


    “想必那墓穴的主人定是南朝國的了”


    “嗯”可不嘛,還正在他一旁坐著呢。


    -


    像是撞了鬼,許久未見的羅納急匆匆的來到墨靳寒辦公室,被門外的莫裏攔了下來。“後麵有鬼追你?”跑的如此急性,他一瞧著,身後空空如也,這也沒鬼嘛。


    羅納躬著身子,雙手撐在膝蓋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待有所恢複,他直起身,雙手在臉龐輕輕的扇風。


    莫裏見狀,免不了又是一頓吐槽:弱雞身體,跑幾步便累成這樣了,看來墨哥把他丟進狩園是正確的選擇。


    “簡直比見鬼了還可怕”他不僅陳詞誇張,語氣、表情也如出一轍。


    他今日才從那個什麽狩園迴來,至於去的原因嘛,自然是自作自受,他沒按照墨靳寒規定的時間內調來直升機,細細想想,墨靳寒也不想因這事與他計較,可偏偏羅納這人實在討嫌,非得開著直升機往那天上轉悠,惹的墨靳寒心煩,於是遣了一輛直升機,讓人把他送去了狩園。


    墨靳寒的吩咐是,讓他自己走出狩園,那裏麵全是豺狼狗豹、兇猛惡獸,獅子老虎什麽的,實屬常見之物,它們在暗,人在明,那些食肉的動物見了人,猶如看到美味盛宴,行走在裏麵,須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畢竟誰也不知道突然就從哪兒冒出個嚇人的東西來。


    最為險惡的,便是其怪異的地形,遍布了會吃人的沼澤,一腳踩下去,任你有通天的本領,都會被吞噬而亡。


    羅納也是曆經整整數日,才成功而歸,這狩園,他也不是第一次去了,不足為奇,以前的人不懂之,時常跑去裏麵砍柴采菇,最後一去不返,人人傳乎,也就成了惡險之地,無人敢去,或許那林子也不曾預料到,自己還有一天起到懲罰人的功效。


    他今日成功歸來,第一件事便是直接來了公司,想找墨靳寒訴苦一番,順便撈點實打實的好處,這墨哥的東西,他垂涎的很,當然,小美女除外,這個,他不敢。


    他心情暢快,哼著小曲開著車,剛剛把車停穩,就見葉思伊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他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驚的翻身一轉,借著車身掩藏起來,做起了他最擅長的事情—偷窺!


    隻見兩人說了兩句,那個膽大的男人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還裝模作樣的扶著車頂,做出一副紳士做派,真令人作嘔!將小美女正大光明的拐走了!這墨哥,也不知去了哪裏,偏是這種關鍵時刻居然掉鏈子!


    他真是恨鐵不成鋼!


    車庫、幽暗、獨處......這些所有的信息素堆積在一起,構成了他腦中一個大膽的想法,等兩人離開後,他這才急急忙忙的上樓,一路狂奔至此,氣都不喘的。


    莫裏不懂他的驚奇,揶揄道:“怎麽?在外麵惹了風流債被追上門了?”這人慣會哄女生開心,莫不是傷了人家哪個妹妹的心不成?


    這話聽起來怎麽有股酸溜溜的味道,羅納來不及品味,伸著脖子往辦公室看。“讓我進去,我有急事找墨哥!”


    他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偏偏落入莫裏眼中,以為又是他無所事事耍的把戲,推了他一把。“你能有什麽正事?別進去搗亂,墨哥正忙著呢!”


    忙?什麽活忙不完,非得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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