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夏耿銘也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擋在了兩人前麵,開始為林見星說話:“小星從小在那麽艱苦的環境下長大,你應該了解他的,為了讓您少操心,他還在外麵勤工儉學自己賺錢花,他這麽懂事,你不為他感到驕傲,還對他拳打腳踢的,您為什麽那麽固執呢!喜歡上同性,真的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
院長根本不為所動:“我管我自己的孩子!輪不到你在這裏說教!”
“你也知道他是你的孩子!”夏耿銘繼續和院長爭論:“你現在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你覺得他讓你丟人了,那到底是你孩子的幸福重要,還是你的麵子重要啊!”
這時,沉默了大半天的南校長,終於出來主持公道了:“大兄弟,你冷靜點兒,出了這種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看現在這個情況,就算你再怎麽打罵也沒有用了,咱們還是平心靜氣地想想,到底該怎麽處理吧,我說句公道話,其實,孩子們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的……”
這下,開始輪到南純一著急了,剛剛還在背後看著林見星和月碩挨打而沾沾自喜,現在,麵對南校長的柔軟態度,他直接忍不住站出來發聲:“爸,他們鬧出這麽大的醜聞,難道你還要原諒他們?如果你覺得他們敗壞道德違背人倫有道理,毫無廉恥知錯犯錯也有道理,那以後,這個學校還有什麽公紀可言!”
“純一說的對。”湯老師對林見星已經厭惡到了極點,肯定不願意再給林見星挽迴的機會,就接著南純一的話,講:“校長請慎重,這樣一個得了艾滋還不知道悔改的學生,留在學校一定是個禍害!就算校長心軟,不開除處理,也不要再把他交給我管了,還有那個林見冬,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他們兩個,整天把班裏弄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的,我實在是招架不住!”
湯老師的話聽在院長耳朵裏,簡直就是恥辱,這才反應過來還有冬子的事情沒有處理,他被氣的臉色通紅,咬牙切齒的,死死地瞪著林見星逼問道:“好啊,真是我的兩個好孩子,我把你們兩個送進大學,就是讓你們這麽報答我的?你們兩兄弟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是想把我氣死!快說!冬子去哪了!”
夏耿銘一個著急,直接搶在林見星前麵為冬子辯解:“小冬是您一手帶大的,他的脾氣您還不了解嗎?如果不是有人在這個學校裏因為出身惡意針對他,他是絕對不會打架鬧事的,雖然,他有時候是淘氣點兒,但心底絕對善良啊!”
南純一心慌了,立馬站出來跟夏耿銘對峙:“你不要為了給林見冬脫罪,就故意扯開話題把火引到別人身上!你們都是一個宿舍的,現在,林見星和月碩兩個做了不光彩的事情,他們是跑不掉的,你和林見冬之間,也絕對有問題!你敢不敢在他院長麵前承認你喜歡他!”
南校長聽不下去了,扭頭瞪了南純一一眼,沒好氣地嗬斥道:“純一!誰讓你在這多事!你給我滾迴去!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難道我有說錯什麽嗎?”南純一明顯不服氣,據理力爭:“我早就提醒過你,林見星和林見冬,絕對是兩個問題學生!你不信我,現在,事實擺在麵前,他們闖下這麽大的禍,弄得全校的人看笑話,難道,你還想用你的校長職位為他們開脫?”
“問題學生是你才對!”夏耿銘忍無可忍,指著南純一喊:“就是你整天在背後裏欺負小星和小冬,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就因為湯老師偏心你,你就整天帶著爾絲和程相瓜在學校橫行霸道,仗勢欺人,到處挑起事端!南校長,你可以調查一下,被他們欺負過的學生不在少數的!”
南純一立馬裝無辜:“我什麽時候欺負過別人啦?”
爾絲也跟著喊冤,顛倒黑白:“夏耿銘同學,說這話要有證據啊!製造霸淩的明明是你,我剛剛還莫名其妙地挨了你一拳頭呢!”
湯老師也說:“夏耿銘同學,你怎麽能在校長麵前這麽詆毀我呢?我對學生,可都是一視同仁的!哪裏有偏心過!今天是在處理林見星和月碩的事情,你那麽積極幫他們出頭幹什麽!難道,也想一起被開除?”
“不用你們開除!我會自己走!”夏耿銘義正言辭地看著南校長:“這麽黑暗沒有天理的學校,我還不稀罕待呢!南校長,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我說的都是事實,小星和小冬兩個,確實一直在被你家純一欺壓,作為父親,你一定了解你自己兒子的品行!”
“你有沒有?”南校長看著南純一,看似發問,其實心裏卻早有答案了。
“我……沒有。”南純一嚇得後退了一步,心虛道:“不信,你問林見星好了,我有欺負過他嗎?就算……就算我有什麽過分行為,我是班長,難道管不了他們嗎?爸,我也是為了學校的聲譽著想啊。”
“哼,在我這裏你就別演戲了!看來我之前對你的警告,都是白費啊。”南校長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奈何現在人多,南校長不能當場發作,便忍著怒火,冷冷地說:“我等下再去找你算賬!”
程相瓜見情況不對勁,急忙打圓場:“南叔,你可千萬別誤會純一啊,他在班裏最老實了,你可以去問問看啊,和同學相處都很好的!”
“你們兩個小心點兒吧,別太囂張了!”南校長目光在程相瓜和爾絲身上來迴看:“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們兩個在純一背後出壞點子,你們心裏應該也清楚吧,我是看在你們爸媽的麵子上才把你們留下的,要是哪天給我抓到小辮子……”
“是是是……知道了。”程相瓜一聽,立馬閉嘴了。
南純一見小弟吃癟,就有些不開心了:“爸,爾絲和相瓜做錯了什麽?犯錯的明明是林見星他們!我是你的兒子啊,為什麽你每次都不相信我!”
“為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南校長甩臉道:“純一,我對你已經是一忍再忍!給你麵子不想在這裏就收拾你!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不要再發言!”
爾絲一看這架勢,趕緊在背後拉了拉南純一的衣袖。
夏耿銘見到南校長公正的態度後,就趁機再次求情:“南校長,可見您是一個開明,有是非觀念,並且大公無私的人,那就請您不要處分小星和小碩了,包容他們吧!小星從小是個孤兒,好不容易上了大學,如果因為這件事影響學業,那豈不是耽誤了他的未來嗎?求求你了!”
南校長聽著夏耿銘話,為難了,歎了口氣,提醒說:“我可以接受他們,也可以不計較他們兩個給學校帶來的影響,但是,他們兩個以後在學校怎麽抬得起頭?學生們肯定會把他們當異類,當談論對象,讓他們受盡白眼的,他們可以忍受這個嗎?”
“我們不在乎。”月碩接過南校長的話,斬釘截鐵地說:“如果我們會在意旁人的眼光,我們就不會在一起了。”
南校長看向平靜又堅定的月碩,有些被他身上的誠懇和勇氣給打動了,這是南校長第一次見識到同性之間的愛情,他也為此感到驚唿,忍不住試探性地問:“就算最後的結果是開除,你也不在乎嗎?”
林見星以為南校長真會做這樣的決定,便開始著急地幫月碩說話:“南校長,求求你千萬不要開除月碩!他那麽正直熱情,品學兼優,將來一定會給學校帶來成績和光榮的,你怎麽舍得開除他!如果,這個學校隻能留下我們其中一個,那就開除我好了!”
林見星說完,在場的人都被震驚了。
甚至就連南純一這麽鐵石心腸的人,內心都有些動容了。
月碩把手放在林見星的肩膀上,鄭重地喊:“你在說些什麽啊!如果你被開除了,這個學校對我還有什麽意義!我們兩個是一體的,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拆散,你在哪,我就在哪!世界這麽大,總有地方能容得下我們!”
夏耿銘不淡定了,趕緊喊:“南校長,不要開除他們任何一個人!試問哪對情侶,可以為了對方這樣犧牲自己的,你不為他們之間的愛情所感動嗎?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麽啊,也沒有影響任何一個人,誰沒有在年輕的時候動心過呢!”
南校長就看向站著的各位老師,說:“哎,我真沒什麽好說的啦,你們呢,怎麽看這件事?”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紛紛搖頭。
月碩的責任老師,並未被打動,第一個出來表態:“我覺得純一說的對,學校有學校的規矩,這兩個男的談戀愛這種事,簡直是離譜,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我不能接受,月碩的成績,在係裏是不錯,但我還是更看重人品。”
接著就有第二個老師說:“這裏是學校,不是特殊群體尋歡的地方,留下他們兩個,實在有損學校風氣。”
湯老師說:“就是這句話,茲事體大,為了其他人的身心健康,也是為了學校形象,請校長不要姑息了,如果這次你放過他們,那事情遲早會變得不可收拾。”
第四位老師也反對:“是啊,有這樣兩個人生活在周圍,想想都可怕,誰都不能安心度日!”
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支持他們,林見星和月碩,都變得心灰意冷了。
院長聽著這些言論,直接被說得無地自容了,一字一句,都像是撕扯自己的尊嚴。
沉默了半天,院長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底線,不肯做出讓步,難以置信地目光盯著林見星,簡直氣得血壓直升,在眾人的目光下再次大發雷霆:“星子!你聽到沒有!大家都在說你什麽!難道你真的寧願被學校給開除,也要保護你眼前這個男人?難道他比你的學業,前程和名譽都要重要?”
林見星無助極了,想要守護和月碩的愛情,就必須要辜負他最敬愛的院長,這種感覺對於林見星來說,簡直心如刀絞,痛不欲生,剛剛止住的淚水,就又一顆一顆流了下來:“對不起,月碩在我心裏,早就勝過一切了,求求你原諒我……”
院長見他還不迴頭,就徹底失控了,拎著林見星的衣領就把他抓了起來,用力搖晃,企圖把他給晃醒:“我養了你十幾年,結果就養出來這麽一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忘了你小時候快被凍死餓死的時候,是誰收留了你!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我就管不住你了!”
月碩見狀,趕忙上前勸阻:“你放開他!求求你!有什麽氣你衝我來好了,他現在已經遍體鱗傷,身心都飽受折磨,你不要再傷害他了!”
夏耿銘也衝了上去,試圖將林見星拉開:“叔叔你冷靜點,校長還沒下決定呢,小星不會被開除的!”
“我從來沒有一刻忘記過你的恩惠,我會用一輩子來報答你……”林見星被院長的暴躁給嚇到了,哭得不成樣子:“我是你的孩子,你可以管住我的人,但是,你管不住我的心啊……”
“好好好……你……”院長咬著牙,那表情像是要吃人:“你誠心想要氣我是吧,既然你不想讀書,好,你現在就跟我迴去!我不要你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淨說些讓我難堪的話!”
月碩急了,趕忙拉住院長的手,火急火燎地喊:“你要把他帶走做什麽!你放過他吧……”
院長沒等月碩說完,直接一腳把他踢在地上,毫無情麵地大叫道:“你給我滾開!從今天開始,我不允許你們兩個再見麵!”
“小碩!”夏耿銘大驚,趕忙蹲下身去攙月碩,並開始和院長大吵起來:“你太不講情理了!如果你就這樣拆散他們兩個!那才是對小星最大的傷害!你不可以帶走他!你也沒權利這麽做!”
“我沒權利?我給他吃給他喝,把他養活這麽大!我怎麽沒權利!我不是他父親,但是勝過他父親!”院長邊說,邊用力把林見星往門口拉。
南校長看不下去了,試圖製止:“老弟啊,你這是幹什麽……”
院長此刻什麽都聽不進去,隻想帶林見星離開這裏:“什麽時候他改正了,什麽時候再來學校上課!”
南純一一看場麵有些控製不住了,就趕忙給身後的爾絲和程相瓜使眼色。
兩人就走過去,一人擋住月碩,一人擋住夏耿銘,一番糾纏之下,成功阻止了他們上去搶人。
林見星根本反抗不了院長的蠻力,在被帶出門的最後一刻,迴過頭,含著滿眼的淚光,不舍地看了一眼月碩。
院長根本不為所動:“我管我自己的孩子!輪不到你在這裏說教!”
“你也知道他是你的孩子!”夏耿銘繼續和院長爭論:“你現在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你覺得他讓你丟人了,那到底是你孩子的幸福重要,還是你的麵子重要啊!”
這時,沉默了大半天的南校長,終於出來主持公道了:“大兄弟,你冷靜點兒,出了這種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看現在這個情況,就算你再怎麽打罵也沒有用了,咱們還是平心靜氣地想想,到底該怎麽處理吧,我說句公道話,其實,孩子們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的……”
這下,開始輪到南純一著急了,剛剛還在背後看著林見星和月碩挨打而沾沾自喜,現在,麵對南校長的柔軟態度,他直接忍不住站出來發聲:“爸,他們鬧出這麽大的醜聞,難道你還要原諒他們?如果你覺得他們敗壞道德違背人倫有道理,毫無廉恥知錯犯錯也有道理,那以後,這個學校還有什麽公紀可言!”
“純一說的對。”湯老師對林見星已經厭惡到了極點,肯定不願意再給林見星挽迴的機會,就接著南純一的話,講:“校長請慎重,這樣一個得了艾滋還不知道悔改的學生,留在學校一定是個禍害!就算校長心軟,不開除處理,也不要再把他交給我管了,還有那個林見冬,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他們兩個,整天把班裏弄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的,我實在是招架不住!”
湯老師的話聽在院長耳朵裏,簡直就是恥辱,這才反應過來還有冬子的事情沒有處理,他被氣的臉色通紅,咬牙切齒的,死死地瞪著林見星逼問道:“好啊,真是我的兩個好孩子,我把你們兩個送進大學,就是讓你們這麽報答我的?你們兩兄弟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是想把我氣死!快說!冬子去哪了!”
夏耿銘一個著急,直接搶在林見星前麵為冬子辯解:“小冬是您一手帶大的,他的脾氣您還不了解嗎?如果不是有人在這個學校裏因為出身惡意針對他,他是絕對不會打架鬧事的,雖然,他有時候是淘氣點兒,但心底絕對善良啊!”
南純一心慌了,立馬站出來跟夏耿銘對峙:“你不要為了給林見冬脫罪,就故意扯開話題把火引到別人身上!你們都是一個宿舍的,現在,林見星和月碩兩個做了不光彩的事情,他們是跑不掉的,你和林見冬之間,也絕對有問題!你敢不敢在他院長麵前承認你喜歡他!”
南校長聽不下去了,扭頭瞪了南純一一眼,沒好氣地嗬斥道:“純一!誰讓你在這多事!你給我滾迴去!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難道我有說錯什麽嗎?”南純一明顯不服氣,據理力爭:“我早就提醒過你,林見星和林見冬,絕對是兩個問題學生!你不信我,現在,事實擺在麵前,他們闖下這麽大的禍,弄得全校的人看笑話,難道,你還想用你的校長職位為他們開脫?”
“問題學生是你才對!”夏耿銘忍無可忍,指著南純一喊:“就是你整天在背後裏欺負小星和小冬,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就因為湯老師偏心你,你就整天帶著爾絲和程相瓜在學校橫行霸道,仗勢欺人,到處挑起事端!南校長,你可以調查一下,被他們欺負過的學生不在少數的!”
南純一立馬裝無辜:“我什麽時候欺負過別人啦?”
爾絲也跟著喊冤,顛倒黑白:“夏耿銘同學,說這話要有證據啊!製造霸淩的明明是你,我剛剛還莫名其妙地挨了你一拳頭呢!”
湯老師也說:“夏耿銘同學,你怎麽能在校長麵前這麽詆毀我呢?我對學生,可都是一視同仁的!哪裏有偏心過!今天是在處理林見星和月碩的事情,你那麽積極幫他們出頭幹什麽!難道,也想一起被開除?”
“不用你們開除!我會自己走!”夏耿銘義正言辭地看著南校長:“這麽黑暗沒有天理的學校,我還不稀罕待呢!南校長,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我說的都是事實,小星和小冬兩個,確實一直在被你家純一欺壓,作為父親,你一定了解你自己兒子的品行!”
“你有沒有?”南校長看著南純一,看似發問,其實心裏卻早有答案了。
“我……沒有。”南純一嚇得後退了一步,心虛道:“不信,你問林見星好了,我有欺負過他嗎?就算……就算我有什麽過分行為,我是班長,難道管不了他們嗎?爸,我也是為了學校的聲譽著想啊。”
“哼,在我這裏你就別演戲了!看來我之前對你的警告,都是白費啊。”南校長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奈何現在人多,南校長不能當場發作,便忍著怒火,冷冷地說:“我等下再去找你算賬!”
程相瓜見情況不對勁,急忙打圓場:“南叔,你可千萬別誤會純一啊,他在班裏最老實了,你可以去問問看啊,和同學相處都很好的!”
“你們兩個小心點兒吧,別太囂張了!”南校長目光在程相瓜和爾絲身上來迴看:“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們兩個在純一背後出壞點子,你們心裏應該也清楚吧,我是看在你們爸媽的麵子上才把你們留下的,要是哪天給我抓到小辮子……”
“是是是……知道了。”程相瓜一聽,立馬閉嘴了。
南純一見小弟吃癟,就有些不開心了:“爸,爾絲和相瓜做錯了什麽?犯錯的明明是林見星他們!我是你的兒子啊,為什麽你每次都不相信我!”
“為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南校長甩臉道:“純一,我對你已經是一忍再忍!給你麵子不想在這裏就收拾你!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不要再發言!”
爾絲一看這架勢,趕緊在背後拉了拉南純一的衣袖。
夏耿銘見到南校長公正的態度後,就趁機再次求情:“南校長,可見您是一個開明,有是非觀念,並且大公無私的人,那就請您不要處分小星和小碩了,包容他們吧!小星從小是個孤兒,好不容易上了大學,如果因為這件事影響學業,那豈不是耽誤了他的未來嗎?求求你了!”
南校長聽著夏耿銘話,為難了,歎了口氣,提醒說:“我可以接受他們,也可以不計較他們兩個給學校帶來的影響,但是,他們兩個以後在學校怎麽抬得起頭?學生們肯定會把他們當異類,當談論對象,讓他們受盡白眼的,他們可以忍受這個嗎?”
“我們不在乎。”月碩接過南校長的話,斬釘截鐵地說:“如果我們會在意旁人的眼光,我們就不會在一起了。”
南校長看向平靜又堅定的月碩,有些被他身上的誠懇和勇氣給打動了,這是南校長第一次見識到同性之間的愛情,他也為此感到驚唿,忍不住試探性地問:“就算最後的結果是開除,你也不在乎嗎?”
林見星以為南校長真會做這樣的決定,便開始著急地幫月碩說話:“南校長,求求你千萬不要開除月碩!他那麽正直熱情,品學兼優,將來一定會給學校帶來成績和光榮的,你怎麽舍得開除他!如果,這個學校隻能留下我們其中一個,那就開除我好了!”
林見星說完,在場的人都被震驚了。
甚至就連南純一這麽鐵石心腸的人,內心都有些動容了。
月碩把手放在林見星的肩膀上,鄭重地喊:“你在說些什麽啊!如果你被開除了,這個學校對我還有什麽意義!我們兩個是一體的,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拆散,你在哪,我就在哪!世界這麽大,總有地方能容得下我們!”
夏耿銘不淡定了,趕緊喊:“南校長,不要開除他們任何一個人!試問哪對情侶,可以為了對方這樣犧牲自己的,你不為他們之間的愛情所感動嗎?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麽啊,也沒有影響任何一個人,誰沒有在年輕的時候動心過呢!”
南校長就看向站著的各位老師,說:“哎,我真沒什麽好說的啦,你們呢,怎麽看這件事?”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紛紛搖頭。
月碩的責任老師,並未被打動,第一個出來表態:“我覺得純一說的對,學校有學校的規矩,這兩個男的談戀愛這種事,簡直是離譜,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我不能接受,月碩的成績,在係裏是不錯,但我還是更看重人品。”
接著就有第二個老師說:“這裏是學校,不是特殊群體尋歡的地方,留下他們兩個,實在有損學校風氣。”
湯老師說:“就是這句話,茲事體大,為了其他人的身心健康,也是為了學校形象,請校長不要姑息了,如果這次你放過他們,那事情遲早會變得不可收拾。”
第四位老師也反對:“是啊,有這樣兩個人生活在周圍,想想都可怕,誰都不能安心度日!”
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支持他們,林見星和月碩,都變得心灰意冷了。
院長聽著這些言論,直接被說得無地自容了,一字一句,都像是撕扯自己的尊嚴。
沉默了半天,院長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底線,不肯做出讓步,難以置信地目光盯著林見星,簡直氣得血壓直升,在眾人的目光下再次大發雷霆:“星子!你聽到沒有!大家都在說你什麽!難道你真的寧願被學校給開除,也要保護你眼前這個男人?難道他比你的學業,前程和名譽都要重要?”
林見星無助極了,想要守護和月碩的愛情,就必須要辜負他最敬愛的院長,這種感覺對於林見星來說,簡直心如刀絞,痛不欲生,剛剛止住的淚水,就又一顆一顆流了下來:“對不起,月碩在我心裏,早就勝過一切了,求求你原諒我……”
院長見他還不迴頭,就徹底失控了,拎著林見星的衣領就把他抓了起來,用力搖晃,企圖把他給晃醒:“我養了你十幾年,結果就養出來這麽一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忘了你小時候快被凍死餓死的時候,是誰收留了你!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我就管不住你了!”
月碩見狀,趕忙上前勸阻:“你放開他!求求你!有什麽氣你衝我來好了,他現在已經遍體鱗傷,身心都飽受折磨,你不要再傷害他了!”
夏耿銘也衝了上去,試圖將林見星拉開:“叔叔你冷靜點,校長還沒下決定呢,小星不會被開除的!”
“我從來沒有一刻忘記過你的恩惠,我會用一輩子來報答你……”林見星被院長的暴躁給嚇到了,哭得不成樣子:“我是你的孩子,你可以管住我的人,但是,你管不住我的心啊……”
“好好好……你……”院長咬著牙,那表情像是要吃人:“你誠心想要氣我是吧,既然你不想讀書,好,你現在就跟我迴去!我不要你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淨說些讓我難堪的話!”
月碩急了,趕忙拉住院長的手,火急火燎地喊:“你要把他帶走做什麽!你放過他吧……”
院長沒等月碩說完,直接一腳把他踢在地上,毫無情麵地大叫道:“你給我滾開!從今天開始,我不允許你們兩個再見麵!”
“小碩!”夏耿銘大驚,趕忙蹲下身去攙月碩,並開始和院長大吵起來:“你太不講情理了!如果你就這樣拆散他們兩個!那才是對小星最大的傷害!你不可以帶走他!你也沒權利這麽做!”
“我沒權利?我給他吃給他喝,把他養活這麽大!我怎麽沒權利!我不是他父親,但是勝過他父親!”院長邊說,邊用力把林見星往門口拉。
南校長看不下去了,試圖製止:“老弟啊,你這是幹什麽……”
院長此刻什麽都聽不進去,隻想帶林見星離開這裏:“什麽時候他改正了,什麽時候再來學校上課!”
南純一一看場麵有些控製不住了,就趕忙給身後的爾絲和程相瓜使眼色。
兩人就走過去,一人擋住月碩,一人擋住夏耿銘,一番糾纏之下,成功阻止了他們上去搶人。
林見星根本反抗不了院長的蠻力,在被帶出門的最後一刻,迴過頭,含著滿眼的淚光,不舍地看了一眼月碩。